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月明(明穿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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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月明(明穿父子)- 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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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等!
  朱棣脑子里突然灵光一闪,突然想起朱高炽在应天已经和张云舒成亲的事实,顿时一股无名火从心底窜起,直冲脑门儿。
  “当时为了救云舒,我才说自己利用她,她肯定很难过……不知道潘安信了我的话没?如果没信,云舒和张家肯定都完了……”朱高炽担心云舒,根本没注意到朱棣的脸色变化,说了半天才发现朱棣压根儿没反映,顿时止住了声音,仰头问道,“父王?你怎么了?”
  怎么了?朱棣一愣,张嘴想要发火,却发现自己根本找不到发火的理由。
  云舒是他的妻子,名正言顺的妻子,他担心她也是无可厚非。他作为父亲,应该为儿子的成家感到高兴才对不是吗?可是,为什么他不仅不高兴,反而还那么难受?
  朱棣觉得有些可笑,自己这个做长辈的人,难道要跟儿媳妇儿吃醋么?
  叹口气,甩甩头,强迫自己不再去想几人复杂的关系,扯出个自以为滴水不漏的笑容拍拍朱高炽的肩膀安慰道:“放心吧,张家没事,云舒……也没事。很晚了,早点休息。”
  朱高炽直接抓住他的手,很认真的看着他:“我刚才问的是你怎么了。”
  朱棣一愣,随即笑开:“没事。连日作战,父王有些累了。”
  “是吗?”朱高炽挑挑眉,左脸写着“不”,右脸写着“信”,合起来就是“不信”。两只黑白分明的明亮招子直勾勾的盯着朱棣,直将他盯得心虚不已。
  朱棣在心中很是惆怅的抹了把汗,心说这孩子的眼神能不能不要那么厉害?要是让他看出来自己刚才是因为他提到云舒不高兴,自己这个做父王的岂不是很没面子?
  “咳咳……那什么,当然是真的,父王都已经好几天没睡个好觉了。你要是不睡,本王可先睡了啊。”
  “哦——”朱高炽故意把这个“哦”字的尾音拉得很长,直到朱棣已经心虚得要转身逃跑的时候,才慢悠悠笑眯眯的凑近他的脸,轻轻问了句,“父王,你是不是吃醋了啊?”
  “不是。”朱棣想也不想脱口而出,速度之快让人很是怀疑这话的真实度。
  朱高炽眯起眼睛,一副“原来如此”的模样,让朱棣直想把这儿子一把掐死。
  朱棣这个当爹的在这方面是绝对玩不过他的,于是只能一咬牙,一狠心,绕过他,朝床榻走去。
  开玩笑,就算是也不能说啊,要是让这小子知道他真的是在吃醋,尾巴还不翘到天上去?再说了,其实他也没觉得这是在吃醋啊,这应该不算吃醋吧?他只是想到他跟云舒已经成亲,而自己这个做爹的竟然都没能亲眼看着他举行婚礼,有点失落而已。他养他这么大容易吗?到头来连成亲这么大的事他都没能参与,他能高兴吗?
  啊,对,就是这样。绝对不是吃醋。他怎么可能吃醋呢?他绝对相信朱高炽那小子对自己是一心一意的。
  这么想着,朱棣竟然觉得真的没那么难受了,心里更是对这个结论深信不疑。
  当然了,朱高炽才不会这么轻易就相信他的话,见他转身立刻就跟了上去:“承认了吧,你就是吃醋。男子汉大丈夫,敢做要敢当。再说了,你可是我父王,得给我做个好榜样不是?承认吃醋又不是啥丢人的事儿,我发誓绝对不会笑你的……喂!”
  话音未落,朱高炽突然发现自己被打横抱了起来,身体侧仰之下出于本能不得不抓住面前的人,可还没等自己抓稳,身体就再一次的凌空,被人给抛到床上,不等自己有所反映,朱棣的身影就朝自己压了下来,不偏不倚正好吻上自己的唇。
  朱高炽瞪大眼睛,扣朱朱棣的肩膀就要将人掀开,可不料朱棣早料到他会来这一招,一条腿迅速卡进他双腿之间,双手捏住他的手腕儿直接一个翻转扣于头部两侧,便将他密不透风的钳制在了怀里,让他动弹不得。
  “不……不行!”朱高炽被他吻得喘不过气来,好不容易将自己的唇瓣从他嘴下解放了出来,忙气喘吁吁的扭动得身子想要让他离开,“这是军营,万一有人进来怎么办?”
  “那就让他们看去吧。”身下扭动的躯体不像是拒绝,倒像是邀请,让朱棣体内的欲*望腾的一下便燃了起来。离开他的唇,顺着唇角的津液吻舔而下,含住微凸的喉结以舌尖儿顶弄吸吮。
  朱高炽的身体顿时软了一半,咬住下唇不愿让自己发出声音。帐外的侍卫近在咫尺,他可不想明天一大早就听到整个军营疯传自己和朱棣的JQ。
  倒不是觉得他们的感情有多见不得人,他只是不想这些事传到徐仪华耳朵里,让她难过。而且还有高煦高燧,如果他们知道自己的大哥和父亲乱了伦常,该情何以堪?
  “父王,别闹了,外面有人……啊!”不知被朱棣碰到了哪里,原本正打算让朱棣起身的朱高炽忍不住发出一阵高亢的呻吟。
  外面的侍卫听到他的声音,以为出了什么事,立刻尽忠职守的高声问了一句:“王爷,殿下没事吧?”
  听到侍卫的声音,朱高炽和朱棣同时黑线,而朱高炽更是羞愤得想死的心都有,赶紧捂住嘴再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朱棣怒火中烧,回头对门外吼了一句:“本王在替殿下疗伤。”
  侍卫听他这么一说,乖乖的转过身继续站岗,没有再过问。而疗伤的这个借口也正好给了朱棣名正言顺的让朱高炽呻吟的机会。
  于是,那天晚上在朱棣的帅帐外站岗的侍卫对他们这位宁可跳崖也不归附朝廷的世子殿下更是佩服得五体投地,因为从帐内隐隐约约传出的呻吟可以说明,殿下一定伤得很严重……
  作者有话要说:再来一章肥的……离离的眼睛再次睁不开了……我写H的水平真的不怎么样,各位亲亲将就看哈,嘿嘿,只要他们父子幸福,我这个亲妈也就放心了。话说,写最后一段的时候,我自己都笑翻了……

  第七十一章、真定大捷

  朱高炽的回营,不仅让燕军上下欣喜若狂,士气大增,也带回了对燕军相当有利的军事情报。正如朱棣所料,耿炳文听了张保的话,知道燕军即将倾巢出动进攻真定。为了加强防御,耿炳文毫不犹豫的让驻扎在滹沱河南岸的朝廷军北渡过河,准备集中火力对付朱棣。而驻扎在北岸的军队又主要集中在城西北,联营一直到西山,如同一道强而有力的屏障,将朱棣的大军阻隔在北门之外。
  耿炳文知道燕军会从北方而来,所以一心防着朱棣从北面进攻,将重要的精兵良将都安排在了北面,而东南方向的守卫相对来说松懈很多。但他可能做梦也没有想到,从自己出应天城门开始,跟在身后的朱高炽就将他的兵力部属摸得一清二楚。
  更何况,从燕军“逃”出去的张保早已归附朱棣,回到真定之后,就成了他的内应,时时向他汇报朝廷军的最新情况,详细得就连耿炳文什么时候巡视哪座城门朱棣都知道。
  于是,在有了朱高炽对真定城整个兵力部署的掌握以及张保与之里应外合后,朱棣果断下达军令,亲率大军绕过朝廷重兵把手的北门,朝城东南而过,从背后向耿炳文驻在城西门外的大营发起进攻。
  战事响起的时候,耿炳文正好巡视真定西大营,却不料刚一出城门,早已埋伏好的燕军仿佛从天而降一般,从四面八方蜂拥而来。
  毫无准备的耿炳文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仓皇之中慌忙退回城中,好不容易才将城门关上,吩咐将士拉起护城河上的吊桥,可自己话音刚落,那吊桥的绳索就被策马而来的朱能扬刀直接砍断。
  朱棣一声令下,将士们纷纷朝真定发起猛攻。
  一时间战鼓齐鸣,杀声震天,叫声喊声刀剑碰撞声响成一片。
  耿炳文见燕军来势汹汹,如果任由他们攻城,不肖两个时辰,西门必破。就算城北的大军要赶来救援,也根本来不及。而现在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反守为攻,尽量拖延时间,让城北的大军赶到。
  于是,刚登上城门的耿病文还没来得及把自己仓皇奔逃之中歪斜的头盔戴好,便急忙调度西门军队,出城迎战。
  张玉、朱能见状大喜,就怕你守不怕你攻,他们早就想好好的打一场。奈何之前那些朝廷军都太羸弱,根本不堪一击,每次都是自己还没开打,那边已经败阵了。
  朱高炽骑马跟在朱棣身边,见到张玉、朱能在乱军之中透阵而过,如入无人之境,顿时有些热血沸腾,跃跃欲试。
  朱棣看他一眼,道了声:“去吧。”
  朱高炽回头惊讶的看着他,眼中有着难以掩饰的欣喜:“真的?”
  朱棣慎重点头。
  朱高炽扬声说了声“多谢父王”,然后抽出长剑,拉紧缰绳,狠夹马腹,如离弦的箭矢,直直冲进战圈之中。
  负责守护朱棣安全的观童见状颇有些不放心的蹙起眉头:“王爷,让殿下去……这……”
  朱棣不等他把话说完,就直接出声打断了他的声音:“炽儿从十四岁开始就随本王南征北战,现在他已经有了足够的能力独自去战斗。”
  “可是殿下有伤在身,他的腿……”
  “本王就是要让他知道,瘸了一条腿,依旧可以与本王并肩作战。”看着朱高炽策马奔入乱军之中,离自己越来越远的身影,朱棣的神色从未有过的严肃。
  那条不在健全的腿是炽儿的心病,虽然他不说,可朱棣知道。那天若不是他见到在山坡上徘徊不去的人影,骑马将他追了回来,这孩子估计到现在也不肯见自己。炽儿的个性太强,而且太倔强,如果跟他正面谈论这个问题,他一定会不高兴,而且也听不进去。只有让他在战场上真正冲锋陷阵,让他知道自己的能力和价值,他才会找回以前的自信。
  瞧瞧,他的儿子,策马扬剑的模样多么英姿飒爽,多么俊挺不凡,那一点腿疾根本影响不到他丝毫。他怎么会以为自己会因为他的腿疾而厌弃于他呢?他会让他知道,别说只是一条腿瘸了,就算是他两条腿都没有了,他也会背着他上战场,跟他一起并肩携手,创造出属于他们的盛世。
  正在厮杀的朝廷军没想到这个时候会有一匹白马以雷霆之势冲进来,还没等他们回过神,朱高炽高举的长剑已经落下。鲜血飞溅,  惨叫连连,所过之处,无人能挡。
  燕军将士一见朱高炽亲自加入战斗,士气顿时又高涨起来,越战越勇,势如破竹,逼得朝廷军步步后退,眼看就要打到城门之下。而朱高炽那匹白马则成了乱军之中最为显眼的一抹亮色。
  站在城门之上的耿炳文双拳紧握,胸口因为紧张、焦躁、担忧等各种因素而急速起伏。原本因为张玉、朱能的进攻已经岌岌可危的西门,现在有了那朱高炽的加入更是守得异常艰难。
  大概是由于距离太远,人太混乱,再加上耿炳文年事已高,有些老眼昏花,看了半天也没认出骑在马上的人是朱高炽。只得侧身问着身边的左军都督顾成:“那骑白马的人是谁?”
  顾成仔细看了看,也没看得真切:“末将不知,看起来倒很有几分朱高炽的模样。”
  “哼。”站在另一边的驸马都尉李坚冷笑一声,“他哪里是有几分朱高炽的模样,他分明就是朱高炽!让本将军去会会他。”说完不等耿炳文、顾成有所反映,径直提了长枪转身下了城楼。
  而他的话让耿炳文一愣:“朱高炽不是死了吗?”
  顾成紧皱眉头,转身看着城楼下挥舞长剑,在乱军之中离城门越来越近的朱高炽,喃喃答道:“元帅,李将军是朱高炽的姑父,怕是不会认错,那人……好像真的是朱高炽。”
  耿炳文闻言满脸震惊,正要说什么,却听得城楼之下一片喧哗,顿时顾不得白马之上的人到底是谁,赶紧上前往楼下看去。
  只见李坚手握长枪,策马出了城门,径直朝百米之外正在厮杀的朱高炽奔了过去。
  由于战场之中嘈杂喧闹,朱高炽又是背对城门作战,根本没注意到李坚从后面冲了过来。待他听到急促的马蹄在耳边响起之时,李坚手中的长枪已经直直朝他背心刺来。
  离他五十米开外张玉手起剑落,解决了冲上前来的敌军,回头朝他大喊:“殿下小心!”
  策马立于战场之外指挥作战的朱棣也没想到李坚会亲自出城迎战,握着缰绳的手紧了又紧,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儿。
  长枪凌厉的杀气从背后传来,正在奋力杀敌的朱高炽来不及多想,没有受伤的左腿迅速离开马镫,身体朝右倾斜而下,紧抓缰绳匍于马腹,险险躲过刚才那致命一击。而李坚由于刚刚那一枪使了全力,出于惯性连人带马朝前冲了近三十米远才勒马转过身来。
  朱棣随着朱高炽的脱险而深深吐出口气。再看过去时,朱高炽已经趁着李坚刺空,来不及收势的空隙重新翻身上马与之对峙。
  李坚回转身来,见到果然是他,不由得破口大骂:“你个不忠不孝的兔崽子,果然没死!”
  “不忠不孝?”朱高炽冷笑一声,“高炽只忠明君,只孝父王!皇姑父这话怕是说错了。”
  李坚一枪没有刺中在将士面前丢了面子,本就有些恼怒,现在听他这么一说,更是怒火中烧,再不多言,举枪狠夹马腹再次朝朱高炽冲了过去,目标明确直指他的额头。
  在战圈之外的观童一颗心都要蹦出来了,见这情形,哪还淡定得了,赶紧扯了马缰就要上前:“王爷,我去帮殿下。”
  朱棣抬手将他拦下:“不用了,他还不是炽儿的对手。”
  观童依然不放心:“可是殿下的伤……”
  话音未落,朱棣的眼刀已经扫了过来,生生将他的话截断,然后朝他伸出手:“拿来。”
  “啊?”拿来?拿什么?
  朱棣差点儿没他气死,一字一句说道:“弓,箭!”
  朱高炽抓紧马缰站在原地,看着李坚手中气势汹汹刺向自己的长枪,一边测算着那枪的速度和距离,一边用手顺着马儿的鬃毛安抚,以免马儿受惊,让自己的测算失了精准。
  李坚是个有勇无谋,狂妄自大的家伙,在他眼里,朱高炽这样的黄口小儿根本不足为惧,当然他更想不到朱高炽在现代所学的专业就是信息作战技术,数字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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