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灭了,没什么东西好收,连后事都免了,我就偷了懒,直接跟了你过来。呵呵。”
“楚浔……你说什么……什么叫灰飞烟灭!”可恶,居然钻了他金玉良言的空子,怎么当时就鬼使神差的说让他收尸,结果却给了他机会轻生,想想就觉得郁闷……“恩^^^^^^^”
“嘿嘿,如儿,你不要生气,我说的也都是实话。等我睁开眼,就已经在云纳国的军营中,还稀里糊涂的参加了当年著名的凌云之战,而且……”
“而且围剿我父亲也有你的份……”风如尘不悦的低下头,他能说什么了,只能怪天意弄人。
“如儿,对不起……”如果早知道风束霖就是风如尘在这个朝代的父亲,打死他也不会去围剿他的!
“你也是身不由己,何况当时你还不知道我的存在。”楚浔是楚浔,云纳是云纳,这一点风如尘心里很清楚。
“后来乱军之际我就从兵阵中逃了出来,而且当时我还见过你父亲什么一面。”
“什么?”风如尘嗅到了不寻常的气味。
“靖王爷突破云纳国的包围后,跑出不到十里又遇到了埋伏,虽然那些人穿着云纳士兵的兵服,但是我敢肯定那帮人不是云纳的士兵,那批人武艺高强,是一批经过特殊训练的杀手,剑过封侯,绝对不是普通士兵就可以做到的。”
“哼,栽赃嫁祸,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这批人才是最终要了父亲性命的最终凶手。”难怪娘亲总说父亲的死不是这么简单,经楚浔这么一曝内幕,这么一想或许从父亲出征开始,这一切就都是计划好的。
“如儿,你,要替他报仇吗?”楚浔有些担忧的问道,并不是怀疑风如尘的能力,而是在这样一个以武力解决一切的年代,三国动荡,尔虞我诈不逊三国,真的是替风如尘的安慰担忧。
“你觉得我是缩头乌龟吗?”不管有没有亲眼见到过这个父亲,他给了自己生命是事实,是百般疼爱他的娘亲最爱的夫君,是风袭国的一代战神,而且如果他在世一定不会亚于任何一个父亲将他视为至宝,这可比现代那个老爸强多了,所以说什么也不能让他就这么不明不白的含冤黄泉,也是这个年代里人生存最起码的“孝”之所在。
“如儿,我会一直陪着你。”多说无意,风如尘决定的事情绝无回转之地,既如此,楚浔能做的就是坚定的站在他身边,尊重他的选择,陪着她闯关斩将。
“咦……肉麻死了,差不多就行了啊。对了,你怎么找到靖王府的,不会是因为打听到靖王府有个小王爷就风如尘,你就想着试一试,混进了靖王爷,结果正巧这小王爷闭关修炼,你就傻乎乎的当了几年侍卫。”风如尘没好气的说着,很有可能,这个傻瓜就是为了那么点渺茫的希望在这里守了几年门。
“嘿嘿………嘿嘿……”楚浔不好意思的傻笑几声,“如儿真聪明,嘿嘿……”
“你……”,天下怎么会有这么傻的人,我风日尘是何其幸也,“几年了?”
“五年”,楚浔略微尴尬的挠了挠头皮。
“唉……”还有什么好说的,风如尘直觉自己无地自容,他有什么值得楚浔这样无怨无悔的付出。
“如儿,我一直都想问你,明知道风如之、风如强他们不怀好意,而你父亲也是一直纵容,明知道几次暗杀都是他们搞的鬼,他都不言一语。而你却是只要他们要求的,什么都不管不顾,百分百的相信他们,为什么?”这是楚浔苦苦都不明白,为什么雷厉风行的风如尘唯独在这件上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甚至还搭上自己的小命。
“都过去了。”风如尘眼神飘忽不定的望着湖里的碧水,知道又有什么用。
“如儿,你都知道的,对不对?”楚浔见风如尘这个样子,知道他肯定早觉到了什么。
“楚浔,你觉得他只是纵容吗?”无奈的问出这句话,是啊,他真的只是纵容吗?
“你……你是说这一切都是老爷子指使的?!”楚浔震惊的望着苦笑的风如尘,这,这怎么可能?
“可是他是你的父亲,虎毒尚且不食子……
“他不是我的父亲,我的父亲早在我出生后一年就去世了。风氏集团是我的亲身父亲创办的,当年那个女人怀着我带着风氏作为嫁妆嫁给了那个人。奶奶答应那个女人带走风氏带走我的唯一条件,便是我必须姓风。你知道吗?我亲身父亲的死是那两个人一手策划的。呵呵……那个男人姓童,他根本就不配姓风。父亲的所有遗产因为那个女人的改嫁而全部转到了我的名下,他们就以监护人的名义偷了风氏。当时风氏刚转到他们手上的时候,风氏的其他股东不服,根基不稳,而我则是风氏最大的股东,所以他们还弄不死我。哼……随着我年满十八周岁,在一次秘密会面中见到了隐居在澳洲的奶奶,随后开始了像警察一样的查案。检查的结果让我心灰意冷,我眼里慈爱的母亲居然是杀死我父亲的凶手,隐瞒真相让我当了这么多年的傀儡。而在同奶奶见面以后两个月,那个蛇蝎心肠的女人就把奶奶给……”说到这里,风如尘的眼里充斥着强烈的恨意,提起衣襟,抹了把眼泪,“从那时候开始,我和他们之间的斗争就开始了。我拼尽全力,以大股东之命将那个男人替下了位置,拼尽一切守护父亲的事业。只是没想到,哈哈,她竟很心到这份上,三番五次的派人刺杀,若不是我命大,你替我挡了几次,我想我早就没命了。一次偶然的机会,我发现我的那几个弟弟妹妹私下里也斗得厉害,一方面接受那个人的暗示想要我的命,另一方面窝里斗得厉害,哼!是啊,如果我死了,风氏可怎么分,那两个人自己都还嫌不够吞,更何况那两个小的……有一次我在酒店谈业务,阴差阳错的发现那两个人正在各自偷人,哼,说来也可笑,都那么把年纪了,还不甘寂寞,偏偏连偷人都是隔着房间!后来我了解到那里面的两个人一个是暗杀社的老大,一个是毒枭,我还没死呢,他们自己倒是忙活了起来……”
“所以你就拿了自己当赌注,只要你一死,那家人肯定斗得窝里反,虎毒食子的戏码会再次上演,斗得你死我活。更何况风如之和风如强还不是那个女人所生,只是老头子的前妻所出,这样那个女人也会成为箭矢矛头。如儿,你真的是……”楚浔心疼的将满脸泪水一脸冷漠的风如尘抱入怀中,能让愿意以自己的生命为赌注来下那盘可怕的棋,他的心里该是怎样的愤怒,怎样的委屈,怎样的无奈。生在这样一个镶金的虎穴狼洞中该是怎样的小心翼翼,怎样的悲哀,怎样的无助。
“所以这一世,我一定要替娘亲为父亲报仇,楚浔,你能明白吗?”扑在楚浔怀里,小脸蹭着楚浔柔软的衣襟,那一世,已经过去了。这一世,才刚刚开始。
“我明白,如儿,想做就做吧。”他是如此的渴望亲情,如此的渴望一个疼爱他的父亲,一个疼爱他的母亲,上一世他都能以那么决绝的方式为他的亲身父亲报仇,这一世有水明月这样一个母亲,他的如儿自然是更加放不下,恐怕即使玉石俱焚也在所不惜。
“谢谢你,楚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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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生水起 第十四章朝见'
昨夜一番相认,风如尘自然的就把楚浔给调到了自己身边,楚浔也得以如愿以偿的再次成为他的贴身保镖。
“楚浔,走,和我一起进宫。”风如尘带上楚浔便出了门,走到门口时,发现昨日那个国字脸的侍卫还在,温和的笑道:“你叫什么名字?昨日你做的很好,希望以后也能继续做下去。”
“多谢小王爷夸奖,属下只是做好份内之事,属下名唤耿直。”
“好一个耿直,人如其名。”说罢便带着楚浔上了门口早已准备好的马车,进了贡去。
刚进宫门,还没来得及欣赏气势恢宏的王宫,便被一个守在宫门前多时的太监给引了进入。
风如尘笑笑,“想来王叔定及是思念父王了。楚浔,你在外面候着。”
说罢,便跟着太监进了宫。
“这位公公,您这么忙还麻烦您抽空亲自来引小王,真是麻烦了。”一路走着无趣,风如尘索性和那太监聊了起来,这王宫大内,哪个不是人精,定能套出些东西来。
“哎哟喂,靖小王爷,您可是折煞奴才了,能为您引路可是咱家的荣幸,想当年靖王爷是何等的威风。”见风如尘没怎么摆王爷架子,大太监安公公便也客气起来。
“小王不过是沾了父王的光,哪有安公公本事。虽然小王多年未出府,但是对安公公您的大名还是如雷贯耳,您可是陛下跟前的大红人,今日有幸得见安公公才是小王的荣幸。”风如尘呵呵一笑,一副讨好小人像。
“传言不可尽信,咱家也就是尽心尽力的服侍陛下,只要能把陛下服侍的舒舒服服便是咱家最大的本领。这么多年,蒙陛下不嫌弃,倒也让老奴在这宫中过的还算安稳。”安公公牛头不对马嘴的打起了哈哈,陛下吩咐让他仔细观察这失踪了七年的风如尘,这十岁的毛孩子倒是识相。
“呵呵,恐怕这普天之下,除了安公公有这本事,其他人想都别想,安公公,小王这说的可是?”拍马屁谁不会,看这老太监肥头大耳的,一看就不是好货色,眼下却也不好得罪他,风如尘跟在安公公身后心里狂吐。
“呵呵,公公我这些年引了这么多年,也没见过比小王爷您更懂咱家的,您可比当年的靖王爷更懂人情世故多了。”安公公得意的一笑,脸上狡黠之色一闪而过,快的连风如尘也没有注意到。
“噢,公公曾见过我父王?不瞒公公,小王一出生,父王便战死沙场,没有机会得见父王。小王都是听母妃描述父王是什么样子,不知在公公眼里父王是个什么样的人?”哼,*****才!我父亲岂是你能随便拿来说事的!
“咱家也替小王爷不幸,没能得幸见风袭国英姿飒爽的战神靖王爷一面。十年前,老奴服侍陛下,得幸见过见此靖王爷。战神靖王爷所言非虚,每次凯旋归来都是陛下亲自带上朝中文武大臣到风都城门口去迎接,很是神气。靖王爷一袭银色战甲威风凛凛,身后几十万在城外那么一站,城内百姓立时一跪,恭贺靖王爷得胜归来。哎呦喂,那可真是把战神的本色给显的一干二净。”安公公沉思回忆道,那风束霖确实是个百年难得一见的将才。
“噢,原来父王有如此英姿,身为父王的唯一儿子,小王至今毫无建树,真是惭愧了。”风如尘皮笑肉不笑,这个安公公果然是个狠角色,说来说去不就是风束霖功高盖祖吗?只是这样敏感的话他怎么能就这么随口说出?是里面的那位还是另有其人?
“小王爷过谦了,咱家看小王爷也是玉树临风,人中之龙。现金年纪尚小,待他日长大比于靖王爷有过之而无不及啊。”安公公在这宫里是出了名的精明,和这小娃娃念了几句,总觉得这小娃娃精于事故,回话都回的滴水不漏,难道刚才是小看他了。
“哎,可惜,小王对朝政边防都不敢兴趣,恐难以继承父王衣钵了。要处理那些头痛的政事,还不如找几个妹妹玩玩来的爽。”风如尘淫邪嘿嘿一笑,整就一个花名在外的纨绔子弟。
“呦,小王爷,御书房到了,快进去吧,陛下已恭候多时了。”安公公见风如尘那纨绔的样子,微微一愣,想是自己多虑了,这么个十岁的孩子,由着个寡妇养大的,还在外面丢了这么些年,哪有那么重的心思。
“多谢公公了,”风如尘谢过安公公,便进了御书房,房间颇为空旷,两边摆了一些书架和珍奇古玩,中间一个御座和明黄色的案几,右侧摆着一张塌,榻上还摆着副未下完的围棋。书房的正中间摆着一只及他胸那般大的香炉,白烟是不是的自里向外飘出。
“臣风如尘见过陛下。”不管三七二十一,风如尘一进门低头走到中间案几前几米,行了跪拜礼,管那风袭王在不在,先行礼总是不错的,可不能让人抓了小辫子。
“原来是尘儿,快快起来,王叔可想念的紧呐。”一声洪亮的声音自书架后传来,待风如尘反应过来一双明黄色的靴子已经赫然在目,身体被一双坚强有力的手托了起来。
好快的速度!风如尘心里暗惊,原以为这风袭王这些年来放任李国藩权倾朝野,是个草包王,没想到竟是深藏不露!
“谢陛下!”风如尘起身站了起来,抬起头对上了一双满目含笑的凤眼。
“好,好,好。尘儿长大了,越来越像王弟。寡人相信王弟在天之灵也定感安慰。”风束洌满意的看着风如尘,慈祥之意易于言表。
“回陛下,父王英姿飒爽、骁勇善战,尘儿还只是个贪玩的小毛孩,怎能同父王相比,陛下睁着眼睛说瞎话,恐怕父王见我这般不学无术,气的要活过来和母妃一样要打尘儿的屁屁呢,呵呵……”风如尘又开始发挥老虎拔毛的绝技,只是不知这次会不会惹恼了这风束洌,“卡擦”一下就丢了小命。
“厄……”风束洌没想到风如尘胆子会这么大,居然敢对着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