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云小说系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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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云小说系列- 第1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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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慈!不要硬拼……”

“快避!”

早已被孔慈扫出五丈外的聂风忽地惊呼,步惊云虽不至于惊呼,却已第一时间再次向孔慈扑去,而聂风在惊呼之间,亦后发而上!可是已经来不及阻止她了!

尽管聂风关心孔慈情切,惟孔慈却一点没有闪避的意思,掌劲运得更急,而她所生出的黑色气团,终于亦与经王的五百三十二个字——

碰个正着!

聂风与步惊云满以为这霹雳硬拼,一定会爆发惊天动地的爆炸力,谁知居然没有!

经王的五百三十二字,赫然被孔慈的黑色气团吞噬,悉数凝顿半空,她,竟可接着此雷霆一击?

孔慈冷冷盯着经王,缓慢而轻蔑的道:“你的把戏就仅得这些?未免太令我失望!”

经王也是一阵邪笑,答:“当然不是!”

“咪!”“噗!”“叭!”“呢!”“嘛!”“奄!”

“破!”

破字甫出,经王迅即朝孔慈所生的黑色气团隔空一戳,但听气团内即传出“嘭嘭嘭”的五百三十二记响声,整团黑气顿被刺破,那五百三十二个黑字复再破气而出!不单如此,那五百三十二个字的所有墨汁,在此弹指间已汇聚而成一个丁方五尺的特大“经”字,泰山压顶一般,直朝孔慈迎头压去;孔慈一直皆在轻敌,防守已然松懈,当场给这个巨大的“经”字轰个正着!

“碰”的一声隆然巨响!就在“经字”轰进孔慈黑雾内的同时,黑雾内随即传出“噗噗”之声,一道血柱更从黑雾内激喷而出,这……

是孔慈的血?她……已受伤了?

是的!孔慈的力量本来便未曾苏醒,她在此“人魔之间”的尴尬阶段,又仿佛变了另一个人,过于轻敌,即使她苏醒后的力量可比经王,若然轻敌,也非伤败不可!

骤受重创,孔慈已连人带雾跌在地上,没有人知道她伤势如何,只因那团黑雾仍团团的笼罩着她!

“孔慈——”聂风再度高呼,同时亦己扑近孔慈,企图察看她的伤势,没料那个“经”字在轰中孔慈之后,仍未“字”消云散,反向经王回旋;经王恐怖地笑:

“臭小子快滚开!我要杀的并非你们,不要阻我杀恶魔之眸,否则连你的狗命也不保!”

说话之间,经王手腕一扭,一带,便已把那个回旋着的“经”字再次挥出,猛力朝孔慈与聂风旋去!

此时聂风已站在孔慈身前,只要他愿走,以他快得惊人的身法,还是可以及时避开正逼近眉睫的“经”字杀着,但——

他怎会避?他怎能闪?他怎可能丢下孔慈?尽管孔慈已像是变了另一个人……

他是聂风!

永远把孔慈视为知己朋友的神风腿聂风!

这一招,他决定为孔慈这个可怜的朋友——挡!

不单聂风,聂风速地发觉,一条高大身影己霍地出现在他身畔,这条高大的身影不是别人,正是——步惊云!

“云师兄?”聂风讶然;逼近眉睫的“经”字,纵是被黑瞳称为拥有可怕力量的“恶魔之眸”;孔慈,亦彼轰至重伤,以他两师兄弟的功力,暂时更不能与经王相比,聂风力救孔慈,这次挡招,早已预计自己会非死即伤,没料到步惊云竟亦与他站在一起!

但时间已不容聂风细想步惊云的心,因为那个经字已逼至二人跟前五尺,步惊云冷面之上战意骤然暴升,沉喝:

“出手!”

此言一出,聂风立时会意,快劲无伦的风神腿已横扫而出,步惊云亦不怠慢,排云掌劲更如江河堤一般一爆发!

“不自量力的蠢材!死不足惜!”经王狂叫着,他一眼便可瞧见风云二人的功力纵然不弱,惟比诸他的无经无道,还是不如!这次硬拼,他俩非要伤亡不可!

果然!又是“碰”然一声雷响!排云掌、风神腿,终于与经王的无经无道拼个正着,步惊云与聂风似乎真的不敌,登时口喷鲜血,若然再坚持下去,只怕必被那个“经”字震个五脏六腑碎尽而亡,但……

孔慈轻敌,经王又何尝不是轻敌?

他造梦也设想过,今日自己会遇上两个——

他无法估量的劲敌!

真正的劲敌!

就在步惊云与聂风被“经”字轰至口迸鲜血之时,二人于伤重之下,丹田之位竟不由自主隐透一股白芒,这股白芒似被那个“经”字所含的无敌力量吸引,突然急剧流窜,眨眼间竟已窜至二人掌腿之上,登时再与无经无道第十二层霹雳硬拼!

两道绝世力量首度硬碰,所爆发的“隆”然巨响,俨如天崩地裂一般,周遭气流更被这股强大无比的爆炸力牵动,霎时狂风大作,方圆十数丈内的树木,亦被震至连根拔起,向四方八面激射!

但更可怕的还是两大绝世力量激拼的核心!只见经王以五百三十二个小字聚成的“经”字,赫然已被步惊云与聂风体内的那股神秘白芒轰个迸碎,“经”字所含的余劲,以及风云体内白芒所生的震力,反而悉数向经王回归!

经王一直在低估风云,也像恶魔之眸孔慈一般轻敌,万料不到他俩竟深藏一股不知名的绝世力量,可把他的无经无道第十二层彻底轰散,震惊之余,当下也毋庸怠慢,双掌一合,正想运起独有的无形气墙护体,然而……

被反震回来的气劲实在是太快了!经王未及运气,已给余劲轰个正着!

但听“哧刷”连声,纵是强如目中无人的经王,亦彼这一股融合风云体内白芒的余劲轰至平地连退二十步,经王的双腿更在地上划下两道深刻长坑,可知风云的白芒何等霸道!

“不……可能!”被轰退二十步的经王神魂稍定,甫即狂叫:

“妈的!你们两个……只是不逾二十的家伙,体内怎可能拥有超越百多年的功力?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

狂叫声中,经王血红的嘴巴亦“哗啦”吐出一蓬鲜血,显见已然受创,惟他仍睁着一双血红的眼睛,带着无法置信的震惊,瞪着步惊云与聂风道:“我的无经……无道,本是衍生自主人的无上魔功;而且……我也累积了至少六十多年的功力,才能凭机缘及资质臻至这个境界,你们俩资贸虽然上佳,也绝不可能挡我的第十二层无经无道,虽道……难道……”

“你们适才的强大力量,是与我主人所习魔功背道而驰的……”

“神的力量?”

“那个长生不死的老家伙——神,他所修练的——”“摩诃无量!”

“摩诃元量”四字一出,步惊云当下眉头一蹙,他从没听闻世上有这一种神功,更遣论会想过人间有一个长生不死的“神”,而且,他适才与聂风在体内自生的白芒,更令他如古井不波的心泛起阵阵涟漪;没料到自己体内,会潜藏着一股绝世力量,一股超越一百年修为的力量!

然而反应最强的还是聂风!

他不虞眼前这个来历不明的经王,会吐出“摩诃无量”这四个字,更不虞经王会知道世上有一个长生不死的“神”;搜神宫内的神,他的一切不是全都非常隐秘?聂风不由冲口而出问:“摩诃元量?你……怎会知道世上有那个神?”

此言一出,聂风方觉自己问得太快;他这样问,岂非对其身畔的步惊云说,他其实也知道人间有这个神,他更知道他和步惊云体内的摩诃无量,是从何而来!

他曾应承雪缘,绝不向步惊提及过去五年的事,所以只是曾向步惊云提及,他在失忆的五年内,一直在西湖流浪,如今他既然说漏了嘴,恐怕,以步惊云的冷静,早瞧出事有蹊跷……

果然!聂风骤觉浑身有点不自在的感觉,他暗暗斜眼一瞄,却原来,死神冰雪一般的目光,已满怀疑惑地落在他的身上!

最糟的还是,此时的经王已在回答他适才的问题:

“果然!虽然老子已才息三年,不知世事,但亦猜得一点不错!从你的说话里已可听出,你们果然在老子练功的三年内,曾经遇上那个长生不死的神,且还分别获得了那老怪物‘摩诃无量’的力量……”

他声称“神”为老家伙、老怪物,却似乎还没有回答聂风,究竟他为何会知道摩诃无量?会知道神?聂风有点“做贼心虚”,也是无心再听,可恨看来受伤不轻的经王犹在滔滔不绝:

“不过这又何干?步惊云!聂风!纵使你们身怀摩诃无量又如何?你们看来还不懂把它灵活使用,也仅是徒负百年神功而已……”

经王说着,忽地朝步惊云与聂风一步一步走近,口了犹在道:“可是老子便不同了!老子的无经无道。在三日之后反会至不可思议的第十三层,那时即命名你们懂得如何运用摩诃无量,在一千招内也未必可以有半分胜算,更何况……”

“你们与孔慈,亦没有命等至那天了……”

经王一面说,狰狞的目光,一面朝风云及地上黑雾内的孔慈一扫,杀机大露:

“老子适才一招虽受创不轻,却仍旧可以行动,更可再使出五成功力,但你们,你们如今,可也能像老子一样走动?”

聂风闻言心里暗暗叫苦,步惊云的面色也是相当凝重,不错!

他们私下自知,刚才与那个“经”字首度硬持时,已经受了严重内伤,寸步难移,否则二人体内的摩诃无量,也不会骤然爆发;抢救他们。

然而,尽管摩诃无量已重创经王,步惊云与聂风由于在重伤时不由自主使出摩诃无量,虚耗更多,益发伤上加伤,此刻他俩仍能铁铮铮的站着,全因为一股不能屈膝在敌人面前的意志。

再者,恐怕他俩将要连站着的意志也逐渐失去,无论他们的意志怎样坚如铁石,他们也只是血肉之躯,井非铁石打造,他们的体力已一分一毫流失,他俩即将在极短时间之内昏厥过去……

经王正看准他们这一点,脸上的杀气益发炽盛,险恶地笑:

“怎么样?给老子说中痛处了吧?”

“不过你们不用因为刚才之战有半分遗憾!所谓‘胜生败死’,实乃兵家常事!”

“人类,只会在不停的战斗中进步!从敌人的死亡中扶摇直上更高境界!”

这正是真正的“武痴”本色!经王说至这里面色一沉,遂地朗声暴叫:

“步惊云!聂风!你们下了黄泉不要怨我,只怪你们自己多管闲事!老子如今就先把你们干掉,再干掉恶魔之眸孔慈!老子要你们三个毕生的故事,就在今夜——”

“正式完结!”

经王说干便于,绝不犹豫,语起手落,聚满他残余五成功力的血掌一挥,一股血红掌劲已先朝聂风脸门隔空疾劈!

劲风扑面,拿影未至,聂风一头长发已给经王这一手霸道掌劲轰至向后飞扬,足见仅余五成功力的经王仍是厉害无比。

惟聂风依旧面无畏色,他不怕死,他如今惟一担心的,只是黑雾内的孔慈仍无半分动,他只怕她不用经王下手,她老早已在黑雾之内香消玉殒!

一旁的步惊云虽仍是目无表情,惟冷眸之内,仿佛隐隐闪过一种特殊的感觉,仿佛,他也不愿看见,聂风这个师弟,就这样死在经王手上!

然而此际的他,根本己无力可以保住任保人,甚至亦自身难保!

但,尽管二人已无法自保,却还有一个人可以保住他们!

而这个人——已经来了!

就在千钧一发间,一团径阔一尺的雪球,遂地朝经王正劈向聂风的血掌激掷过去!

“蓬”然一声!雪球当场把经王惊天掌势制止,且遇劲即破:那雪球爆开的震撼力,顿把伤重难移的风云震飞,二人遂倒在数丈外的地上!纵使强如经王,同时亦给震退两步!

仅是一个雪球便把强悍的经王震退两步,来者到底是谁?

嵩山也并非至寒之巅,此时更非残冬,雪从何来?

经王盯着地上雪球迸爆后所洒下的雪渍,邓却是非常迷惑,他似乎想不到,那个人居然来了!

“是……他?”经王惑然:

“竟然是……达魔雪手?”

“雪达魔,是你来了?”

“不错!”

“是我!”

“雪!达!魔!”

一个男人的声音突从不远的密林内传出,接着,密林内即时飞出一团白影!啊?他真的来了?

经王反映尚快,这次更早有准备,即时双掌一合,浑身立即散发一堵无形气墙,重重把自己护于其中,此时白影也已飞至经王护身气墙的范围边缘,顿时爆出一声巨响!

却原来,那团白影并非一团人影,而是一个比刚才更大的雪球!经王但见雪球在自身气墙外憧破,感到像被捉弄,愤然道:“既然来了便堂堂正正现身,不要在故弄玄虚!”

此语一出,经王蓦听自己身后不远处又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答:“经王,我早已现身了。”

“实在难以置信,以你今时今日的功力……”

“竟然仍无法发现我!”

一语方罢,就连早已倒在地上、正逐渐感到力竭欲昏的步惊云及聂风,也已远远看见经王身后,不知何时已出现了一条魁梧的白衣人影!

是的!是他来了!

白纱蒙面!

白蓬披身!

百蝠踏肩!

他整个人,总给人眼前一白折感觉,他,正是一白衣雪达魔!

他的心,会否像他的一身白衣那样一苍白?

雪达魔乍然出现,最咋舌的固然便是聂风与步惊云,因为他们此行所要面对的敌人,除了黑衣的黑瞳,红衣的经王,竟还有一个白衣的雪达魔!

只是这个雪达魔,看来却并没有黑瞳与经王的可怕,至少,在他身上,仍未发现任何逼人的杀气!

经王回目一看身后的雪达魔,身上的护身气墙未有半分松懈。

正色道:“雪达魔!不见三年,想不到你的轻功,仍然是我们三大人行化身之中最好的一个!以你无声无息的轻功,想必,你已臻至可以一口气飞跃百丈而无需以物着力的境界!”

雪达魔透过蒙首的白纱盯着经王,答:“可以的。不过,人生在世,又有多少次春夏秋冬?多少个朝露,又何苦斤斤计较可飞跃多少丈的距离?又何需为谁胜谁负而耿耿于怀?我们三大人行化身,无论谁是最强,也仅是已经死了横久很久的人,只是我们的灵魂,未能陪着我们的躯体入土为安而已……”

雪达魔的说话,听来异常荒诞,一直在听着的聂风和步惊云,私下亦在琢磨,他们三个本是死了很久的人,灵魂却何以不能入土为安,无法安息?

经王鄙夷的道:“雪达摩,你又在说那些他妈的佛理了!嘿!听你的语气,你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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