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要淡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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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要淡定-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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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宝的目光在君宛清和君圣朝的身上流连,像是做了决定,又转向了老鸨,“褚妈妈,阿宝当初卖身百花楼,便是知道百花楼会是成就阿宝梦想的地方。如今,遇见了柳姑娘,阿宝相信,藏娇屋更是阿宝得道的地方。阿宝在百花楼多年,对妈妈你更是有着感情,如今,愿意将这些年赚到的所有,来补偿妈妈的思念。”
  阿宝的话虽像是深情,却只是在说明她想要赎回那张卖身契。
  君宛清淡淡一笑,又是走向君圣朝,道,“各位官人,藏娇屋位于城外秦淮河边,明年春节正式开始营业。秦淮另还招聘跑堂、厨子、伙计,若是有意愿,便请明日末时到秦淮一聚。各位姑娘,若是想要来我们藏娇屋,也请自己赎了身,明日来秦淮报道。”说罢话,只是安抚着怀中的小猫,转过身,优雅走了出去。
  君圣朝与思梅、思菊,明月,也跟在君宛清的身后走了出去。
  “这可真是什么人都有,我倒要看看百花楼会不会有姑娘去她那!”君宛清一行人走后,褚妈妈狠狠说道。
  百花楼内,却是几秒的沉默,没有人应她的话。
  “妈妈,阿宝想要赎身!”阿宝听得褚妈妈的话,便知她是不应她刚刚的话,又是说道。
  褚妈妈狠狠的瞪了她一眼,说道,“既是这样!你一会跟我来!拿了你的卖身契,其他东西,一律给我留下!我好吃好穿的供着你,到了这时候你要走?那你就走!百花楼容不得你这种势力的丫头!到时候在藏娇屋没有生意,我倒要看看哪家还敢收你!”
  有了阿宝作头,其他姑娘也忙是丢下了各自的客人,看向了褚妈妈,“妈妈,我们也愿意用赚到的所有换得卖身契。”
  一口气愣是喘不上来,褚妈妈坐到了一边,忍不住一阵心酸,嘴里却是狠狠得说道,“好!你们都给我滚!这群丫头!你们忘了是谁把你们调教成这样吗!好!你们滚!只是以后没了吃饭的地方,别再回来了!”

  招聘

  招僧待客夜开关,聘则为妻奔是妾。
  次日。君圣朝和明月、思菊,一同在秦淮入口处临时搭起的草房中摆好了桌椅,等待着前来应聘的人。
  将近申时,君宛清亦带着思梅,思兰,思竹从山庄下来。没有想象中热闹的景象,甚至是看不见一个人。
  “宛清,你来啦。”见到君宛清,君圣朝只是疲倦的一句虽说能够晒着冬日里暖暖的阳光,但却仍是有些无聊的倦意。
  “怎么?都没人来吗?”君宛清的声音有些失望。
  思菊收了疲倦,福身问好,接着君宛清的话道,“小姐,从末时到现在,连个人影都没见着呢……”
  这可与她想象中的大不相同,君宛清不禁是皱起了眉,小声呢喃道,“怎么会这样呢。昨儿在百花楼里那么一闹,别说百花楼还是最受欢迎的一处青楼,即便是个不入流的地方,也该有消息传开。难道,是我用错了方法?”
  倒是思梅眼尖,虽只是跟在君宛清的身边,却也是看见了在不远处探头探脑的人儿,不禁拉了拉君宛清的袖口,小声道,“小姐,你看那。那不是昨天那个宝姑娘吗?”
  朝着思梅视线的方向看去,果然有一个红衣女子正往这儿看着,但目光却很是缥缈。君宛清微微一笑,只唤了思梅与她一齐走上前去,“宝姑娘?”
  阿宝见君宛清认出了自己,便也不再藏着掩着,直视着她,也是一副直爽的样子,“是我。你不就是昨天那柳姑娘吗。可这秦淮,却也不比百花楼好啊。至少,到现在为止,我是没看出好来。”
  君宛清自是不能否认阿宝的话,却也还是微笑道,“宝姑娘,昨日在百花楼中,我见你也不是一个胆小的女子。不知宝姑娘是否有听过这样一句话,‘第一次吃螃蟹的人是很可佩服的,不是勇士谁敢去吃它呢?’”
  阿宝眨了眨眼,不解道,“什么螃蟹?难道,秦淮是做螃蟹的?”
  思梅亦是不解,也是说道,“小姐,你在说什么螃蟹呢?”
  君宛清摇了摇头,不再纠结螃蟹的问题。鲁迅先生的话,她们自然是没有听过,但这礼,她们却定不会不明白,“宝姑娘,我说的与螃蟹无关。只是想说,秦淮之所以现在没人,正是因为还没有出现敢于尝试的第一人。百花楼虽说现在是兴旺着,但开业初期必定也是少有人来的吧。而宝姑娘如此女子,又怎么会惧怕做这第一人呢?”
  阿宝总算是明白了君宛清的意思,亦是笑了笑,“原来柳姑娘是想让阿宝做第一个进秦淮的人呢。可谁又能保证秦淮会如你们之前所说的那般呢?”
  君宛清不再说些什么,只是笑了笑,带着思梅向秦淮走了去。
  记着君宛清离开前的笑容,阿宝不由也是有了些虚荣的想法。在百花楼时,她虽是也算得上一个受欢迎的姑娘,但就因为入门的晚,也是常常受到其他的姑娘的排挤,如今,若是她做了秦淮第一人,即便一天两天的不红,好歹也有个资深的地位在那。想到这,阿宝也终于是向秦淮走了去。
  眼角早已经瞟到了那个红色的身影,君圣朝忙是提起了精神,看相了阿宝,“原来是宝姑娘呢。”
  阿宝行了个礼,浅笑道,“爷,您在秦淮到底是个怎样的角色?怎么招人这种事,还得您亲自去呢。莫非,您就是那藏娇屋里的鸨爷?”
  君宛清不禁轻笑出声,眼里满是打趣的看着君圣朝。
  君圣朝只是干咳几声,也是万分的尴尬,但又不好说些什么,只是拿起了桌上的笔,沾了墨后才开口问道,“既是来了秦淮,我们虽无需知道你的家庭背景,但也要作个简单的记录,明白你的姓名家乡,也好作个记录。”
  阿宝见君圣朝躲开了她的话题,便也不再过问,只是提起了笔记了起来。
  写字的空档,又有好些人站到了阿宝的身后,看那样子,也像是百花楼中的姑娘,只是没有阿宝来得直爽,还有些扭捏的样子。
  “几位姑娘是来……”见她们的样子,思菊不禁问道。
  其中一位身穿玫瑰色衣服的女子,走向前一步,对着她们微一行礼,说道,“奴家颖儿,因家中贫困,小时便被爹娘卖身至百花楼,只因颖儿相貌平平,便一直在服侍各位红牌姐姐。昨日听得公子,及几位姑娘的话,也是明白,不该再在那百花楼虚度青春。颖儿虽无绝佳的相貌,却能够做得一手好菜,又听说秦淮也缺几个主厨的,若是各位不嫌弃……”
  君宛清走到了颖儿的身边,不等她说完,只是用手抬起了她的下巴,细细打量着她的相貌。果真如她自己所说,相貌平平,甚至算不上中等,但眼里的淳朴气息,却是相貌所无法给予的。君宛清只点了点头,松开了手,看着越来越多走近的人,这才说道,“今儿我便把咱秦淮应聘的规矩说了,无论应聘什么职位,先在这记个名,之后,厨子伙夫往拾香阁去,绣娘巧匠在绣庄查看,跑堂伙计去秋思,药僮医者往本草,姑娘们,就往藏娇屋去。在各自的地方,自有人告诉你该做些什么。”
  君宛清刚说完话,明月,思兰,思菊,思竹,皆往各自管理的店铺去了。思梅也点点头,代君宛清往藏娇屋走去。
  留下的君宛清和君圣朝整理好了来这应聘人的资料后,君宛清才说道,“哥哥,随我去各店看看吧。若是有你中意的伙计,选几个手脚麻利点,背景清楚点的,跟着你在将进,也好帮帮你的忙。”
  君圣朝只将那些干了墨迹的纸张收好,又是有些担心的问道,“宛清,你不需要休息会儿吗?整日的想着怎么置办地产,如何创立商业,如何建设,如何命名,如何宣传,如何招人,还有这备底的资料。你整日寻思着这些,哪有时间休息呢。”
  “哥哥,你这是在取消宛清,还是在质问宛清呢?”君宛清自是听出了君圣朝的意思,他是不解她的这些想法,也是不解她的这些做法,“哥哥,你莫忘了。宛清应过你,无论如何,定不会害人性命。昨日去百花楼,也绝非砸场,坏人生意,只是因为百花楼是城中青楼之首,上至大臣财主,下至平民百姓,皆会在百花楼中寻得各自所需的乐子。昨日那么一闹,定是会一传十,十传百,才算是能把秦淮的名声打出去。但百花楼的姑娘们如数到此,却是我没有想到的。只不过,哥哥,你也别担心会毁了那褚妈妈的生意,不信,你且看。”
  听得君宛清话中的笑意,君圣朝也是疑惑的抬头,只见那褚妈妈依旧是浓妆艳抹的走了过来,尽管是年底的冬季,却还是挥着手中的扇子,笑道,“柳姑娘,还有这位爷。二位,请好啊!”
  君宛清也是笑着回道,“哟!这不是褚妈妈吗?您怎么来这儿了呢?”
  褚妈妈忙是尴尬的笑笑,接着说道,“柳姑娘,您说的是哪儿的话啊。昨儿不是听说了这秦淮的好嘛。今儿这一见,秦淮果然是与我那百花楼大不相同,不可从一而论呢。才想着干脆结束了百花楼的生意,若是柳姑娘不嫌弃我褚妈妈,我倒是愿意在藏娇屋代柳姑娘管教那些姑娘丫头。不是我说大话,只要有我褚妈妈在一天,藏娇屋就得安稳一天。”
  君宛清又是笑笑,客气道,“如此,那便多谢褚妈妈了。正好,我与君公子要去各店巡巡,不如,褚妈妈就和我们同行吧。”
  又是乐和一笑,褚妈妈做样的摇了摇手中的扇子,应道,“那便烦劳柳姑娘,君公子了。”

  开业

  开时惟怕冷风侵,业始人念热流来。
  涵朝二年,正月初一。秦淮经济区正式开业。
  许是君宛清她们那日在百花楼的所谓宣传真的达到了效果,虽是刚刚开业,来秦淮的人却不是少数。
  午时。拾香阁中的人尚少,只有些纨绔子弟还在享用着午餐。
  青烟自厨房上方徐徐升起,让景色看上去有些许虚幻。
  站在君子山庄前,静静看着那道青烟,心里不由得又是一阵感触。在那一世,一日三餐是多么正常的事情。但在这里,除非是达官贵人,平常百姓,都只是饔飧两餐。虽说他们是已经习惯了,却还是让人不忍担心,他们的身体又怎么会吃的消。
  “小姐,又在想些什么呢?”思梅轻声走到君宛清的身后,“新年了,秦淮也开张了。小姐,还有什么不顺心的事吗?”
  转过头,见是思梅,君宛清又是笑笑,无奈道,“天下那么多不顺的事,哪顾得我心里那些些的不顺呢。说来也怪,往年十一月左右天上就开始飘雪,这两年,却是从来没有见到雪呢。”
  “宛清,你喜欢雪吗?”清甜的女声有几分的无奈,又有几分的期待。
  君宛清转过身,看着小彩,也是甜甜一笑,“小彩,是你呢。最近忙着秦淮的事,倒是忽略了你。近日还好吗?”
  点点头,小彩又接着说道,“平日里清清淡淡的,也算好。宛清,你刚刚说,这两年从未见过雪?这话,不对吧。去年这时候,城里虽是平静的很,城外却是下了一场大雪。只是刚好赶上周军驻扎,没有人将消息带进。只不过,宛清,你既是这君子山庄里的小姐,又怎么会不知去年下了雪呢?”
  君宛清脸上一愣,忙是干笑了几声。
  倒是思梅不慌不乱的接话道,“彩姑娘,我们小姐身子不适,去年这时候正在城中疗养,又正好赶上周军叛乱,才会拖延到了今年春天才回到山庄,自是见不到那场瑞雪。”
  小彩应了一声,不再这个问题上再作探讨。
  悄然用眼角望过小彩一眼,君宛清平静的对思梅道,“思梅,感觉有些凉了,你陪我回房吧。小彩,你也早些回去吧。今日天阴,虽是正午时分,却没有丝毫的阳光。还是早些回屋吧。”
  小彩认同的应了声,随着君宛清一同入了山庄。
  青烟已经散去,只是还能听见些许的歌声、琴声,想必是从藏娇屋中传出的。尽管天还是阴沉着,秦淮却还是一片升平的样子。
  回到房间,君宛清坐在梳妆台上,从梳妆盒中拿出了生日那日小彩送给她的发簪细细看了起来。
  一直她都没有好好的看过这根发簪,今日才发现,这居然是一枚翡翠发簪。通体翠绿,但在簪子的尾部,却有些泛红,尾部原本就被雕成一朵杜鹃花的样子,这般看来,更是惹的这杜鹃更是娇艳无比。望着那红色的杜鹃,君宛清不禁是记起了那一世杜鹃啼血的传说,那个为了规劝新王的老王望帝,化作了杜鹃鸟后,依旧是日日道着“民贵”,终是叫出了血,却也劝出了明德的君王。如今,亦是新王当道,只可惜,父皇已经仙去,怕是变不作杜鹃辅助着新王治理国家。
  “小姐,怎么了?”思梅静静的站在君宛清的身边,见她又是望着簪子发呆,一会又是思虑,一会又是感伤的样子,终是忍不住开口问道。
  君宛清将簪子递给了思梅,问道,“思梅,你看看这簪子有什么不对吗?”
  思梅接过簪子,不禁诧异道,“小姐,难道你怀疑彩姑娘?”
  眼底突然是异常的灰暗,君宛清透过梳妆台上的铜镜,看着身后的思梅,轻声说道,“你没有发现吗?若是她真的失去了记忆,又怎么会记得这枚簪子是她家人留给她的,又怎么会记得去年的这里下过雪,又怎么会记得周军的事情。她失去记忆醒来的时候,可已经是周军占领了皇宫之后。”
  思梅这才意识到,忙是拿起那枚簪子细细看了起来,眉头突然一紧,神色也是有些慌张,“小姐!这……这是宫里的东西!”
  君宛清转过身,亦是惊讶的看着思梅,“你怎么认得的?难道她是宫里的丫鬟?”
  思梅摇了摇头,只是继续说道,“她是不是宫里的人,这我倒是没有印象。但这枚簪子,是三年前皇上生辰的时候,玉家曾经进献过一批翡翠,那批翡翠正是通体呈绿,但却有一端是如同鲜血般的红。皇上见了觉得很是喜欢,便下旨让巧匠连夜赶工,做成几根簪子,分送给各宫娘娘。虽说那时没有分到茗鸢宫,但我曾经见贵妃娘娘戴过,正是如这枚簪子一般。”
  点了点头,思绪却还是有些混乱,莫非小彩真是宫中的人,是趁乱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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