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吗?真的吗?”安小橹在心里窃喜,嘿嘿,就知道把人带来的好处很多了。
“恩,你坐在那里等一会儿。”
小言开心的开始准备一些调料,然后下厨给他做吃的。安小橹就这么坐在他的身边,看着小言的一举一动,这样的人,是不是就是男人里的小女人呢?什么都会做,而且还总是这么的好脾气,配给杨守还真是可惜了,那个人怎么看都是讨厌。
“吃吧,现在这里能做的就是这个了。”把做好的面端到他的面前,安小橹瞪大了眼睛看着上面的荷包蛋,半熟的鸡蛋黄让他流出了口水,结果筷子就大口的开始吃了起来,一边吃,还一边赞叹。
“好吃,真的好好吃,小言,你跟了那个杨守,真是可惜了。”
“快吃你的吧,不然一会儿杨守过来看见,你可就真的没得吃了。”小言知道他也是无心的话,所以并没有在意。
“也是,还是先吃要紧。”吃了一口面,安小橹细细的品尝,“不过你真厉害,这么好吃的面是怎么做出来的?”
“以前的时候,爹娘都是府里的厨子,所以多少会一些的。”其实小言没有告诉他,厨子们不在,其实是因为他们都有各自任务。
“那我怎么没见过他们?”回答他的只是一阵沉默,安小橹下意识的知道自己犯了忌讳,因为小言眼睛里的那抹深渊似的深沉,像极了杨墨渊。
给读者的话:
偶需要各种安慰!各种安慰啊~~~~
☆、第二十八章 血腥弥漫
安小橹安静的吃着面条,时不时的抬头看了小言一眼,这都已经是第二次了,上次遇到这样的沉默,似乎就是杨墨渊的时候,这次又是小言,真是不明白他们究竟曾经遇到过什么样的事情,才导致回避过去的一切。
小言看了他一眼,简单的笑了一下,然后转身离开,“你先吃,有事的话去找我吧。”
“哦……”他还怎么敢去……碗里的美味儿的面条现在也没了什么味道,安小橹放在桌子上,有点不太甘心的看着上面已经冷掉的鸡蛋。
呆坐在椅子上,安小橹运用他不管怎么说也在刑警队呆了两年的经验开始分析自己遇到的每一个人,他们的一举一动,这都是为什么?
他们似乎都不想提及关于之前发生的事情,可是却又一次次的陷入其中不可自拔,这山庄里的每一个人,他们都有属于自己的秘密,似是主仆,可关系却尤为紧密,像是共患难的朋友一样,互相信任着,而他就是这些人结成的堡垒里的一粒沙,不起任何的作用,却也很难融入其中,这样的感觉,让人很是郁闷。
这里的很多人都姓杨,从他们的口中提过九年前,可九年前,发生过什么事情吗?血腥?背叛?怎么听着像是电视上的那些宫廷剧?难道他们是宫廷争斗不成?
可杨墨渊是个什么角色?按照他的年纪,九年前不过就是个孩子而已,再成熟也就是个小青年……不过别说,弄不好他还是什么了不起的王子也说不定呢!
唉,叹口气,他安小橹不想在这里做梦了,之前不就已经说好了吗,管好自己的事情,不要管闲事的吗。
潇洒的想完之后,安小橹就端起面条继续吃了起来,膳房门口的一个身影隐去,转弯处,有两个人跟了上来,杨墨渊交代到,“一切按照计划进行。”
这次,要做的终究还是要来到。
这日,安小橹手上拿着苹果吃的很开心,现在他的任务就是去膳房看看为什么都这个时间了,早膳还是没有送过来,不只是主子,他这个小奴才都要饿死了。
可刚刚走到膳房的门口,一股再熟悉不过的气温扑面而来,安小橹下意识的楞了一下,随后脚步停顿住,进去还是不进去?那股带着让人作呕的腥味冲进自己的鼻间,有多久没有闻过了,安小橹确定没有闻错,这就是血液的味道。
膳房的门紧紧的关闭着,安小橹停顿之后的第一本能就是立刻推开门走进去看看里面究竟还有人存活没有,可刚刚打开门,安小橹就被眼前的景象吓得失去了语言能力。
满地的血液,已经看不出之前的地砖颜色,周围的树木上挂着不知道是谁的衣物,那上面也满是鲜血,院子里没有能下脚的地方,安小橹就这么呆在院子的门口,看着横陈在院子中央的尸体,一个,两个,三个……这里应该有几个人?为什么有人的尸体都是被分解开的?
突然的寒冷充斥着他的身体,想要转身,想要大叫着让人来救命,泪水瞬间爆发……人在紧张的时候流泪有助于缓解情绪……安小橹心绪乱七八糟,脑子里闪过的一个个念头,让他心慌,可就是这泪水让他真的挪动了双脚,可想要转身离开,迎面的却是一记闷棍,只是看到了一片青灰色,认不清那究竟是谁。
一阵阵的嘈杂声,叫喊声,敲打声,让安小橹渐渐的清醒过来,睁开眼睛,想要看清楚究竟是谁这么烦人,可才动了一下,肩窝处传来的疼痛让他不禁皱起了眉头,“哼……”
“杀了他!”一声突然放大的叫喊让安小橹的意识突然回炉,对了,他被人偷袭了,可却不知道是谁……还有膳房满院子的血腥……不行,要去告诉主子才行。
猛地睁开眼睛,安小橹觉得自己的腰间突然传来了一阵刺骨的疼痛,让他想要撞墙再晕过去多好。
“叛徒醒了,主子,杀了他!”
还是刚刚的那个人的声音,安小橹被他这么一说,楞了好一会儿,看着自己面前的十几个人,这就是山庄里的所有仆人了吧……可叛徒醒了?难道他们抓到那些人了?
这里不是膳房,这是什么地方?昏㊣(4)暗的环境,隐约间还能闻到香案的味道,没有任何光线照射进来,像是地狱的审判地。低头看着自己的腰间,安小橹更加的蒙了,腰间还在流血的伤口是怎么回事?可凭借他的经验,这伤口并没有伤及要害,可再这样下去,不死也丢半条命。
他们刚刚叫主子?那……猛地回头看着坐在主位上的杨墨渊,安小橹生气的看着他,“我说你怎么不给我包扎一下,这样下去会死人的!”
“哼,不过就是一个叛徒,我们为什么要给你包扎,这样死了岂不是更让大家解气!”杨守冷冰冰的话语窜了进来,此话一出,所有人都附和到。
“你们在说什么?什么叫叛徒?”
“不要再装了,装无辜根本就救不了你,还是把你那多余的精力都放在自己的最后的时间上吧。”杨守咬牙切齿的说到。
“你们……不会是说膳房的人是我杀的吧?”安小橹再笨也听的出来他们所说的话的意思,“这个可不能随便说的,我去的时候他们已经死了!”
“哼,你觉得我们会信吗?如果不是你,你的身上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血?如果不是你,为什么杀人的利器会在你的身上?还有你的伤口,也是被膳房的人的武器所伤,还想狡辩?”杨守的一句句话都加深了其他人的想法,就是这个人杀了膳房的四个人。
“我说你……”这些要是能算理由的话,他安小橹就是死一百回也甘心,可刚想解释,腰间的伤口就让他一阵眩晕,“我要包扎!”
不会就这么死在这些人的手下了吧?安小橹再次晕过去之前想着,杨墨渊,你为什么不说一句话。
给读者的话:
睡觉去了,今天被关小黑屋,郁闷,不过还是出来了,
☆、第二十九章 九年前
周身的冰冷感觉让安小橹醒了过来,身体愈发虚弱的他已经没有什么力气去说什么,甚至没有办法去和这些人申辩,人不是他杀的,但是他也不明白,是什么人,究竟为了什么而陷害他?
既不清楚自己是什么时候被丢到这里来的,没看错,这里应该是一个地牢,而且是关过很多死人的地牢,发霉的味道让人作呕,可现在差不多已经要失去嗅觉的自己是完全闻不出来了,脚边突然出现的触觉让安小橹不禁自嘲的笑了一下,没想到连一只老鼠都能来欺负自己。
腰部现在的钝痛已经变成他发高烧的源头,伤口还是自己用最后的力气撕下衣衫缠在腰上简单包扎的,就算他安小橹知道再多的医术,也不代表他就能在没有任何药品的情况下治疗自己。
这下算是惨了,就这么死掉了?真是不甘心啊!想他安小橹活到这么大,最后的结局居然是被陷害死的,想起来就不甘心,可就连自己还算是有点依靠的主子都不张嘴救人,他还哪来的活路!
“哈哈……”安小橹仰天嗤笑了一下,自己的结局竟然是这样的凄惨,唉,算了,就当这几个月的时间是自己多活的吧。
漆黑的牢房没有一点灯光,安静的就像是地狱,安小橹迷迷糊糊当中觉得自己被两个人架起,不能动的两条腿在肮脏的地上拖行着,身边的人污言秽语的骂着自己,可唯一好的,就是自己重新见到了外面的世界,尽管那是模糊的,晃动的。黑夜,风带动着周围的树木动着,像是在向他这个被诬陷的人索命一般。
被扔在地上,身后的门也被啪的一声关上,那唯一的一点光线也被阻挡。
不想动,就这么躺在地上,地板的冰凉让安小橹被拉伸开的伤口又开始流血,“TMD,想让我死的话就痛快点……”这样的折磨,他安小橹不想死的这么难看。
手臂上传来的温度让安小橹的精神稍微的镇定了一下,转头看着黑暗中的那如鬼魅般的人,冰冷的眼神,熟悉的感觉,杨墨渊……
杨墨渊抬手把他扶了起来,放在椅子上,“干什么?想亲手解决了我?”
杨墨渊没有说出什么,只是把他的上衣解下,从袖口里拿出一个瓷瓶,对着他的伤口倒了下去,“啊!”
一阵惨叫,让这漆黑的夜一下子被扯开,安小橹瞪大了眼睛看着黑暗中的那双镇定的眼睛,“你做什么!”
“暂时不想让你死的东西。”杨墨渊总算说话,可这意义却并不明确。
“呵呵……”惨笑一声,安小橹心想,不想让我死?可你也没有什么手救我一下。
“九年前……”杨墨渊坐在他身边的位置上,像是讲故事一样的语气,为安小橹开启了道只属于他们的记忆闸门。
九年前,各处的战乱已经快要结束,隋朝的奖赏其实已经是名存实亡,皇帝早就不知道带着他的嫔妃们去往何处,黎民百姓因为战乱而被迫离开家园,辛苦耕种的天地也被如洪水般涌来的士兵们踏平。
可这战乱之中唯有一个地方还算是平静,那就是在遥远南蛮之地的渊王府,这个王爷不过就是上任皇帝的表弟,世袭的王位让他们这些人在这里也算是安居乐业,战乱本不应该烧到此地,可打着剿灭所有杨氏子孙的旗号,李渊的表弟,后来得封号的謦王爷,带着大军直奔这里而来,可惜他们实在是太小看了渊王府的实力,很快这些人就被击退。
本以为他们会知难而退,可谁想,邀功心切的謦王爷开始选择了不择手段。
月黑风高杀人夜,年过十五岁的杨墨渊刚刚入眠,心里还想着今天刚刚学过的文章,上面写着要与人为善,善待他人……
迷蒙中,一道白光闪现,正好映照在他的眼睛上,睁开眼睛,看着那个举刀要刺向自己的仆人,此人跟了自己六年的时间,可以说是自己最信任的一个朋友,可谁想,还是向自己举起了刀。
冰冷的白刃就这么刺入了自己的手臂,鲜血流淌出来,鼻息间都能㊣(4)闻到温热的血腥味,后退,眼神从惊讶到冰冷,只是短短的一瞬间,刀子还是没入了那人的心脏,留给自己的最后一眼,就是惊讶,惊讶于他杨墨渊为什么会如此厉害的功夫。
那一夜,整个王府里血雨腥风,刚刚解决了那人的杨墨渊心里的打击还没来得及缓解,就听得外面有大批士兵冲进来的声音,像是洪水入侵,势不可挡,府里的死士赶了过来,紧紧跟在他们后面的,就是管家的儿子杨守,那年他十九岁,一身的白衣都是鲜血,身边跟着一个可怜兮兮的小孩子,同样的身上也是鲜血淋淋,两个人的手上都拿着兵刃,原来自己还是活的最长命的一个吗?
想要去救自己的父母,却被阻止,最后得到的结论就是他们都已经死去,被头颅也已经消失不见,他没有一同死掉,完全是因为他今天休息的别院离主宅有点远,而杀他的人又有了些许的手软。
无目的的在前面飞奔,泪水早就已经知道去了何方,唯一能留给自己,是无尽的仇恨,亲人的死前的挣扎到现在闭上眼睛都是历历在目,报仇,成了他那日之后唯一的活着的动力。
利用所有的隐藏在暗处的关系,杨墨渊小小年纪就支撑起了一个个的店铺,只要能够报仇,他甚至想到了一个点心的店铺,只要能做的最好,就能接触到这些所谓的皇亲贵族,想要伸手杀人,谁不会?
这渊庄的所有人都有着仇恨在心间,所以面对安小橹,大家都是同仇敌忾
☆、第三十章 他的命,我保下了
第三十章他的命,我保下了
讲述结束之后,黑夜里这次只剩下安静,安小橹身体的疼痛已经忘记,只是看着黑夜里那双冰冷的眼睛,这就是九年前发生的事情吗?
虽然之前有了一点判断,可是听到真相的时候,内心的震动让他周身冰冷。
“那之后怎么样了?”小声的询问,害怕打扰他的回忆。
“所有的人隐姓埋名,等待时机。”这九年的时间,他做了很多的事情,可却没有一次能够报仇成功。
“那这次的事情……”被人家一顿大骂,现在安小橹也很大度的选择了谅解。
“我相信不是你做的。”掷地有声,安小橹眼睛睁得大大的看着他,他相信自己?
“为什么会相信我?”所有的人都在怀疑自己,为什么唯独他会这么想?这是在试探吗?还是……
“为什么?我也不知道,眼前看到的景象就是你握着刀倚靠在膳房的门口,其他人都已经死了,所有的证据都显现你是凶手。”
“……”所以说,果然是在试探吗?“哼,既然你也认定了是我,那还多说什么呢,证据都在了,你还说什么,一刀解决了我不是更好?”
“你就那么想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