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谓关心则乱,心里一烦燥,气机亦随心情而变化,雷子雨马上就察觉到此点,心里的怀疑更加强烈,这房中一定有什么紧要的事,既是如此,自已当不该再进去打扰,可是云飞的行踪又非常重要,看来自已想找法通或方丈查探云飞的下落要等里面的事情完结后才行了。
于是雷子雨又不想走开,便想自已就站在这里等又何妨,可正在此时,突然看到法通脸色又是一变。
这一变化雷子雨看在眼里,此时他亦察觉到自已身后三丈之远的地方竟然有人靠近。
原来在雷子雨身后三丈的地方,不知从什么地方,突然一下子冒出四名黑衣人来,法通一看到他们,心里可是震惊不少,暗道单单眼前这年轻人,武功似乎就已经不在自已之下,可这时他还有四名帮手,自已才一个人,这可怎么办?万一被这年轻人将自已缠住,另四人闯入房中的话,那后果就不堪设想了。看来自已绝不能离开房门半步,拼死也不让他们五人进来才是。
法通吃惊,可他不知道雷子雨亦是如此。那四人一出现他背后他虽已察觉,可是他却不敢回头,因为让他吃惊的是这四人竟然都是一流的身手,且来人竟可以欺身到自已三丈之远自已才察觉,就凭这点就不简单。
且从来人身上发出的杀气看出,只有一种人才有可能发出这么凌厉的杀气,那就是杀手。除了高明的杀手外,就凭一流的身手绝不可能有人欺近自已身后三丈的距离,自已才可以察觉。因为做为一个高明的杀手,一定有着高明的藏匿方法。
就在雷子雨与法通心里都在暗惊的同时,那四名黑衣人此时却是感到莫名其妙,命令中可没提起还有帮手呀!那自已面前这年轻人又是何人,四人又看出眼前的年轻人似乎正与法通对峙着,于是想到,莫非他是门中秘密派来相助于自已四人的高手?
四名黑衣人对雷子雨的身份可是摸不着头脑,但又不敢对他出手,深怕是门中派来之人。四人互望了一眼,彼此都明白对方心中的疑虑,于是四人交耳商量了一下,决定不管雷子雨是何身份,只要他不出手帮法通,自已四人也就不管他。
于是其中一名黑衣人从腰间拿出一张令牌扬了一扬,大声道:“叛徒法通,见到我四人还不过来束手就擒?”
第一零五章 。法通护法(二)
看着他们自称是修罗门的人和此人手中的令牌,法通心里不禁大吃一惊,暗道终于来了,修罗门果然不想放过自已,只是他们早不来,迟不来,竟然这个时候来,这未免太巧了?难道说修罗门知道师兄会在今天给楚施主施功呢?
按理说师兄给楚施主施功修补经脉一事,当不会再有其它之人知道才是,可眼前这四人来得也太巧了,莫非他们一直都在寺中,暗地里监视着师兄的一举一动不成?
可又不大可能。,以师兄的修为,如果他住的地方有外人潜伏,绝不会不知道,那唯一可能的就是寺中有人给他们提供藏身之地。
可是除了自已因一念之差曾加入修罗门之外,寺中还有谁呢?突然脑中一闪,自已本是在而壁思过,今天是师兄派法明师弟前来相召。也就是说,有可能知道师兄今天有重要事的也只有法明了。莫非法明他……?想到这里便不敢再想下去。
看着他沉思不语,刚才说话的黑衣人嘿嘿冷笑道:“法通,别装聋作哑。既然你有种叛门,就该有勇气承担。嘿嘿,不过告诉你也无妨,要不是我们的目标只是慈念的话,早就给你严厉的惩罚了。现在你乖乖的跟我们合作,或许门主还能给你一条生路,说不定这住持一职还是让你来当呢?”
法通一听,更是大惊,如此说来他们确实已知道师兄要为楚施主施功修补经脉之事,心里便下定主意,自已绝不能离开半步,今天就要死守门口了。
见法通还是不吭声,那位黑衣人“嘿嘿”冷笑道:“既然你不合作,那就别怪我们心狠手辣了。”说完四人齐齐拨出自已的兵器,抬腿跨步向前走来。
法通已是打定主意,静静的坐在门口静等他们上来,可此时雷子雨得知身后之人正是修罗门的爪牙,暗道自已今天来的可真是时候。
且据刚才身后黑衣人的说法,心里也越发肯定房中中慈念禅师定是进行着一件重要的事而不能被人打扰。坐在门口护法的老和尚正是自已想找的法通。于是笑了一笑,道:“在下无意观看你们之间的恩怨,还是退出此地为好。”说完才转过身来,向四位修罗门中的黑衣人中间走去。
门外人的说话,房中两人可是听得一清二楚,慈念禅师心里可是早有所料,故听到修罗门人到来并不感到意外,可楚云飞却不同了。
当得知门外有修罗门前来滋事时,心里可是吃惊不少,心神一时紧张起来,然后又听到一声熟悉的声音,似乎是雷子雨,心里又是一喜。
这时慈念禅师正是加大气机进入他体内之时,他这一惊一喜,心神可是大起波动,慈念禅师顿时脸色大变,暗道不妙,不禁“哼”的一声从他鼻子里迸出,大有责怪楚云飞之意。
楚云飞一听到慈念禅师“哼”的一声,方省起自已此时的情况,忙想收敛心神,可是一切似乎都晚了点。
老禅师本来计划先用自已两成的功力护住他的经脉,再用余下的功力分开慢慢引导楚云飞本身的功力来修补经脉,这样就可做到事半功倍,支持一日一夜当没问题。
可是现在楚云飞心神一乱,他体内那股本就与老禅师相差不远的气机一下子便挣脱了慈念老禅师的控制,胡乱的游窜起来。慈念禅师再也无法只用几层的功力来控制,而是要全力灌输自已另外的十成功力来死死压住他此时乱窜的气机才行,不一会老禅师便已是汗流浃背,似乎非常辛苦,十分的费力。
此时的情况,就相当于老禅师正在与楚云飞互斗内力,不同的是楚云飞的内力是肆无忌惮的攻击,而老禅师却只能苦苦相守,不能与楚云飞的内力硬憾,且还要分力去死死护着他的经脉。如此可是大费气力,一时半刻慈念禅师还可以支持,可是要说支持一日一夜的话却是绝不可能了。
而楚云飞在这两股气机的争斗中,体内被冥阴神掌所伤的经脉更是不堪重荷,只痛得他满头是汗,脸色发青,这种痛苦不是身受之人绝对不能形容出来。
虽然老禅师之前早就苦苦叮嘱,要他无论什么情况下均不何放弃,要咬紧牙关撑住,可是这时体内的痛楚却非凡人所能承受。
楚云飞痛得再也无法承受,口中“啊”的一声惨叫从房里传了出来,眼看就要晕了过去,要不是他意志坚强的话,早就不醒人事了,此时亦只不过是靠仅有的意识维持罢了。
修为至化境的慈念禅师此时心里也有了一丝忧虑,此时的情况他知道,不出一柱香的时间楚云飞便再也无法承受这种痛楚,定会昏倒,前功尽废。
不过他倒是相信自已的所学的易理八卦,算准楚云飞不会是短命之人,于是下定决心,不管自已付出多大的代价,也要硬撑下去,希望就在这一柱香的时间里,奇迹有出现在楚云飞的身上。
于是双眼一闭,默念内功心法,便将自已的十二成功力全数输进楚云飞体中。
房里发生了巨大的变化,楚云飞可说是危在旦夕,房外此时亦是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刚才那四位黑衣人拨出兵器正一步一步的逼近法通,眼看一声大战就要开始。而雷子雨借口无意于他们之间的恩怨表示退出此地。
四位黑衣人听着心里当然开心,以四对一,他们绝对有信心能战胜法通,房中之人此时应该正在关键时刻,只要法通一除,那房中之人只有待毙的份了。
四人仿佛已经看到了奖赏,心里可乐得要命。当然,他们四人可都是杀人无数的杀手,对雷子雨从他们中间走过之时点也不敢放松对他的戒备。
而法通此时听到雷子雨说不插手此事发,心里当然亦是稍稍一放,心里正在转着一个又一个念头,想着自已如何以一对四,既要毙敌又不让他们任何人闯进房中。
此时,四名黑衣人见雷子雨就要越过自已四人,心里才稍稍一放,认为他果然不想插手此事,当然他们亦是自以为,以修罗门现在的声势,又有几个人敢得罪的,料想这小子也不是傻子。于是四人兵器一晃,一步一步的向法通所坐的方位逼去。
可是一件令他们绝对不敢相信的事情发生了。只见刚越过四人的雷子雨突然一个转身,接着便是看到寒光一闪,离他最近两名黑衣人来不及反应,还是向前走了两步才停了下来。
而走在前面的两位黑衣人顿感觉到不妙,其中走在第二位的黑衣人忙高举手中的兵器想转身砍下,可是眼前已是寒芒闪起,跟着才觉得自已颈部一凉,一怔之下忙用手摸一摸自已的勃子,伸手一看,满是鲜血,而自已的视线一下子便变得黑了起来,神志亦是一乱,便没了知觉。
而走在最前面的黑衣人这时才完全反应过来,转过身来,手中的兵器一伸,向雷子雨当头罩来。
第一零六章 危在旦夕
可是他的反应却已完全在雷子雨的估计之中,顺着他兵器罩向自已的光影,嘴角露出一丝冷笑,身形一闪竟是抢入黑衣人的中宫。
黑衣人攻势本已展开,可是却怎么也想不明白对手是怎么做到的,身子一晃已是抢入自已的怀中。一惊之下忙急忙暴退,想将距离抛开,然后自已便于出手。
可是雷子雨却像是粘上他似的,紧紧的贴着,这样一来黑人退与不退并没区别,无奈之下黑衣人只好将兵器一转,向自已身前的雷子雨刺下。
雷子雨岂容他的兵器再向下刺,只见他突然再次加速,右脚已是绕过黑衣人的右脚,跟着左手一伸,十分巧妙的托住黑衣人持兵器的右手肘,将他的右手托高,将他刺下的兵器阻了一阻,跟着自已身子自黑衣人右腋下迅速闪过,与此同时,右手之刀稍稍一回,自已整个人已是越过黑衣人,站在方丈禅室的门口不足一丈之远,已是面对面的站在法通的跟前。
等雷子雨前冲的身形站稳之时,身后才听到一声“卡嚓”,黑衣人已是齐腰而断。而此时法通已是迅速站起,横身挡在门口之处,双手一合,结一佛印,但他并没有立即向雷子雨出手,因为他此时分不清雷子雨是友是敌外,更多的是心里感到无可伦比的震惊。
瞬间连杀四位一流的高手,虽然是在偷袭的情况下完成这一系列,但法通自问,换了自已可能绝对是办不到。自已一开始估计这年轻人的武功并不在自已之下,可现在看来还得重新估计。
其实,那四名黑衣人均是一流的高手,雷子雨杀他本不容易,要是他们在准备充份的情况下,就算是雷子雨与法通连手,想将四人全部诛杀也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可是那四名黑衣刚才虽对雷子雨从他们中间退出时心里还是稍有戒意,可是当雷子雨越过他们之后,他们四人便将整个心神与气机全部放在法通的身上,况且雷子雨的年纪也让他们心里存有轻视之意,料想以他的年纪,武功再高,也绝不会高出他们多少。
如果这四位黑衣人知道这位年轻人就是雷子雨的话,或许不会是这样的结局。不过在雷子雨的突袭之下,当他将前面两人解决后,第三人就已经做出反应,而第四人已经可以还招,可见这四人的武功与反应能力确是非等闲之辈。
正当雷子雨将四名黑衣人除掉,法通手结佛印挡在禅房之外时,也正是楚云飞痛得发出一声惨叫的同时。
这一叫,法通与雷子雨脸色齐齐大变,法通担心的是房中两人是不是受到外面情况的影响而出了什么纰漏。
而雷子雨却是听出那一声惨叫非常的像是楚云飞的声音,心里不禁大急,疾步便向前冲去,口中感到:“法通大师,请让步!”
可是法通岂能让他冲进房中,见他冲来,早早结成的手印便是一伸,便化三道莹光向雷子雨狂击过来,口中喝道:“想进房中,先过了我这一关再说。”
雷子雨是情急之下向前冲去,可是法通大师因事关重大,一出手便是他平生最得意亦是修为最高深的佛门“大手印”之功,全力施为之下威力非同小可。
雷子雨武功虽然在他之上,看到他手一伸出,一股强劲无比的煞气已是迎面扑来,炙热难当,便深知定是佛门至刚的武功。
可是两人的距离已近,想避开已是不大可能,无奈之下只好急运内力,将手中之刀一横,只听“砰”一声巨响,雷子雨硬是接了法通全力的一招,足足后退三步才站稳。
当然,这不能说雷子雨的武功不如法通,只是他是在仓忙中硬接,所用之功力不足十成,且他并不想伤着法通,所以一招之下雷子雨便输了一筹。
幸好雷子雨反应较快,立马想到法通并不知道自已是谁,想进入房中确实不可能,于是一站稳脚步之时便朗声道:“法通大师,误会了。晚辈雷子雨。”
法通一听,忙将已经结成的佛印稍稍一收。雷子雨之名他确实有所听闻,江湖传闻他与楚云飞可是最要好的朋友,可是现在的情况却不容他有半点出错,深怕是冒名之人,于是口中问道:“有何凭据?”
雷子雨一听,真是哭笑不得,要说证明身份,自已倒还真想不出什么办法来证明自已,只好道:“请问大师,里面可是我那贤弟云飞?刚才听他一声惨叫,似乎是痛苦难当,还请大师通容让我进去,看看能否帮得上忙?”
慈念禅师可早有交代,无论房中发生任何事情,不过一日一夜,不得让任何人进房,所以就算雷子雨真的是雷子雨,法通亦不可能让他进去。
虽然刚才那一声惨叫,法通亦是听得清清楚楚,心里也是很担心房中两人的情况,可师兄之命令自已可不敢不遵,于是道:“既然施主无法证明自已的身份,老衲绝不容你进入房中。”
雷子雨见他如此,心急如焚,暗道云飞在房中究竟发生什么事了,如不是遇到痛苦难当之事,绝不会发出这等凄烈的惨叫声,看来自已非得进房看个究竟不可,要想个好的方法闯过法通这一关才行。
可是这法通的武功如此高强,从刚才那一招而言,自已似乎亦只是高他一筹而已,想不伤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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