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要淡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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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要淡定- 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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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宝姑娘是火霜儿弃主高飞,还是在火杨柳选上了霜儿呢?”推开门,君宛清倒是把阿宝的话听得清清楚楚,微微的笑容,看似人畜无害,却是暗藏杀意。
  心里一慌,阿宝忙是装出了一脸的笑意,“柳姑娘,您怎么来啦。我,我是在气霜儿,好歹我们也是主仆一场,如今却是连封信都不曾写过。”
  柳叶眉轻轻一挑,君宛清反问道,“是吗?宝姑娘,那你的意思,是说我听差了?哎呀,这可怎么好呢。现在的听力就已经这么差了,要是到了宝姑娘你这个年纪,那我该怎么才好呢!”
  心里不禁更是慌张,一时间,也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
  阴冷一笑,君宛清转过身,说道,“思竹,你是懂药之人,你便让宝姑娘知道下,什么才是毒。思梅,你们四人自跟着我一来,一向忠心,你是四人中最为年长的一位,就由你去告诉那位蕊儿姑娘,背叛主子,又会是一个怎样的下场。”
  思竹,思梅,听了君宛清的话之后,应了一声,也是配合的分别走向了两个人。
  蕊儿毕竟只是个丫头,见到君宛清如此冷冽,又是看见思梅一副清高的模样,早就是吓的瘫在地上打起哆嗦。阿宝却是扭上了劲,扯开嗓子喊叫着。
  用手轻轻揉着耳,君宛清皱着眉走出了阿宝的房间。门外,早已经站着褚妈妈和花语。
  一见到君宛清,褚妈妈忙是说道,“哟!柳姑娘,怎么生这么大的气呐!阿宝,你是怎么得罪柳姑娘的,还不快来赔罪!”
  “褚妈妈,宝姑娘没有得罪我,她不过是给牡丹下了毒罢了。那个蕊儿丫头也没有得罪我,只是她故作聪明,想要借我的手除去花姑娘罢了。若你也觉得这么罢了便好,那么褚妈妈,今后这藏娇屋是不是也可以罢了?”虽然明白褚妈妈是想为阿宝寻个台阶吓,君宛清却丝毫没有让步的意思。
  褚妈妈再不说些什么,只是有些讨好的看着花语。而花语却像是没有瞧见褚妈妈的目光一般,只是冷冷的看着屋子里。
  “主子。”没出一盏茶的时间,思竹同思梅便已经走了出来。房间里,只剩下依旧打着颤的蕊儿,和一脸呆滞的阿宝。
  看了眼阿宝和蕊儿,君宛清又说道,“褚妈妈,你放心。宝姑娘毕竟是藏娇屋里的一个红牌姑娘,我只是让思竹给她吃了哑药,让她今后能够安分罢了。至于那个蕊儿,我只是让她服用了情花,只要她不用情,便无伤身体,但若是她动了情,无论是爱还是恨,情花的毒,都能让她活活疼死。”接着又转向了花语,没有说什么,便带着思梅思竹离开了藏娇屋。
  看着君宛清的背影,褚妈妈不禁是捏了一把冷汗。

  恋人

  恋巢寒燕未能归,人人思看大鹏飞。
  站在走廊上,从四楼向下望。家家姑娘都是笑脸迎客,那些男子也全都现出一副风流的样子,无论他们在家中,在外面是个什么身份,只要来了藏娇屋,那全都得瑟的像个爷。
  花语忍不住是一声叹气。难道她的一生就要断送在青楼中了吗?
  “花妹妹,在想什么呢?”从房里出来便看见花语呆呆的望着楼下,红姑娘忍不住问道。
  见是红姑娘,花语有些无奈的笑笑,开口说道,“红姐姐,你说我们在这青楼中,究竟为的是什么呢?宝姑娘好争,最终却是得到了一味哑药。虽说这是她害牡丹姑娘的报应,可就算当初她没给牡丹姑娘下毒,她又会是个怎样的下场?”
  红姑娘走到了花语的身边,有些诧异的看着她,也是轻幽道,“花妹妹,我们女人,嫁了人的为了宠爱而争,做了母亲的为了孩子争。而我们青楼里的女人,怎么争,也不过是烟花巷中的一抹尘埃,只要一缕清风便能在瞬间化作空。除非,是能够遇上一个不计较过去的恋人。宝姑娘如今虽是还留有一条命,但对她而言,却是比死更难受。姐姐现在有客,便不与你多说,但妹妹你也莫要多想,还是回屋休息吧。”
  哀愁的看了红姑娘一眼,花语只能点头,又回到了房中。走到窗边,看着天上的星辰,那种暗夜中的华丽,却又是感觉到心里一阵的酸楚。
  “人无千日好,花无百日红。花姑娘,你可是在感叹自己的青春?”清冷的女声,带着几分的稚气,谁都不曾发掘,君宛清是何时进来的。
  花语也不多问,只是感叹道,“再过些年头,到了花黄的那一日,不变的,怕是只有这些星辰。既是如此,那些姐妹争奇斗艳为的又是什么?最终也只是枯叶残花罢了。毕竟,人无千日好,花无百日红。”
  见花语一副哀怨的样子,君宛清又是说道,“花姑娘,这倒是杨柳没把话说全了。‘人无千日好,花无百日红。早时不算计,过后一场空。’这客不是为了感叹青春时短,而是在提醒着,莫要虚度光阴呢。”
  花语苦苦一笑,又是望着满天的星辰,像是突然记起了什么,转过头,看着君宛清道,“柳姑娘,奴家听说你曾经在拾香阁中讲过许多的故事。其中,有个便是牛郎星和织女星的故事,今日,可否请柳姑娘再为奴家说一次?”
  “这有何不可?”点点头,示意花语坐下之后,君宛清才缓缓开口,“这是一个很美丽的,千古流传的爱情故事。传说天上有个织女星,还有一个牵牛星。织女和牵牛情投意合,心心相印。可是,天条律令是不允许男欢女爱、私自相恋的。织女是王母的孙女,王母便将牵牛贬下凡尘了,令织女不停地织云锦以作惩罚……”
  语罢之后,两人像是默契的配合着,谁也不先开口,只是静静的坐着。
  突然是一阵悠扬的笛声,伴着女子的笑声,与男子的喧哗生。那是秦淮河花船上传来的声音。
  站起身,走到窗边,留恋的看了一眼天空之后,才关上了窗户。花语看向了君宛清,又是问道,“柳姑娘,你说,两个身份,地位皆不般配的人,真的可以在一起吗?还是,这真的只能存在于传说中?”她的眼中,有疑惑,更多的,是一种期待。
  “花姑娘!快准备准备!赵爷……”还没推开门,褚妈妈便已经扯着嗓子喊道,推开门,见到君宛清,褚妈妈又是马上止住了话语,诧异道,“柳姑娘,您是什么时候来的吖?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呢!”
  看了眼面带愁容的花语,君宛清对褚妈妈微微一笑,才是说道,“藏娇屋的生意,晚上可是比白天要忙的许多,杨柳见褚妈妈那么忙,才没有去打扰。褚妈妈客别见怪呢。”
  褚妈妈忙是赔笑道,“哎哟!柳姑娘,您什么时候想来便来,您说这些话,那可不是要难为我褚妈妈了嘛!”接着,又是看向了花语,有些责怪的说道,“花姑娘,怎么柳姑娘来了,你也不跟我知会声。如今这赵爷在楼下等着,让他候着也不是,但让柳姑娘等着,这……”
  “没事的。花姑娘,若是有客,你便去忙把。”君宛清忙是说道,又是注意到花语的眼角处已经添上了几分的伤愁。
  从楼上走到楼下,短短的距离,却已是换上了迎客的媚笑,“奴家见过赵爷。”
  那名姓赵的老爷年约四十,一副财主的模样,脸上虽是没有肥肉,眼里却是透着几分奸邪的味道。看着花语,又是一副好色的嘴脸,“这就是花姑娘?褚妈妈,百花楼变做了藏娇屋,果然姑娘们都是比花更娇嫩呢!瞧瞧这花姑娘!这五官!这模样!真是招人疼啊!今儿本老爷就包条花船,让花姑娘陪我好好玩玩!”说着话,赵爷从怀中掏出了白银,递到了褚妈妈的面前。
  褚妈妈又是寒暄了几句客套话,一边将花语向赵爷身边推去,一边毫不客气的收下了银两,这才正儿八经的喊道,“来人啊!快去渡口准备一艘花船给赵爷!”
  花语脸上挂着笑容,眼角却是几分的落寞,倚在赵爷的身边,即便是一身的艳粉,也无法让人看出喜悦的感觉。
  藏娇屋的门口,站着一个同样眼带落寞的男子,静静的站在门口,无奈的看着花语的身影,只是叹息。
  “哟!怎么又是你啊?”转过身,正想将赵爷何花语送到渡口,便看见了门口的男子,褚妈妈不满的说道,“这位公子,不是我不想看见你。只是,你若是要进来,便拿出钱来,好好的找个姑娘乐乐。要不,就别整日杵在藏娇屋的门口,是想打扰我们生意还是怎样啊?!”
  花语有些无奈的看着门口的男子,想要说些什么,却是什么也说不出口,只能是跟着赵爷向渡口走去、
  男子像是没有听见褚妈妈的话,只是默默看着花语的身影,眼底也是越加的落寞。
  “诶诶!我说你这个人,是聋子还是哑巴啊!跟你说的那些,你明白了没有啊!”褚妈妈见男子一副痴痴的样子,更是觉得气闷,又是说道。
  “褚妈妈。”自楼上走下,君宛清是将男子与花语的神情看得清清楚楚,看清的,还有男子脸颊上的那一道刀疤,“寄谦公子,你来了呢。”
  寄谦同褚妈妈同样诧异的看着君宛清,褚妈妈道,“哟!公子,原来你是柳姑娘的朋友呢!怎么不早说呢。这……”
  君宛清只是走到了寄谦的面前,又转过身说道,“褚妈妈,烦劳您替杨柳备上一艘花船。”
  褚妈妈应了声,忙是向渡口走去。
  君宛清这才又看向了寄谦,见他依旧一脸的诧异,只是轻笑道,“跟我来吧。你放心,我不会害你的。”
  秦淮河上,几艘花船来往游荡着,倒是一副奇异的画卷。
  站在船头,感受着习习的微风,君宛清忍不住闭上眼,静静出声,“你和花姑娘是恋人吧。”不是疑问,是肯定。
  寄谦自觉的站在离君宛清十步远的地方,听了她的话,不禁又是诧异,却还是干脆的答道,“是的。只是寄谦身份低微,没有足够的银两替花语赎身。”
  睁开眼看向寄谦,君宛清的眼里忙是赞赏,“寄谦公子,花语姑娘虽身处青楼中,却能有你这么一位恋人,她真可谓是幸福的人。公子,你且放心,若你能答应我,从今以后,好好对待花语姑娘,那么,赎身的钱便由杨柳代你出。”
  眼里,从木愣,到惊喜,再到疑惑,寄谦看着君宛清,一时竟不知该说些什么,许久之后,才开口道,“姑娘,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花语是我心爱之人,我怎可用他人的钱来赎她。无论多久,寄谦一定会挣够钱替语儿赎身的。”
  “寄谦。”女声如同星辰一般,寒冷,却又是暗夜中最美的光芒。花语从船坞中走出,苦苦的笑容,却是最幸福的表情。
  看着花语,寄谦不知是惊还是喜。忘却了君宛清的存在,只是激动的将花语搂在了怀里,“语儿,怎么会,你……”
  “寄谦,主子早就看出你和花姑娘的事情,才会让我守在渡口。”思竹也是跟着花语一同走出船坞,默默走到了君宛清的身边。
  “思竹姑娘?你们……”寄谦这才放开了花语,有些羞涩的低下头,只是却止不住他的笑意。
  君宛清幽幽一笑,从袖中取出了一张纸,递到了花语的面前,“花姑娘,这是你的卖身契。早在开业的时候,杨柳便已经说了。藏娇屋与百花楼不同,你们没有卖身给藏娇屋,在这挂牌与否都是你们的自由。既然现在你已经找到了可以托付的人,那么这纸卖身契,杨柳今日便还给姑娘。”
  默默的接过纸张,花语只是默默一笑,突然是屈膝跪地,轻声道,“柳姑娘,谢谢你。”
  寄谦也是一并跪下,同样是激动的看着君宛清,却并不言语。
  浅笑一声,君宛清走上前,扶起了花语,“花姑娘,你们别急着谢。有件事,杨柳还想麻烦姑娘你呢。”
  “柳姑娘只管说便是。”花语却是有些疑惑。
  “花姑娘,你上次说自幼跟着一个云游医僧学过一些医药之理。我是想让你们夫妻二人共同管理本草堂。你意下如何?”君宛清询问道。如今梅兰竹菊四人中,只有思竹还因为本草堂的事情而无法落闲,若是能这么找来个托付之人,也算是件好事。
  点点头,花语轻笑道,“柳姑娘,花语一定竭尽所能,你请放心。”

  假面

  假此常为护持力,面缺崩城山寂寂。
  涵朝二年七月初七。
  君子山庄自君宛清他们住进之后第一次喜庆的装点了起来。
  大红的帏布盖住了正对大厅门口的那面墙,一个金色的喜字方方正正的立在正中。
  帏布的前面,是一张紫檀木的案台,上面摆放着九个红釉的瓷器,分别摆放着苹果,香蕉,红枣,桂圆,杏仁,莲子,榛子等等。两个金色的烛台上,两根还未点燃的蜡烛已经静静插好。
  君宛清将几个翠绿的玉杯摆上案台,眼角瞧见思兰从门口走进,轻声问道,“思兰,花姑娘准备的怎样了?”
  思兰走到了君宛清的身边,接过了她手上的几个玉杯,一同摆了起来。摆好之后,才回道,“主子,花姑娘都准备好了。现在让我来请你过去呢。”
  “恩。思兰,你先过去吧。转告花姑娘,今天是她和寄谦公子的好日子,让她静静待着就好。我去把一些剩下的事儿吩咐了就过去。”说着,又走出大厅,向另外一边走了去。
  看着君宛清的背影,思兰微微笑了笑,又往花语所在的房间走了去。
  君宛清的房中,懒儿躺在小篮子中,只偶尔发出呢喃的叫声证明自己的存在。
  花语一身大红色的嫁衣,一脸的羞涩坐在床沿。思兰和思菊陪在她的身边,一副温馨的样子。
  比起往日在藏娇屋的时候,花语显得更加的清秀。长发被挽成了一个花型的发髻,一根简约的白玉发簪从中插过。刘海斜斜的留在额前,一朵嫩白色的水芥子将耳边散落的发丝巧妙的别起。樱色的腮红,只是让她被粉修饰过的面容不显太过于白,本就细细的眉毛更是被修饰的细长。思兰还特别为她在额间花上了一朵娇嫩的梅花。
  “花姑娘。”推开门,君宛清看着坐在床边的花语忍不住是愣了愣。经历了两世,她自认也见过许多人,她曾经惊艳过自己,如今更是惊艳花语竟能有着这样清雅的面容。
  “柳姑娘,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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