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要淡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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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要淡定- 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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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姐姐给我的。”喜儿甜甜的笑了笑,“那,我先走咯。”说着,便向厨房走了去。
  心里又是一阵莫名的感叹,不禁更是握紧了手中的香料。
  “咚咚”从门外,传来了轻轻敲门的声音。同时,还有一股淡淡的香气。
  没有放下手中的绢子,牡丹只是说道,“进来吧。这么快,就把花茶泡好了呢。真是辛苦你了,喜儿妹妹。”牡丹以为是喜儿将花茶送来了,但久久不见喜儿的回话,抬头一看,惊讶道,“你是谁?喜儿呢?”
  霜儿将手中的杯子放在了桌上,这才福身说道,“牡丹姑娘,喜儿姑娘被褚妈妈叫去,交代些晚上的事。这是喜儿让我给您端来的花茶,您快趁热喝吧。”
  点点头,牡丹放下了手中的绢子,端起了那杯茶。轻轻的花香,有一种幽谧的味道,这是她从未闻到过的清香。轻酌了一口,果然是香甜可口。忍不住一口将茶喝完,牡丹才开口道,“果然是好茶。姑娘,辛苦你了。要是没别的事,你便去忙你的吧。”
  霜儿点点头,离开了牡丹的房间,走出门后,才发现自己的手心已经忙是冷汗。
  不久之后,喜儿才端着茶杯来到了牡丹的房里,“姐姐,花茶泡好了!”推开门以后,喜儿自然的看向圆桌。只看见牡丹正趴在圆桌上,手上还紧握着那一习未绣好的绢子。
  将茶放在了桌子上,喜儿不禁笑道,“姑娘,累了就该去床上歇着啊。怎么这样就睡了呢!”说着,便轻轻推了推牡丹。
  “当!”左手自然的垂下,与椅子发出了敲击的声音。牡丹却是没有一点清醒的痕迹。只是露出的面容,有些不自然的泛红。
  “姐姐!姐姐!”喜儿更是惊讶道。忙是跑出了房间,“褚妈妈!不好了!姐姐出事了!”
  空荡荡的屋子里,两种花的香味混合在一起,有一种梦幻般的感觉,亦是有种虚幻的空洞……

  弥补

  弥天释子本高情,补养元和冲更盈。
  不出一分钟的功夫,褚妈妈立马是从楼下来到了牡丹的房中。
  喜儿已经将牡丹扶到了床上。她的妆容还未卸去,白粉更是让她的脸色看起来毫无生气。
  “哎哟!这是怎么啦!喜儿!不是让你照顾牡丹姑娘的吗?怎么照顾成这样了?”褚妈妈没好气的看着喜儿,用绢子擦着眼角的泪。也不知她是真的关心牡丹,还是因为今晚的钱泡汤才哭。
  喜儿低着头,只是紧张的看着昏迷不醒的牡丹,没有应褚妈妈的话。
  褚妈妈见喜儿并不应她,也不再问些什么。握起了牡丹的手,又是惊道,“怎么这么烫!哎呀!这下可怎么办啊!”
  “褚妈妈,这事告诉柳姑娘了吗?”喜儿开口问道,如果告诉了柳姑娘,说不准姐姐会好起来呢!
  褚妈妈抬起头,有些哀怨的看着喜儿,“我已经让云儿去请柳姑娘了。叹……这下,还不知道会怎样呢!看柳姑娘的意思,牡丹姑娘一定是个很重要的人,这下……哎呀!”
  君宛清到了的时候,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冷漠的看着昏迷的牡丹,道,“褚妈妈,你就是这么照顾人的吗?还是说,你这么不满意牡丹姑娘?”
  褚妈妈忙是摇头,“柳姑娘,你说得是哪儿的话啊!这牡丹姑娘为什么变成这样我也不知道啊!”
  那名叫云儿的丫头,一直静静的看着牡丹,思量了许久之后,才开口道,“褚妈妈,云儿有句话不知该不该说?”
  “你且说便是。”君宛清站起身来,示意褚妈妈,喜儿,云儿一同走到外面,才开口说道,“思竹是本草堂的大夫,现在她帮牡丹看看,我们不要打扰她。”
  云儿会意的低下声,说道,“褚妈妈,你不觉得牡丹姑娘这次的情况和红姑娘登台那天的情况很像吗?”
  喜儿也是醒悟过来,激动道,“对啊!红姑娘那时候也是这么昏迷不醒的!”
  “红姑娘?”君宛清不禁问道,“她又是谁?”
  褚妈妈转向君宛清,解释道,“柳姑娘,这红姑娘是藏娇屋四红牌之一。当初还在百花楼的时候,她也曾在初次登台的那天遇到同牡丹姑娘这次一样的情况。”
  “柳姑娘。”说话间,思竹已经走了出来,“牡丹姑娘是中了毒。而且,是种没有解药的毒。”
  中毒?!
  几个人均是诧异的看向思竹。有谁会下毒害她?
  君宛清看向褚妈妈,道,“褚妈妈,麻烦你将那位红姑娘请来。我有些事想问问她。”
  云儿忙是走出门去,向红姑娘的房间走去。
  见君宛清一脸的不善,喜儿却很是担忧,忙是解释道,“柳姑娘,我知道你对牡丹姐姐好。可是,红姑娘是个好人,她不会害姐姐的!”
  轻轻一笑,看向了喜儿,君宛清反问道,“我什么时候说过,是红姑娘害了牡丹的?傻丫头,你是谁?”
  “柳姑娘,这是喜儿,是我让她照顾牡丹姑娘的。这丫头年纪轻,说错了什么您可千万别和她计较啊!”褚妈妈以为喜儿说错了话,忙是替她解释道。
  君宛清又是无奈一笑,“褚妈妈,你是看牡丹中毒,为了不让我伤心,想给我找些乐子吗?我看得出喜儿姑娘是关心牡丹的,我也没有怀疑红姑娘。我找她来,只是想看看有没有一些下毒人的线索。一次可能是个意外,但两次,会不会太过巧合了呢?”
  褚妈妈和喜儿顿时明白过来,不再说些什么,只是安静的站在君宛清的身边。
  不久,云儿便和另一位姑娘一同回来了。那是一个十分轻灵的姑娘。带着些忧郁的眼,让她看起来有些飘飘然的感觉。一身水红色的衣服,却丝毫没有让她带上风尘的感觉,反而是一种富贵的福态。
  “妈妈,不知您找红儿来,为的是什么事?”红姑娘幽幽开口,一字一句间,有种宛若江南女子的秀气。
  君宛清走到红姑娘的面前,轻声道,“红姑娘,你应该知道今晚是牡丹姑娘登台的日子。但是她现在中了毒,还处在昏迷之中。我听说你曾经也……”
  红姑娘抬起眼,看了一眼君宛清,又将目光看向了里屋躺在床上的牡丹,幽幽开口道,“牡丹姑娘中的是什么毒?”
  “如果我没有猜错,牡丹姑娘中的应该是一种花毒。”思竹接话道。
  花毒……喜儿诧异的看向桌上的杯子。她刚刚的确是端来了一杯花茶。但是,牡丹明明还没有喝……不对!还有一杯!那杯……是什么?……
  “这是什么茶?”君宛清自然也注意到了桌上的茶杯,又看见喜儿复杂的表情,不禁问道。
  喜儿不由的低下头,小声道,“柳姑娘,那是我为姐姐泡得玉蝴蝶。我听说玉蝴蝶是润嗓的,所以……所以……”
  “主子,玉蝴蝶的确是一味润嗓的花茶。不过……”思竹走到了桌边,端起了另一杯茶杯,放在鼻下闻了闻,“这杯才是让牡丹姑娘中毒的茶。这是曼陀罗花,而且,这些花瓣全是在曼陀罗花开初期采下得,毒性最强。”
  屋子里又是一阵的沉默。
  褚妈妈突然看向喜儿,没好气道,“死丫头!你为什么要害牡丹姑娘?!”
  “不是我!褚妈妈,这杯茶不是我端来的!”喜儿忙是解释道。她恨不能代替牡丹承受这毒的痛苦,又怎么会用这种毒去害她?!
  “不是你?牡丹姑娘平日里最是冷淡,却也最是警惕的人儿。除了你,还有谁端来的茶水她会放心的饮下?”褚妈妈接着说道。虽然牡丹在藏娇屋的时间不久,为人也很是低调,但正是这种低调给人一种距离感。平日里,除了喜儿,她也甚少不与他人来往。
  思考着褚妈妈的话,君宛清打量着喜儿,摇头道,“不是她。褚妈妈,喜儿送来的是的确是玉蝴蝶,而这杯曼陀罗是别人送来的。但至于是谁,我不想现在多做追究,是谁害的牡丹,我一定会查出来的!红姑娘,如今牡丹昏迷不醒,今天晚上还得由你先撑着场子,我自然会想办法弥补。喜儿,你留下照顾牡丹。褚妈妈,你就还去做你的事吧。”
  “哟!这里出了什么事啊?怎么这么多人啊!”宝姑娘适时走入,一脸的诧异,“柳姑娘!你怎么也来了?是来看牡丹妹妹的?牡丹妹妹真是好福气,想我阿宝初次登台那会儿,哪有这么多人来看望我呢!”
  君宛清看向了宝姑娘,目光却是集中在了她身边的霜儿身上,“你是谁?怎么没有见过你?”
  眼角望见牡丹因为那杯曼陀罗花茶倒下的身影,心里有些担忧。但霜儿还是一副镇静的样子看着君宛清,道,“回柳姑娘的话,婢子叫霜儿,是伺候宝姑娘的。”
  “霜儿。”君宛清重复了一遍,又细细的打量起她来。从五官看来,倒是个清秀的丫头,甚至比阿宝还更要好看一些。只是因为没有装扮,显得很是普通,“霜儿,你留下来,其他各位,便按我刚刚说的散去吧。对了,宝姑娘,你既然也是藏娇屋的红牌姑娘,那么今晚,便由你和红姑娘先撑着场子吧。”
  红姑娘应了一声,便退出房间去,褚妈妈也带着云儿离开,喜儿小心翼翼的走进了里间。宝姑娘媚笑一声,也是离开了房间。君宛清这才对霜儿说道,“霜儿姑娘,可以去你的房间吗?”
  霜儿微微一愣,点点头,说道,“柳姑娘,那便请随婢子下楼吧。”
  戌时刚过,藏娇屋便已经挤满了人。
  藏娇屋的四红牌,宝姑娘,花姑娘,红姑娘,还有今儿新登场的姑娘。
  他们虽还未见过她,却早已经听说那位姑娘是美艳无比,人比花娇。更何况,有了前面三位姑娘的比衬,他们自然也不会怀疑这第四位姑娘的美貌。
  戌时两刻。
  褚妈妈走上了台子,招呼道,“各位官人,让你们久等了!今日,是我们藏娇屋新姑娘登台的日子!不是我褚妈妈自夸,但这位姑娘的确是人比花娇,艳而不俗!绝对不会辜负了大家等了这么久的心意!话不多说了,咱们就先请宝姑娘给大家带来一场表演吧!”
  宝姑娘随着一曲亢奋的曲子拿着一把未开锋的剑,渐渐舞开。女子的柔,剑的钢,完美的结合在了一起。丝毫看不出宝姑娘平日里那种粗俗大气的样子,反而有一种似是文欣那种巾帼红颜的味道。
  舞剑结束之后,红姑娘扶着一把琵琶走上台来,轻幽的曲子,如同她带给人清幽的感觉。女子脸上的轻笑,不停在琵琶上跃动的手指。
  亢奋,连着轻柔。
  两种相对着的感觉在藏娇屋中渐渐隐去。
  女子步步生莲,迈着碎步走上台来,如同一朵新出泥的幽莲。白衣似雪,青丝如泉。一席方巾遮住了女子的面容,但那一双眼,却是如同狐狸般,有一股妩媚隐在其中。
  “主子,为什么要让她代替牡丹姑娘?为什么不找出下毒的人,治好牡丹姑娘?”思竹不解的问道。
  悠然一笑,君宛清看向了思竹,“你不是也说了,此毒无解。又怎么可能在戌时之前治好牡丹呢?下毒的人,我是一定会查的。但是相比之下,还是今晚的事得先想办法弥补才是正道。”
  思竹再不说些什么,她只明白,若是君宛清的决定,便定会有她的道理。
  人群中,成公公看着台上的女子。虽说已经是净根之人,却还是不禁有那么一丝的触动。
  女子摘去了纱巾,露出了那一张被精心修饰过的脸。清美秀气的五官,与白衣相衬,更是有种妖娆的美。
  成公公忍不住叹了一口气,从人群中挤出,找到了褚妈妈的位置,走了过去。

  登台

  登朝旧友常思见,台中绛帐谁复见。
  牡丹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涵朝二年四月初五。
  干涸的嗓子,好似刚刚经历了蒸烤一般。想要下床倒一杯水,却发现四肢无力到无法动弹。默默的看着周围,没有看见喜儿的影子。牡丹不由想起自己那日,似乎是在喝了那杯茶后,才会失去了知觉。难怪,喜儿果然是褚妈妈派来的人吗?无力的闭上眼,努力想要找回一丝的力气。
  推开门,端着一盆水走了进来。五天的时间,喜儿已经瘦了一圈下去,脸色也很是苍白。关上了门后,又端着脸盆走进里间,放在了床边的椅子上。将毛巾打湿,喜儿坐在床边,握起牡丹的手,替她擦了起来。
  “姐姐,要怎样你才能醒呢?五天了。起初,褚妈妈还会来看看你,到现在,除了柳姑娘和思竹姑娘每天会过来帮你针灸驱毒,又有谁还记着你呢。苦命的姐姐,若你那天没有中毒,若那天是你登台,如今你也能脱离了这烟花之地,更别说是受这种苦了。”喜儿哀怨的说道,眼角不禁是落出了几滴泪。
  “傻姑娘,有你这么牵挂着我就已经够过意不去了。你还想我欠多少人情吗?”睁开眼,嘶哑着声音轻声说着。望着喜儿,牡丹已经没有了刚刚的怀疑。
  “姐姐!你终于醒了!”喜儿激动道,眼角的泪更是大滴大滴的落下。握着牡丹的手也不由加重了力道。
  难过的皱了下眉,牡丹苦苦笑道,“傻姑娘,哭什么呢。该高兴才是啊。”
  点点头,喜儿挥去了眼边的泪,“是啊!姐姐醒了我该高兴的!姐姐……不过……姐姐,你的嗓子……”
  又是苦苦笑了笑,牡丹说道,“休息下就好了。喜儿,你去帮我告诉褚妈妈,还有柳姑娘,思竹姑娘一声。就说牡丹谢谢她们的牵挂了。还有你这丫头,怎么瘦成这样了。一定没有休息好吧。这丫头,就不能让人省心吗?”若说刚刚她还会怀疑喜儿,见到她这般样子之后,有的便只是怜悯和愧疚了。
  摇摇头,喜儿笑道,“哪有啊!人家哪里不让人省心了嘛!姐姐,你先休息着,我这就去和褚妈妈她们说。”
  看着喜儿激动的跑了出去,牡丹才又闭上眼,唇边却自然的浮现出一道浅浅的弧度。
  又过了三天,牡丹才恢复了一些体力,勉强可以下床走动。
  站在窗边,看着秦淮河上因为鱼的呼吸而泛起的波纹。
  “姐姐,怎么下床了呢。快去休息啊。”喜儿推门进屋,不禁皱眉说道。
  回过头,微微一笑,“我都躺了那么久了,再不下来走走,都要忘了该怎么走路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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