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小祖宗,瞧你出的什么馊主意,现在什么厉害人物都往清水阁钻。听说过几天,风袭王很可能也会亲临,寻访圣宗圣迹,现在可好,你让我们跑哪去搞什么圣宗圣迹!”雪无心郁闷之极的数落着悠悠喝着小酒(自酿的葡萄酒)的风如尘,可恶,现在雪舫和月舫都被这个小鬼给玩碎了,他和月无忧平时就只能挤到花舫。
“来就来呗,圣迹随便一抓都是一大把,有什么好怕的。”他就是“圣宗”,他坐过的椅子就是圣椅,他吃的东西就是圣食,他趟过的床榻就是圣塌,他踩过的木板就是圣板……
“在哪?你个小鬼是不是冒充冒上瘾了,还一遭接一遭!”雪无心气极的抢过风如尘手里的糕点,他不好过,那小鬼也别想好过!
“反正本公子是给你指了条明路,爱怎么办随你便。“啄了口小酒,哎,这酒可真是琼浆玉液啊。
“什么,你砸了戏台还得我们来捡破烂,这是什么道理,我不干!”雪无心上前拉起占了他的床榻的小鬼,“滚回你的王府去,现在花舫是我的!”一个翻身便进了内塌,将风如尘的小身子轻而易举的踢下了塌。
“靠!”风如尘气呼呼的从地上爬起,丫的这家伙居然敢爬到他的头上了!
“花舫是花无情留给月月的,月月看你是他相公的份上才暂时收留你。既然你如此不知本公子的趣,那就休怪公子我鸠占鹊巢了!”
话音刚落,风如尘就将毫无准备的雪无心一把抓起扔出了船舫,丢进岸上,拍了拍手上的灰尘,拉起一旁呆愣的月无忧,色迷迷的对着月无忧在正恨不得把他给吃掉的雪无心面前“轻声”耳语,“月月,我们去睡觉,包你满意!开船……”说完调皮的朝只能眼睁睁看着画舫驶离岸边的雪无心眨了眨眼,好不天真!另外好不吝啬的给了他一个倒竖指,吹了口口哨,搂着月无忧优哉游哉的进了舱,气的雪无心只能无能为力朝着越来越远的画舫破口大骂,“你这个小色鬼,你要是敢碰我娘子一根毫毛,我雪无心一定阉了你,让你断子绝孙!”
“尘尘,这样不太好吧。“月无忧小声说道,毕竟岸上的他才是她的亲亲夫君。
哼,阉了他?随便,他才不在乎。
“安静多了,有什么不好的。”敢同本公子叫板,还是便宜了他!
“可是……”月无忧还是有些担心雪无心,唉,今晚肯定又是一个不眠夜。
“有什么好可是的。月月,花无情走后,现在清水阁只剩下了风雪月,少了花花,有没有觉得很别扭?“风如尘这两天一直都为这事伤神,花无情他早知道是留不久的,风花雪月各司其职,如果花阁位置空的太久,清水阁名下的一部分生意就动的不是很好,这样下去尤其是那些和别国的贸易,会受很大影响。
“尘尘,难道你想物色新的花阁?我以为你会趁这个机会光明正大进清水阁。“月无忧在知道花无情就是归海国大将军的独女欧阳春之后,便有考虑这个问题,本来还以为风如尘会借机要了这个位置。
“呵呵,我倒是想,只是现在有太多人盯着清水阁。之前风满楼已经让那老乌龟盯上我了,如果现在再和清水阁扯上关系,恐怕他再也坐不住了。现在还没到摊牌的时候,所以花阁这个位置……”风如尘想了想,“月月,近段时间你多留意逑轩和荐阁,看看有没有什么合适的人远。”
“信得过吗?逑轩大多是些管家巨富小姐,荐阁也多是些江湖术士或是落魄书生,要找一个不逊于花无情的人几乎是不可能的。”月无忧说出了心中顾虑,在清水阁这么些年,也没见过比花无情更适合花阁的人。
“信不信的过只有用了才知道,至于有没有,我想有缘千里来相会,如果没有的话也只能你们三个忙一些,分担花阁的阁物。”他们几个一开始也是和他没有一点交情,现在不是挺好。
“尘尘,为什么不让花无情把花阁移到归海国?本来无情就是主管风袭和归海的生意,如果能趁此机会进一步打到归海内部,不是难得机会吗?”
“本来我也是这么打算。但是你没有看见花花对昱辰哥哥的痴迷眼神吗?我不想让我们这些俗世有威胁到她的可能性存在。或许昱辰哥哥不计较,但是谁又能保证其他人不在意呢?说不定有心人还会抓住这一点给昱辰哥哥一击,到时候不管昱辰哥哥娶不娶花花,都会对两人造成很大麻烦。因为他们两个都不是无情之人,或许狠辣,却对自己在乎的人交真心。”虽然他不知道柳昱辰对花无情的感情是否是男女之情,即便是兄妹之情,到时候出于欧阳飞老匹夫的面子也不可能置之不顾。
“尘尘,你想的可真远。那好,我会多加注意的。”月无忧点点头,这么个小脑袋怎么就想的这么长远,自叹不如。
“宁缺毋滥。”花阁如此重要,决不能找个随便的人。
“明白。”
“月月,你觉得风风怎么样?”
“他?怎么?”月无忧惊讶的抬起头,不明白怎么突然风如尘会提起他。
“没什么,就是觉得这家伙像是只沉睡的狮子,全身潜力无限。不过这么优质的家伙就是太冷了点,那张冰山脸好像每个人欠了他几万两银子一样,能不能想办法融化融化?”风如尘又喝了一杯小酒,走到船头,举头望着空中高挂的明月和江中倒影的玉盘,突然想起苏轼的那首千古名词,轻声吟唱起来,“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好词!好句!好歌!”一道浑厚有力却清爽至极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谁?”风如尘惊讶的转过身,却只见一蒙面白衣男子负手立在杆上,身姿错约,一身白衣合着黑发就着晚风向身后飘散,夜色朦胧,纱巾轻飘,看不清纱巾下遮盖的脸,却又是平添了一笔神秘唯美的色彩。
“好一句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白衣蒙面人举头望着明月,心有所感。
“你是谁?”他风如尘嚣张的祖宗还没发飙;这个水里突然冒出来的白衣人竟在他的家门口开起了染坊!
“这又是你哪盗来的千古佳作?”白衣人双手抱胸,脚下看似漫不经心的变步,瞬间却已换了个雷死人的站姿,凌空而立,惬意的靠在桅杆上,好似他脚下踩的不是空气,而是再踏实不过的地面!
“你到底是谁?“风如尘心下惊诧万分,这是哪里冒出来的绝世高手,少说也到了紫穹之后的白云之巅,看他这么轻松像是没有使出全力,敛气收息,难道已经到了破天幻境!
更可恶的是,这个白衣人竟然已经看破了刚才他是盗用了别人的词,丫的,是哪个天杀的家伙让本公子这么丢脸!
“你说呢?“白衣人也不恼,慢悠悠的和风如尘打起了哈哈。
“喂;我说你听不懂人话吗?牛头不对马嘴!你该不会是已经上了百岁的小老头?难怪耳朵背听不清,难怪要蒙着脸。依本公子看,那块抹布下面肯定是皱的像干菜一样的黄瓜脸,长满了粉刺痤疮。哼,算你还有点良心,知道蒙块破布,要不然吓死人可就是大罪过了。古语有云,长得丑不是你的错,可是没事跑出来吓人可就是你的错了。“哼,让你看不起我!
“呵,你觉得本尊能被你这根无聊没几分能耐又爱招惹是非的豆芽菜给气到吗?“白衣人呵呵一笑,心里却是郁闷至极,这个有眼无珠的小东西竟敢这么诽谤他!
“当然没有,您老怎么可能生气呢。本公子说的可都是真心话,虽然残忍了些却也不无道理。本公子觉得您老人家定是分辨是非的世外高人,那些个天天听到的好话多半是些谄媚之语,而像本公子这样敢冒着生命危险说真话的除了本公子都已经灭绝了。这样百年难得一见的人被你碰上,这样难得一听的真心话被您听到,您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会生气呢?是吧?爷爷的爹!“风如尘想来是不好惹的,一番颠倒是非黑白的言论说的白衣人差点不慎从杆上滑下。
“爷爷的爹?!“白衣人突然张开双臂,姿态优雅的飞到风如尘身边,掐住他的下巴,咬牙切齿,瞪着铜铃眼,彷如再听到什么诽谤之语便要捏碎手上的这颗豆芽菜,显然气的不轻。
“您这上百的高龄照理说在爷爷的爷爷辈都还绰绰有余,可是既然您老人家把自己穿成这副模样装嫩,本公子就好心顺了您的意,看在您即将入土的份上,就帮您老人家降降级,故而您就成了爷爷的爹。“风如尘挥手甩来那只碍口的爪子;算这老头识相懂得怜香惜玉;没怎么用力;要不然他还不像是捏只蚂蚁一样轻轻松松便捏碎了他的下巴。
“你个小兔崽子真是无法无天到了极点!今天本尊就帮靖王妃好好管教管教你!”火冒三丈的白衣人二话不说夹起风如尘就踏水而去。
“喂,死老头,放我下来……”风如尘被夹在腋下动弹不得,心里委屈的要死,为什么又是这么个丢脸的夹娃娃,“不放我下来也行,抱着、背着都行,就是不要夹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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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淡风轻 第二十章正牌圣宗'
“到了。”白衣人心下好笑,并不理会,转眼间已将风如尘带到一间竹屋,扔到榻上,迅雷不及掩耳的扒开风如尘的裤子就毫不客气的对着粉嫩的小pp拍打起来。
“放开我,放开我,色魔,不仅打我还扒我裤子。你变态……呜呜……”从小被捧在手心里没有受过一丝伤害的风如尘羞恼不已,委屈的泪眼汪汪,怎么说她也是女孩子,虽然还小!
“看你以后还敢不知轻重招惹是非,本尊这次非得好好教训,让你长点记性。”扭头不看小东西的泪眼,硬起心肠继续打了下去。
“呜呜……我招惹谁也没招惹你,我招惹你什么了?呜呜……你凭什么打我,仗着武功高欺负我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娃娃……“风如尘踢打着后退,拍打着白衣人的大腿,发出血淋淋的控诉。
“哼,少装可怜。也不知道你哪来的胆子竟敢打着本尊的旗号忽悠众人,更可气的是你这个小毛娃娃居然敢冒充本尊!还不要命的使出那半吊子风生水起!就你这三脚猫的功夫都敢冒充本尊,你让本尊的面子往哪搁?“白衣人终于罢了手,掰过腿上那个小身子,让他正对着自己,本想好心帮他擦眼泪,可是哪有那可爱小珠子的影!他还没找这个小东西算帐,他倒是先控诉了。
“额?“风如尘震惊的瞪大了牛玲眼,死死盯着这个刚才打他屁股的白衣人,他刚才说的是什么意思,难道他是……
“不用再看本尊,本尊知道自己很帅。如你所想,本尊乃是正牌圣宗。“白衣人见风如尘不可置信又惊讶的表情,便猜到了他八成的意思。
“开什么国际玩笑!”圣宗?怎么可能这么巧?风如尘心下一紧,这个白衣人的武功已经登峰造极,如果真的是圣宗,那他的小命不是就玩完了!
“你冒充本尊也就算了,还胆敢怀疑本尊!”白衣人痛苦的抚着额头,暗自叹息在小东西眼里他就这么糟糕吗?
“诶……你自己说的啊,本公子冒充您老人家的事就算了。既如此,我们之间就没有什么好谈的,很晚了,我要回家,不然娘亲会担心。拜拜……”风如尘噼里啪啦一阵,“唰”的跳起来,锁定了房门,脚底抹油,便溜了出去。
“三……二……一。“白衣人打着响指,好整以暇。
“混蛋,居然用这劳什子破阵法困住本公子!“风如尘破门而入,。暴跳如雷,指着白衣人的鼻子破口大骂。
“你都和北怪学了些什么,这么个东西就把你困住了。早知如此,当初就应该本尊自己亲自教。”白衣人白袖一挥,水袖忽甩像是一条长了眼的白蛇,等风如尘反应过来已被那混蛋卷在怀中。
“好大的口气,信不信本公子一把火烧了这破阵!“风如尘心里越来越没底,这么说这个吓死人不偿命的家伙早就已经盯上他了。他居然还自作聪明的班门弄斧、打着他的名号招摇撞骗!脑门上冒出一阵冷汗。
“好啊,等你有那个本事可要告诉本尊一声。还有你那半吊子的清风十二式,真是可惜了清风吟笛和这无上的武功,丢尽了本尊的脸面。“白衣人敏捷的从风如尘怀里取过清风吟笛,这东西和清风十二式倒像是为这小东西量身定做的,当初可是费了不少功夫找,只是这个小东西功力不够,未多加练习,上不上、下不下。
“老骨头,等本公子到你这岁数,只要动动口就能把你给吹跑了。本公子可是货真价实的英雄出少年,才十岁就能半吊子,再过两三年定能手到擒来。”风如尘抢回他的宝贝笛子,“这是我的东西,你没经过本公子同意就拿走,是为‘偷’”。
“偷?”白衣人心里冒着泡泡,这小东西也知道“偷”!冤,他比窦娥还冤!
“你听不懂吗?看来真是老糊涂了。”风如尘冷了他一眼,连这都不懂!
“你哪只眼睛看到本尊……本尊上了年纪?”白衣人实在受不了被人一口一个老骨头的叫。
“一只都没有。”风如尘爬到白衣人身上,嗅了嗅,“但是闻到了。”
“本尊怎么闻不到?”白衣人见状将衣袖伸到鼻尖,没有啊,就是挺香的。
“哼,你身上有昙莲的香味。“当第一次闻到那股味道风如尘曾怀疑是凌卿云,但是那家伙绝不可能才半年没见就踏入破天幻境。
“这有什么,你身上不是也有。“白衣人捉住在他身上乱动的风如尘,嗅了嗅,昙莲自内而外散发出的清香,让他着迷。
“那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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