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要淡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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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要淡定- 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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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思竹自是跟着君宛清一起跪下。
  “起来吧。”周敬翎的声音说是怒火,更多的却是无奈。
  “谢皇上!”起身之后,君宛清看向了默默坐在边上的牡丹。她身后的喜儿已经泣不成声,“喜儿,娘娘是怎么哑的?”君宛清出声问道。声音不温不火,让人猜不透她的情绪。
  “这……奴婢不知……”喜儿的眼中有着很明显的闪避。她知道牡丹和君宛清的关系不一般,她是知道事实的,但她却不得不重复着这个牡丹在失声前交待的答案。
  重重的拍着桌子,周敬翎怒视着喜儿,“你这贱婢!平时都去哪儿了!你们家主子哑了,你一句不知便全掩了吗!莫非,便是你害的?”
  喜儿忙是跪地,泪水流了满脸,“奴婢该死!奴婢该死!但……奴婢当真不知……”
  周敬翎正要发作,却被君宛清拉住,“皇上,莫要发怒。这样桂姐姐看着只会难受。”
  转头看向牡丹,她果然是一脸的担忧。让他又是心痛,又是着急。又只好不再言语。
  走到了牡丹的身边,握起了她的手,君宛清轻声劝道,“姐姐,让思竹看看可好?”她知道周敬翎定找过太医,但医者,她只信思竹。
  牡丹默默一笑,点了点头。她知道君宛清是关心她的,虽然她不哭也不闹,但却比那些哭着安慰她看开的后妃要真实许多。
  喜儿懂事的退到了一边,悄悄抹去了泪水。
  思竹走到牡丹面前,轻一福身,继而微微一笑。这才示意牡丹伸出手来,右手搭上了她的脉搏。
  “你这丫头懂得医?”见思竹的架式,周敬翎皱起眉,不安的问道。
  “皇上若是信得过臣妾,便请信过思竹。难道皇上忘了吗?上次臣妾的伤可也是思竹治得呢!”
  想来倒的确有这事,周敬翎便也不再说些什么,只是紧张得看着牡丹和思竹。
  约莫一盏茶的时间,思竹的手才离开了牡丹的腕。
  “怎么样?”周敬翎急切问道。
  又思量了片刻,思竹方才应道,“皇上,娘娘是被人下了药。”
  娘娘是被人下了药……
  娘娘是被人下了药……
  娘娘是被人下了药……
  是谁!竟敢对牡丹下药!“小成子!去将绒桂宫的所有奴才全关进牢里!朕就不信没有人知道是谁下的药!”周敬翎吼道。他不能容忍在他的后宫中有这种人的存在!
  “皇上。”开口劝住周敬翎的依旧是君宛清,“即便是抓了所有人,也未必便能找到下药的人。就算有人招,也只是屈打成招罢了。”
  牡丹在一旁点头应和,她并不想因为她而连累了那些无辜的人。
  周敬翎更是无奈,有种怒火无法发泄的阴郁。最后只得一脸不悦的离开了绒桂宫。
  “你不该驳他面的。”牡丹对着口型说道。
  “那你能看着那些奴才们为此丧命吗?”君宛清也是无奈道。接着,又看向了喜儿,“现在能告诉我,究竟是谁下的药吗?”
  泪水又在瞬间涌出,伴着哭泣声,喜儿的声音变得有些模糊不清。
  君宛清只能依稀从她的话中听出了几个词。诗贵姬……霜儿姐姐……宝姑娘……
  宝姑娘?怎么会提到宝姑娘?
  君宛清不解,但见喜儿那样悲伤,也不好再继续问下去。
  思竹留了一张药方给喜儿,交待她取了药每日给牡丹煎一剂服用。
  君宛清又和牡丹交待了几句之后,便走出了屋子。见到院子里那些胆怯的奴才们,又是说道,“宸嫔娘娘身子不适,你们需得好生服侍,若是出了什么差错,你们也晓得皇上会如何对你们。”
  那些宫娥嬷嬷见君宛清地位并不高,本是不会搭理她。但今日她们也见着了周敬翎发怒的样子,也明白若不是君宛清,她们此时也已经身处大内监牢。自是对她以理相待,请过安之后,虚心应道。
  君宛清也不再理会她们,只是同思竹一起回了茗鸢宫。
  刚进茗鸢宫,便看见思菊一脸不悦的站在门口。
  “是谁有这么大的本事,竟能惹得思菊拉下脸呢!”君宛清半是玩笑道。若站在门口的是思梅或是思兰,她都不会觉得惊讶。但思菊向来是好脾气的,能惹她不悦,足见那人是有一定功力。
  思菊嘴角动了动,不知该笑还是该哭。最后只得无奈的叫了声,“主子!”
  君宛清莞尔一笑,才又说道,“怎么了?不在屋子里待着,出来作甚?”
  思菊嘟嚷着嘴,活像个受了委屈的小媳妇,呢喃道,“主子,霜昭容来了。说了你不在宫中,她却硬是要等着。还说了好些让人难受的话,真是没遇见过这种人!”
  霜昭容?她来了?眼里是一丝的冷漠,她来的正好,她不来,她也准备去寻她!
  “思菊,你且在外候着,若是有人来,只说我今日不舒服,概不见客!”说罢话,便同思竹一齐走进。
  才进正厅,眼角便撇见一抹白色的身影。也不正眼看她,君宛清只是冷漠道,“不知霜昭容今日来此所为何事。”
  霜儿却也不回答,只是幽幽笑着。许久后才说道,“奴家今日是引故人来见柳姑娘的呢!”
  故人?疑惑的转过头,目光落在了霜儿身边的女子身上。
  宝姑娘自是知道君宛清正看着她,便将面纱取下。
  虽说脸上多了几道伤口,却仍旧能让人看出她便是曾经藏娇屋的四红牌之一,宝姑娘。
  “宝姑娘……”尤记着秦淮刚开那日,是宝姑娘第一个说她要进藏娇屋。而后来,因为牡丹,她从一个红牌变作了哑女。而现在,她脸上的疤又是怎么回事……
  看着君宛清脸上的惊讶,霜儿又继续说道,“柳姑娘,看来你还记着宝姑娘呢!”
  想起今日喜儿的话,诗贵姬……霜儿姐姐……宝姑娘……宝姑娘……宝姑娘……“是你!是你们!又是你!”君宛清向后跌了一步,好在有思竹扶住了她,“又是你们下的药。”声音不再激动。迫使自己冷静了下来,扯出了一丝惨淡的笑。
  宝姑娘已经又将面纱重新带上,与以前相比,她再没有那般任性,倒是变得内敛了许多。
  倒是霜儿露出了一丝不屑的笑容,“柳姑娘,你怎么认为牡丹姑娘之所以会哑,定是因为宝姑娘,而不是因为你?”
  因为她?为什么……
  又是一声冷笑。霜儿走到了君宛清的面前,“若牡丹不作为卫家二小姐嫁入宫中,或许她也不会受到伤害。又或许,若是你不进宫,她亦不会受到伤害。”
  这话,是何意?“你们想干嘛?”为什么与她有关?又和卫家有什么关系?
  “我一直以为,若是柳姑娘,无论发生什么,都能淡定接受呢!今日却才知道,其实,你也不过是个普通人罢了。”以一副玩弄的姿态看着君宛清,霜儿微微笑道。
  惨淡的笑容,却又是带着一丝妖娆,“我一直,都只是普通人。”她自以为有了两世便能比别人懂得更多。但她都做了什么?若她只是那个被宠了十二年的宛婷公主,或许还不至于现在这般……
  看着君宛清的样子,霜儿却莫名有种心痛的感觉。转头示意阿宝随她离开,走到门口,却突然回过头来,“柳姑娘,霜儿能入得宫中也是托了姑娘的福。奴家不是忘本的人。但霜儿只能听命于别人,如今,只能提醒姑娘一句,她想要的,是中宫之主。姑娘若不想牵连其中,请莫再与皇后交好。”说罢话,便转头离开。
  中宫之主……她……
  悲伤悄然散去,留下的,只剩冷漠。转过头,看着思竹,问道,“牡丹姑娘能治得好吗?”
  思竹眉一皱,有些为难,却还是坦诚道,“快的话,只要三五月便能好。若是慢,一年也是有可能的。但若过了一年还没有起效。便是再也不会好了……”
  冷漠变得有些尖锐,心里只道卫诗若的中宫,怕是做不成了。看着思竹,又是说道,“思竹,日后你若是得空,便多去绒桂宫走走吧。”想了想,又是说道,“你可知云贤妃怀孕多久了?”
  “有四个月了吧。”
  点了点头,不再应些什么,示意思竹退下,只留了自己一人在正厅之中。
  “哐铛!”
  思竹刚将门带上,便听见厅内传来了声音,伴着女子低低的哽咽。
  心里一酸,却没有将门再推开,只是无声离开。

  安排

  安心候等天意变,排其不如自在驭。
  脚步声由远及近。
  听得出走路的人已经极力想要将脚步放轻,但或许是因为太过于焦急,还是听得人有些莫名的烦躁。
  “思竹姐姐!”才进茗鸢宫的门口,思菊便开口喊道。
  若是平时,无论发生什么事,思菊总是会斯文有礼,今日这般的莽撞,倒让屋中的思竹有些慌张,“发生什么事了?你不是和思梅一起陪主子去皇后那儿了吗?”
  思兰也与思竹一块走了出来,面上还是有些清淡,但还是掩不住眼底的慌张,“该不会是主子出什么事了吧?”
  主子自又入了这后宫,便总是不得太平,让她们不得不担心。
  摇着头,来不及喘气,思菊便又接着说道,“是……是寄谦公子!”
  寄谦?那个脸颊边有着一道伤痕,却是谦谦有礼的男子。他怎么了?思竹有些不解,但更多的还是担忧,“寄谦怎么了?”毕竟她与寄谦也曾一同共事,自然是有着一些感情。
  “虽然长相不一样了!但我确定,那个固山郡王便是寄谦公子不假!只是,我不明白,寄谦公子为何会到了宫中,又为何会将主子推入池中!”思菊已经顺过了气,但想起刚刚听见的,却还是有些恼怒。
  寄谦……将主子……推入池中?
  想起那天,君宛清明明是去参加家宴,却是浑身湿哒哒的回来,至于原因,她也是绝口不提。莫非,当真是寄谦?思竹皱起眉,隐隐感觉到了不安。
  “思菊,你是从哪儿听来这些的?”思兰表现的相对要镇静一些,她思来想去,还是不明白,即便真的是寄谦入了宫,他又怎么会平白无故的将主子推入池中。
  “今日我同思梅一起陪主子去储凤宫中。主子去向皇后娘娘请早安时,我便与思梅一起等在门口。后来听别家的婢子在那搭着话,便是说固山郡王将主子推入了丰望园后院的池子中。思梅姐姐刚想向她们问清楚,又听她们说,固山郡王便是云贤妃离家多年的哥哥。试问,那不是寄谦,又是谁?”思菊显得有些激动,但还是耐着性子继续说道,“我们觉得奇怪,思梅姐姐便让我先回来,只留她一人等候主子。回来时,我有意从朝圣殿那儿经过,便看见了同征亲王在一起的固山郡王,虽说样貌已经改变,可毕竟是一起在秦淮待过的人,我又怎会认错他?”
  如此说来,莫非这事是真的?思竹同思兰相视着,却共同疑惑着同一件事。即便真的是寄谦入了宫,他又怎么会平白无故的将主子推入池中。
  思考间,却见宫门口两个女子的身影。正是从储凤宫回来的君宛清和思梅。
  “思菊,身体好些了吗?”一见到思菊的面,君宛清便开口问道。出储凤宫时不见思菊,思梅便告诉她,是思菊身体不适,先一步回宫了。
  思菊虽是不懂思梅与君宛清说了些什么,但也是微笑应道,“谢主子关心,思菊已经没事了。”
  思竹和思兰皆是一副想问却又不敢开口的模样,当君宛清看向她们,便低下头,躲开了她的目光。
  虽是觉得有些奇怪,但君宛清明白这四个丫头是不会负她的,如今她们有着心事,既是不想说,她便也不去多问,只是转身对思梅道,“今儿我想一人待在书房里,若是有人来访,便说我身子不适,回了吧。”
  思菊应了一声,在待君宛清离开之后才看向了另外三人,“你们可知道了?”她说的,自然便是思菊刚刚提到的事。
  思兰和思竹皆是点点头,若是可以,她们倒宁愿不知。
  “思梅姐姐,若是问主子,主子定不会告诉我们。但若是不问,我们又永远无法得知。毕竟,那些婢子明知你与思菊是主子的婢子,还敢在你们面前谈论,谁说不可能是有诈呢?”思兰想了想,轻声道。
  叹了一口气,思梅并不想多说些什么。今日以前,无论遇到什么事,她总是四个人中最先冷静的一个,但这次,她却是四人中最混乱的一个。
  “阳修妤到!”门外,传来了侍卫的通报。接着,一个穿着刺绣妆花裙,披着薄罗长袍的女子走了进来,脸上带着一丝轻蔑的笑意。
  阳修妤?这又是什么人?
  思梅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看着走进的人,笑道,“见过修妤娘娘,娘娘万喜。不知今日来茗鸢宫所为何事?”
  苏阳环视宫内一圈,依旧是带着那种不屑的笑容,小声呢喃道,“没想到她一个小小的芳婕,皇帝给她的住处倒还不错呢!”
  思梅不喜阳芳婕的这种傲慢,但碍于情面,也只得是尴尬的笑笑,“修妤娘娘……”
  扫过思梅一眼,苏阳的表情渐渐隐去,“怎么?没事就不能来看看芳婕妹妹吗?她也真难怪是秦淮出生的人呢!客人来了这么久,怎么也不出来支会一声?”
  “娘娘,主子今日身子有些不适,现正歇着呢。娘娘还是先回了吧,待主子身子好些定会登门拜访。”思梅耐心按君宛清给的说词解释道。
  苏阳好歹也在后宫中待了一定时候,又怎会不知这种说辞,“身体不适?今早在皇后娘娘那儿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这会儿就不适了?莫非是嫌姐姐位低人微,不愿相见?”
  有种无奈的感觉,思梅赔笑着,又一次解释道,“娘娘多虑了,主子真的是身子不适……”
  “阳姐姐,既是来了,便请屋中说话吧。”自苏阳进了茗鸢宫,君宛清便有种烦躁的感觉。她知道她会来,也知道她今日非是要见到她不可了。看了眼思梅她们,点头一笑,示意她们四人退下。
  苏阳冷哼一声,“还说是身子不适呢!”
  君宛清只得默默一笑,“姐姐多心了。妹妹只是觉得有些头晕,如今已经无事。还请姐姐莫要计较,随我进来说话吧。”
  苏阳知此亦是说辞,但也不再说些什么,只是随着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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