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王爷这边怎么办?”想起夜成天大家不相信,王爷会那么容易答应突然回凤宫。
想起爹,夜倌岚也是为难的皱眉,想着他对自己的宠爱,更加不能让他出事,最后只是说道:“这些你们不用担心,赶快去准备一下,立刻走。”
看着她那不容拒绝的样子,两人最后也只能不愿的点头,抱着上官清辰转身就出了寝殿。
不容自己在留恋的看上一眼,狠心的移开视线,夜倌岚径直走向夜成天的房间。
还没推开房,就听见一阵阵的笑声传来,整了整面部表情,挤了个勉强的微笑,夜倌岚这才推开房门,看着房内谈笑风生的夜成天和夜雅旋刚才的勉强因为这温馨的一幕而变得自然。
来到夜成天的身边,接过夜雅旋递过来的茶壶,倒了被热茶,然后又给自己和夜雅旋各倒了一杯,这才坐下来,期待的问道:“爹,怎么样?我的手艺不比二姐差吧?”
看着她那像个小孩子般炫耀的模样,夜成天爽朗的笑声溢出,瞬时充斥在整个房间,就连空气中都带着名叫幸福的味道。
夜成天也不打击她,连连称是,引来她更大的笑声。
看着他们一来我往之间,夜雅旋眼神微微一变,又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端起面前的茶轻抿了一口道:“妹妹泡得茶却是比我要好。”
“姐姐夸赞了,倌岚只是胡乱说的,姐姐泡得茶在京城怕是在难有人能胜过了。”
夜雅旋泡得茶虽然她只喝过一次,可是其中的滋味至今仍让她回味无穷,所以这话也并不是浮夸,而是事实。
夜雅旋淡淡一笑,无意问道:“妹妹今日来爹这里是有什么事吗?”
夜成天放下茶杯,眼睛一瞬不瞬的看着她,眼里戏谑的成分颇深。
要知道这丫头这几天天天跟夜辰那孩子腻在一起,两人像似小别胜新婚一样,任何人在他们眼里都成了摆设,他这个做爹的自然也是啊!
俗话说女大不中留还真是啊!
被他们那么看着,夜倌岚娇羞着脸,嗔道:“爹还笑岚儿。”
“好……好!爹不笑。”强忍着那破口而出的笑意,夜成夭正经着一张脸,故作严肃道:“今天找爹什么事啊?”
佯装一早就计划好的样子,夜倌岚说的淡然,“爹,今天你就跟兰熏他们一同回凤宫吧。”
看着她那轻松自若的样子,夜成天脸上的笑意慢慢消失,深邃的眼眸若有所思的看着她,久久才听到他缓缓的说了个好字。
以为还想要找些借口才能劝服,没想到他竟会那么容易就答应了,倒是出乎夜倌岚的意料,半晌之后才道:“那姐姐你帮爹收拾一下,清雪他们已经准备好,收拾好了就在院子里跟他们集合一同前往吧。”
“那你呢?”飞快的问着起身就准备离开的夜倌岚,夜雅旋有些担心的看着她。
转过身来冲着他们淡淡一笑,宛若初升的太阳弥漫着金黄色的光芒,有些刺眼也十分的夺目。
“等事情办妥之后我定会与你们集合的。”说完这次真的不再停留,直接就往凤来仪外走去,上了候在门外多时的马车。独自一人前往皇宫。
看着那熟悉的门扉,夜倌岚淡然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好像一个过客般,随着丫鬟的带领直直走了进去。
芙香宫内,珍太妃坐在主位之上,看着一袭简单白衣的夜倌岚幽幽走来,眼神阴,可也有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钦佩。
如果说她跟前太后有着深仇大恨,可她也是自己钦佩的一个女人,而另一个便是眼前这个年纪轻轻可气魄不输当年的她们的夜倌岚,或者说有过之而无不及。
就是她对抗太后的一项项计谋,怕是她也自叹不如,或许更应该说有些后怕。
她太难以掌握,心机太过深沉,现在又有上官夜辰,这皇位一事虽然大家都没有任何表示,可朝中已经形成了两派的形势。
一派自然是站在上官铭瑄身边的,另一派则是上官夜辰。
对这个以前他们一直认为羸弱无能的五皇子,经过这件事大家那是彻底的刮目相看,又有之前雾城瘟疫之事,上官夜辰在百姓心中的地位与日俱增,大大给了珍太妃他们危机感,要不是等着机会,怕早已经有所行动了。
也难为她等到现在。
夜倌岚静静坐下,微微扬唇,道:“不知太妃今日约倌岚有何事?”
珍太妃看着眼前这个聪慧敏捷的女子,要不是她已经是上官夜辰的妃子,或许她真的会同意让瑄儿娶她,可事情已经不一样了,不能为他们所用的棋子就必须除掉。
“不知岚儿是否还记得当初的约定。”给自己斟了杯酒,珍太妃问得随意。
夜倌岚拿过她刚放下得酒壶,不客气的给自己倒了一杯。
“倌岚当然记得,只是倌岚不明白,太后这信中是什么意思?”将她今早命人送给自己的信件拿出来重重的放在桌上,有些森严的额问道。
看着自己亲笔所写的书信,珍太妃妖娆一笑,字字珠玑,“正如信中所言,哀家还不知道原来辰儿还有这回事。”
看了眼笑意全无的夜倌岚,微微勾唇继续道:“哀家还以为只有他的母妃才会便妖怪,没想到竟连辰儿也是。”
那嘲讽的语气让夜倌岚很是不悦,运气一掌击在桌上,凛冽道:“还请太妃用词准确点,不然这一掌就不再是在这桌上了。”
看着她面前的桌角慢慢散掉,珍太妃脸上的笑意再也挂不住,同样冰冷的说道:“你这是在威胁哀家?”
“难道不是太妃先威胁倌岚的吗?”用夜辰的病威胁自己,不来便让夜辰同他母妃一样在这无法生存,她相信她做得到,所以依心上所言单枪匹马来皇宫。
“你……”没想到她竟会这样直言不讳,珍太妃一时竟然有些接不上言,只能气愤的指着她,态度寒凛。
“大胆……”雪玉忍不住惊呼道,也不想自己也只是一个奴才竟敢对王妃大声呵斥。
夜倌岚什么也不说直接用两个银针让她直直的跪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突然的变化让珍太妃都有些惊讶,不敢相信的看着痛苦的跪在地上无法动弹的雪玉,怒道:“夜倌岚,别以为哀家不敢动你。”
夜倌岚也一扫之前的谦恭礼让,傲然的站在雪玉的面前,冷然道:“倌岚只是在教一个奴才谁才是主子,奴才就该有奴才的样。”
这样森严的夜倌岚就是之前对付太后她都不曾见过,永远都是那么淡然随意,可是现在的夜倌岚竟然让她想到了地狱使者,森严恐怖。
夜倌岚冷冷瞧着他们,千不该万不该,她不该用辰来威胁自己,她可以容忍一切但绝不会容忍将主意打到她身边之人身上。
“那倌岚倒要看看太妃如何动倌岚?”傲然的对视着,气势上没有半点的压下来反例是越来越强盛,就连珍太妃都有些招架不住。
“你不怕哀家将上官夜辰跟他母妃一样是个会变得妖怪这件事昭告天下的话,你大可试试?”珍太妃已经拿着上官夜辰做文章就一定能让夜倌岚就范,谁知却换啦她大声一笑,而后面色森冷。
“如果太妃不想再看到自己的儿子,大可以试试!”将试试咬得特别重,夜倌岚如愿的看到珍太妃瞬间铁青着脸。唇角微扬,威胁不是只有她才会的。
收敛起心神,将担忧牢牢困在心里,珍太妃强硬的道:“你以为哀家会相信你吗?”
“如果太妃不信,大可以派人去查查如今瑄王现在还在不在。”说的肯定,珍太妃就算有些怀疑也不得不派人速速赶去上官铭瑄的寝宫。
不出一会,查看的人回报,瑄王今天一早就出宫了,身边没有带一人。
听着禀告,珍太妃瞬间苍白着脸,踉跄的退后一步,宛如毒蛇般的眼神死死的盯着夜倌岚,道:“瑄儿也可能出宫游玩,哀家凭什么相信你说的。”
这次夜倌岚不再说什么,而是直接从怀中掏出一个一个东西,将其打开,将里面的东西呈现在她面前。
珍太妃死盯着面前那一缕蔚蓝色发丝,尖锐的指甲紧紧握成拳,强力的克制着满心的恐惧。
那独特的发丝她又怎么会不认识,整个天朝就只有她跟瑄儿有,而自己宝贝头发那是人人得知的,根本不可能容许有半点折断,更何况还是这么一大缕,而瑄儿也是在自己的教育下,从小宝贝着头发,如果不是迫不得已根本就不会割下这么一大缕。
“瑄儿在你们手中。”
“太妃,既然当初倌岚答应了可以帮助太妃得到想要的,太妃为何要出尔反尔?”难道就是因为夜辰的突然出现吗?
“哈哈……”像是听到最好笑的笑话,珍太妃克制不住的大笑了起来,久久才控制下来,嘲讽道:“你是答应了哀家,可上官夜辰没有答应,这几日他四处联络百官,为的就是推举他为皇上,你们以为哀家不知道吗?”
“明着让你来混淆哀家的视线,暗地里他再摆我们一道,你们以为哀家会愚蠢到上当?”
夜辰最近有跟百官接触她怎么不知道?
“不可能,辰对皇位根本不感兴趣。”虽然他不曾说过,但正因为皇上这个特殊的地位才让他的母妃丢掉了性命,妹妹也差点被奸人害死,对这个位置更多的只是厌恶他又怎么可能想要当皇上了。
他们之前所做的一切只不过是为了报仇,不然她也不会那么果断的答应。
一定是有什么地方出错了。
“不敢兴趣!夜倌岚你还想骗哀家不成。那这些是什么?”将百官联名的折子丢在她的面前,珍太妃心狠的道:“不要告诉哀家,这些你们都不知情。”
将折子打来,上面会是让五皇子继承皇位。
看着大家条条夸赞的话语,夜倌岚一时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为什么他做了这些却不告诉自己,他是还有什么秘密吗?
“就算他对皇位不敢兴趣,可当年他母妃的死哀家也脱不了干系,他不可能放过哀家,就算不喜欢皇位也会为了报复哀家而将它得到。”如果真是这个原因,那么一切都可以解释清楚,可夜倌岚不知为何就是不认为是这样。
“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夜倌岚沉声坐下,有些冷然的问道。
听她问起当年的事,珍太妃心神变得有些涣散,半晌这缓缓道来。
“当年,我皇兄为了两国的安宁将我敬献给了皇上,当时皇上已经有了皇后和宸妃,而皇上的心思更是全在宸妃身份,根本不去其他宫殿。”
“当时当时宸妃的身体不好,终日呆在瑾辰宫内很少出来,皇上自己要有时间就会去陪宸妃。”回忆着以前的点点滴滴,珍太妃那流露出的坦然竟然夜倌岚举得格外的耀眼。
像是想到了什么恐怖的事,珍太妃的脸色变得有些苍白而捏去,用力的捏住桌角,语气变得低迷阴鸷。
“皇后嫉妒皇上对宸妃的宠爱,用尽心机想要置她于死地,可是每次都因为皇上森严的保护而失败了。”
“后来不知道皇后从里听到宸妃身怀怪病的消息,并利用我,将宸妃刚出生的孩子抱出来,逼得宸妃魔性爆发,让所有人看到,皇上那时才登基,根基不稳只能忍痛将宸妃斩杀。”
“可是后来皇上调查此事,发现是我和皇后做的,可她那时根本不能动我跟皇后,我的背后有皇兄撑着,而皇后则是有丞相和整个花家。”
“但皇上又怎么会放过还是宸妃的人。”
夜倌岚静静的听着,那属于前人的恩怨纠缠,虽然没有亲眼所见,可是内心也因为那些故事而隐隐抽dong。
“你知道他有多残忍了吗?”
“哈哈……你们永远也想不到,他竟然故意对我好,故意以为他爱上了我,让我义无反顾的爱上了他,甘愿成了皇后的眼中刺,再我以为我可以得到幸福的时候,他却残冷的告诉我他不爱我,他一点也不爱我,他做的那一切都只不过是为宸妃报仇。就连我生得孩子他也不会喜欢,他只会讨厌。”
“哈哈……你知道当我听到他说这些话的时候我有多绝望吗?”睁大着双眼恐惧的看着夜倌岚,珍太妃像是在自我嘲讽又像是想要发泄。
“我为了他,被皇后害得再也无法怀上龙种,因为他而留下这一刀难看狰狞的疤痕。”突然珍太妃将纱衣用力的撕开,露出白皙的酥胸。
在她的左胸上赫然有着一道长约一尺的丑陋疤痕,整道疤痕占据了她半个身子。
“你知道我每次见到它都害怕的想尖叫吗?可是他看着却只是笑,笑着告诉我,这是我的报应。”
“哈哈……他竟然说我为他挡这一刀是报应。”珍太妃笑得眼泪都出来,当初在听到这句话时,那心碎的声音,她至今都记得,那痛她这辈子也不会忘。
从那时起她就对自己说,她要夺下一切,不顾一切的夺下一切,让他们归还所有欠她的。
要让他们百倍的偿还。
听着她将事情一点一滴的说出来,夜倌岚突然觉得眼前的女人很是可怜,她什么都不愿做,谁也不愿伤害,可就因为生活在这深宫之中,成了别人手中的棋子,然后让双手沾满了鲜血。直到只能不断逼着自己去算计,最后不是成功的站在顶端,就是成为地上黄土的一坡。
突然珍太妃神色一变,手中酒杯一扔,刺耳的声响响彻芙香宫,夜倌岚的身边迅速出现一大群侍卫。
其中有些人还比较熟悉,好像就是前不久还听从太后的命令将他们围困的人,看来这皇宫之中已经被他们掌握住了。
淡淡一笑,夜倌岚说的无畏,“太妃这是要拿瑄王的命来赌吗?”
“哀家当初就警告过他,不要跟你这个蛇蝎女人在一起,他不听哀家的,后来更是为了救你而中了一箭,到如今都还有着病痛,可你这个女人,却用他的性命来要挟哀家。”
珍太妃说的有些咬牙切齿,可面上笑得自傲,看着夜倌岚根本就没了之前的担心,反倒是信心满满。继续道:“你以为哀家跟宗政纱一样愚笨吗?没有充足的条件会跟你摊牌。”
她有多机灵,在经过太后的事之后她早就多了个戒心,没有十足的把握又怎么可能轻易动手。
看着她这样,夜倌岚儿生一股不好的预感,可强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