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物相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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萌物相公-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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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前溜走的仲狐狸还是不放心,没一个时辰又嘿嘿笑着厚颜跑了回来。实际上是不放心阿呆这小子,可进门看到众人聊得很开心,而且寇妹子、巧儿她们都不在,只有文福在边上候着。呀呀,阿呆这小子不耐呀,呵呵。看样子潜力还是无限的,仲锦然看有人朝他这边看过来,笑着挥开扇子,说道:“季混蛋,回去想了想,我决定中午还是来这蹭饭。欢迎吧,呵呵。”
  
  ‘季昊轩’没好气的瞥了奸狐狸一眼,掩嘴咳了咳,故作虚弱地喘了口气,凉凉地回了句:“来都来了,坐吧。方才正好和大哥他们聊到小时候的一些趣事,你也来,咳咳。”
  
  边上候着的文福赶紧象征性地帮着东家拉了拉披在肩上快滑落的外衫,弯□状似担心地问了句:“东家,没事吧。”
  
  季浩柏看了看身体居然虚弱到这地步的二弟,皱着眉头,朝刚坐下的仲锦然瞥了眼,意思是这事他必要追究的。这仲小子现在就像泥鳅般滑,嘴巴跟河蚌般紧,看样子非得他下狠手拿开水烫了,不急,还有时间他自有办法让这滑头小子招供。
  
  仲锦然嘻笑着与认识的几个相互颔首寒暄了几句,可发现有两个他不认识,便朝对面坐的慕寒飞仰了仰下巴,示意他帮着引见一下。慕寒飞很快意会,笑着帮仲锦然相互介绍了一下。
  
  滕俊旭虽有些心不在焉,但仍有礼地拱手回了礼,寒暄了几句后,又垂首坐在那不再吭声。而另一个青衣褂的却特别有兴致,推了推边上慕寒飞的手臂,凑耳低问道:“那个香月美人可是这家伙介绍给你的,哎哎,让他也帮我介绍一个,呵呵,来迟了,好处全被你们先占了。”
  
  慕寒飞推了把这比他更厚颜的家伙,笑道:“江睿博,你这小子,想要自己说去,一天不吃腥你这小子会死呀。”
  
  被骂的江睿博捋了捋鬓角的发丝,促狭一笑,回道:“吃腥的猫又不是我一个,慕寒飞敢情你改做素食动物了,我可知道在边关驻地没出发时,你就跟我说过,洛城有两个艳名远播的美人儿,一个叫金口桃花娘,还有个玉面花魁,叫啥的,唉,忘了,说什么给我引见引见……唔,你干嘛……”
  
  慕寒飞赶紧捂住这没脑袋家伙的嘴,吓得背后冷汗淋漓。唉,上次他只和桃花娘说了几句话,事后就被侯爷随便找了个借口扭送到知府衙门监牢里关了好几天,呜,没想到这死小子也这样唉,他就做个善事吧。
  
  想着朝边上的人讪讪笑了笑,开口道:“仲兄弟呀,季二兄弟,千万别往心里去。呵呵,我们先前只是随便说着玩的。不知道,她们是你们两位的红颜爱眷,呵呵,谈别的。”
  
  闻言,仲锦然只淡淡笑了下,没吭声。但心里却实在不舒服,玉面花魁,哼!名气大的都传关外去了,嗯,还好已经将嫣云小蹄子关到家里去了,以后想肖想她的家伙们只有流口水的份了。他总算可以体会到季混蛋暴怒不爽的心情了,确实有想揍人的冲动。
  
  季阿呆看现场气氛不对,面上淡然的浅笑了下,虽心里满腹疑问,但不想给媳妇和仲大哥添麻烦,也就没作声。
  
  正在众人尴尬苦于不知该如何开口继续话题时,寇文清领着几个丫鬟婆子,温婉柔笑道:“怎么静悄悄的,我还以为都到前厅去了。正纳闷了,呵呵,文福帮翠儿把偏房那大圆桌挪来架上,大家久候了,怠慢处请多谅解。”说完,蹲身福了福。便指挥身后的丫鬟婆子们搬凳挪椅,摆桌布菜。
  
  不一会儿,众人入了席。寇文清小心地搀扶季昊轩入了座,便以煎药做借口告了退。因为滕俊旭不断投射来的灼热目光,让她实在感觉到不自在。担心他一个忍不住,与她相认那就麻烦了。虽说她这呆夫君不是以前那霸道醋桶了,但不保证他不会当场耍脾气发难。
  
  滕俊旭有些失落地看了眼寇文清离开的背影,她变了,真的变了。不再是过去那个灿烂甜笑的天真傻丫头了,该怎么说了,怕是真的吃过很多苦,整个人如脱胎换骨般。脸上的笑容恬淡矜漠有礼,举手投足间仪态万千,说话做事稳重自信、滴水不漏,变成了个优雅端庄的贵夫人。
  
  但眉眼间依然可以看到过去那甜笑羞涩的文清妹子,只是岁月将她磨练得更加成熟风情了,像一块璞玉在经过细致的打磨后有了更加夺目的光彩。呵呵,只是这样的女人,不再属于他。
  
  抬首看了眼主人座上那脸色苍白体质虚弱的俊雅贵公子,方才文清搀扶他时,夫妻俩眉眼对视、亲昵甜蜜看得出他们之间感情很好,呵呵,真是讽刺呀。还有,今天他才知道慕寒飞他们老爱提到的风情桃花娘竟然是文清妹子,他错过了,真的错过太多了。
  
  老天爷和他开了个大玩笑,他老早听说过关于金口桃花娘这个商场奇女子的坊间蜚语,只是做梦都没想到金口桃花娘居然是他一直苦苦寻觅的未婚妻。就差三四个月,如果他能早点知道这事,她也不会嫁人。
  
  边上坐的牛可看滕俊旭举筷不动,不由伸手推了他一把,扯开雷公嗓问道:“滕大兄弟,你想啥了?这筷子半天举着不动,傻了。我看你来了洛城后就没正常过,趁大家都在,说说,对了,不会是你那未婚妻没找到吧。今天你说啥都得给我说清楚,要是找到了,大家一起上门给你提亲。要是没找到,兄弟们今天好好陪你醉一场。说吧……”说着,熊爪拍了拍滕俊旭的肩膀。
  
  听到这话,席上的潘尧潘知府坐不住了,放下筷子,端起酒杯酌饮了口,说道:“是呀,滕参事,下官今日也在。若是有什么事,不妨也说给我听听。若是要做媒说亲,下官倒是愿意帮您上门提这亲。就不知是哪家的姑娘有这福气了?”
  
  闻言,慕寒飞他们都不约而同停了下来,打趣地看着滕俊旭。呀呀,当地的父母官亲自保媒,对女家来说算是大面子了。
  
  滕俊旭一时不知如何开口,端起酒杯一口饮尽,颓然放下,眼神暗了暗,拱手回礼道:“谢谢知府大人美意,人是找到了。可是晚了,嫁人了。”说着,抓起不远处的酒壶,自斟自饮了起来。
  
  听到这话,潘知府先是愣了一下,很快回了神,尴尬地拱手回了礼,起身拿起桌上另一个酒壶斟满,笑道:“这个,呵呵,那就如牛将军所言,请诸位举杯,不醉不归。侯爷,诸位将军,大当家、二当家,下官先饮为尽,各位自便。”
  
  边上的人纷纷举杯客气了一番,憨直的牛可倒是不管这个,坐在那叹口气,拿他那巨掌拍了拍失魂落魄的滕俊旭,嚷声道:“来人,换杯盏,这小杯多没意思,换大海碗上来。将酒坛子提上来,让桃花夫人将最好 
 26、二六回 。。。 
 
 
  的酒都拿出来,大家尽兴。”
  
  “桃花夫人?谁?”文福有些转不过弯了,没听说过这号人物呀。
  
  牛可瞪了瞪熊眼,拍了下桌子,回道:“侯爷的弟妹,季府的二夫人,怎喊她桃花夫人不对吗?去,让你家夫人将私藏的好酒都拿来。”




27

27、二七回 。。。 
 
 
  憨牛将军突然的凶神恶煞样,像极了抓鬼的钟馗,吓得季文福赶紧躬身作揖赔不是。不敢怠慢片刻,急匆匆地跑去厨房找夫人要酒窖的钥匙。
  
  厨房里,厨娘婆子们都歇息吃饭去了。没有其他人,巧儿守着药炉,寇文清正忙着做阿呆喜欢吃的桂花糕。两人有一句没一句聊得正开心时,文福嘴里嚷嚷着夫人钥匙,像脱了僵的野马般突然冲了进来。吓得趴在灶台边闭眼浅寐的球球喵呜一声,蹿到了后面柴垛上。浑身炸毛般地弓起来,竖起耳朵尾巴戒备姿势朝喘气的文福低咆着。
  
  巧儿看文福火急火燎的样子,拍了拍胸口,气得将蒲扇扔到地上。站起来就去掐他的耳朵,嘴里还不忘训道:“你个不长记性的烂嘴奴,都说了你多少次了?啊,还是这样急火风似的。没病都被你吓得病来,没事都被你整出事来。再有一次,你真的不必再在季府混了,麻溜卷铺盖回家吃自己的。”
  
  季文福一边哀叫着,一边护着耳朵,泪眼汪汪地看向对面正捏制糕点的夫人,讨饶道:“夫人,你让巧儿饶了我这次吧。呃,巧儿,好巧儿,耳朵,耳朵真没了。”
  
  看到文福这可怜样,寇文清小心地将手里的糕点捏完,转身在盆里净了手,拿帕子擦干手后,看文福疼得眼泪都快下来时,才开口道:“巧儿,就这样吧。再掐,这耳朵真要切下做熏烧了。”
  
  闻言,巧儿甜甜笑了下,才好心地松了手。季文福护着掐得通红的耳朵缩到门边,嗫嚅道:“谢夫人,巧儿,我下次真不敢了。呜,那个,牛将军他们要换酒,换最好最烈的酒。呜,所以,我才跑来通知你们的。”
  
  “就是要酒而已,至于急成这样,啊,吓死人了。”说着,巧儿一手叉腰,一手狠狠戳着季文福的大脑门。
  
  季文福委屈的泪眼汪汪,眼泪彻底决了堤。抽噎着回道:“呜,那个,牛将军像恶鬼般凶我,我,我……呜,我感觉自己差点被吃了,对不起,巧儿。我被吓到了,呜。”
  
  寇文清看了眼委屈耷肩抽搭的季文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昊轩是失忆后变成小呆瓜的,可是文福这小子天生就是个单纯憨傻的家伙,那么大个子,高巧儿两头,却被巧儿像训孩子似的训他,还哭鼻子,唉,呵呵,白长这么大个了。
  
  看巧儿还想继续,便开口道:“巧儿,算了。文福也是被吓到了,嗯,走,文福,跟我就拿酒吧。巧儿看着药炉,把笼屉里的糕点蒸上。”
  
  季文福感激地朝夫人看了看,接过巧儿递来的帕子擦了下脸,红着脸将帕子还给了巧儿。赶紧快步跟上寇文清去了酒窖,没做一丝停留。巧儿气得攥着帕子,暗骂季文福榆木疙瘩。
  
  前面慢走的寇文清回脸瞥了眼气得跺脚的巧儿,嘴角忍住笑,唉,这两个真是对冤家,呵呵。但很快敛去笑容,问道:“文福,东家没事吧?他可不能喝酒,你也来了,有人留在那吗?”
  
  季文福挠了挠头,回道:“翠儿,贺管家,还有大当家都在。夫人放心,只是,那个牛将军喊夫人叫什么桃花夫人,我一时没反应过来。牛将军就横眉竖眼地拍桌发脾气,吓得我就……对不起,夫人。”
  
  “没事,那他们为何好好要换烈酒。把事情前前后后说一遍,我也好知道。”
  
  “嗯,那个姓滕的参事好像要找什么未婚妻,结果知府大人就开玩笑说帮他做媒,后来不知他们说了什么,好像是说,那未婚妻嫁人了,接着那牛将军就嚷嚷要大碗喝酒,要最好最烈的酒。”
  
  闻言,寇文清怔了下,勉强稳住脚步,白了白脸,问道:“那他们还说了什么?”
  
  “嗯,也没什么要紧的了,就是那姓滕的心情很不好,一直喝酒。气氛很尴尬,还有就是东家快装不下去了,所以,我急着来找夫人。”
  
  “姓滕的说了什么,比如他有没有提他未婚妻叫什么,或者其他的事情?”
  
  “嗯,没有,他只说了句很含糊的话,‘人是找到了。可是晚了,嫁人了。’嗯,就这句,之前说谢谢知府的美意,后来那牛将军就说要陪着他一起喝酒,让夫人拿最好的酒去。”
  
  听到这话,寇文清暗暗松了口气,但很快惊讶自己这反应,滕大哥活着而且回来找她,她本该高兴的呀。可为什么有种想急力避开的冲动了,呃,因为她嫁人了吗?还是别的,算了,算了,先不想了,走一步算一步吧。
  
  寇文清暗暗摇了摇头,摒弃杂念,没敢去深想。她知道现在很乱,她需要找个时间冷静下来,好好想想。至于现在,先应付过去眼前的难关再说,这事不能让昊轩发现。她不想打破他们之间好容易拥有的平静,若是昊轩知道这事,非跟她闹翻了不可。
  
  忆荷居外厅,季阿呆积压了一肚子的不满,要不是媳妇嘱咐过他在外人面前必须演好戏,他老早就耐不住性子了。他现在真的很生气,仲大哥不许他喝酒,自己却喝得很开心。还有就是那个滕参事老盯着他看,烦死了,讨厌,讨厌,他不喜欢这家伙。
  
  之前媳妇在时,这家伙就老偷偷盯着他媳妇看。而且还是那种很奇怪的眼神,总之,他很生气。装着低头的样子,却一直偷看他媳妇。现在又不停的盯着他看,讨厌,烦死这家伙了。要不是媳妇不许他人前发脾气,老早拿手里的碗丢这家伙了。
  
  媳妇快来呀,呜,这些人好吵呀,呜呜,我只能这样装笑看着,很辛苦。呜,媳妇,今晚一定要啾啾,还要抱抱。最后就是要滚床单,嗯,往常每天只许一次,今天他说什么要再争取一次,呜,媳妇最坏了,自己溜走,将他一个人留在这里。嗷嗷,再不来,他就只能装晕倒了,呜,真的坚持不下去了,那个滕参事真的很烦唉,又朝这边看了,讨厌。
  
  眼神就像球球想吃鱼,他不给吃时的那样子,好讨厌!媳妇,媳妇,呜,来了,我一定要啾啾。不管别人在不在,我都要啾啾。人家好辛苦,呜,后背都出汗了。呜,今晚要媳妇给我擦背,最后跟媳妇一起洗嘭嘭。
  
  边上的仲锦然看季阿呆低首,只拿着筷子对着碗里的鱼肉戳戳戳,戳一下,他心揪一下。大哥,你不要用一本正经的表情做这么幼稚的动作,我的心脏吃不消呀。不要翻脸,一定要挺住。嗷,寇妹子这绝对不是吃饭,他的心脏呀。还有那个滕参事,绝对有问题。不时拿阴阳怪气的眼神打量季混蛋,这绝对有问题。
  
  未婚妻,临江镇……滕俊旭,望门寡,不是吧,不要是他想的那样呀。老天爷呀,今天是什么日子呀,真是一波接着一波,完了完了,一定要先稳住阿呆这小子,看他这样子,就快要发那小孩子脾气了。
  
  就在仲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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