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冷天的,韩墨从刚刚就觉得冷了,这时躺在床上裹着被子才觉得舒服了点。被冰冻的手脚正在慢慢的复苏。她犹觉不满,缩着冰手冰脚滚到了玉子涵的怀里,蠕来蠕去的找寻舒服的方位。直到身体的每一处都毫无缝隙的贴上那炽热的身体,韩墨才舒服的轻轻呻呤了一声。
像是一只毛发都被熨妥帖的猫儿,眯着眼睛舒服的直哼哼。
玉子涵低笑,吻了吻她的额头,一起闭着眼睛养神。
小夜面无表情的站在夫妻俩的门外,跟一尊门神般的杵在了门口。四喜红着面颊在外面缩探头探脑的,看向小夜的目光多有畏惧和迟疑之色。小夜冷淡的看了她一眼,下了正房门口的台阶,四喜迎了上来,先跟小夜行了一礼,看了一眼韩墨夫妻俩紧闭的房间,小声的跟小夜道:“小夜姐,出事了。”
小夜的目光一闪,又往外走了十几步离正房更远些,才向四喜道:“过来说。”
四喜轻手轻脚的走了过去,到了小夜的面前就从袖子里拿出了一个小布包递到她的跟前。
“这?”
四喜看小夜疑惑,就轻轻的解开了布包。露出了里面的东西。赫然是一女子贴身地肚兜,红艳艳的大红肚兜上绣着两只鸳鸯戏水。小夜的神色一冷,冷道:“那里来的!”
“崔府里送来的。这里面还有一封信,我不敢看,那送信的小丫鬟还在门房里等着呢。”四喜小心的把话说完,忍不住道:“见过不要脸的,从来没有见过这么不要脸地,她以为她是什么东西!”
小夜翻开肚兜。找到了肚兜里包着地一封信件。打开信件看了几眼后。不由得在心中冷笑。不知死活地东西!到如今还想着到郡主府里做牛做马!
冷冷地将江黛儿给玉子涵地求助信揉成一团。看了低眉顺眼地四喜一眼。喝道:“以后再有这种事。直接大棒子打出去!那里还有替人传东西地规矩!”
四喜浑身微微一抖。她们这几个大丫鬟。谁都知道。小夜可是不好惹地……那辣手摧花地种种手段。至今让她们见到她。都不自主地腿软。
“是。”四喜低柔地应了一声。
小夜冷冷地看了四喜一眼。漠然道:“好好为郡主做事。把那些该收地花花肠子都收起来。要不然大喜地下场。谁都看见了地!”
四喜只感觉到寒意从脊梁骨上漫起。心底发凉。双喜大喜地下场谁都看在了眼里。尤其是大喜。在郡主归来。正和玉爷斗气地时候。就被小夜给收拾了。
四喜对于那天地记忆不可不深,昏暗的房间里。除了三喜,她和其他地丫鬟都跪在了房间里,摇曳的烛光映在小夜淡漠冰冷地脸上,房间周围那些奇奇怪怪的的刑具。大喜被各种刑具折磨了一通,不知道昏死过多少次。
也是那天,四喜才知道,原来人还可以那么折磨啊。不伤她的肌肤就能让人痛不欲生……
大喜被折磨后,就被小夜叫了人伢子卖到了京城的顶级青楼里。那老鸨看大喜的身体每一处都被弄的柔软非常,不是平常的女子能比得过的。就知道这女子被特殊的手段弄过,这样在床上任何姿势都摆的出来。老鸨喜不自禁的在大喜原来的身价上再加了一百两。用来供应那些有特殊爱好的京城贵人。
四喜可是听说了,不过是一个月,大喜的身子就被彻底的弄坏了。那些贵人虽然见过市面,可从来没有见过大喜这样身体每一处都柔软到可以随意弯折的身子。一时大喜在青楼里红了起来,日日都接待那些有着特殊爱好的顾客。就没有个喘息的时候。
一个月后,大喜的身子被玩弄的坏掉了,还被老鸨卖给了低级的窑子。就凭大喜在那顶级青楼里的柔姬名号,就让那些小窑子大挣了一笔。每日里,没有上百个男人,也有五十个男人排队等着柔姬。
前车之鉴在前,四喜不敢对郡马起什么明面的心思,就是今日也不过趁着这次的机会,小心翼翼的用别人来试探一下韩墨夫妻对于纳小的态度。
捏捏手里的肚兜,四喜忽然觉得像三喜那样也不错。凭着一技之长得了郡主的宠幸,虽说对象定了厨房里的年轻厨子,没有脱离奴仆的行列。可还是做了郡主府的管家娘子,丫鬟里,除了小夜,就是她说话最有份量了。就连外面的贵人,不管多贵,都知道三喜是荣寿郡主跟前有头有脸的大丫鬟,跟三喜说话都要软三分。
想通后的四喜,再看小夜忽然没有那么畏惧了,因为她知道,只要不对玉爷起不该起的念头,平日里也努力做事,小夜是不会对她怎么样的,甚至像三喜,小夜反而会多加照拂。而三喜在小夜面前也自在的很,没有一丝的畏惧,最多不过是尊敬,外加对于小夜照拂的感激。
“记下了,小夜姐我这就去让人把她大棒子打出去。”四喜面色柔顺的向小夜行了一个礼,转身要离开。
“等下!”小夜叫住了四喜,四喜疑惑的回头,貌似自己没有什么错吧?不该有的心思也都歇了……
小夜的唇角泛着笑意,看向四喜道:“这种事,你大姑娘不方便出面,叫两个嘴里不干净的仆妇来。”
正文 卷五 四面八方风雨来 第八章 落花成泥2
小夜吩咐完四喜,看了看天色,再过一会韩墨应该就会起来了,思来想后,觉得这件事情很有必要要跟自家小姐说一下。防备江黛儿是一面,另一面是出于小夜的小小私心,她想要再提点一下自家小姐,那英俊无双的姑爷可有很多人挂念着呢。
原因无他,只不过因为小夜对于韩墨上次虐待了玉子涵而感到郁闷。
房间里的韩墨其实早清醒了,只不过玉子涵的怀抱太过舒服,赖着不想起来罢了。屋外起了风,今天的风格外的大,吹的房屋呜呜。
不过韩墨感觉外面的冷风跟自己完全的隔绝了起来,并不是因为有遮风的房屋,更多的原因是玉子涵坚实温暖的怀抱,只要呆在玉子涵的怀里,就风吹不到,雨打不到。不管外面的天气多么的恶劣,在玉子涵怀中的小天地,她就能恣意的生活。
不禁往玉子涵的身上贴了贴,像小猫儿似的拱进他的怀里。手心下是他坚实的胸膛,有点小麦色的胸膛上绽放着朵朵艳丽的痕迹。韩墨向上瞄了一眼,正好看见玉子涵闭着眼睛转动着眼珠子,想必是自己刚刚往他怀里钻的时候就已经醒了,正装睡着呢。
心里暗笑,韩墨的目光落到玉子涵胸前的两粒赤豆上,伸出食指在上边轻轻的转圈圈,看那赤豆被挑弄的立了起来,才吻住那颗赤豆,轻轻的吸允,慢慢的啃咬,头顶上的人似乎难耐的哼了一声。韩墨的心中暗笑,轻轻的吐出赤豆,红嫩的赤豆染着晶亮的口水,越加地娇嫩欲滴。韩墨如法炮制,吻住了玉子涵另外一边的赤豆挑弄着。
玉子涵难耐地睁开眼,伸手顺着韩墨光滑的后背摸下。在她的娇臀上用力的捏了一下:“淘气!”
玉子涵的手掌牵动了韩墨的敏感部位,韩墨地双腿一软。连忙吐出了唇中的赤豆。抱着玉子涵的脖子小声地讨饶。玉子涵翻身覆上她,牵着韩墨的手让她摸自己已经昂然勃起的身下,恶笑道:“晚了……”
两人再次抵死缠绵大战几回合,韩墨已经累的浑身一丝的力气都使不出来了,大腿软绵绵的缠着玉子涵,正是这种无力更加的满足了玉子涵的男性自尊。律动越来越激烈,到最后甚至不受控制。
韩墨只能在被撞击的起起伏伏间,抱着玉子涵的脖颈细碎地呻呤着。
玉子涵在猛冲一记后。就微微抽搐地倒在了韩墨软绵的身子上喘息,韩墨感觉到那滚烫地热液流到了自己的身体深处,抱着玉子涵地脖子轻轻的擦掉他额头地汗水。
玉子涵睁开眼。大掌揉着韩墨头顶银白地发丝不语。韩墨贴着他。缓缓地道:“涵哥。等夏暮岚跟炀书地事情一完。我们就搬到南边地庄园好不好?自从买了庄子。还没有看过一眼呢。也不知道什么样。”
“好。”玉子涵应了一声。想起自己未完成地设计图。亲亲韩墨带着汗渍地脸颊。就起身收拾。韩墨累极。不想起身。迷迷糊糊地又睡了过去。一觉直接睡到了快晚饭地时候。小夜到韩墨迷迷糊糊醒了。才让人进来把房间收拾了。叫来了热水给韩墨洗过澡。换上干净地衣裳。韩墨也感觉浑身清爽了不少。
小夜站在韩墨地背后。拿着一条长长地干巾正温柔地替韩墨绞头发。看韩墨地精神尚好。就将今天地事情说了。
韩墨听完。面色一沉。冷笑一声。这江黛儿真像牛皮糖一样还不死心!
“小夜姐。真难为你想出那种办法了。让两个仆妇上门闹。只怕江黛儿地日子就更不好过了。”韩墨唇角含着笑意地看向铜镜里地小夜。小夜地面色柔和。露出鲜少有地温柔浅笑。依旧轻柔地帮韩墨擦着头发不说话。
直到韩墨地头发干了。才道:“小姐还不知道吧。三喜跟厨房地一小子看对眼了。估计这几日就会过来跟小姐说。”
韩墨惊讶道:“什么时候的事?男方的人品怎么样?”
“奴婢看还行,人品是不错的,就是对厨艺有点痴了。”
韩墨愉悦一笑道:“估计就是这点,三喜才看他上眼了,明天我就叫三喜过来问问,如果愿意了,就把她的婚事给办了。”
小夜点点头,拿起梳子给韩墨梳头发,小小的挽了个发髻,在发髻上点缀了一排世上少有的黑珍珠,衬的银白的发丝越加的银光柔溢,黑珍珠也比平常更加的黑泽靓丽相得益彰。
小夜满意的点点头,韩墨看看不错,想起自己这段日子一直忙着夏暮岚和炀书的事情,对江黛儿倒少了打探。就对小夜道:“小夜姐你去让人打探打探,这江黛儿日子肯定过的不好,要不然也不会给涵哥写求助信了,还送了定情的肚兜过来。”
“是。”小夜应下,面露迟疑之色的道:“小姐,这件事能让玉爷知道吗?”
韩墨想了想答道:“知不知道都无所谓,不过最好还是不要让他知道。我自己收拾她就行了。”江黛儿的事已经成了过去,韩墨不太愿意让玉子涵重新想起。
小夜点点头,使人出去打听后才回到韩墨的身边,让三喜做了菜出来,千叫万叫的把玉子涵叫出来吃饭后,他就又迫不及待的钻回自己的书房研究设计去了。
天色刚刚暗下,韩墨因为中午睡过一觉,所以不太瞌睡。让小夜去了装束,点了灯拿了本故事集让在软塌上看书。
小夜陪在一边坐针线,韩墨悄悄的瞄了一眼,心里觉得很稀奇,从来都没有见过小夜做这事的,看那红绸子上绣着两团东西,不由得问道:“小夜姐,你在绣东西啊。”
小夜低着头,微微红了面颊,含糊道:“胡乱绣着玩的。”
“可是你为什么要绣鸭蛋?而且颜色的感觉怪怪的。”不是韩墨挑剔,而是小夜绣的那俩鸭蛋实在有点怪怪的。
小夜:“小姐……我绣的是鸳鸯。”
韩墨:“……”
正文 卷五 四面八方风雨来 第九章 落花成泥3
韩墨挺无语的,不过像小夜这种暗卫出身的人,让她用杀人的绣花针来绣东西还真是为难她了。
“小夜姐,你能绣成鸭蛋的模样已经不错了。”韩墨说完自己都了下,这是什么话呀这。看了眼小夜越加古怪的脸色,正想着怎么岔开话题。窗棂被人轻轻的叩响了三声,小夜放下了手中的东西,走到窗户边,轻轻的将窗户打开了一个缝,一封微厚的信封从窗外抛了进来。窗外的人也如一团黑雾般的消散了。
韩墨正要起身去捡地上的信件,小夜已经快速的捡起信件递到韩墨的面前。韩墨接过信,打开看了一会,不由得心中暗笑,这送信的人估计知道韩墨的秉性,将江黛儿在崔府的所作所为像戏曲一样绘声绘色的说了出来。
她说江黛儿怎么忽然来找人向玉子涵求助呢,原来在崔府已经过的不好了。华贵夫人经过几个月的隐忍终于出手了,不看不知道,这华贵夫人还真有手段。
崔国丈连喝了几月加了料的猛药,到最后已经是越来越不行了,就是一天两幅药下去,在江黛儿的面前也没法重振雄风。不仅如此,崔国丈的身体也在这一刻彻底的垮了,就算停了喝春药,一天静养滋补着,也止不住的衰老下去。而江黛儿也渐渐的失了从前的颜色,十月红颜的药效已经快到了。
崔国丈对她也渐渐的淡了,自己躺在床上思索着自己这几月来的所作所为,和如今的处境,越发的觉得自己这病的蹊跷。转而怀疑到江黛儿的头上去了,感觉这荣寿郡主送自己江黛儿绝对没安好心。或许是因为跟江黛儿纵欲过度才会导致自己身体垮掉。
崔国丈狠下了心,将江黛儿安置到偏院里,自己也不去见她。
江黛儿原本在崔府里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更加上华贵夫人在她那里屡次吃瘪,越发的目中无人。崔府的小姐媳妇本就见不得她那放荡地样子,再加上只要江黛儿一出现。府里的少爷们更是恨不得将眼珠粘在她地身上。如此,崔府的小姐媳妇们更厌恶她,原本中立的人也纷纷倒向华贵夫人那边。
这也是华贵夫人虽然失了宠,但在崔府却没有失势的原因。
江黛儿正得意,忽然被崔国丈贬到偏远的院子了。立马察觉到不好,此时的江黛儿已经不是从前在荣寿郡主府里那单蠢地江黛儿了。她对府里的风向非常的敏锐。崔国丈此举很有可能意味着自己将要失宠了。
府里地人见江黛儿失了宠,立马现出了真面目,原本殷勤伺候的丫鬟婆子。谄媚脸变成了不屑于轻视,经常阴阳怪气的在江黛儿的面前说话。气的江黛儿火冒三丈,在加上平日里不是丢着这件的首饰,就是少了那样的用品。江黛儿终于受不住,闹了起来,使了自己的丫鬟去找崔国丈,崔国丈也闭门不见。
这时地江黛儿才真正地感觉到了恐慌。她隐隐地感觉到自己如果再不做点什么。只怕真地要失宠了。而华贵夫人那老贱人。估计也早就迫不及待了。
江黛儿在房中坐立不安。忽然感觉到自己竟无一可依靠之人。茫茫然地举目无亲。脑海里闪过那在自己濒临死亡是飘过来地一缕青草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