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要淡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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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要淡定- 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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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先出题吧。”卫诗若的才,是真的才。纵使那人没有交代她也会这么选,比起自己不太擅长的,自然该选的是更为擅长的。
  点点头,君宛清便开始思索着,四书五经太过简单,唐诗宋词这里又不曾有过……
  眼里闪过一丝妩媚,君宛清笑道,“妹妹从前曾听过这样一个绝对,难倒了无数才子。不如今日便由姐姐来对对?”说罢话,便提笔,在纸上写下了“烟沿艳檐烟燕眼”。
  纸笔自也是卫微换好的,对此,君宛清不由感叹她是个细心的丫头。
  “烟沿艳檐烟燕眼”卫诗若念出声来,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
  坐在边上的三人出于好奇也走到了桌边。
  “这听起来是一堆的燕子,写出来倒是别出心裁,也难怪是一绝对呢!”周敬翎忍不住赞到。
  牡丹看了君宛清一眼,浅浅一笑。思竹嫁于了寄谦后,为她诊治的便换作了萧翌,如今她虽还是无法出声,气色也已经好了许多。细看之下,还能发现微微隆起的肚子。
  想要问她胎儿的情况,但又不知现在到底有多少人知道她有孕的事。君宛清便也不言语,同样,只与她笑了笑。
  “这哪有人能对的上呢!不对了!”卫诗若显得有些急躁。她一向以才女自称,如今却接连不如君宛清,她有一种自尊受损的挫败感。
  转过身,想安慰她,又觉得此时的安慰在她眼中,怕是只会变成嘲讽。
  提起笔,在“烟沿艳檐烟燕眼”的左侧又写道“雾捂乌屋雾物无”。
  卫诗若苦笑几声便再不言语。她的眼里有些灰暗,倒不是不甘让出才女的头衔,有的,只是挫败感。
  霜儿看着君宛清,也觉得一阵凄凉。想起她们的赌注,天真的想着,卫诗若会不会念在她们“姐妹情深”而帮她免去了死亡。又或者是君宛清只是说说罢了。但她知道,她是天真的想着,这也是天真的想法。
  说她不怕死那是假的,如今她更信君宛清会赢。无论是今天的比试,甚至是后位。云惜说的不假,她们是比不过君宛清的。只是她更加不解,君宛清究竟是什么人。
  之后,她借口身子不适离开了怜心亭,而真正的原因,该说是她忍受不了结果,忍受不了死亡的压抑。
  霜儿离去之后,卫微又将桌上的绝对收起,铺出了两张画来。转头看卫诗若一副悲伤的样子,便替她说道,“柳淑婕娘娘,这两幅画,其中一幅是出自前朝德钦皇子之手,小姐的问题,便是让娘娘分辩出哪一幅才是真话。”
  卫微的声音很温柔,但没有人在意她的声音是否温柔。
  德钦皇子……君宛清只觉得心里有些痛,又看向了桌上的画。
  左边画上的女子,带着一种江南女子的清秀。双目澄澈,娴静端庄。带着一丝的浅笑,透着的,是一种婉顺河温柔。
  右边画上的女子亦有着皎好的面容,只是带着些许抹不去的忧郁。虽然少了少女的羞涩和懵懂,却有着一种独特的风韵。
  画上的分明便是李宛容和琴美人。
  周敬翎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心里却是悲伤了许久。
  走到左边画着李宛容的画前,君宛清伸出手去,似是想要抚上这幅画,但却始终下不去手。又走到了右边的画前,随意的摸了摸。心里有种莫名的悲伤,但脸上却仍是做出了笑容,“我……认不出。诗姐姐,便算是我们平了吧。”
  卫诗若摇了摇头,苦笑道,“不。是我输了,彻底的输了。”
  君宛清不解的看着卫诗若,卫诗若又是苦笑了一声,“妹妹你在看左边那幅真迹的时候,并没有触到画,因为你不忍。但右边的便不一样了,因为是找人伪造的,所以你并不是特别的在意,不是吗?”
  君宛清也是苦笑,却赞叹着卫诗若的观察。
  比试,本就只是一场卫诗若编导,霜儿促成,君宛清配合的闹剧。
  只不过,因为她们三人各有各的目的,闹剧最终却是很正式的收了场。
  君宛清因为赢了那场比试,周敬翎赞她才华高升而被升至了淑妃。本该是立即搬至凝淑院的,但周敬翎特别允了她能继续住在茗鸢宫中。
  而霜儿却在那晚,在她的寝宫中自杀了。
  没有人过问她的死。
  更没有人注意到她死了之后,阿宝也离开了皇宫。

  结盟

  结绿根株翡翠茎,盟经早晚闻仙语。
  知道霜儿的死讯,已经是几天以后的事了。
  听说是文秀奇怪她怎么一连几日未去请早安才派了人去瞧瞧,却没想到发现的只是一具尸体,而她身边的哑巴婢女也不知去向。
  是中毒死的,死的时间正好是君宛清和卫诗若比试的那晚。
  在霜儿尸体的身上发现了一封遗书,说是她害了桂宸嫔,良心深感不安,才最终决定已死谢罪。
  记得牡丹曾说过霜儿在宫中是个人八面玲珑的人,可如今看来她的那些心机与那些久居宫中的后妃来说,实在是不值一提。
  “主子,”书房门外,传来了叩门声和思梅的声音。在得到应允后,思梅走了进来,“刚刚收到了思菊的信,说是宝姑娘回了藏娇屋,但却只是作了个下人。”
  君宛清没有回话,她不知能回些什么。若要怪宝姑娘和霜儿害了牡丹,得先说是她害了宝姑娘,再追溯回去,便是宝姑娘给牡丹下药,但又是她将她们全安在了藏娇屋。叹了一口气,“随她去吧。”
  原本话到了此,思梅便会退下,但今日她却没有。思梅向来很少把情绪表在脸上,可今天却是一副忧郁的样子,“主子,你可知霜姑娘和宝姑娘的关系?”
  有些疑惑的看着思梅,她不解思梅怎么会突然问起这个。
  思梅没有等君宛清,便接口说道,“她二人本是亲姐妹。宝姑娘是姐姐,霜姑娘是妹妹。妹妹从小无论哪个方面都比姐姐来得优秀,父母,邻居,所有人都是这么认为的。宝姑娘本也是个善良的人,只可惜,久被压抑之后,才变做了现在这样。后来,家里因为生计的原因,将宝姑娘卖去了百花楼,后来,她们的父母死后,宝姑娘出于私心,也是出于报复心,才将霜姑娘也接到了百花楼成了她的婢子。但姐妹毕竟是姐妹,无论发生过什么,她们终究是姐妹的。所以霜姑娘才会在看见宝姑娘被主子你伤了之后产生了报复的心理。主子,虽然这么说有些不应该,但思梅求你,不要恨霜姑娘,也不要恨宝姑娘。给她们留条生路吧!”
  只是淡淡一笑,也不应她些什么,君宛清便示意思梅退出书房去。并不是她没有感情,而是她不知该如何表达。尽管,当她看见思梅脸上的失落时有些许的心痛。
  起了身,往睡梦间走了去。
  那日“侍寝”后,思菊便将床垫换了,淡淡的粉色,绣着几朵剩开的桃花。俗而不艳,倒很是耐看。如今床单上摆着一架古琴,是卫诗若送予她的。
  君宛清爱琴,但她不愿抚琴。那日她便疑惑这琴为何会出现在宫中,之后她也试着与思菊联系,但直至今日却仍是毫无消息。
  打住!毫无消息?可是,刚刚思梅明明是来了信的。莫非……是有人发现了她与思菊的联系,刻意将这些信件经过了处理?
  如此想来,她倒是觉得自她进宫以来,似乎真的是有谁在左右着她。她所遇到的事,都太过自然,自然到不自然。
  眼中很是不解,但她并不打算去问些什么。
  只觉得,若真是她想得那般,那她此刻该准备的,是接客。
  走进正厅的时候,君宛清发现思梅和思兰有些刻意的避开了她的目光。忍不住叹了一口气,问道,“还在怪我吗?因为思竹,还是因为霜姑娘和宝姑娘。”
  两人没有想到君宛清会这么自然的开口,她们一直不懂君宛清,但因为她是她们的主子她们也从未拒绝过她的任何吩咐。但现在,她们越来越不能理解她,这种不理解,是从谢昭仪的死开始的。
  “主子何出此话?我们四人自幼跟随主子,名为主仆,却情比姐妹。如今只剩我与思兰二人,更是将主子看作妹妹一般。又何来的怪呢!”思梅乖巧应道。虽然她想说的话与她的语气完全不搭。
  君宛清苦笑了一下,寻了个位子坐下,“若真将我看作妹妹,你们便不会如此了呢!你们跟随我那么多年,又是母后娘家的人,我对你们如何,你们该也是知道的。将思菊送出宫,一是想与秦淮有个联系,再也是想让她远离后宫这个地方。让思竹下嫁寄谦也是这个原因,若是之前,或许我还不会相信寄谦,但正因为有了这次的误会,我才算真的知道了寄谦是个什么样的人。思竹嫁他,伪实是想寻个安全的地方,若最后她二人真的能在一起,倒也是件让人欣喜的事。至于你们,老实说,我也正想着替你们找个出宫的借口。”
  二人哑然。她们能明白君宛清,却不能理解她。
  许久之后,思兰开口问道,“主子可是嫌我们四人了?莫非我们四人对主子而言毫无帮助,反而,还是累赘?”
  诧异的看着思兰,君宛清站起身来。皱着眉,心里突然一酸,像是受了极大的委屈,“你怎么会这么想?”
  “莫非如此,又为何要让我们出宫。”这次开口的是思梅,同思兰一样,她也是十分的不理解君宛清的作法。
  叹了口气,君宛清只是不断苦笑着,“累赘?若真要说累赘,也是我累着你们了。无论在宫中,还是在秦淮,你们都帮我了许多。有你们在我身边,我自然也能更加放心。可我不能只想着自己而将你们一直留在身边,让你们离开,还有一个目的,若我出了什么事,你们也能代替我帮着哥哥完成他要做的事。”
  思梅和思兰心里一阵酸楚,但她们谁也没有说什么,一是不知该如何回答,再也是听见了问外侍卫的通报,卫诗若来了。
  苦笑,落寞,与其说是消失,倒不如说是从未有过。君宛清的脸上找不到任何刚刚遗落下的表情,心里突然一阵明朗。果然如她所想,卫诗若来了。她也更坚定了自己的想法,在这宫中,定有一个在左右着她的人。
  “妹妹,没有打招呼便过来,没扰到你吧。”卫诗若轻声笑道。她的话只是客套罢了,就算真的扰到她,她也不可能会离去。
  自然的笑着,福了个身,“臣妾见过诗贵姬姐姐。姐姐能来,妹妹高兴的很呢!哪有不便呢!”接着转过身对思梅思兰道,“我与诗姐姐有些话要说,你二人先且退下吧。”
  卫诗若也与卫微使了个眼色。三个丫头福身之后便一齐退出了屋子。
  待屋门关上之后,君宛清才又看向了卫诗若,笑容已经不见,取而代之的只是一股冷漠,“贵姬娘娘突然来访,可是为了后位的事。”不是疑问,是肯定。
  之前霜儿曾说过,她们的目的便是为了后位。而如今霜儿死了,她又不可能与玉壶,彩衣或是琴美人结盟,但若是一个人她又没有完全的把握,那么,君宛清无疑便是她最好的选择了。
  卫诗若幽幽的笑着,寻了张椅子坐下,“来找你,果然是对的呢。”从她只用了不到半年的时间便从一个小小的婕妤升至淑妃她便知道,在现在后宫的这些后妃中,她会是最有利的盟友,也会是最危险的对手。所以开始的时候,她想让她死。可如今,比起她死去,她们倒不如各取所需。
  “可你便那么确定我会答应吗?”君宛清反问道。尽管她的口气中没有表现出丝毫的疑问。
  卫诗若却只是不以为然的笑了笑,“最多,只是多个敌人罢了。”
  君宛清没有应她,亦没有不应。她的答案,卫诗若定是明白的,若她不是有了这层把握,她也不会这般大胆的出现在茗鸢宫。只是她不明白,这是卫诗若自己的想法,亦或又是那个人的摆布?“我只同你一起除去文秀,至于后位,我爱莫能助。但是,作为交换,你也得替我除去一个人。”
  “谁?”卫诗若有些好奇,她以为要她答应,至少还得费上一些口舌。不过这般想来,她提出的交换,也不会是什么简单的事。
  “文禄。”若是君圣朝领兵进攻,文禄必定会是他的劲敌。将文禄拉至他们这边是不可能的了,像他那种老臣,除了功劳之外,有的便是愚忠。但想要除去他,以她或是君圣朝来说,都是不易的,但卫诗若的父亲卫宏祥却无疑是除去文禄的最佳人选。
  卫诗若点头应允,她要的只是后位,如同她父亲要得是权利。即使她不答应君宛清,父亲也不会同文禄和平相处,如此,倒不如顺了这个人情。“不过,我倒想问问,你准备怎么做?你和皇后,或是文将军的关系,不都很好吗?”
  “你与霜儿的关系不是也很好嘛。”君宛清反问道。后宫,便是如此,在利益的面前,人情变得如此廉价,真假虚实,又有谁能够道得明白。“至于我准备怎么做,这你就无需过问了。我只能应你,在年底前,涵朝得后位,定是空出来的。若是有事,我自会让思梅去寻你。”眼底一片如同死亡般的静谧。这一刻,她记起了文欣和乔生,但无奈,她与文家,注定了为敌。
  卫诗若没有要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不免是有些失望的。但有了君宛清的承诺,她还是一脸满意的离开了。
  “主子。”门口的四么担忧的唤了一声。她们两人虽是侯在门外,但屋里的交谈她们却也能听得清楚。她们对主子想除去文家的事情一直都是知道的,但今日她与卫诗若的结盟,或者说交易,却令她们觉得担忧。对她们而言,卫诗若只是外人,若她只是拿这做幌子,在文秀被废之后,不但没有依诺言除去文禄,反而将君宛清出卖,那她的处境岂不是危险了?
  思梅所担心的,君宛清自然也是想过的。她并非信得过卫诗若,只是身在其位,不得已而为之。冒险是一定的。但看思梅一脸的担忧,君宛清想要安慰她,却又说不出任何安慰的话来。因为,她也不能保证结果一定是她想的那样。
  倒是思兰一脸浅笑的站在一边,手上端着一盘桂花饼。将桂花饼放在了桌上,“主子,今日中秋,这些桂花饼是玉贵妃派人送来的。说是久未见了,若是主子得了闲,请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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