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儿放心,今天有太子殿下和沫王作证,我李世荣就是向天借胆也不敢违背誓言。”幸好有两个现成的证人,要不然李世荣呢还真的不知该怎么办了。
“噢?你说的可都是真的?我要什么都可以给?”鱼儿上钩了,哈哈。
“只要我能给的起。”
“娘亲曾将说过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乱说,承诺不可乱许,李公子,我想你还是想清楚再说‘只要我能给的起’这样的话,如果我要你的命、你的府邸、你的宠姬,难道你都会给吗?”风如尘一番小大人样却又句句在理的话让三人都不禁只想称奇。
“尘儿……”李世荣没想到风如尘能说出这么一番大道理,一时喉头竟堵得不知该说什么。
“所以,李公子,收起你的承诺和誓言,本公子就当什么都没听到。此后我们再无瓜葛,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风如尘小小的身子铿锵有力的吐出这些话,就连一直打着看好戏主意的风千沫也惊呆了,这还是那个鬼灵精怪、调皮捣蛋的小鬼头吗?
风千秋若有所思的盯着说的云淡风轻却又字字激昂的风如尘,突然觉得自己不认识他了。
“不……”一听到风如尘说以后都不会在和有瓜葛,李世荣本能的反驳出声,不经大脑思考的话脱口而出,“我的命、我的府邸、我的宠姬,我的一切,只要尘儿喜欢,都可以拿去!”
一时间,四人都惊呆了。
风千沫和风千秋沉思李世荣的性格品行,斟酌这话的可信度。
风如尘则没想到李世荣会答应的这么爽快,心想,想不到李老乌龟竟然生出这么个感性的儿子。虽然这小子的癖好特别,但是其他方面凭良心说都是一流的,想来他在老乌龟的淫威下过的应该不如表面上的那么风光自在。
李世荣觉得自己疯了,怎么会对风如尘这么的没有抵抗力,而且他相信他真的会做到。但想到如果能让风如尘摒弃前嫌,重新接受他却又觉得太值了。
“噢?不会反悔?”既如此,不尝点甜头哦倒是对不起你的这翻誓言了。
“绝不反悔。”
“好,那我就要试试你的诚意。现在不要你的命,要了也没什么用,还的被你老爹追杀;也不要你的府邸,靖王府可不比你的屋子差;至于你的宠姬,嘿嘿,本公子喜欢女人,送给我也不要。那应该要什么呢?”风如尘松了口,准备被这小子一个机会,开始埋头苦想。
“尘儿平时都喜欢些什么?喜欢做什么?”听出风如尘给他机会的意思,却又不知道该向他要什么,李世荣立刻决定自救。
“这个不好说,本公子吃喝玩乐,样样喜欢。”风如尘头大的皱起了好看的细眉,似在努力思考,权衡取舍。
“这样,如果尘儿不嫌弃,我名下的烟雨楼可以送给尘儿,尘儿平时就可以在烟雨楼里吃喝玩乐,虽然不能让尘儿玩的尽心,但也绝对是风都的一处好去处。”烟雨楼是他手下的一处产业,其他的怕他看不上眼,显得自己没诚意,正好烟雨楼里吃的、喝的都是一绝,他一高兴,说不定就乐了,就满足了“吃喝玩乐”四个要求,李世荣对自己的这个建议颇为得意。
“咳咳……”一直默不作声的风千秋听到李世荣要献出烟雨楼,忍不住出声提醒,那可是多少银子,他是不是也太大方点了。
李世荣却不理会,这是他的产业,爱给谁给谁,就算是陛下也管不了。再说,如果尘儿拿了烟雨楼,银子问题就解决了,不用再像刚才低声下气的向人要,被逼无奈还要盯着脑瓜子去向陛下要。这么一想,这烟雨楼他还给定了,不要也要硬塞给风如尘,眼睛也不眨一下,仿佛他给的是块没人要的臭豆腐!
“那个,烟雨楼是做什么的?怎么听起来有些耳熟?”风如尘敲了敲小脑袋,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尘儿不记得,就是上次……上次……”到这里李世荣不敢再说下去,怕风如尘一想起来又要划清界限,现在看起来他已经把那件事忘了一些。
“上次什么……烟雨楼,烟雨楼,真的是好熟悉……”风如尘继续使劲的敲着小脑袋子,只是任凭敲破了脑袋也想不起来。
“尘儿别敲了,再敲就破了。李公子说的就是上次你同他出误会地方,有很多好吃的,噢,对了,那里有道菜叫‘桃花醉涧鳜’,挺不错,是招牌菜,尘儿肯定尝过。”风千沫温柔的抓下风如尘施虐的小手,暗想这小鬼头的胃口也太大了。
“桃花醉涧鳜?桃花醉涧鳜?……啊……我想起来,就是那个桃花和最贱龟!”风如尘激动的拍案坐起,随即又落寞的坐了下去。
“尘儿,是否已经想起?”李世荣敢肯定他肯定是想起来了,但是看他落寞的样子似乎不开心,难道是又想起那件事!哎,怎么就犯了这么大个错误!
“看起来那烟雨楼挺大,你舍得送我?生意不错,每天肯定都有不少银子进账。你当真愿意把这只会下蛋的母鸡送我?”
“扑哧……”风千沫和风千秋都被“会下蛋的母鸡”直接雷倒,忍不住消除声来。
“尘儿若是不信,我立刻写下契约证明,差人把房契地契送来。”吓死他了,还以为风如尘是想起了那件事,还好,还好。必须趁人打铁,不等其他三人反应,李世荣已经离了坐朝沁茗轩外候着的小厮吩咐了几句,要想轩主要了文房四宝,一回到作为便铺纸研磨写了起来。等他写毕,一个小厮走进了来,呈上一个方形檀木盒子,散发着淡淡幽香。
“尘儿,这是转手证明,盒子里的是烟雨楼的房契地契。以后尘儿和我可便是朋友了?”李世荣迫不及待的将证明和盒子放到目瞪口呆的风如尘身前,小心翼翼的柔声问道。
“厄……这样好吗?”风如尘抬起头对上李世荣,心想自己是不是玩的有些过了,这个李世荣貌似并不是个嚣张跋扈、游手好闲的二世祖。
“当然好。尘儿,府里还有事,我先走了。”生怕风如尘说不,李世荣狠狠的再把证明和盒子往风如尘身前送去,不等风如尘回答,便逃也似的下了楼。
“尘儿,二哥哥宫里还有杂事,不能陪你,就先走了。有什么需要只管和二哥哥说,二哥哥都会满足尘儿的。”见再没什么好戏看,风千秋便起身拜了别,想不通李世荣今天怎么这么反常,没给他惹麻烦,也没有必要把烟雨楼给送出去。算了,反正是他自己的产业,不关他的事,他也没时间管。
“厄,好,二哥哥慢走。”风如尘很快变摆脱了呆愣状态,微笑拜别,心里却如明镜:想不到风千沫和风千秋之间的矛盾这么深,几乎没有交流,连招呼都不打。
“呵呵,尘儿,真是个小鬼精灵。”看着风千秋远去的背影,虽然不满但也不能说什么,毕竟明面上他才是太子,回头宠溺的捏了捏风如尘的小鼻子,心里阴霾散去不少。
“呵呵……其实我也没想到会拿到烟雨楼……”根本就是蓄谋已久的,那烟雨楼他还没出无名谷就已经惦记上的,只是没想到会拿的这么容易。
只是他现在要好好想想李世荣这个人,是简单深情,还是隐藏的极好,在借机探听他的虚实?
只是他一个十岁的小毛孩,要探什么虚实。自己的身份他肯定是不知道的,一直以来也都未有过交集,连风千沫都拿自己当孩子,他又能看出些什么。
如果他是真心想要交自己这个朋友,哎,事情就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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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淡风轻 第七章情丝绵绵'
溪云初起日沉阁,山雨欲来风满楼。
半月后的烟雨楼,外墙依旧华丽大气,内堂却早已面目全非、翻天覆地。
当风如尘得意洋洋的叶睿希向叶睿希炫耀几杯茶换来的烟雨楼,叶睿希当场暴怒,以为风如尘是牺牲色相、糟蹋自己。风如尘也不解释,虽然没有那么不堪,但是骨子里还是使了那么点点色相。妒火难平的叶睿希见如尘默然不语,以为他是默认,当场甩袖而去。如尘耸了耸肩,不要就算,这烟雨楼本公子亲自坐镇。
第二天街头巷尾就传遍了李相独子李世荣在府邸被人蒙着被子狂扁了一顿,如尘不用想也知道是谁干的好事,倒也不以为意。青衣帮他出气,他还有什么不满的。只是可怜那李世荣,送了一座烟雨楼却平白无故遭了打,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赔了夫人又折兵。
早在第一次进烟雨楼,发现烟雨楼是依山而建,楼山之间隔着个小水潭,而烟雨楼的门窗全是临街而建,当时如尘就在为这天然的景致可惜。现下烟雨楼到了他手里,不好好修葺装饰一番倒是对不起这天然之色了。
这日,风如尘带着楚浔来巡视烟雨楼的改装工作。
进的楼内,楚浔目若呆鸡,似是灵魂出来窍,目瞪口呆。
“喂,醒醒,本公子可不是让你来这里发愣的。说说,这是不是彻底改头换面、让人眼前为之一亮。哈哈,本公子的惊世才华从这烟雨楼便可见一般。”风如尘用折扇敲了敲恍惚的楚浔,春风得意的向他展示自己的杰作。
烟雨楼,一楼的后墙掏空,换成了几扇精致的雕花朱门,朱门厚而不实,上部雕花鸟兽透空,以纸糊之。
打开所有朱门,但见一面积不大的小院,一直延伸至山脚,左侧院落植了一片竹林,竹影摇曳。
此外院内除了几颗松树,摆下一些小巧精致的盆景做点缀。院中三两张摆放着几张石桌、石椅,随意放之,并不整齐,却让人心生自由。右侧有一小水潭,潭水清澈却深不见底。
有山泉自后山以竹引致潭中,几近透明冰爽的泉水自引水的空竹凌空高高瀑入潭中,奏起连绵不断如春日马蹄踏青般的轻快歌声,毫无章法,却闻而清爽之至。潭水沿一条蜿蜒曲折的小溪潺潺流入烟雨楼一楼厨房,物的其用,却又自然,为小院平添点睛的一笔。
靠近山脚处植了几株碗口粗的松树,想是从后山上移植过来的。间或能看到几只充满灵气的松鼠在树间穿梭,见有时还调皮的下了树,在院中溜达一阵,一见来人,又非也似得窜回树上,时不时的摇晃着小脑袋,似在探测敌情,好不可爱。
“尘儿,那水车带动着的木头在干什么?”楚浔惊奇的发现那小水潭中放置着一个迷你型的小水车,水车悠闲摇转似风车,为这山水佳作恰到好处的添上绚烂一笔,只是不明白那水车带动的三米左右的松木头在院脚茅草搭建的小棚子里敲打着什么。
“呵呵,秘密。”风如尘神秘一笑,复入屋内。
之前只顾着做呆鸡,楚浔这才发现,堂内垂挂着不少青色幔帐,随意垂挂,随风摆舞,飘渺神秘。
进的二楼,青纱幔帐依旧随性垂挂。二楼的改动更胜一楼。这整个二楼一杯掏了空,前后左右,那还有墙的影子!左右以窗做门,后墙则是同一楼一般的那精致朱门,此时朱门已开,青幔垂地挡住了一些视线。
撩开轻纱,后山精致赫然在目!更觉得本只是一堵墙的地方不仅掏了空,还多出了一条三尺宽的廊道,站在没有束缚的廊道上欣赏青山秀水顿觉神清气爽!
“怎样?”
“不可思议……”楚浔真像趴着崇拜那个站在廊道上摇扇微笑的如尘!
“恩,来了……”
“什么?”楚浔见风如尘往屋内走去,不解问道。
“我最喜欢二楼,闭上眼,感受自然。”在二楼的随意一桌坐下,风如尘闭上眼,依旧保持微微笑颜。
“恩……”见风如尘惬意的闭上眼,楚浔虽不解,但也跟着闭上眼。
“感受到了吗?”风如尘轻柔出声。
“风。”
“恩,什么感觉?”
“很舒服,微风徐徐,我的指尖、心房都能感受到有清风拂过,轻轻的,柔柔的,很舒适。”闭着眼,清晰的感觉到丝丝清风抚摸着全身,楚浔的脑中一片空白,只是感觉到前所未有的舒适。
“听到了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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