她想站起来,想去找他,可膝盖太痛。
“母后不要告诉父王,千洛不是存心偷看的,是千洛练轻功的地方,父王自己走进去,靠在树背后没发现千洛。”
沙哑的接口:“然后……父王就哭了么?”她倒底将他伤得有多深?不理会膝上的痛,姿势仍旧别扭,她跑出去,去找北慕樊。
“王兄,王兄……不要生气了,我在王宫里陪你一辈子,我们是夫妻,我心甘情愿的嫁你,预备与你走过一生一世,真的……”找到他,转过他的身,痛心的闭上眼抱住他,任俩人的身体紧紧的贴在一起。
“你永远也不知道我有多爱你……永远也不知道,你的一个眼神,一句话有多伤我的心,这里痛……”心痛到无以复加的男人握拳捶着自己的心口。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将他抱得更紧,贴着他的心,唇缓缓的吻上他,隔着衣料,仍然可以将她湿热的气息传递过去。
“你永远都不知道,永远都不了解。”她是他生命的全部,他好累,以为累到不知痛了,还是累。
“王兄,我们回去,不要站在这里了,你用膳,等着我洗掉所有属于他的印记,所有的气息味道,永远的抹灭……”她带他走,握着他的手异常的紧,北慕樊就像失了魂,任她牵着,她真的将他伤得如此重?她不想的,她最不想伤害的人就是他,一阵阵的刺痛袭上冰的头,她轻喘呻吟,仍旧一步步坚定的向前,踏歌苑,哗啦啦的流水声,她一遍遍用水冲淋自己,她想清醒一点,再清醒一点……
要这样想,就算亚瑟来了,她……
也要永远只与王兄在一起,这一生,真正伴在她身边最久的人是王兄。
桌前,北慕樊只是坐着,没有动筷,头轻轻的前后摇晃,唇边有淡淡飘渺的笑,一直到冰站出来,他仍然如此。
“王兄……”
“你永远不知道我有多痛,永远不会知道我有多爱你,我一心守护的妹妹,今生最爱的女人,却是伤我最深,你让我怎么办?怎么忘了这痛楚?……”啪啦声响,桌上的东西全碎了,被他挥落地上,起了身,摇晃的走出去。
“陛下……”
“滚——”
来传报急的小太监吓得跪下地,可手中的东西不能不上报啊,惨白的小脸,看到冰就像看到救星,“王后,元将军的急报,您快点去御书房吧!”边关有蛮人生事,又要打仗了,陛下的眼睛什以时候好啊?陛下与王后的情况什么时候真正的解决归于平静啊?再这样下去,北冰国的地位就要动摇了,他们现在,很想念那个手段狠忒的陛下。
冰仍旧疾步上前,对北慕樊说:“王兄,一同去御书房?”
淡淡的笑,他心碎,“你去,我不去了,眼睛看不见,去了也没用。”挣开她的手,继续向前走,他希望这次,她跟他走,什么都不要管,不管元将军,不管什么急报奏折,只随着他。
渴望,很少有成真的,就像眼前,她只追了他俩步,他感觉的出来她的欲言又止,他走了,而她也向另一个方向而去,说:很快会来找他。
可那又有什么用,每次做选择题,为什么被放弃的那个总是他?
北慕樊一直向前走,梅花树下,他停步:“是谁?出来!”有人跟着他。
“陛下,是臣妾。”淑妃佛了佛身子,粉粉的衣裳与这梅林粉景相映。
“你是……淑妃?”
“是的陛下,陛下一个人,臣妾陪您。”缓缓的走到北慕樊身边,扶上他的手,轻语:“前面有台阶,前方有凉亭,那里还有臣妾让人呈上的梅酒,陛下要不要尝尝?”小心翼翼地问,将北慕樊一点一点向那里带。
“哦?……”若嫣若璃中毒,与淑妃有关吗?脑里串起这样的起法,坐到石椅上拿起酒杯,俩个孩子,为什么就只送一个给蓝特?担心若嫣危险就不担心若璃危险吗?留着若璃,又是想将他送谁?
酒,一杯杯下肚,梅酒是香甜的,味道极好,喝着入了迷,也不知喝了多少,只知是被人扶着离开,耳边有人在说什么,躺上软软的床榻,身子越发的热了起来,有人说帮他脱去,肌肤触到空气,还是热,口也好渴,心仍然在痛,哪怕酒麻痹了他的唇舌。
柔软的,带着水的身子贴上他,一滴滴的液体流入他唇内,反而让他更渴,开始去主动的吮吸……
呻吟,绮丽情色,缦缦粉纱,后来响起近乎僵硬的对话,床上的重量似乎变了,好像重了些,就像三个人的重量,北慕樊将一只乱动的手抓紧,却又多出俩只手在他身上爱抚,小巧的唇一遍遍在他身上舔吮……
“让开……滚开……心痛……不要你……”眼角边流出泪,闭眼的他挥动着手,身子向上弓起。
“臣妾爱您,让臣妾服侍您……”淑妃有她的痛,属于女人的悲哀,她今日如此才得到她的男人,处子的身已破,平妃来了,说要与君同寝,心怀复杂的她应了。
“让开……走开……“也不知道为什么拒绝,北慕樊扭动,挣扎,眼角面上,泪与汗合在一起。
平妃拉住淑妃的手,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在北慕樊耳边说:“我爱你……就爱你一个人……从小到大,以后,都只会爱你……”北慕樊不挣扎了,面上出现迷惑不解的神情,淑妃捂着唇,这样的口语,这样的口语,好像北冰儿……
平妃她是故意的?!
龙凤交鸾,高贵的女人,心痛的男人,一床春戏,满室荒淫,门外,奥古斯静静的守着,直到许久之后,千洛来了,他面上露出笑,千洛叫他叔叔,还说要他教他很多东西。
“本宫不知道,千洛如此喜欢将军。”跟在千洛的后面,冰是来找北慕樊的,御书房里的事商议得有些晚,弄完了,她就快速出来寻人。
“王后千岁……”奥古斯放开千洛行礼。
“你为何在这里?”
“臣负责保护陛下。”
略有激动,“王兄在这里?”
“是的。”表情是平静的,侧着眼看了一眼室内,冰随着他的目光向内,问道:
“这里是……”
“淑妃娘娘的寝宫,平妃也在这里,王后需要传报吗?”他是将军是奴才,这是他的职责。
“陛下在里面?”
“对,很久。”他强调,低着头,没看冰略有慌乱的表情,她轻轻地入内,半晌,静静的退出来,脑里冰刺刺的,至奥古斯身旁而过时,轻道:
“你到底扮演的是怎样的一个角色?”
“臣不知。”
感觉在帮她,在害她,在守着她,又在……看着她怎么死,恨她!当一切理解过去,发现他什么都没做,他变成了看不透的人。
牵握着千洛的手,浅浅的笑有些破碎,“千洛,我们回去,轻轻的,不要出声知道吗?”
千洛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回头看了奥古斯一眼,而他谁也没看,尽责的守着。
踏歌苑,冰与千洛俩人用晚膳,轻轻地说笑,温馨的为千洛拭去唇边的汤汁,“千洛喜欢若璃王弟吗?”
点点头,小声的问:“王妹为什么不见了?”
“出宫了,等你们都长大了,就会再见面,时间的流失是很快的,所以不会很久。”
“为什么不找父王了?”
淡淡的笑,“找到了,只是父王在忙,不能吵到他……”现在她鼻尖,仍可以闻到那浓重的酒味,闭上眼或睁开眼,都丢不开脑中的影象,王兄、淑妃平妃,三个人在床上,纠缠成一团……
这边是淡淡的食物香,那边仍旧是满室春光,男人躺着,紧抓着某只手臂,许久前就睡着了,只是健美的胸口仍被人亲吻,如果一个人疯狂,还会有所顾忌,若清醒的俩个人都疯狂,就更为豪放。
平妃跨坐在北慕樊身上,下体湿湿的带血,还带着白浊的液体,清粘的汁液一点点向下滴,慢慢的对着北慕樊的昂扬坐下,上下移动……
她们,顾不了那样多,只是要当陛下的女人,只是不想出宫,只是希望能得龙子母凭子贵……
身体的痛难忍,日后的徬徨才是更可怕,此时的交合并非未帮她们带来乐趣,至少心里的激动无法以言喻,最差只能这样了,她们毫无办法。
荒淫荒诞,北慕樊醒来时,唇里甚至喂着一根丁香,下体抽搐,灼物被人含在嘴里,吞吐吸纳……
脑中短晢的空白,床垮了毁了,赤裸的女人被推下去,不是冰儿的味道,冰儿也不可能变成俩个人,更不会同他玩这样的‘游戏’!
“你们是谁?”心慌了,冰硬硬的,回神一想:“是淑妃?你好大的胆!”他在这里多久了?冰儿知道了么?头好痛,抱着想捏碎它敲碎它……
“是臣妾。”俩个女人一同回答,万分害怕的语调,“是……陛下让臣妾服侍陛下的……”
“你们说谎!”他不会这样。
“陛下还让臣妾说……说……”
“说什么?”结结巴巴的,他失去全部的耐心。
“让臣妾说只爱陛下,永远与陛下在一起……”
“闭嘴!”女人的颤音,激不起他半分的怜惜,他被设计了?可错的那个人不是淑妃平妃,不是他,是他万恶的冰儿。
“来人——来人——”
快速的跑入数总宫女太监,腿直发抖的跪着,准备了水,准备了干净的衣裳,知道自己在这里留了整夜,半个白日,他大笑,听不出喜怒的笑,这样的笑反而更压抑,让人心寒心颤,他让人准备预防怀孕的药,让人盯着淑平二妃喝下,大跨步的走出去,门外,奥古斯跪地行礼:
“陛下万岁,奴才给陛下请安。”
“你——”听出奥古斯的声音,又是一阵大笑声传出,“你现在很高兴?”
“奴才很平静。”
“你很得意?”
“奴才慌恐!”
“你想从我身边抢走冰儿?不可能!”愤恨的说。
“奴才知道。”
“朕可以随时要你的命。”
“奴才也知。”
他的回答,没有破绽,也没有错,“冰儿在哪里?”
“王后昨日来过,陛下当时在‘忙’,王后就静静的走了……”这句话是挑衅吗?总之奥古斯吃到苦头了,被怔忡后回神的北慕樊一掌击飞,等他再站起来,唇角流出血,北慕樊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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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2章 被掳出宫
“冰儿。”一声唤,不知是吼是恼是恨是悔,或者是害怕,手扶在门边就这样看着有她的方向,她的气息,他总是可以清楚的感觉到。
“王兄?”浅浅的笑,站起身,拍了千洛肩头一下,提醒他叫父王,然后让人将他带走去了太子监。
“你……”千言万语,面对这样的她,反而说不出来,吼不出来,只能站着,她开头啊,说句话,无论是吼是质问都好,至少让他找到发泄的方法,与她对着吼过去,说她的错,说这个世界的疯狂,然后与她抱头痛哭也好,他现在最想做的就是这样单纯愚蠢的事,他不要他们的世界太复杂,猜、算计,都好累人,会磨灭纯净的爱。
“王兄,不要生气了,想吃什么我让人送上来。”牵握着他的手,引带他坐到桌边,北慕樊愣愣的坐下,痴望着她,突然,他将桌子打翻,玉壶碎了,无数的碎片溅开好远,水湿了一地,他抓扣她的双肩摇晃。
“你不爱我……真的不爱我……为什么不爱我?你明明去了淑妃那里,你明明什么都看到了,为什么还可以如此平静,你预备随时离开我?无论是追随而来的奥古斯,痴心不变的蓝特,还是不知所在的亚瑟在你心里都比我重要了是不是?”将她推倒在地上,自己跌坐而下,侍卫听到响声跑进来,被他轰了出去。
“王兄,你太激动了,没有,奥古斯不可能,蓝特不可能,亚瑟根本就不存在……”她温柔缓缓的说。
“你骗我!”
“真的?”死灰般的眸底燃起星光。
“恩。”点了点头。
“可你不在乎我,一切还有什么用?为什么还是不在乎我?”
“我有生气,可是无法生气,很矛盾,我是在乎你的,不要闹了,先睡一觉,就像做梦一样忘了它。”哄他,将他拉扶起来,将他带到床边,缓缓的放他躺下,就像催眠,让他闭上眼,他平静了,自己捧着心口,这里痛了吗?还是毫无感觉?
“冰儿陪我。”惊醒了,拉着她的手,将她紧紧扣在怀里。
“恩。”
“无论随找你都不要走,只陪我一个人?”
“恩。”
“我比元将军重要,比北冰国重要,我们离开这里,不要北冰国了好不好?”他并不是真的太子,没有皇室血统,他累了倦了,争了太久,想要的一直没得到,好空虚,想去只有他跟她的地方,就他们俩个人。
……
没答应,没有回应,北慕樊轻轻地笑,她怎么可能答应哦,贴着她的身体,像猫儿一样蹭了蹭,“不要走,王兄就一个要求,不要走,在我醒来的时候,还要看到你……”
“恩。”这次,她实现诺言,北慕樊睡了很久,一直过了第二日早朝的时间,礼官来了,冰说:今日不早朝!
她一直是靠坐着的,他的头放在她腹间,看着他的脸,轻轻的抚动,想到小时候,她总跟王兄在一起,他疼她,她最喜欢他,银铃般清脆的笑声是他给她的,甚至她不用背负责任也是他给她的,他帮她承担了一切。
有一种人,永远不许自己狼狈,脆弱,遇到问题时,总会以方程式解决,得到固定数理化的答案了,就按它做照它做,哪怕里面少了人性的温度。
“王兄,站起来吧,你也不喜欢这样的……”什么都交给她,丢给她,让她放不下心走不了有必要吗?
胸前袭上一只手,滑入她衣裳里揉捏着她的胸,“我喜欢这样……”喜欢她为了他不理政事,第一次向他证明他比所有重要。
“王兄醒了?”轻轻地的笑,坐着的身子更向上移了一点,北慕樊跟着移动,只是这次放下纱帐解开冰里外衣所有衣带,在她身上缓缓的爱抚,她没有退缩,没有任何阴影,她只是将手放在北慕樊背上闭上了眼。
胸口突然传来一阵痛,她睁开眼,她被咬了,然后是如残风席卷的情欲,有些痛,干涩的径道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