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忘了,是萧桐的妻子;她忘了,该给身子的男人是萧桐。
那是仇恨的怒火,那是杀人的魔光。
她挪移着碎步,顾不得伤口的疼痛。
他tuoxia身上厚重的毛皮外套,丢开头顶的皮帽,双目不曾离开过小蝶的脸。
她移到了李昊天的身边,伸出纤指。
不要留在这儿受尽侮辱,不要让李昊天更加痛苦。
”唐小蝶,你又想逃走?“
萧桐得意地高昂着头,赤膊着健壮的上身,还有上身那深深浅浅刀伤、剑伤。
”李昊天已经服下了软骨散,内力尽失,你们又能逃到何处?你是我萧桐的妻子,不是他的女人……“
她不能舍下李昊天,她不能自己逃走。
”啊——你放开我,放开我!“
尽管他是受伤的野狼,可她还是成为一只无力的羔羊。
受伤的野狼凶狠时比健康的野狼更残忍。
萧桐像捉小鸡,从腰间抱住她的身子,任她挣扎、叫喊。
他要报仇,要让李昊天看看,他是如何征服唐小蝶,他要李昊天看着他们云yu缠mian。
就像几年前,他迷奸了小蝶……
萧桐的家奴们关上了房屋,对于萧桐的举动,谁也没有开口劝慰,反倒是得意与鄙夷的目光。
”放开我……“
她近乎乞求,在心爱的男人面前被另一个男人强占,这是怎样的恶梦。
萧桐手指一凿,小蝶软倒在他的怀中,目光流转,浑身乏力。
他竟然点了她的穴道,她像个被人摆布的木偶。
看他粗鲁的扯去衣衫。
他幻想过十余种报复李昊天的方式,也想过数种征服小蝶的方法。
看着她流泪的眼睛,他的心痛得滴血。
他竟然无法粗暴地对待她,强占她,他自认不是温柔的男人,可最终化成温柔的方式。
给读者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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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四章爱恨疯狂
第六四章爱恨疯狂
惊恐的目光,怒骂的声音。
既然她不能热烈的爱上他,那么就让她热烈的恨他。
既然他无法赢得她的爱,就换回她的恨。
”啊——“她痛苦的惊叫。
这叫声令人销hun蚀骨,他感到从未有过的痛快,抬头看着地上的李昊天:”她是本王的女人,本王的妻子……谁也抢不走!“
伤口已裂,殷红如梅的鲜液从伤口涌出,染红了包裹伤口的绫,也染红了她xiong口肚兜上的白莲花。
”混蛋!……放开我……放开我……“
伤口有多疼,心有多痛,对萧桐的恨便有多深。
她的怒骂并没有止住他的行为,反而是他如火山爆发的肆虐。
撕开最后裹身的衣衫,他俯身tian食她伤口流出的血。
”……混蛋……恶魔……“
她声音哽咽,不再是怒骂,是痛彻心底的哭声,眼神是无尽的绝望,无际的痛苦。
如果死去,所有的痛苦都会从此终结。
她周旋在两个男人之间,身不由己地爱上曾经爱过自己的男人,可此刻又被另一个男人zhan有……
她终止了呼救、怒骂,紧闭着双眼,任泪水放任的倾泄。
不要记住这的样子,也不要记住昊天痛苦的眼神。
可痛苦如大海的浪潮侵袭着她的心,也将曾经所有的美好在顷刻间倒塌。
他要当着李昊天的面,用最粗鲁又最残忍的方式强占她。他要在她的每一寸肌fu上,留下自己的痕迹,要她记住:她是属于他的。
身下的小蝶,不再发出丝毫的声响,甚至连半点痛苦的呻都没有。
他渴望听到她的怒骂、听到她惊恐的呼叫,逾来逾粗鲁,逾来逾疯狂,令人yu生yu死。
没有什么痛,比亲眼目睹爱上被人强占更觉得心痛而折磨。
李昊天痛苦的凝望着萧桐,屈辱的泪水在眼眶中涌出,他不想哭。
如果一切可以重来,他定不会以那种方式去报仇,去对待乌兰儿。
是他毁了小蝶,是他给小蝶带去无边无际的痛苦。
报复了仇人,却又报复了自己。
心痛得几近麻木,可那心底痛苦的记忆不能抹灭,这些情景与当年的画面如此相似。
萧桐爱上了小蝶,可小蝶依旧没有逃tuo被强占、凌辱的宿命。
他应该早日带小蝶离开夏国,或许这样,小蝶就不会遭受这么多的苦难。
”小蝶……小蝶……“
萧桐细看时,她的嘴角淌着血丝,双目紧闭,停止了流泪,也没有痛苦。
他以为,她只是为了不让李昊天痛哭才故意忍耐,可她竟已昏死过去。
快速地用衣袍裹住她的身子,大唤起来:”传郎中!快传郎中!“
折磨她,报复仇人,他以为自己胜了。
可此刻看着昏迷的小蝶,他突然好怕,怕从此失去她,再也看不到她明亮的双眸,再也听不到她冰冷的声音。
第六五章帝王男妓
第六五章帝王男妓
第六十五章帝王男
”怎样了?“
萧桐看着昏迷不醒的小蝶,她没有了痛苦,可他的痛苦却装满了心。
他在折磨小蝶的同时,也深深地折磨着自己。
她不该爱上他的仇人,她不该与仇人私奔。
”回左福王,王妃失血过多……只怕……“
不待郎中说完话,弯刀出鞘,架在了郎中的脖子上:”救她!如果她死了,本王灭你全家!“
”左福王息怒,草民回去备药……“
紧紧地握住小蝶的纤手,他不想睡觉,她还挣扎在生死的边沿。
门外传来急促的敲门声。
”启禀王爷,郎中失踪了。“
失踪了?
郎中说要回家备药,就在阿克台等人以为他在捣药的时候溜走了,整个药馆都寻不到人。
没了郎中,难道小蝶就唯有死路一条。
”找郎中,方圆百里重金悬赏!“
她的世界一片漆黑,安静得没有一丝声音,这种感觉是如此熟悉,她孤寂地行走在黑暗的世界,在遥远的前方看到了一丝光亮。
迎着亮光,轻轻的移去,无论她如何努力那光亮如此的遥远,就像遥远夜空的星辰,可望而不可及。
”李昊天,你这个混蛋,是你害了小蝶,是你害了她!“
萧桐飞起一拳重重地击在李昊天的腹部。
”小蝶是被你害死的!“
他的拳头还未落下,就被萧桐推倒在地。
他忘了,忘了服下化骨散,忘了现在已经运不出力气。
御刀死,御剑下落不明。
他与小蝶却落到了萧桐的手里,这是他生命中的恶梦。
”是你害死了小蝶,你对她所做的一切害死了她……“
李昊天从地上站起,打不过萧桐,但他可以用嘴。
或许从一开始,他就错了,错了因为得到才是最好的结局。如果他不曾出现,小蝶此刻还平安地生活在左福王府。可是他的夏国之行,让他明白了一件事,小蝶爱他,深深地爱着他。
萧桐转身,紧紧地拽住李昊天的衣襟:”王八蛋!你根本不配得到她的爱!我绝不放过你!本王要撕下你的虚伪面具!“
复仇的火焰乱窜,一根柴禾就可以燃烧。
”阿克台!“
”王爷!“
萧桐看着眉宇清秀、风度翩翩的李昊天。
他不是尧国的帝王吗?他不是小蝶心中最爱的男人吗?
有朝一日小蝶醒来,他倒要瞧瞧,李昊天还有何面目出现在小蝶的面前,还有何面目去勾小蝶,哄骗小蝶。
”阿克台,将他送去醉阳馆!“
”醉……醉阳馆?“
阿克台怪异地重复着。
这不是盛都出名的qing楼吗?将他送到qing楼去,是做gui公?
几日来,御剑不分昼夜地潜伏在木仁驿馆周围。
馆门后院,出来一骑轿子,心中好奇,悄悄的尾随其后。
萧桐抓住了皇上与长乐公主,他是御剑,他的职责就是保护皇上的安危。
轿子移往木仁草原最大的qing楼——醉阳楼。
难道这轿里的人是左福王萧桐?
因为一边的小喽罗是萧桐身边的家奴,在盛都,私下里跟踪过两回,这个人御剑记忆犹新。
第六五章帝王男妓
第六五章帝王男妓
揭开轿子,从上面下来一个被捆绑的男人,那身影他最是熟悉。
心中大骇,萧桐将李昊天送到醉阳馆做什么?
家奴在bao母耳边低语,bao母细细地打量着李昊天,眼睛眯成了一条缝,一把拂过李昊天的脸庞:”细皮嫩肉,眉清目秀,模样真是不错!“”真的只卖二两银子?“
什么?萧桐把他卖了,还只是二两银子的价格。
讽刺,天大的讽刺,他堂堂的尧国皇帝居然就只值二两银子。
李昊天被两名体形高大的qing楼打手推入一间静幽的房间,纱缦飞舞,一张琴,一张床,一张桌……虽很简陋但物什齐全。
御剑在深夜落在李昊天的房里。
”谁?“
”皇上……是我!“
李昊天从chuang上坐起身,身上穿了近乎透明的内衫。
”御剑,去打听长乐公主的消息。“
什么时候了?他自身难保,却心心挂念着长乐公主。
”属下还是先设法救皇上再说。“
”混帐,你敢抗旨不遵吗?让你先去打听长乐公主的消息!“
”是——“
小蝶怎样了?生死难料,还是在昏迷之中。
次日清晨,李昊天还有睡梦,门被人闯开,正yu发怒,进来一位中年胡须男子,望着床的李昊天嘿嘿傻笑,口里用夏国话称赞着:”真是个标准的美男子!我喜欢,我喜欢!“
不待他反应过来,就被大胖子压在身上,在他身上又抓又揪……
他以为,小蝶被萧桐凌辱就是他此生的恶梦,可不是……那远远不够,身中软骨散的他,竟然被个丑陋的粗壮男子所侮辱,pi股上火la辣的疼痛。
在醉阳楼,他知道了另一个词语——男ji!
在夏国的贵族之中,还有这样一群男人,他们不喜欢女人,却喜欢男人。
他,李昊天就成了醉阳楼里的男ji。有了新的名字——火奴!
浑身上下,紫一块、青一块,全是那中年胡须男人留下的印记。
他像做了一场久远的梦,远得让他无法相信,他竟然被男人侮辱了。
没有泪,只有恨……
傻愣愣地想了半天也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
”回皇上,长乐公主至今未醒。两天前已随萧桐一行回转盛都!“
李昊天坐在chuang上,绣帐低垂:这是萧桐的复仇方式。
当年的他实在太温婉,与萧桐的复仇相比,就好比九牛一毛。
他居然采用这样的方式来报复!
”我中了软骨散,你要尽快弄到解药。“
既然小蝶已经离开,他不要再呆在这里,但是他得为这座醉阳楼留下点什么,也必定会杀了那个侮辱过他的贵族男人。
这将是他一生的耻辱,比康仪皇后受辱更大的耻辱。
离了醉阳楼,李昊天与御剑暂住在避静的破庙之中,脑海中一次次的浮现小蝶受辱,自己受屈的记忆。
服下御剑带回的解药,跃上马背。
经过醉阳楼的时候,一把大火将醉阳楼烧了个jing光。
那一夜,醉阳楼上下三十七口人尽数丧命火海,有宿客近四十人无一生还。
”皇上,我们去哪儿?“
”回尧国……“
第六六章容颜被毁
第六六章容颜被毁
第六十六章容颜被毁
李昊天的声音不高,在空中回荡着。
当仇海恨波袭来,他放弃了最爱,他要用自己的方式来复仇,他要让自己的铁骑踏遍夏国的山水,毁灭夏国的江山,夺回最爱的小蝶。
小蝶的心在他身上,小蝶的情在他身上,小蝶也会用自己的方式来报复萧桐。
昏迷五日后,老郎中连灌三碗糖盐水之后,小蝶醒转。
”你醒了——“
萧桐的惊喜难以言表。
她将头转向一边:那一场恶梦还记忆犹新。这里不是木仁草原上的驿馆,而是另一处。
”你把昊天怎样了?“
她不会再对萧桐说更多无谓的话语,对于一个深深伤害她的男人,她有恨,有怨,有同情,有怜悯,却唯独给不了爱。
”他在醉阳楼。“
萧桐还是那么固执,他始终不肯放弃心中的恨意,想让ji女去侍候李昊天吗?
他坐在床前,用手握住她的纤手,被她推开。
”蝶儿,我们回盛都!“
她没有说话,将自己的双手藏匿在被窝之中。
想去醉阳楼再看看李昊天,可她明白,自己的一举一动会激怒萧桐。
她有些怀疑,是两个充满仇恨的男人毁了她,还是她激化了两颗仇恨的心。
是的,她恨萧桐,深重的恨着他。
甚至不愿意与他多说一句话。
他说回去,她没有回拒。
萧桐的疯狂令她感到阵阵的恐惧。
他与她相对而坐,她看他的目光越发的冷漠,冻结成冰,冷得人心痛。他看她的目光,还是那么热情,仿佛藏着一团火。
这一年的新年,他们是在木仁回盛都的路上度过的。
她冷对他的热情;他热对她的冰霜。
她的言语越来越少,少得可怜,经常一整日都听不到她一句话。
喜欢站在寒风中,任凛冽的北风吹拂她的脸颊,眺望远方,若有所思。
这些地方,曾有她与昊天的足迹,那些点滴的记忆在人生漫长的记忆河中泛着水花,温暖着她的心扉。
她甚至没有勇气去追问昊天在醉阳楼里的一切,她怕自己按捺不住,又带来了风波,不是给自己的,而是给昊天的。
只要想平静平淡的生活,可从来,她与平淡无缘。
或许在她成为长乐公主的那一天,在她作出了《草原初春》的那一天,便彻底地与平淡无缘。
”蝶儿……“
萧桐手捧着狐皮斗篷,披在她的身上。
虽然她没有拒绝,却依旧没有换回她温和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