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祝同人)马文才,你欠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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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祝同人)马文才,你欠抽!- 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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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千万使不得呀文才兄。”梁山伯突然自后说道。马文才皱眉回头,冷声道:“为什么使不得?”

  梁山伯也站了起来,说道:“文才兄退敌之计,虽然甚妙,但大量巨石和船只沉入河底,势必抬高河床,淤塞河道。近几年长江水患严重,百姓累受江水肆虐,如果为了一时之胜利,而不顾黎民百年之生计,导致江水溃绝,可比战争死的人要多上千万倍。这样的赢,又有何义?”

  马文才不客气地打断了他的话。

  “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像你这种妇人之仁,岂可共谋天下之事?”

  不,文才兄,你这样回答是不对的啊。你这么一说,岂不是赞同了梁山伯的话,不以黎民百姓为重要了?

  “论文韬武略,文才兄将来必是卫国栋梁。但眼前世事纷乱,战事连连,百姓急需休养生息,穷兵黩武只会使天下苍生沦为刍狗啊。”

  “懦弱畏战,自甘败亡才会沦为刍狗。”马文才冷哼一声。梁山伯还要再说,陶渊明却已经听出了端倪,不由得笑道:

  “好了好了,你们两个也别争了,这种经世卫国的大事,还是请位居庙堂的马太守,来评评理好了。”

  马太守便站起身来,回过头刚要说话,荀巨伯却先站了起来,大声道:“先生,让马太守评理,这岂不是要让我们看一出父子连心的戏吗?”

  “大胆!”陶渊明呵斥道,“怎么说话的?马太守身居高位,岂是偏心自己儿子的人?马大人,你说是吧?”

  马太守点了点头,开口道:“老夫认为……”

  “马大人!”荀巨伯突然又道,“梁山伯拟就的治水方略,可是连谢丞相和谢道韫先生,都称赞的哦。”

  “荀巨伯,你给我闭嘴!”我终于忍不住呵斥出声,同时瞪了荀巨伯一眼。其余众人显然没有想到我会出此言,荀巨伯愣了一下,才伸手指着我说了句“你……”,就被陶渊明的一声清咳打断了。

  马太守拈了拈胡子,有些无奈地道:“梁公子年纪轻轻便得谢丞相青睐,将来必成大器啊。”

  “爹,你怎么……”马文才有些不解,马太守却突然大声叫道:“放肆!”

  “我……”马文才悻悻地住了口,脸上神情有些委屈,却听得马太守又道:“注意你现在的身份,你是在上课的学生!”

  “文才兄……”我在底下扯了一下马文才的袍角,后者呼了口气,冷声道:“是,马大人。马大人此言的意思,是认为梁山伯强过我?”

  马太守吸了口气:“我是说,谢丞相看中梁公子治水大才。”

  听起来这话是在向他解释,自己不帮儿子的原因。马文才却似乎没有听懂,继续道:

  “学生就是不明白,凭什么听谢丞相一言两语,就下定论?难道仅凭位高权重,说的话就一定正确吗?”

  “文才!”马太守突然咆哮道,“注意你的言行!”

  “我就是不服气!”马文才梗起脖子。一旁的陈夫子看不下去了,上来解围道:“哎呀,马大人,马公子啊。这众人面前,你父亲也不好偏袒于你嘛。你说,是不是呀?”

  “哼,”马文才一声冷哼,“你太小看马大人了,马大人从来不怕落人口舌,他是怕得罪谢安,妨碍仕途罢了!”

  这话一出,马太守登时变了脸色,他气得浑身发抖,用力一把推开陈夫子,指着马文才道:“你,你这逆子,你说什么?”紧接着便当着众人的面冲上前去,伸手便狠狠给了马文才一巴掌!

  67誓言

  众人一瞬间都愣了,马文才怔怔地抬头看向他爹,眼中渐渐泛起血丝,咬牙切齿地道:

  “不公平。我不服气,我不服气!”他说完这句话,重重地喘息几声,忽然甩袖便走,大步朝讲堂外走去!

  “文才兄!”我张口叫了一声,马文才脚步稍顿了一顿,很快又加快速度,迅速向外走。陈夫子急忙大声呼叫着马公子,连滚带爬地穿过桌席,试图前去拦住马文才。孰料却被马太守张口叫住,脸色不渝地道:

  “这种忤逆尊长的畜生,让他自生自灭吧!”

  他怎么能……

  我憋了一口气,突然伸手捂住肚子,大声叫道:“哎哟,我肚子疼。各位大人,学生突然身体不适,可能要去医舍一趟,暂时就先告退了。”

  说完这话,我也不管其他人的反应,伸手捂住肚子,大步往讲堂外面跑去。

  但是等我跑到讲堂外面的时候,马文才早已经不见了踪影。回到卧房也没有,医舍也没有,后山也没有,究竟会在哪里呢?

  一想到他走出去时脸上痛苦的样子,我就忍不住有些难受。这事一开始也不过是他和梁山伯两个人意见相左罢了,原本没有什么大事,偏偏陶大叔和荀巨伯两个人合起伙来跟他作对,马文才又听不出他爹话里的意思,非要较起真来,到最后只能是自己受伤。

  他到底跑到哪里去了……

  找了半天没找到,就在我焦头烂额之际,忽见梁山伯从后山那边匆匆跑过来,一看到我就急急冲上来叫道:

  “阿……叶,叶姑……叶公子,我找到文才兄了!”

  他话一出,我顿时顾不得计较这家伙叫一个名字连换三个称呼,赶忙追问道:“找到了?在哪里!”

  “在……在后山马厩。”梁山伯有些气喘吁吁的样子,我听完向他道了句谢,也顾不得其他,径直又朝后山跑去。刚才我寻找的时候去的是后山桃林,却没有想到马文才竟然会躲到马厩里面去,他到那里去做什么?

  我的脑海里不经意间又浮现出之前在大叔家里,马文才与大叔吵架之后发生的事情。他一个人躲到了橱柜里面,缩着发抖。

  马文才……

  匆匆赶到马厩处的时候,我远远地便看到了马文才和祝英台正在那边,马文才趴在桌子上,祝英台则站在他旁边,两人不知道在说些什么。这场面令我心里不由得微微一酸,涌起一股说不出的滋味,急促的脚步也慢了下来,心底甚至浮起一丝想要后退几步,不让他们发现我的念头来。

  但这个想法才一升起,就被我迅速掐灭了。我深吸了口气,大步迈上前去。祝英台看到我,明显松了口气,迅速走过来道:

  “你可算来了,那我就先走了。山伯回去了吗?”

  “……回去了。”我盯了她一眼,实在不知该说些什么,也就什么都没有说,也没有再理会她,径自走到马文才身边,咬了咬嘴唇,犹豫着开口道:“文才兄。”

  “说了让你滚开,听不懂话吗!”马文才劈手挥来,右手重重抽上了我的肩膀。我被他的力道掀得一个趔趄,好不容易才站稳脚步,皱眉道:“马文才,你……”

  这时候马文才已经抬起头来,发现是我后不由得征愣在原地,脸色青了又白,好半天才垂下头,压低声音道:

  “阿棠,怎么是你?我还以为是梁山伯……”

  “是梁山伯你就可以随便打人吗?”我有些生气,肩膀又疼的厉害,语气不自觉地便重了一点。马文才也知道自己下重了手,抬头看了我一眼,伸手要拉我过去他身边坐下,我一挣,撩开了他的衣袍,露出手臂上道道纵横林立的惨白色疤痕。我一下子愣住了。

  马文才迅速抽回手臂,拉好衣裳试图挡住疤痕,但我看都看到了,又怎么会装作没有看见?当即向他质问道:“马文才,你这伤是从哪里来的?是不是都是你爹打的?”

  马文才看了我一眼,没有做声。我又想到之前他曾经跟我提过的他母亲死掉的事情,隐约觉得这事搞不好跟他爹有关,便再次向马文才询问。他犹豫了好久,才慢慢地把之前经历的事情,一一告诉了我。

  他爹自小就对他非常严厉,要求他事事都要做到第一,稍有差错便非打即骂。他娘为了他跟他爹争吵,误被烫伤左脸,自此毁容,美貌不再。他爹便另外纳了几房小妾,对他娘终日不管不顾,不理不问,再后来,他娘便一根白绫搭了房梁,自尽而死……

  “破了的东西,即使想补,也补不回来了。”

  “我的家毁了,亲人的感情全变了。坚持不变的人,只能承受永远的苦难,或者选择永远的离开…………外面好黑暗,可是这黑暗的柜子里面,却很安全……”

  马文才的声音哽咽了。

  “我曾亲眼看到自己最重要的人,就这样死在我面前。但我却什么也做不到,什么也做不了。”他说着突然一把抓过我的手,看着那些才刚长出来的指甲,以及手背上划出的伤痕,声音渐渐转沉。我心里阵阵痛楚翻腾,转手握住了他滚烫的手掌。

  “我已经失去了娘,我不想再失去你……阿棠,留在我身边,好吗?”马文才抽了抽鼻子,怔怔地抬头望向我,眼里满是无助。见我只是静静地望着他,没有答话,马文才又有些紧张地道:“我不会纳妾,也不会去喜欢别人,我可以向你发誓,我马文才此生此世,只喜欢叶华棠一个,绝不反悔!”

  叶华棠是我哥哥……

  我叹了口气,心里却波涛汹涌,不知该回答他什么好。马文才神思恍惚,抓起我的手就往脸上贴,我只觉他的脸滚烫,似乎是发烧了,心下不由得有些焦急。看他一脸灰头土脸的样子,衣服上还有擦痕,也不晓得我没来的时候他跟梁山伯祝英台那些人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正当我打算干脆背起他去医舍看一看的时候,忽然隐约瞧见远处有个黑色的人影朝这边走来,不是别人,正是马文才他爹,马太守!

  我登时发了慌,拼命想要把自己的手从马文才手里拽出来,那家伙抓得太紧,我觉得自己的手都要被拽脱了一层皮。马文才迷糊中感觉到我把他的手掌掰开了,不由得慌乱地在桌上搜摸着,口中大叫:“阿棠你别走,别走!”我急得额间冒汗,从桌子旁跳起来就要往马厩后面跑,马太守却早已经发现了我,开口唤道:

  “你,过来一下。”

  68苏安受伤

  汗,他在叫我么?

  我被吓得一惊,下意识地把手藏在背后,又觉得不妥,迅速放在身体两侧,犹豫着朝马太守走去。待到了近前之后,我听到对方说道:

  “你就是叶华棠?”

  汗,我记得您老人家刚来的时候我已经通报过姓名了吧,这么快就给忘记了吗?不过既然人家发问,我也是要回答的,便恭恭敬敬地垂首道:“在下正是叶华棠,见过太守大人。”

  “叶贤侄不必多礼。我与你爹昔日也是旧识,只是自从他辞官归家之后,就未曾再见过面。不知他现在身体可好啊?我倒是有心去太原探望他,只可惜公务繁忙,未曾抽出时间,叶贤侄以后若是有机会,不妨帮老夫带一句问候过去,也算聊表心意。”

  “马大人客气了。”我急忙回礼,“家父若是知道太守大人对他如此记挂,想必也会心中欢喜。”

  马太守笑了一下,又道:“看到叶贤侄对犬子多方照顾记挂,老夫也是感激的很。不过这同窗之情,袍泽之义,点到即止就好。犬子有些地方不太懂事,贤侄也不必太过操劳,随他去就好。”

  这话是在说叫我和马文才划清界限吗?

  我微微皱眉,脸上很快又带着笑容拱手回道:“马大人客气了,小生只做份内之事而已。”见马太守的目光不住地往马文才那边瞟,我知道他想过去看看儿子,便不动声色地告退,自己先离开了。远远走到山路边上时,我看到马太守正脱下外袍,静悄悄地盖在了马文才身上。

  也许……他其实是很在意马文才的吧……之前也是因为听到他受伤的事情,才急急忙忙赶到了书院里来呢。

  正往书院那边走的时候,我迎面撞上了梁山伯和祝英台,他们两人正推着一辆板车往这边来。梁山伯一眼瞧见我,不由得道:“叶兄,文才兄怎么样了,他好点了吗?”

  “他发烧烧的很严重。”我摇摇头,梁山伯叹了口气。

  “我刚才去找马太守了,但是他怎么也不肯过来,我心想着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就找了英台去推了辆板车过来,咱们还是快些把他送去医舍吧。”

  “哎,你们等等,马太守他……”

  我话说了一半,突然住了口,见梁山伯和祝英台都回头奇怪地望向我,不由得改口道:“没,没什么,你们来的正好。我们过去吧。”

  果然,等到我们回到马厩中时,马太守人已经不见了。梁祝二人也瞧见了盖在马文才身上的斗篷,却都不约而同地装作没看到,对此缄口不提。我们很快将马文才送去了医舍,王兰给开了两幅药后,我就打算送他回卧房,孰料王兰却出口叫住了我,说是有事要与我说。

  我没有办法,只能拜托梁山伯帮忙,先送马文才回去。梁山伯拍着胸膛表示一切都包在他身上,我知道他为人忠厚,说到的话就会做到,也就放下心来,把一切都交给了他。

  直到梁山伯和祝英台离开之后,王兰这才带着歉意,有些不好意思地对我说道:

  “叶公子,你上回对我说的那种病,我已经从医书上找到了。不过真的很抱歉,我并不能找到治病的办法,不过如果你想听,我倒是可以告诉你一些药方,也有一些能够暂时延续寿命的方法。只是你的那位朋友,余下的日子大概也不多了,你去告诉他,要想多活几年,就尽量少饮酒,平时也不要太过放纵自己,不能太过劳累……”

  我浑浑噩噩地听完她的话,拿着王兰给的药单离开的时候,脑子里又是诧异又是不解。我并不曾来找她问过什么病情啊,难道是哥哥?可是无缘无故的,哥哥为什么会去找王兰姑娘说什么病症的事,又是这样严重的病症,难道他……

  我心里发紧,匆匆忙忙跑去书僮所在的房间里去找木槿。木槿正在院子里给我晾晒书本,见我过来不由得高兴地跑上前来,摸出绢巾给我擦汗。我摆摆手示意她不用,并且着急询问她我哥哥最近可否有生过什么病?木槿微微一愣,很快告诉我没有啊,大公子的身体向来好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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