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菡笑-妾本庶出(VIP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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菡笑-妾本庶出(VIP完结)- 第1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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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又有一名剑龙卫飞身跃入御书房中,向着皇上禀道:“闵管家已经交人带回来了。”
    建安帝的眼睛一亮,忙道:“快,带去暗室。”说着起了身,直往寝宫内的暗室而去。
    ……
    六月二十日,皇后赐荷花宴于御花园。因是交际型的宴会,不必穿正装,一众的世妇、命妇、贵女们,打扮或者富丽或者优雅,在御花园里分花拂柳的穿行。
    长公主与皇后诸妃坐在清凉的大殿里闲聊,甘夫人板着脸坐在太液池的栏杆边,她的皮肤不白,自认自然是不怕晒太阳的,郁心兰则在离她十来步远的柳荫下直叹气。
    前两天,程夫人拿甘夫人曾相助过安亲王一事,吵着要与侯府分家。侯爷震怒异常,寻了甘夫人过来问话,甘夫人一开始是不承认的,后来程夫人就供出了证人,以前甘夫人的陪嫁丫头,现在给了侯爷当小妾的繁荫。
    繁荫可没甘夫人这般硬气,被侯爷一喝,便什么都说了。
    原来帮着安亲王不想让皇上登基,倒不算是大错,可是后来当侯爷知道当年遇袭一事,是甘将军为安亲王策划的之后,便真的是惊呆了。
    甘夫人无处抵赖,只得认了。程夫人也没想到会问出这样的结果来,甘将军若是罪名成立了,那边连坐的必定有定远侯府,分家了也没用,她终于是老实了。
    侯爷当即禁了甘夫人的足,可是这样的宫宴,却是不能不让甘夫人出席,长公主便派了郁心兰盯梢她,不让她与任何人接触。
    庄郡王入了宫后,寻了个时机,悄悄来到母妃的宫中,向母妃打听,“前日晚有个姓闵的带了个婆子入宫,母妃您知道是什么人吗?”
    德妃一愣,“我不知道有这事儿啊。宫中增加个婆子不算什么吧?”
    庄郡王将眉头拧得很紧,“这个姓闵的,我查过了,是以前雪侧妃的陪房,特别喜欢寻了连城说话,江南都撞上过两三回。我恐怕,这个婆子是与雪侧妃有关的,母妃,关于雪侧妃,您知道多少?”

第167章
    偏殿里仍是有几个太监总管和女官在服侍着,这些人跟了德妃几十年,都是德妃的亲信了,德妃原觉得没什么不能说的,正要开口,庄郡王却端起了茶杯清啜了一口,眸光在四周转了一圈。
    德妃立即会意,挥手让这几人都退了出去。
    庄郡王仍是觉得不保险,跟母妃一起进了内殿,才悄声问道:“雪侧妃与长公主长得相似么?孩儿刚刚才打听到,二十几年前,父皇还闹过一段丑闻,到底是怎么回事,还请母妃多告诉儿子一点。”
    德妃不由得蹙眉问道:“你做什么打听这事?此事,你父皇下过禁口令的。”
    “母妃只管告诉孩儿,孩儿当然有事要听。”
    德妃想了想,才缓缓地道:“是象。不过,听皇上的乳娘说,清容公主和雪侧妃都生得十分象皇上的生母,听说这位玉才人,十分温柔,先帝甚宠过一段时间,不过,听说怀孕之后为了争宠,便去陷害先帝旁的妃子,所以皇上还未生下来,便失了宠。”
    庄郡王对后宫里的腌臜事也有耳闻,这位玉才人出身贫贱吗,没有娘家衬着,怎么会有胆子陷害别的妃子?只怕是个没什么心计的女子,被人给暗害了。
    德妃又继续道:“皇上幼年时与玉才人相依为命,我是想,皇上应当只是觉得雪侧妃亲切罢了。那时皇上渐渐得了先帝的青睐,旁人无可污蔑的,便拿了雪侧妃来说事儿,直道皇上对长公主有妄念,才会去民间寻得那般相似的女子为妾。”
    皇上边点头边沉思。
    皇上如何偏宠雪侧妃,德妃得是记得十分清楚,“那时只要皇上回了王府,雪侧妃就必定陪在皇上身边。但凡皇上要离京公干了,就会将雪侧妃送到别苑去,不让人有机会加一指在其身上。”
    对于雪侧妃身边的老人还在的事儿,德妃倒是不奇怪,“她的乳娘两口子,早就出府养老去了,又没跟在她身边服侍。若是当时在场,也不会被打杀的,她父母早亡,就是这两个忠仆将她拉扯大的。”
    庄郡王沉吟道:“这么说,皇上也应当是很信任这个闵老头的。那么前日晚带回宫的这个婆子,就是皇上要找的人,却不知是为了何事。

    德妃摇了摇头,“皇上心意哪里猜得到?不过你说这个闵老头总是去找赫云少将军……对了,赫云靖与雪侧妃生的延平公主是同一天出生的。”
    庄郡王的心头猛地一震,两手立即抓住母妃的手腕,神情显得十分急切,“当真?为何是同一天出生?当时的情形如何?”
    德妃亦是个聪明的,瞬间明白儿子为何会如此紧张了,不由得沮丧地道:“我也不知道。那时皇上与定远侯一同出征,便将雪侧妃安排到别苑去了……究竟去了哪里,听说皇后也不知道,是长公主安排的。待皇上回京的时候,延平公主都已经满月了,雪侧妃也早殁了。我还是在延平公主周岁之时,才知道的,因为府里还准备了赫云靖的周岁礼。”
    庄郡王只觉得胸中有千言万语如惊涛骇浪,愣愣地转着心思,却是说不出一句话来。
    德妃按了按儿子的肩膀,宽慰他道:“这世上也不是没有巧合之事,你且不必多想,你父皇这阵子总是夸赞你,这便是好事!”
    庄郡王却保持着冷静,摇了摇头道:“母妃怎的不想想,父皇为何不处置十二弟?只怕是,不想让我一个人独大。”
    德妃神情一滞,随即又宽慰地笑笑,“无妨的,恐怕还是因为你舅舅的事儿,在牵怒于我们母子,你平日里少与你舅舅家来往便是了”
    德妃也曾荣宠若干年,其兄便渐渐有些娇纵起来,四处放印子钱,疯狂敛财,后来闹出一桩逼死人命的案子,虽然其兄立即用银钱堵住了苦主的嘴,可到底还是被皇上知晓了,便觉得是安国公教导不力,也对外戚骄横极为不满。
    这件事,对德妃的打击颇大,皇上有很长一段时间,见都不愿见她,因而她在后宫之中行为更加谨慎,也一直拿来教导皇儿。
    庄郡王忙道:“我没去过安国公府,平时宴客时,也尽量不请他们,只在年关节日或是舅舅、舅母生辰时,送些礼过去。”
    德妃点了点头,扶着自己的袖边的花纹道:“我觉着,皇上并不希望日后的太子,有个权势熏天的岳丈。”
    庄郡王眸光一闪,“母妃的意思是……”
    “你想娶赫云二姑娘为平妻一事,还是作罢吧。”
    庄郡王只“嗯”了一声,并未明确应承。他觉得外戚是把双刃剑,一方便可以助长他的势力,让父皇也不能小觑了他;一方便,也的确是他登基的障碍——若父皇有这种考虑的话,所以他要权衡利弊,才能作出决定。
    但他仍是怀疑闵老头带入宫中的人,与连城有关,便请母妃立即派人去查一查。
    德妃应下后,庄郡王便辞了母妃出来,往御花园而去。
    此时的御花园里姹紫嫣红,衣裳华丽的贵妇淑女们,拖着长长的纱裙,逶迤而行,言笑间眉眼盈盈,笑靥如花。
    郁心兰苦命地守在柳树下,可怜这里连张小凳都没有,座位都摆在芳华水榭内,她又不想坐到甘夫人的身边去晒太阳。正纠结得万般心酸之时,忽地听得唐宁的声音在她身后轻唤道:“心兰,你怎么站在这里?”
    郁心兰连忙回头,正是几位夫人陪着唐宁缓缓行经此处,瞧这情形是要到小山上的凉亭里去。
    郁心兰向唐宁施了一礼,轻笑道:“陪着大娘呢,我怕晒,便站在树荫下。”
    目光在几位夫人的脸上转了一圈,都是生面孔,想来是新晋官员的夫人,唐宁特意结识的,这几人不知郁心兰的身份,只是见庄郡王妃对她这般亲切,忙向她施礼。郁心兰便也还了礼。唐宁作主给她们介绍了一番,邀请郁心兰道:“随我们去凉亭坐坐吧。”
    郁心兰正待推辞,甘夫人却挥手道:“你去吧,不必陪我了。”
    唐宁便笑挽着郁心兰的手臂道:“甘夫人允了,咱们走吧。”
    家丑不可外扬,甘夫人发了话,郁心兰再推辞就难免露陷,只好寻了一名宫女,去请柯嬷嬷过来陪着甘夫人,朝唐宁解释道:“大娘这几日身子不爽利,马虎不得。”
    唐宁忙上前打了个招呼,问候了几句,待柯嬷嬷过来了,郁心兰才随着众人一同去了小凉亭。
    唐宁不算是特别会聊天的人,不过她性子柔静,没什么王妃的架子,几位新晋官员的夫人有意巴结,这话题也就源源不绝。聊到开心处,郁心兰说了一则在网上看来的古代笑话,是关于惧内的,逗得唐宁和几位夫人前仰后合,她自己也绷不住,笑得花枝乱颤。
    庄郡王过来时吗,正见着这么一副和乐融融的画面。
    郁心兰背对小径而坐,听得身后的脚步声近,带着笑意回眸一瞥。
    如何形容这一笑,靥笑春桃兮,云堆翠髻;唇绽樱颗兮,榴齿含香。佳人蛾眉淡扫,肤如凝脂,望之玉骨生凉,自清凉无汗一般。淡妆最是考验人的五官,许多平时看着美艳的女子,上了淡妆便会失色不少,但淡妆却反倒能显出她通灵飘逸的气质来,况且一身淡藕色遍地撒花云罗直褙,下着浅金色月华裙,层层叠叠,更衬得她眉目如画,飘渺如仙。
    郁心兰见是庄郡王,忙起身行礼,绢帕轻甩,纤腰楚楚,如回风舞雪。
    庄郡王眼眸微眯,顿住了脚步,他一直就觉得,女人的妩媚有两种,一种是淑妃这样的,媚在外表、行动之处;一种便是郁心兰这样的,容颜端丽,妩媚却藏于骨髓之间,随时随地自由而外地散发,让人心醉神迷,却又不显轻浮。
    只顿了一顿,他便又缓步走入凉亭,唐宁迎上几步,与他并肩而立,向他介绍几位夫人。庄郡王显然对王妃结识的这几位夫人十分满意,与众人招呼几句,因是宴时未到,他虽然可以留在后宫之中,却也不便与女眷过于亲密,便带着小太监回前宫。
    临走前向郁心兰笑道:“你与连城好一阵子没来王府玩耍了,可是恼了我们什么,我与连城是自幼的情谊,断不想生分了。”
    郁心兰浅笑着答道:“并非是想与王爷生分,实在是连城最近十分忙碌,侯爷不在府中,他身为长子,需要照料侯府的事务。这阵子禁军大营的公事也多,至得闲时,必然会去贵府拜访。”
    庄郡王也不便多说什么,便笑道:“宁儿生辰之时,万望过府一聚。”
    郁心兰笑应道:“我与王妃相交甚笃,便是不邀请我,我也要来贵府唠叨的。”
    庄郡王的目光在郁心兰的小脸上停了一下,含笑点了点头,便扬长而去。
    唐宁只觉得心里有些怪怪的,目送着夫君走远,才回眸朝郁心兰笑道:“他与连城一同患难,很是在意与你们的情谊。”
    这话也不知是解释给郁心兰听,还是安慰给自己听。
    郁心兰只是笑了笑,又捡起了之前的话题。
    建安帝还在御书房处理奏折,黄公公瞧了眼案几上的漏刻,小声地提醒道:“皇上,时辰到了。”
    建安帝只是轻轻地“嗯”了一声,“让他们先聊聊,待朕去了,便拘束了。”
    黄公公忙陪着笑道:“是老奴愚钝,本就是为了让大人们多多亲近才办的宴会,却还催着皇上入席,还是皇上英明。”
    建安帝笑嗔道:“这算是什么英明?”随即想起这宴会也是为敬嫔而设的,便问道:“敬嫔的病好些了吗?”
    自打十三皇子被逐出皇族之后,敬嫔娘娘就病了,建安帝却不去探望,只差了何总管去慰问,赐了些补品和精美的瓷器、珠宝。这意思便是很明白了,纵使敬嫔病得这个孩子也没了,他也不会改变决定。
    黄公公这样的人精哪里会不懂,当下便斟酌着道:“太医说已经无碍了,敬嫔娘娘今日会出席宴会呐。”
    建安帝点了点头,“这样才对。”
    随即又想起了前日审问那名婆子的事,眸光忽地变柔了,含笑着问,“靖儿呢?”
    黄公公忙道:“应当在太和殿与大臣们在一起吧。”
    “宣他……与贤王到御书房来。”
    ……
    郁心兰在凉亭里坐得一阵子,想着长公主身边不能没有柯嬷嬷伺候,便向唐宁告辞,回到小池塘边。甘夫人与柯嬷嬷早就不知走向,郁心兰问了几位宫女,得知了她们往小香山而去。
    小香山是一座用土堆出的人工小山丘,供这些无法出宫的妃子们玩耍之用。郁心兰走了一段路后便觉得身上有些黏腻了,于是到了一间屋子里清凉清凉。
    这种交际型的宴会,一般都会玩上一整天,正是盛夏,坐着不动,都能出一身薄汗,最麻烦的是入宫不能带自己的婢女,因而诸贵妇与淑女们,都不敢化浓妆。但纵使是化的淡妆,这么热的天儿里也会花妆,所以宫中备了几间屋子,给诸位夫人和小姐整妆用。
    屋内早配好了服侍的宫女,见得郁心兰进来,忙福了福道:“奴婢玉玲服侍夫人。”
    玉玲打了一盆新水,清凉而不冰,绞了帕子服侍郁心兰净了面,又帮着打了打扇子,郁心兰顿时觉得舒爽了。
    从随身的腰包里掏出几枚金瓜子赏了玉玲,郁心兰问清小秋山兰香斋的路,目光无意之中往后窗一扫,见到一名宫女端着托盘从后窗路过。郁心兰只觉得这名宫女看起来十分眼熟,却又一时想不起来,便招了招手,将玉玲带至窗边,指着那名宫女的背影问,“你可认得她?”
    玉玲细看了两眼,因是背影,宫女的装束都是一样的,自然是认不出来,正要摇头,那宫女转了个弯,往岔道而去,面张小脸便露了出来。玉玲忙道:“啊,那是漱玉阁的明珠姐姐。”
    明珠、明珠……郁心兰仔细在心中咀嚼这个名字,忽地一下,记忆的闸门大开,这个明珠,不就是两年前,在仁王殿下十八岁的生辰宴上,污蔑我最后一个见李清芳的那个宫女吗?当时不是说了要打四十板子的吗?四十板子下去,一般的人不死也得残吧。她倒还好端端的,可见当时就有人放了水。
    郁心兰心思一转,便朝玉玲笑了笑道:“不知漱玉阁是宴阁还是?”
    玉玲忙道:“漱玉阁是敬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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