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家有女初长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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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家有女初长成- 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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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皇上的话,此刻婉枫公主想必是安寝了。”
  “你去把成王爷请到这来。就说朕想和他下棋。”
  不多时,吴公公带成王爷来到耕心殿。皇上摆手招上官成近前。
  “三弟,你看这局棋如何?”皇上话中有话。
  娘的!大半夜的把老子叫来陪你下棋。成王爷略看看棋局,这胜负多明显啊,你还叫老子看!刚想开口,心想恐怕没这么简单,二哥定是有什么用意。整个人清醒多了,仔细琢磨了一下棋盘,开口道:“黑子气势凌人,布下天罗地网,对白子围追堵截。”说完,豁然开来,这棋局和现在的局势是何等的相似!
  “还能下吗?”
  “硬撑下去,倒还可以下一阵子,虽输也不至于太难看,但是得自毁几枚棋子。”
  皇上示意成王爷坐下对弈。
  问道:“你想保几个?”
  娘的!老子当然一个都不想牺牲,你能答应咋的?“越多越好!”
  “自不量力。”想让他们都活命?没门!不是看在你对朕无公害上,朕才不给你这个面子!你小子脸皮也够厚的了,改锥都扎不出血来,难怪没几根胡须。
  “什么条件,二哥?”
  “你还是不肯叫朕一声皇兄。”皇上垂下眼睛。
  “无心于此,但是有人胆敢无故触犯龙威,老子第一个不饶他。”
  你小子说话倒是滴水不漏,偏偏加了“无故”一词啊。皇上笑了:“短打!板子没挨够?又在胡说!”你是谁老子?
  “日月可鉴其心!”真的,二哥。我上官成不稀罕皇权,龙椅您一个人坐稳,我为你保驾护航,只求您高抬贵手饶了这一干人的性命。
  用你的命来保证他们有所不为,这个条件不错,“好!只是旧的东西毕竟碍眼,不如丢掉。”皇上拿起一条旧帕抹了一下棋枰的镶边,随手丢在地上。
  皇上看上官成不做声,“怎么?舍不得?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三弟不也是舍了这几枚棋子才换来的前途一片光明么?”
  
结局进行时(二)
  祥云宫
  “小姐,你还不睡啊?”玉儿问。
  “我想师父跟哥哥了。”我一个信封接一个信封地烧,看着火苗舔舐着信封卷了起来,又化成灰烬。
  外公是孟国人,我早该想到的。在孟国,太后每次见到我都有意无意地询问有关外公的情况,不是因为老人家有更多相似的话题。我真傻,什么都后知后觉。外公这只老狐狸,他口口声声说让我出赛是为了上官国的利益,我看真正的目的是为了孟国!
  “父皇,婉枫饿坏了,如果父皇再不给婉枫点儿吃的,婉枫就”父皇伸出手指轻轻地点在我的唇,我缄口不言。真该死,能不能不这么暧昧?哪怕像爹对我凶也强似于此,真想把他手指当香肠咬下来。
  “你一个公主五十多人的饭量,确实容易饿。”他抱着我,递给我一副象牙筷子。
  既然你提到这件事,我也正好想说呢。“父皇,您是否下令查封有关程志的各项经营?”
  “怎么,公主认识程志?”他递过小顺子盛的汤。
  明知故问!“回父皇,婉枫跟程志在生意上确实有些交往,不知道能不能向父皇讨这个人情?”
  父皇扳过我的头来,仔细看看,松了手,夹起一片藕。
  “程志在上官国四大城市均有生意,且经营有道。”父皇细细嚼碎藕片,咽下道,“不错!”不知道说的是菜还是程志。
  “那为什么要查封?”我反问道。
  “当真不知道?”
  “知道,但是不懂。”
  “朕的婉枫还是个孩子,还没长大。就生意这一点来说,你还真的不如你皇叔。”我爹?
  “想不想你舅父?”别,别转移话题,我来陪你吃这顿饭的目的就是为了解除你对我的经济封锁。提我舅父做什么?
  我刚想说有点儿想,转念间,我的脑海中飘着几张蓝色的信封。在孟国的时候,收到的信息是舅父被父皇给派到北方去戍边了。而最近又收到信是,他根本不在北方!我突然有很不好的预感,舅父根本没到北方,他被父皇给直接扣下了!“那父皇想不想母妃啊?”
  父皇没有料到我的回答是这样子,他沉默了。
  “有很多事情你不懂。”父皇神伤。
  “是啊,我不懂啊,父皇。可是婉枫知道父皇想国泰民安,做个好皇帝,是不是?”
  “你说得对,所以死人是绝对不会兴风作浪的。”
  “喜欢一个人是不是该全力争取?甚至不折手段?”就像您当年追求娘?身为您的亲闺女是不是应该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婉枫你好大的胆子,你在用战争威胁朕吗?”本来很严重的一句话,被他像玩笑一般地说了出来。
  “婉枫不敢。父皇就这样怀疑自己的亲生女儿吗?父皇您是我的亲生父亲,对吗?”
  “婉枫过虑了,父皇跟你开了个玩笑,你是朕的宝贝公主这是太阳每天从东边升起般的事实。”
  “那程志的事情?”我试探地问询。
  “朕只有一个要求,朕的女将军,管好你的精英队,朕不敢保证他们如果再像个市井妇人一样打东听西的还可以享受阳光的温暖。”父皇脆脆地咬断象拔。阳光的温暖?我很冷。
  丞相府
  “……不知明大人意下如何?”祝老丞相气定神闲地放下茶杯。
  明德始终保持着微笑,抿了一口,“祝老丞相既然坦诚以待,那就恕晚辈直言了。婉枫丫头是祝瑶唯一的孩子,晚辈就算是赴汤蹈火也要保全婉枫的性命,这点不劳丞相费心。至于随婉枫去孟国,晚辈虽身为她的师父,但考虑到上官孟两国的关系,这件事恐怕九泉之下的先父也不会答应的。”拉拢我明德为仇人鞍前马后?办不到!虽然我恨当今的皇上夺走了瑶瑶的幸福,但是身为上官国的子民,我要扞卫上官国的利益,从这些年的朝廷政策上看上官杰也算是一个好皇帝,出卖自己的国家,我忠臣之后明德万万做不出这等大逆不道,十恶不赦的事来。
  “哦,对了,晚辈斗胆问一句,当年我爹他是怎么死的?”祝老丞相闻听此言,搭在扶椅的手指微颤了一下,当然这个细节明德尽收眼底。
  “啊,一时竟忘记了时辰,晚辈这就告辞。”
  爹!儿子不孝!明德沮丧地朝那再熟悉不过的地方走去。
  明府
  他推开明府的大门,沾了一手的灰尘。多年不用的门轴发出低沉沙哑的吱嘎声,仿佛在说:“少爷,你终于回来了。”
  院子外渐入春景,而院子里却一幅萧条秋景。花儿早就败了,地砖里顽强地冒出一些不知名的杂草暗示着春已到来,不知哪年的老树残叶落满了院子,房上结满了蛛网,连废弃的蛛网都挂满了灰尘,随风飘摆的蛛网上黏住了一个不知道死去多久的小虫。窗棂变了形,有几扇窗竟开着,屋里是另一幅衰败图。
  本是伤感的明德突然高度警惕,一个懒汉打着哈欠从二门出来,明德徐徐呼出这口气。懒汉问:“咦?你是谁呀?要借宿可以到那里歇着,不许动府上的东西,被我逮到了有你受的,现在这些人啊,穿得人模狗样的,连打尖住宿的钱都舍不得花,真是……”说着走开了,自言自语了一些什么。
  “请问,您是这府上的什么人?”明德原地未动问道。
  “哎,你这人真是,有地方落脚就得了呗,问这么多废话。一看你就是外来的,告诉你也无妨,站稳了。卫国英雄,大元帅,明大元帅的威名听过没有?你脚上踩的地方就是咱们上官国明大元帅的家宅,嘿,要谢恩,就都谢在他家公子身上好了。我是他家公子的结拜大哥。”那懒汉停顿了一下,明德心里暗暗笑了,哦?我大哥?哥们装大了吧。“哎,外乡人,你知道他结拜大哥是谁吗?站稳了,说出来怕吓死你,那可是当今圣上的亲弟弟,成王爷!”说完一脸自豪样。明德好笑地从嗓子眼里唔了一声。那懒汉继续道:“我嘛,就是成王爷的特派。”那种荣耀绝不输于士兵打胜仗。
  “哦?特派?”
  “对!专门守着明大元帅的府宅,所以。”他打了个哈欠,“你给我放聪明点,不要动这里的任何东西,若被抓到,我可绝不轻饶。别怪我事前没有提醒你。”懒汉用手撑着腰,左右扭扭,活动了一下。
  “受教了。”明德作揖,“但不知,你可认得我是哪位?”
  “还未请教大名?”
  “在下明德。”
  “你也姓明啊……不对!你你你你,你说你姓明单字一个德?”懒汉收起惫懒,慌忙地下跪磕头,不停地为他的怠慢道歉。
  明德搀起他。放缓声音和他诚恳聊天,得知成兄给他一个人下达了守明府的死令。还特意强调明元帅和夫人的房间,元帅和自己的书房需每日打扫,其他各处任其脏乱,如有过路的歇脚,把恩德全记在明德的头上。明德叫那个懒汉退下,一个人很自然的走到自己的书房。那懒汉果然所言非虚,书房干净得好像主人有事刚刚外出一样,谢了,大哥。
  他坐在书案前,看着上面摆的书,那是第二次领家法前看的那本。爹,儿子不孝。他推开窗子看到爹的书房,小时候,他不愿意背书,爹打他,他顶嘴:“爹是武将,是先锋官,我也要当先锋官,我凭什么要背书?我要像爹一样上阵杀敌,保家卫国!”明元帅拎着他的领子一把推开这扇窗子指着对面的房子道:“爹今晚就把书房搬到这里,明德你给我看好了,看爹是不是光会耍把式不读书不上进!睁大你的眼睛,看看你爹是怎么读书的!”小明德就这样透过这扇窗子看着爹爹每晚都看书到深夜,心下惭愧,自此用功读书。
  他走到对面的书房,恭敬地曲指叩门,手伸到一半停了下来,苦笑了一下,推门而入。坐在爹的椅子上,抬起胳膊指着前方,模仿着爹的声音道:“明德你要再敢背地里偷看爹练武,就等着挨板子吧,想学就告诉爹,爹又不是不教你。”爹是教他功夫,教的很用心,可是从来没教过那晚他偷看到的招式。
  在那个书房里,他意外发现了地下密室,入口就是他坐的椅子正下方。里面有娘的牌位和爹生前的一些书信。其中一封信很特别,没有开封,有分量,还很硬。
  明德的爹,明伯光在当今圣上还是皇子时就被收为精忠堂的堂主,和刘志高刘志远兄弟俩分掌精忠堂。精忠堂是上官杰十二岁暗地里通过各种计策组织建立起来的,人数不多,却个个以一当十,暗杀、搜集情报、传书递信等等绝不含糊,所使用的武功招式狠毒,擅长使用一招毙命的武功招式,而这套武功正是明伯光所创。待到上官杰登基,明伯光很快受到到重用,成为大元帅。
  那封沉甸甸的信其实是一块金板,上面蝇头小楷刻着父亲给自己的遗书。明伯光把自己当年是如何追随二皇子到成为皇帝的上官杰听信祝老丞相的谗言而借助精忠堂将自己打成重伤。在信中,明伯光提到好多事情值得他怀疑祝老丞相的身份,警告儿子要小心应对。另外还有一本武功秘笈是专门来破解精忠堂的武功的,希望儿子用最短的时间练好。信中提到当年二皇子找到他头上的时候,他就知道无论合不合作自己这条命都活不长了,于是一面创下这套阴险狠毒的功夫,一面日夜苦思破解之法,好保全自己唯一的血脉。最后他说道,其实他很早就洞察到自己的儿子喜欢祝老丞相的次女并亲自提婚,可是遭到婉拒……不知道这份遗书儿子是否能够见到,如果明德能看到,请儿子原谅这个当爹的,事出无奈,迫于龙威,为了保住儿子的命他当爹的不能不出此下策。
  爹,儿子不孝!
  明德什么事情都知道了,唯独不知道原来爹还去祝家提过亲。明德悔恨自己当时忤逆冲撞,跪在娘的牌位前,一言不发。
  天渐渐黑下去了,明德从密室出来,脚不自觉地溜达到后院,父亲读书时不喜欢被打扰,所以先前的书房在后面,新书房只不过是爹以身示范陪自己读书而收拾出来的房间,这事只有成兄知道,他有心了,还替自己守着这几间房。那既然新书房有密室,先前的那个说不定也有。闯入明德眼睛的是乱七八糟的惨景,这分明是有人将爹的书房翻了个底朝天!明德心中窜上一把火。谁?是谁干的?他娘的!好你个皇帝老儿!连个死人都不放过!大哥,谢谢你,我的好兄弟!他明白,要不是满院狼藉,怎么还能看到爹的遗书?他想起在怡心楼出手打上官成那晚,他伸手握住大哥,什么都不必多说,好兄弟,讲义气!
  祥云宫
  “哥哥,我该怎么办呀?”
  “我常说没事别惹事,有事别怕事。你想想看,皇伯父真正头疼的是什么?”云皓哥哥坐在我的旁边提醒我。
  “大概是皇权的巩固吧。”我不知道,我瞎蒙的,反正无论是历史出题,还是政治出题,答案都跑不出统治阶级对自身利益的维护。
  他笑着点点头,“说得可真露骨,但是确实是这个理。丫头,记住,不触皇伯父的逆鳞就能活命,你再懂点事,就会活得很好。”
  “哎呀,我的亲哥哥,我不要独活,我要那些精英也活着,我要程志生意做大,财源广进,我要爹跟娘、师父、还有你还有玉儿都好好地活着,我要……”
  我的鼻子被他刮了一下,“真贪!”他的本来笑着的脸变得很沉,“娘问我,愿不愿意跟她走。她还要带走你。”他深邃的眸子看着我,我有点心乱。
  “走?去哪啊?”
  “孟国,外公的故乡。”
  “爹呢?”
  哥哥沉默。
  “你呢?”
  哥哥又沉默。那娘岂不是很伤心?
  就在这时侯,门咣一脚被踹开。爹怒气冲冲进来,糟!哥哥要挨揍。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哥哥已经挨了拳头,连什么问话训斥统统都没有,直接开打。
  “爹,别打哥哥,有什么错,您告诉他,他改了不就成了吗。”我壮着胆子从爹身后抱住盛怒的爹。
  爹掰开我的手,紧紧抓住我的臂膀,一字一句地说:“你,要么去给我拿条鞭子来,要么你就给我闭嘴。他自己都没说要改,你凭什么保证?给老子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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