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祝同人)马文才,你欠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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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祝同人)马文才,你欠抽!-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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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敢相信地伸手揉了揉眼睛,然后又揉了一下,直到确信我手里拿着的不是幻影而是货真价实的书本之后,才悻悻地住了口,又叫所有学生把书举起来给他看,确信不是有人偷梁换柱把自己的书拿给我,才一边念叨着“真是见鬼了”,一边挥挥手让我坐下。

  我仔细地看了看手里的经义,在封页的左下角处有着一个小小的“叶”字,的确是我自己的书。我又侧头看了一眼,他正在聚精会神地听着夫子讲课,对我则理也不理。

  “叶华棠!”

  夫子又出声了,我赶紧端正姿态,摆出认真听课的模样。今天讲的经义有些晦涩,不过我昨天事先有复习过,陈夫子故意拿里面的难点考我,也没有把我难倒。不知为什么,我总觉得陈夫子今天好像有故意为难我,昨天的时候并没有这样啊,后来想想,可能是我帮助梁山伯的事情被他知道了,所以迁怒到我身上了吧?

  折腾了一上午,经义讲解算是结束了,夫子又检查昨日的背书情况,我依旧倒背如流,气得他板着张脸气呼呼地说了句“放学”,背剪着双手摇摇摆摆地离去了。

  “嘿叶兄,真是好样的!”荀巨伯才一见陈夫子离开,立刻从座位上翻身而起,过来一把揽住我肩膀。我措手不及被他触到伤口,疼得倒抽了一口冷气。荀巨伯见状急忙放开我,诧异道:“叶兄怎么了?你身体不舒服吗?”

  “没事。”我摆摆手示意没关系,转头想找王蓝田算账,结果那姓王的见苗头不太对,才一下课便急匆匆地溜走了,倒是让我扑了个空。秦京生也早溜了,只有马文才不动如山,慢条斯理地收拾着东西。

  我实在不知道怎么面对这个阴晴不定的家伙,索性无视掉他,趁着现在大家都在,问学子中有谁愿意跟我换房的。大部分学子见识了昨晚那一场灾难,都表示不想跟马文才同住,梁山伯倒是愿意跟我换,被我拒绝了。不说别的,光看祝英台不情愿的模样我也不想去跟她同住的。总觉得祝英台对我有戒心,我也没兴趣接近她,反正她大概是不需要其它的什么朋友,只要有她的山伯兄就够了吧?

  荀巨伯想要让我跟秦京生换,跟他同房,并向我诉苦说秦京生那个家伙半夜老爱梦游,打扰人休息。跟王蓝田同住那个也想把王蓝田换走,说王蓝田老是没事使唤他,不听话就打人云云。我们这边正说得热火朝天,忽听马文才在后面重重一拍桌子,大声道:

  “我说叶华棠,谁允许你换房了?”

  正文 7 僵持

  汗。换房这东西,有什么好允许不允许的?找好对家去跟师母说一下就结了,马大爷您这也要管那也要管,会不会管得太宽了些?

  梁山伯和祝英台都是昨晚直接看到冲突现场的人,此刻不禁纷纷开口指责马文才,说他太过分了,不让我去房里住,还不准人换房。马文才大怒,一把掀翻了面前桌子,左脚重重踏上,向四面环视一周,目光阴霾冷厉。

  “我倒要看看,没有我的允许,谁敢换房?我告诉你们,谁敢跟他换房,就是跟我马文才作对!你们都给我仔细着点儿!”

  一干学子都惧怕马文才的强势,悄悄作鸟兽散,只有梁山伯满脸愤慨,坚决要跟我换房,拽住我就要去师母那边报告。祝英台心里不甘,面上又不好说,急得额间冒汗,我不愿让她为难,婉言推辞了山伯兄的好意,自己抱着书本先离开了。离开后我并没有走,而是在众人都离开后专门去拦住了马文才,打算跟他好好谈一谈。

  这几天的接触下来,我对马文才这个人的整体评价相当混乱。说他人品不好吧,他昨晚毕竟救我一命,今天又莫名其妙地帮我带书给我解围;但是说他好吧,哎,我是个老实人,实在没办法睁着眼睛说瞎话。不说别的,就瞧瞧光这两天,他就抽了几次风了?第一回射箭,第二回是踩糕点,昨天干脆硬生生地把我从房间里给撵出去了!

  我想的是,他要是不爱与我同房住,我可以申请换房间的,惹不起总躲得起吧?可是今天好不容易逮到机会问问大家意见,他又来这么一出,那些学子几乎都怕他,现在一来谁还敢跟我换房?我觉得我很有必要去找他好好谈一谈,马大爷您到底想怎么样,也给我个准信儿。我叶华棠来这书院只是为了过上三年平稳日子,不是为了给你们在这边当龙套共同演绎那凄美浪漫的化蝶传说的。

  不过说起来,马文才倒是跟我印象中那个猥琐的二世祖差上很远。他性格霸道却不猥琐,虽然冷酷,也谈不上绝情绝义,至于好色和仗势欺人这两点则暂时待定。他爹是马太守,我虽然没见他用太守的名义压凌过谁,但他可是用暴力欺负过不少人——好吧其实我也有这方面的癖好。

  至于好色嘛,额,因为书院里几乎都是雄性,我暂时只能判断出这厮应该没有断袖之癖。看起来他对院中唯一的美女王兰姑娘也没有什么明显的兴趣,不过我记得昨天我有看到他偷瞄祝英台来着,于是说,这厮的兴致果然还是在祝英台身上么?

  说句实在话,祝英台其实长得还真的满漂亮。她身材娇小,容貌清雅秀丽,而且很有高华气质。现在虽然扮了男装,也称得上是翩翩清俊佳公子,带有着雌雄莫辨的中性气息,很容易吸引别人的心神。

  搞不好,马文才之所以撵我出去,也是因为他想和祝英台同房的原因吧……毕竟在梁祝的故事里,他最后可是逼得山伯身死,英台哭倒于墓前,最后变成蝴蝶飞走了。

  想通了这点,我不禁觉得有些头痛起来。若是马文才坚决要求我和祝英台换房,我到底该不该答应他呢?现在梁山伯和祝英台之间应该还没有那么深的感情,如果真的把他们分开,搞不好可以避免一场悲剧的发生,但是万一弄巧成拙……

  彭!

  脑袋上被书敲了一下。

  马文才正站在我面前,环着手臂,满脸的不耐烦。

  “叶华棠,你约我出来,自己倒是在这里发呆。到底有什么事情,快点说,我可没那闲工夫陪你瞎耗着。”

  “额,对不起啊。”我挠挠头,习惯性地道歉,“文才兄,我找你出来是想问问你,你到底想跟谁同房?如果你实在想要一人一间,我也会去尽量跟师母请求一下,以后别的地方哪里有空位就把我塞过去,免得总是妨碍到您老人家。我知道你看我不顺眼,不过我也无意与你发生冲突,以后大家井水不犯河水就是,你说呢?”

  “你找我出来,就是为了这事儿?”马文才不置可否。“我说了,你不必和别人换房。叶华棠,我确实看你不顺眼,不过你若是肯听我的话,凡事顺着我,我也不会为难你,这尼山书院任你横着走。但你要是不识好歹,也别怪我不客气!”

  意思就是让我对他效忠是吧?可我不想这样做啊,大家都是人类,他马文才也没比我多长出一条尾巴来,凭什么我就要屈居人下,听他的话,无亲无故地就要受到他的制约?

  “哼,你自己想好了。”许是见我半天没答话,马文才又有些不高兴,重重哼了一声便走开了。于是说,这场谈判最终无疾而终,我唯一的出的信息是,他似乎并没有换房的意思。不过跟这么一个定时炸弹同房睡,终究还是不妥,我暗自决定先缓上几天,以后有机会再说。

  今天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要趁没人的时候练字,和荀巨伯约好了要去练习弓箭,要复习明天的功课,还有……要去揍王蓝田一顿!

  哼,反正那桌子不是秦京生弄的,就是王蓝田弄的。想讨好马文才顺便陷害我,就得有胆量接住我的拳头!一张桌子的钱,足够我下山去买上几十包松子糖,你们是大户人家的子弟不心疼钱,我可是整个身家都在这里,花出去一点就少一点的!

  因为是午时,我先去饭舍打算吃点东西,结果苏大娘在给我打饭的时候不小心手滑了一下,菜都给洒出去了。她慌忙向我道歉,苏安打算把他自己的份例让给我吃,被我拒绝了。他们的菜总共就那么些,给了我以后势必要重做,费时又费力,我不爱给别人添麻烦,只吃烧饼就足够了。

  吃饭的时候荀巨伯凑了过来,把他的菜拨给我一半,坐到我旁边跟我聊起天来。

  “叶兄,我发现你在学院里好像总是一个人来来去去的。你性格不错,人又够意思,以后就干脆跟着我和山伯他们一起走吧,离马文才那帮人远点儿,我看他们整天阴阳怪气的,也不晓得一天天都在琢磨些什么。我啊,担心你会被他们拐坏了。”

  “拐坏了?”我觉得有些好笑,咬了口烧饼好奇道,“我好端端的一个大活人,又不是没脑子,怎么可能会被拐坏了?”

  “哎,你啊,怎么说呢?”荀巨伯挠挠头,“反正就是觉得,你这个人总是让人不太放心,碰到事情想也不想地就会去做。你看你那天就是,帮山伯挑水也不跟我们说一声,自己闷头就冲出去了。晚上挑水一定要走大路,还得有灯照着才行,不然很容易会跌下山谷的。你不知道,当时山伯急吼吼地回来叫人去找你,发现山下那两只撞碎的桶的时候他脸都白了。幸好你没事,要不然山伯可能这辈子都会因为这事愧疚死的。”

  “不过,我看马文才对你也算不错了。”荀巨伯话题一转,忽然又扭到了马文才身上,“你瞧蹴鞠场上马文才对王蓝田那帮人,动不动就上脚踢,非打即骂。昨天他冲你发那么大的火,连他的书僮都给踹了,竟然没动你一根手指头,我当时还满诧异的,心想这家伙怎么突然转性了?不过这也不保准儿,跟他一间房也够你受的。反正啊,你还是平时多小心点儿,有事呢就来找我和山伯,大家都是好哥们儿,两肋插刀!”

  他说着伸手过来拍我的肩膀,结果手劲儿大了些,疼得我差点儿跳起来。荀巨伯也发现不对,吐吐舌头,有些不好意思地道:“你看我,刚说完要为你两肋插刀,这就立马插了你一刀。叶兄,没事儿吧?要不然咱再去医舍看看,让王兰姑娘给你换换药?”

  “我看你要为我换药是假,去看才兰姑娘是真吧?”搞不好这个家伙根本就是故意的!

  “嘿嘿,被你识破了。既然如此,我就告诉你一个消息作为补偿吧。”荀巨伯摸着鼻子尴尬地笑了笑,凑过来在我耳边小声道,“我看到王蓝田和秦京生在蹴鞠场上玩藤球。”

  “干得好,谢了!”我在他肩上重重拍了一记,将最后一块烧饼塞进口里迅速跑出饭舍。想了想,又先回到卧房里,拖出之前从山下扛上来的箱子,在里面翻找出一条软鞭来缠在腰间,这才朝着蹴鞠场大步跑去。

  蹴鞠场是马文才的地盘,自打进书院以来不少好地方都被他抢先霸占,但凡是他老人家在这里,除非有他允许,否则别人谁也不许过来,敢乱闯就会挨揍。

  我赶过去的时候,正好看到马文才一脚将一个学生踢翻在地,后者爬起来急匆匆地跑了。王蓝田就站在他旁边,秦京生则在蹴鞠的鹄口处,看起来很像是守门员。

  许是因为发现了我,马文才突然一脚飞起,将一只藤球向我踢过来。那球飞来的速度极快,还打着旋儿,如流星一般直扑而来,迅捷刚猛,我伸手从腰间抽出软鞭,运足了力气向那藤球一伸一卷,下一秒藤球已经到我手中,凌厉气势荡然无存。我将藤球高高抛起,扔回给马文才,后者接过球,也不说话,只是看着我冷笑。

  “向你借个人。”我开门见山,“王蓝田,识相的就给我自己滚过来。”

  正文 8 同路货色

  “文才兄,你看看他,当着你的面还敢这么嚣张!”王蓝田见到我之后被吓得一缩脑袋,迅速躲到马文才身后,却被后者皱着眉头一把掇开,不耐道:“往我这里躲什么?没听见叫你么,出去!”

  “文才兄,你才是这书院老大!你看那叶华棠,在你面前还敢这么嚣张,简直就是不把你放在眼里!”王蓝田试图挑衅,孰料马文才根本不吃他这一套。“他若是惹了我,我日后自会收拾他。现下是你们之间的事,本公子可管不着。”

  马文才说这话,摆明了是不会罩着王蓝田。那厮听完一下子急了,又不敢去强拉着马文才护住他,我见他想跑,一藤球扔过去把他砸了个正着,跑过去揪起领子冷声质问:“王蓝田,是不是你把我的桌子弄坏的?”

  “不是,才不是我!”王蓝田梗起脖子否认,“是,是秦京生干的,我看到了,就是秦京生!”

  “你胡说,明明是你自己弄的,还敢赖在我头上!”秦京生一下子急了,冲过来大声辩解,“我和叶兄无冤无仇,做什么要害他?明明是你一大早来找人锯断了桌子腿,放在那里就等着陷害叶兄!”

  “是,是马文才让你干的,是你们合谋!”王蓝田见马文才根本没有要帮他的意思,索性破罐子破摔,一张口把两个都赖上了,“叶兄,你可要明鉴,我根本没有要害你的意思,一切都是马文才指使秦京生干的,是他们故意与你为难,我可从来都没有那种意思!”

  真是该叫小惠姑娘来看看,这才叫狗咬狗,一嘴毛儿。我被逗笑了,用软鞭抵住王蓝田的喉咙,像个纨绔子弟调戏良家妇女那般微微抬起他的下巴,凑近冷笑道:“王蓝田,你说是马文才干的,是不是想让我和文才兄相互斗得两败俱伤,然后你自己在一旁坐收渔利啊?”

  “不,我是冤枉的,叶兄可要明鉴啊,一切都是他们做的,根本不干我事!”也不晓得是不是因为课堂上我那一脚起了作用,王蓝田看起来特别怕我,甚至不惜把所有罪名都往马文才身上推。

  “你这狗奴才,敢诬陷我!”马大爷当即变了脸,一脚朝他身上踢去,王蓝田躲避不及被踢倒在地,苦着一张脸哀求马文才饶了他,说一切都是秦京生干的,不关马公子的事。我对于他们这帮人之间的混杂关系又是好笑又是无奈,又见他被马文才踢了好几脚,心里的气也平了,只收起软鞭蹲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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