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将军的娘子丫鬟(穿越做丫鬟之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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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将军的娘子丫鬟(穿越做丫鬟之二)-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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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姚萱萱顿时哑口无言。

  他又续道:「让我怀疑你不是大齐人的原因亦在此。你当初直接脱口便说看了我的书,显然根本没意识到女子识字是很不寻常的事,想来在你的国家里,大部分的女子都识字吧?」

  看来古人的智慧果真不能小觑啊!姚萱萱不禁苦笑。

  「你猜得很对,我不是大齐国的人……更精确的说,我不是这世上的人。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一觉醒来,就变成了萱草。」或许她早厌倦了伪装的生活,既然已被他瞧出端倪,也就坦承了。

  「那么,你变成萱草多久了?」

  「我醒来时,正好是一年多前你离家的那日。」姚萱萱爱怜的摸了摸儿子,「所以小知勤的确是我怀胎十月生下的,这半年多来也都是我在照顾,在我心里,他就是我儿子。」

  还好他看起来不像是要把她当妖魔鬼怪打杀了的样子,她的心也渐渐平静下来。

  一个人背负这样秘密太沉重了,若能多个人知道,或许不是坏事。

  「说说你的国家吧,是什么样子?」徐延英问道。

  他很好奇什么样的地方能养出像她这样的女子。

  「你想听哪方面的?」她想了下,「嗯,就拿识字的事来说好了,我们国家的孩子不分男女,每个人六七岁时都得强制送到学校……呃,就是学堂里学习,一上就是九年,不去还不行。且识字只是前两三年的事而已,每个人都会的,所以我一开始还真没想到自己会在识字上露了馅。除了念一般的古文之外,我们还得学很多其它东西,像是算学、历史、地理,还有物理化学生物之类被你们称作杂学的东西吧?」

  徐延英怔了好一会儿才道,「这么听来你们的国君似乎很英明,竟能将学习普及至此。」

  「这跟国君倒是没什么太大关系,整个教育体系一直都是这样……哎,忘了说,我们的国君可不像你们的皇室这么有权势,他虽然可以决定国家大方向的事,不过关于教育这类事都是有专门的官员在决策研究的。」她顺便解释了下民选总统制度,让男人听得目瞪口呆。

  不得不说,能让徐延英这样的男人露出惊愕的表情,还真是令人有成就感啊!

  姚萱萱总算有种扬眉吐气的感觉。

  徐延英心底的确意外极了。

  不仅仅是她说的那些匪夷所思的制度或器物而已,他本以为她只是不知哪来的孤魂野鬼占了萱草的身,却没想到原来她生存的国家竟是那样繁盛。

  而且她说得太详细逼真,让他根本无法怀疑其真实性。

  倘若他是君王,或是一心为国的忠臣,可能会巴不得把她所说的一切都记下,好研究如何将那套完整的制度在大齐国施行。

  可惜他只是个武将,再者大齐国的皇帝对他多有猜疑,今晚姚萱萱说的东西,注定不可能传出去了。

  「你方才说在你的国家里,多数的男女都要出去工作,那你是否也有工作?」

  「当然有啊,我大学毕业后就出去工作了。」

  「你做的是什么样的工作?」

  「护士。」说起自己的职业,姚萱萱的语气明显上扬,「而且我是在妇产科工作,很清楚如何照顾小孩。」

  所以啦,虽然过去她没结过婚怀过孕,但照顾小知勤这么一个小婴儿,对她来说实在太简单啦。

  「护士是做什么的?」

  「哎,忘了你不懂,总之……嗯,简单来说就是替医生打打下手。」

  「嗯,这么说你也懂医了?」徐延英眼睛一亮。

  「也不能说懂吧,我们那儿医疗分工明确,医生管诊疗治病,而护士以协助医生、照护病人为主,像我先前主要就是照顾刚出生的婴孩。」姚萱萱迟疑的道,「要问我治病肯定是不行的,不过说到照护伤员病人,你们这里的医生多半是不及我了。」

  「如果让你照顾受伤的人呢?」

  「应该没什么问题,那正是我们护士在做的。」

  「很好。」徐延英满意的点点头,「你明天和我出去一趟吧。」

  耶?她诧异的看着他,「你不追究我占了你妻子的身体?」

  不料男人却扬唇一笑,反问道,「妻子?我的妻子不就是你吗?」

  第四章

  隔天一大早,徐延英就把她从床上挖了起来,在她还迷迷糊糊之际,就命人替她梳洗穿戴,扔上马车。

  「哎,我的早餐……」姚萱萱在被丢进马车里时忍不住哀叹。

  一日之计在于晨,早餐是很重要的!

  徐延英塞了个还散发着热气的油纸包到她手里,然后才翻身上马,「先将就着吃吧,今天得去很多地方。」

  姚萱萱低头一看,发现居然是她最爱的油酥烧饼。

  她的心暖了暖,但还是继续担忧,「那我儿子的早餐……」

  她今天早上还没喂小知勤啊!

  男人眉一皱,「让奶娘弄米糊给他吃就好了。」

  「噢。」她想了想,又小心翼翼的问道:「那你?」

  徐延英有些意外的看着她,脸上表情慢慢变得柔软,「我骑着马,吃东西像什么话?」

  「呃,不然……你也坐进来?」姚萱萱纠结的看了看马车内部,「里面挺宽的。」

  她总觉得自己坐在马车里吃东西,让他在外面吹冷风有点不好意思。

  徐延英本想说自己堂堂武将,岂有坐马车的道理?可当瞧见她眨眼望向自己的模样,虽然知道多半是客套,他却还是不想拂了她的意思。

  于是他道:「也好。」然后下了马。

  只是他身材高大,一上马车后,车内空间便显得有些拥挤了。

  姚萱萱后悔莫及,暗恼自己那么热心干嘛,但也不好意思再赶人下车,只得在心里嘀咕个两句后,将手上的烧饼分了他一大半。

  车轮开始滚动,辘辘的往前行。姚萱萱边啃着烧饼,边忍不住好奇的掀开帘子的一角朝外望去,一脸新鲜。

  「你没见过大齐国的街道?」徐延英问道。

  「这是第二次。」她答道,舍不得收回目光,「上一次是搬家时。」

  她刚穿来就忙着怀孕、坐月子和照顾儿子,一直到上回搬家时才有机会踏出徐宅大门,可那时因有徐老夫人在,她坐在马车里也不敢朝外乱瞄。

  看着她那欣羡的神情,徐延英脱口道」「今天事有点多,恐怕没什么时间,下回有空再带你出来。」

  「真的?」姚萱萱眼睛一亮,「你真肯带我出来?,」

  虽然说她也不是多爱往外跑的人,可整天闷在家里,觉得自己都快从宅女升级成霉女了。

  「这有什么问题?娘那里你就别担心了。」知道她在顾虑什么,他直言道。

  既然知道她并非这时空的人,他也不想用平常的条条规规约束她。

  现在的她很好,他不想抹煞了她的本性。

  在得了承诺后,姚萱萱高兴极了,一路上心情都非常好。

  马车最后行驶到某处后便停下了,她困惑的打量四周,却看不出徐延英想带她去哪儿。

  看出她的疑问,徐延英道,「别看了,不是这儿,咱们还得再往里走一阵子,接下来的路马车可驶不进去。」

  他说着,还不忘拿了一顶帷帽戴在她头上,遮掩住她的容貌。

  虽然他不介意常带她出来走动,却很在意别人盯着她看,因此还是遮起来的好。

  姚萱萱也知这朝代对女子的诸多限制,因此并没抗议,只跟随在徐延英身后,朝那越来越窄小的巷弄中走去。

  最后他们停在一间矮小破旧的房子前。

  也就在这时,一名形容疲惫憔悴的妇人正好从里面走了出来,在见到两人明显与此地格格不入的装扮后,不觉流露一丝惊疑,「请问两位是?」

  「这里可是韩楚的家?」徐延英问道。

  「正是妾身的夫君,敢问您是?」

  「我姓徐,先前在西南时和韩楚一块儿打过仗的。」

  妇人愣了一会儿,突然瞪大了眼,「啊,您、您可是徐大将军?」

  「不过是虚衔罢了。」徐延英淡声道,「我们是来探望韩楚的,他在家吧?」

  妇人苦笑,「自然是在的,外子现在如何出得了门?只是让大将军亲自跑这一趟,实在是……」

  徐延英制止了她的话,「见外的话就不必说了,先前在西南时我与韩兄弟也有过几次出生入死的经验,来探望他是应该的。」

  「是。」妇人自是不敢反驳他,恭恭敬敬的领两人进屋。

  一进到屋子里,姚萱萱就忍不住皱了眉。紧闭的窗户使得屋内空气不流通,甚至隐隐飘散着腐败的气味。

  妇人率先走进房里,朝着里头喊道,「相公,徐将军来探望你了……」

  「什、什么?你说徐兄弟……啊,不,是徐将军来了?」房内传来某个虚弱却震惊的男声。

  徐延英立刻跨步走进房中,口中道,「快躺好。我是来探望你,可不是来让你伤势加重的。」

  姚萱萱跟在后头也走进房间,打量着躺在床上的男人。

  那位韩楚满脸病容,面色惨白,一看便是失血过多的样子,再加上屋子里窒闷的气息,令她的眉蹙得更紧了。

  而这一头徐延英已三两句和韩楚寒暄完毕,后者疑惑的望向姚萱萱,「将军,这位是?」

  「这是我夫人。」徐延英简略的道,随即转头望向姚萱萱,「能不能请你帮韩兄弟看下他的伤?」

  「这、这怎么好意思?」韩家夫妇闻言均吓了一大跳。

  他们只是普通百姓,哪能让将军夫人替他看伤势?

  「我与夫人过去都是平民百姓,她曾习得几手医术,就让她看看你的伤无妨。」

  韩楚惨然一笑,「让将军和夫人费心了,先前也不是没攒钱请大夫来看过,可是……」

  「不要紧的,不过就是瞧瞧罢了,或许她真有法子。」

  姚萱萱这才明白徐延英今天带自己出来的用意,但这原是她的本行,因此并不以为意,点点头便走上前了。

  只是尽管她已多少有了心理准备,在那韩楚的妻子掀开棉被时,还是暗暗吸了口气。

  韩楚的下半身,竟自大腿以下全部截断!

  「韩兄弟先前在西南与蛮子交战时,不慎坠马,当时腿骨双双折断外露,不得已之下只得截了。」徐延英解释道,「然而他的伤口却始终反复难愈合,请了不少大夫都束手无策。」

  「这是伤口感染发炎了。」姚萱萱一看就知道问题出在哪,「古代……我是说,你们这儿的医疗卫生条件看起来不大好,恐怕很多受伤的人最后并非死于原本伤势,而是伤口处理不当吧?」

  「你的意思是……」

  「照理来讲,一般伤口在止住了血后,就应该差不多能好大半了,但我猜你们军中很多士兵死于原本看起来并不是很严重的伤势吧?嗯,死前大概会有发热、伤口红肿等现象……」

  「确实是如此,你可有方法解决?」听她一开口便说中要点,徐延英满怀希望的问道。

  「若在我们那儿自然不是什么大问题,可你们这里……」姚萱萱叹了口气,自己可没那么厉害,弄得出盘尼西林那类东西啊!「但倒也不是完全无解,至少能从医疗器具的清洁消毒,以及术后照顾等方面改善吧。」

  她见三人听得一愣一愣的,不禁苦笑自己对牛弹琴。

  「算了,我的意思是,虽然我没法彻底解决这问题,可多少能改善伤者伤口恶化的情况,但至于能恢复多少,也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

  最后,还是那位韩楚先反应过来,道夫人若有法子便说说吧,反正再糟不过是这样,韩某已不抱什么期望了。若能够侥幸康复,这条命就当是捡来的。」

  姚萱萱一笑,「倒也不用这么悲观,我瞧你这伤口感染并不是很严重,显然当时替你截肢的人技术还是不错的。待会儿我教你夫人一些基本的伤口照顾方式,只要她能够照做,你也不是没有复原的机会。」

  之后她又细细嘱咐了许多应注意的伤口处理事项,包括裹伤的布应按时更换,以及布料的清洁消毒等等,也建议若外头不是太冷,窗户应尽量保持通风,多带韩楚出去晒晒太阳等。

  最后他们在韩家待了足足一个时辰才离去。

  「好了,接着下一家要去哪?」上了马车后,姚萱萱主动询问。

  徐延英有几分意外的望向她。

  「嘿,别那样看我,如果只要探望这一家,咱们用得着一大早就出门?」

  「你果然聪明。」

  「我只是照常理推断罢了,算哪门子聪明?」她不以为然的道。

  徐延英笑了,「虽然我不是很懂医理,但我觉得你刚刚说得很不错,这些知识若能够在军中普及,相信必能减少许多士兵的伤亡。」

  「那也容易得很,将这些东西整理起来出成书不就好了?」也省得她一次次费唇舌讲解相同的东西,不过她忽然又想到一事,拍了拍额,「哎,我怎么又忘了大部分的人不识字!那么要是做成附插图的书册,或是召集军医及军人家属,一起办个演讲呢?」

  当然,她免不了又得为自己过于现代化的用语解释一番。

  徐延英听得频频点头,「你提的这些主意都极好,回去我再命人定出个章程吧。」

  他已从她话中听得明白,战场上的伤兵们最需要的其实不是治疗,而是治疗过后伤口的处理和照顾。若是照顾得不好,就是先前治疗得当也是白费力气。

  军医和药材匮乏的问题不是一时三刻能解决的,目前也就只能从其它方面下手了。

  男人的肯定让姚萱萱精神一振,忍不住又提出了更多建议。

  她从来不知道原来学以致用是那么令人愉快的事,过去一年多的时间实在把她憋惨了,居然只能从照顾自己和小知勤获得成就感。

  整整一天的时间,两人足足跑了十几户人家,全都是先前与徐延英一起在西南打仗的伤兵,简单教导了家属伤员的照顾方式,直至夜幕低垂才返家。

  ***

  徐老夫人在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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