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荒地多,而且工作机会也多,需要大量的人手,你们村子如果还有想来的,都可以来,条件一样!抢来报道的前十名佃户,我第三年的租子还按第二年的算!”
“谢谢官爷,谢谢官爷,”小男孩激动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他用力的拍拍瘦弱的胸脯,“您放心,我马上回家找我爹商量!”
“呵呵,好,”胜男点点头,有这么丰厚的条件,应该能招收不少佃户吧,“对了,小子,你叫什么名字呀?”
“小的叫王大忠,小名叫狗剩儿,您叫我狗剩儿就成!”
“好,狗剩儿,我明天一早就等着你们哦!”
“恩,您放心!”
看着狗剩儿连跑带跳的下了山,胜男也采了一些小红果,和馒头来到山下的工地。
“嗳,你看看,是不是西红柿?”
胜男递给魏良一个,虽然这里的百姓说是有毒,但是她更相信自己的鼻子。
“恩,味道挺像的,”魏良把小果子掰开,闻了闻,“不对呀,西红柿不是十九世纪才传入中国的吗,怎么现在就有呀?”
“呵呵,谁知道呀,也许是西红柿的一种吧!”
胜男把果子擦了擦,然后一口丢进嘴里,恩,酸酸甜甜的,果然是小番茄的味道,但是这味道比小番茄更浓郁。
魏良见状,也尝了尝,鲜美的味道让他眯起了眼睛。
“嗳,对了,我招了几户佃户,”胜男和魏良坐在地头上,两个人把手里的小番茄吃掉后,便刚才和王狗剩儿说的条件跟魏良谈了谈。
“恩,不错,呵呵,我也忘了招佃户的事,”魏良拿到土地后,光想着盖房子了,都忘了土地还需要人耕种,“现在的田租一般是田主和耕者对半分成,也有六四分的,苛刻一点的还有七三分成,咱们头三年如果只收十分之一,的确是非常诱人的条件。行,我家的土地也这么租种!”
他和胜男的想法一样,他们最初要的是一个安身立命的地方,粮食么,可以慢慢来。如果有机会,他还想去沿海的地方,看看地瓜、玉米什么的是否已经传入大明,要是有了这些抗旱、高产的作物,估计粮食问题也就解决了。
“好,我下午就回去拟契约,你也找找本地的保甲吧!”
胜男看工地上已经雇了做饭的婆子,蔬菜和粮食魏良也提前买下,各项事情也都有序的进行,她便放心的回了城。
第二天一早,胜男怀揣着一卷契约,骑着悍马来到南山。
刚下了驴,就见狗剩拉着一个三十岁左右的青壮汉子,兴冲冲的直奔她而来:
“李捕快,李捕快,这就是俺爹!”
小伙子挺机灵的,他已经在魏良口中知道了胜男的身份。
“小的王老实,见过官爷!”
青壮汉子人如其名,黑黑的脸上,满是老实敦厚。
没有存稿果然是痛苦滴,今天有事外出,耽误了正常的码字,唉,如果今天来不及,明天补上,请大家继续支持哦!!
第二卷 初入公门 第二十一章 极品魏大少
南山原属南山坳,村子以南山为中心,原来有三四十户人,后来山东大旱,地里颗粒无收,很多村民背井离乡出外逃荒,大片的土地也就荒置下来。等灾年过去后,山匪集结,南山又成了贼窝,害得方圆几十里都没有住户,自然也就没有甲长。
胜男为了避免和佃户的契约有纰漏,还是请了附近王家庙的总甲过来见证,反正这些佃户大多都是王家庙的。到时候,有了问题,她也好处理。
王家庙的总甲也姓王,他一听胜男是衙门李捕头的女儿,本身又是公门中人,便毫不犹豫的拍着胸脯要帮忙。
于是,在王总甲的见证下,一早赶来的十几家佃户,包括王老实一家,都签了契约,并且现场去地里丈量了土地,规定好每家多少亩荒地。胜男名下的荒地一共两百六十多亩,她把两百亩分成十份,每户佃户开垦二十亩,剩下的六十多亩留给自己耕种,她还想种上大片的玫瑰花呢。
土地的事情很繁琐,但也有章可循,一上午的时间,胜男手里多了九分契约,她的南山也有了自己的佃户。
王老实和其他的佃户,签了契约,纷纷来到自己划定的地里,开始盘算着种什么好。
“东家,现在已经五月份,种小麦太早,而且这地也需要重新耕犁,俺合计可以种高粱!”
王老实在地里转了转,这地看着荒,但土质很好,只要把里面的杂草都拔掉,细细的犁一遍,便是上好的良田。他越看越欢喜,这地好,水也足,现在如果开始垦地的话,半个月后抢种上高粱,就算是亩产没有熟地高,但是一家人的口粮足足的,他见胜男走过来,忙建议道。
“高粱?”胜男不是很懂,前世在农村一般种得都是小麦,很少有高粱,不过,王老实是老庄稼人,他这么说应该是有道理的,想到这里便点点头:“行,你们既然决定好,我提供种粮。呵呵,你们先回去把工具拾掇好,我明天把种粮拉来!”
“嗳,好,谢谢东家!”
王老实高兴的搓着粗糙的大手,刚才他可没有光看地,还让儿子偷偷问工地上的雇工,人家都说这个新东家待人大方,而且从来不呵斥手下,再说了,新东家是公门里的衙门,以后官府的人应该不会来地里找麻烦。
“不用客气,只要你们好好地干。我不会亏待大家的。”胜男见几个佃户都围着自己身边。便高声说道。
“放心,东家。我们一定好好垦地!”
“您放心。俺们以后就跟着您种地!”
其他的佃户也非常满意。虽然肯荒地累了些,可他们从来不怕累。就怕累了一年,连肚子都吃不饱。如今可好了,二十亩地呀,就算是自己种不了。还可以再转租。到时候收下面人地“小租”。照样有饭吃。(佃户有两种。一是直接从地主手里租种土地的。他们交给地主地租子叫“大租”;另一种是从大佃户手里租种土地,他们除了交给地主租子,还要给大佃户交租,交给大佃户的租子就叫“小租”。)
那边魏良手里也签了几分契约。他名下地土地少。只有一百四十亩左右。除了留给自己的四十亩,他把一百亩租种给了六名佃户。有租二十亩的,还有租十亩地。但无论是刚刚出炉的地主还是佃户。双方都非常满意。
“呵呵,咱们也是地主啦!”
魏良把契约放进袖袋里,高兴的说道。
“可不,”胜男给了王总甲二钱银子的茶水钱,目送他骑驴回去,然后转身和魏良来到南山一侧的荒地,“而且,这些地好像也是无主的哦,咱们可以一起买下来,呵呵,把南山方圆百里的土地都圈进来,建一个新农庄,如何?”
“是不是有点多呀?”
魏良从来没有接触过种地,看着一片一片的荒地有点眼晕,他还想着多赚点钱出海呢,要是困在一个县城里当土财主是不是有点堕落?!
“不多,咱们可以如法炮制,多多招收佃户呀,”胜男昨天回家也想了半宿,古代的物流不发达,一旦某个地方发生天灾或者**,粮食便是最最重要的。她有宝葫芦,但宝葫芦不能自己种地,最好的办法就是趁着现在风调雨顺、天下太平多种粮食,然后把粮食都囤积到葫芦里,这样加上她的生命水,就算是真有农民起义、黄河水灾,她也不怕。
“也行,要不你去县衙再打听打听,”魏良无所谓,他打从心里就没有想在这个县城待太久,如果不是顾念田姨娘和小妹,他刚穿来的时候就跑了,根本不会留在这里忍受魏家的那一群人。
“行,”胜男手里的钱也不多了,否则她会自己吃下这些荒地的,“对了,你这两天不回家,家里没事吧,要不要我过去看看?”
魏良点点头,“家里我有安排不会有事,主要是西店铺,呵呵,生意好了,容易引人嫉恨!你要是有时间,就过去转转,也让那些小、混、混有点忌惮。”
“没问题,我下午就去看!对了,你还要粮种吗,我下午去粮市一起买?”
“恩,行,帮我买点吧,我这里还有五两银子,如果不够,就拿这个去店里问小伙计要吧!”
说着,魏良从怀里摸出一个牌子,上面写着魏良两个字。
“好!”
胜男接过牌子,又和自己的佃户交代了几句,然后骑驴回县城。
中午,胜男在辖区的一个小饭店吃了点午饭,便跑到粮市去买粮种。王老实算过,一亩大约需要一升种子,两百亩地也就需要两百升也就是两斛高粱籽,加上魏良的,奶奶的,也不少呀。
胜男让小伙计帮忙把成麻袋的高粱籽堆放在门外的墙角,等没有人的时候,再把它们统统收进宝葫芦里。
买完种子,她便来到魏良的西店铺。这时正是生意清淡的时候,不过,店里的小伙计也没有闲着,正勤快的拿着抹布擦橱窗和柜台。
她刚要凑过去,见一辆半旧的马车停到门口,从车上下来一个二十七八岁的男子,穿着湖绿色的长袍,头上系着方巾,只见他下了马车,来到西店铺的橱窗边:
“咳,小三子,你们老板呢?”
“是魏大少呀,我们东家出城了,您有什么事吗?”
“出城了?他出城干什么呀?”
魏大少嘴里说着,眼睛却不住的在橱窗里扫着。
“哦,那个县衙的李捕快在南山买了荒地,让我们东家帮忙看着!”
魏良卖地的事情,并没有告诉其他人,连店里的伙计都误认为他是在帮李胜男的忙。
“噫,自己的事情都顾不过来,还帮人家,”魏大少细长的眼里闪过蔑视,“来,小三子,把铺子里的点心,每样都给我包三斤,包装要好一些,我还等着送人呢!”
“……哦,好的!”
小三子在心里翻了一个白眼,明明嘴上骂三少不务正业,却经常来白吃白拿,而且拿的都是最贵的。
心里虽然不忿,但手上却没有停顿,小三子忙取了几个精致的盒子,把橱窗里的点心每样都装了两盒子,然后仔细包装好,双手捧给魏大少。
“恩,很好,”魏大少示意赶车的伙计把盒子都放到车厢里,然后指着橱窗托盘上剩的几块枣糕,“把这几块也包了,本大少要在路上吃,哦,这个包装不用太精致!”
“……好!”
小三子又取了一个印有“田记”字样的纸袋,把橱窗里仅剩的几块糕点盛了进去,递给他,然后又从柜台里拿出一个厚厚的账本,翻开一页:“大少,您看,您签个字?!”
“恩!”
魏大少倒也干脆,看了看上面的斤数,然后签下自己的大名。
拿了点心,他也没有多停留,“对了,告诉三弟,不要整天做一些有辱斯文的事,还是想想怎么好好读书吧!”
“……是!”
小三子无语的看着马车远去。
“咦,这是魏良的哥哥?他不是被赶出家门了吗,怎么他哥哥还来赊东西?”
胜男来到橱窗前,疑惑的问。
“是赶出魏家了呀,可是人家魏大少说了,老爷不认三少这个儿子,他可认三少这个弟弟。哼,哪里是认弟弟呀,一分钱没有给过三少,却经常过来白吃白拿!而且,每个月都要来三四次,每次都和扫荡一样,一块点心都不留。吃了东西,还要教训东家,说他不长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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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初入公门 第二十二章 县太爷有请
极品!除了这两个字,胜男不知道用什么形容词来评价这位貌似温文实则市侩的魏大少。
事后,胜男好奇的问魏良:
“哎,你不是被赶出家门了么,怎么还忍受这些极品呀?”
魏良苦笑的看着田地里忙碌的佃户们,叹了口气:“呵呵,没办法呀,我只是被老爷子口头上赶出家门而已,并没有除去族谱。所以,即使老爷子一文钱也没有给我,我还是他的儿子,还是魏家名不副实的三少爷!”
“还有这回事?”胜男无语的看着他,“那是不是你挣下的家业,老爷子说收回,也能收回?!”
“也可以这么说吧,”魏良也很无奈,一开始他不懂明朝的道德和法律规范,以为自己和这个家庭划清了界限,便不会再和魏家人有纠葛。当时,他还赌气的把妹妹也接了出来,后来帮衙门办了几年的案子,他才知道自己这些年真是白折腾了,“明朝不是现代,在现代如果儿女不孝顺,顶多就是社会公众的职责,和微不足道的罚款。可是在明朝,如果魏家老爷子告我忤逆,呵呵,那可是重罪呀,受理案子的县太爷再严苛一些的话,忤逆之子可以立斩!”
胜男点头,她这些年熟读大明律,自然知道忤逆的罪名,“那你就这么忍受着?!”
听小三子说魏大少只是来搜刮魏良的魏家人之一,魏良每年过年的时候,即使不能进家门,还是要给魏老爷子送年礼。而且魏家一到仲秋、春节、端午三大节,就派伙计来取送礼用的礼盒,这些礼盒也是从来不给钱的。
“有两个办法,第一我直接报名当仵作,然后让县太爷革掉我的功名,魏家会在第一时间把我彻底除出魏家;第二,找个稳妥的靠山,然后说一门亲事,婚后要求分家,这样魏家就不能明目张胆的来搜刮我。”
魏良也不是没有想过,但是很难。
“呃,这两个办法似乎都不太好!”
胜男在明朝生活了几年,已经不是刚来时什么都不懂的菜鸟。如果魏良选择第一种方法,那么即使老爷子不告他忤逆,他的名声也全毁了,如果以后再想在明朝混,恐怕有生之年都不能重回中层社会。
最好的是第二种方法,可找靠山说着容易,做起来难,魏家本身就是玫瑰镇的百年大家,在历城县还很少有人能有完全的优势压过魏家。就算是有,人家和魏良没有过命的交情,凭什么帮他出头?!
“对呀,去年我说想当仵作,直接和魏家断掉关系,结果我姨娘就哭着要寻死,说自己的身份低贱连累了我,如何如何……”
田姨娘是本尊的亲生母亲,自己占据了人家儿子的身体,本来就很抱歉,总不能因为自己让人家老娘寻了短见吧?!
“……”胜男无语的点点头,田姨娘是地道的明朝女人,在她的思想里儿子认不认她这个生母不重要,关键是儿子还是不是魏家的少爷,能不能继续读书考功名。为了让魏良能重回魏家,她有机会就在魏良耳边balabala的劝解。
“咦,那你有没有比较好的同窗或者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