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要淡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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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要淡定- 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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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倒是思兰一脸浅笑的站在一边,手上端着一盘桂花饼。将桂花饼放在了桌上,“主子,今日中秋,这些桂花饼是玉贵妃派人送来的。说是久未见了,若是主子得了闲,请主子去一趟呢。”
  转眼也到了中秋了呢。对于这个节日,君宛清着实是爱不起来。明明身处于自己长大的地方,却见不到任何一个亲人。
  随手拿起一块桂花饼,咬了一口,淡淡的桂花香立马在口中洋溢着。若是有家人在身边,那该是多么美妙呢!“德妃和桂宸嫔那儿可有人送过饼了?”从某一程度上说,她们二人也能算得上是她的亲人呢。
  “已经备好了。至等着报过主子,便送去呢。另外,我还准备了储凤宫、朱雀宫、瑞芳宫、冕宁宫和品贤院的,可要一起送去了?”思兰应道。从前,这些事都是思菊做的,如今思菊不在,自然也由她接手。
  点点头,不再多说什么。想到今日是八月十五,她更是有些挂念在秦淮的君圣朝,思菊,明月他们,也想着嫁给了寄谦的思竹。“思兰,”临出门,君宛清又叫住了思兰,“也托人给寄公子和莛公子的府上送一份去吧。”说罢话,待思兰离开之后,才又看向了思梅,“我知道你在担心些什么,但若真的是一点把握都没有的事,我也就不会应了。准备下,我们明日去看看玉贵妃吧。”

  捉奸

  捉得金精牢闭锢,奸顺难囊事堪悲。
  朱雀宫。
  在门口等候了片刻,苏秀便走了出来,“奴婢给淑妃娘娘请安。娘娘请随奴婢往偏厅稍坐,小姐正在正厅会客。”
  君宛清应了一声,便随苏秀走了进去。
  “娘娘,不知昨儿的桂花饼可还合口?小姐吩咐了要多放些糖,奴婢还想着会不会过于腻味了。”走在路上,苏秀开口道。她在竹雀宫的地位,如同思梅她们在茗鸢宫的地位,只不过在朱雀宫,苏秀得一人做了她们四人做得事。
  “本妃口味偏重。倒是让秀姑姑费心了呢。”君宛清自幼失去母亲,对母亲的记忆常是从父皇或是别人的口中得知。记得从前,每到中秋,父皇送到她宫中的桂花饼都是偏甜的。听思梅说,是因为母后的口味偏重。如今看来,玉壶应该是从妍淑妃那儿听说的,才会特意让苏秀多放些糖。
  将君宛清送到偏厅,苏秀便独自退下。
  打了个手势,示意身后的思梅靠近,小声道,“思菊来信时可有提到起兵的事了?”如今文禄尚在,即使是涵朝失去了这个将军,若周敬翎以玉壶为筹码,从而依靠玉家军,他们同样也无法有胜算。所幸的是,妍淑妃留下了能与玉家军联系的玉笛吊坠,但若是要保险,还是得先将玉壶拉拢。
  思梅想了想,回道,“不曾提过。主子,有件事你或许不知,这些日收到的信件我总觉得有些奇怪,那些纸张平整到有些不正常,像是经过谁的特别裁剪一般。但想着,许是自己多心了,便也不甚在意。直到今早,在鸽子的腿边发现了伤痕,那并非自然,而是人为的伤痕。伤口在腿与身子接触的地方,又因为有羽毛的遮盖,显得不那么明显。”
  眉,不禁皱起。按思梅的话说,的确是如她昨日所想的那般,的确有人在她不知道的地方操纵着。
  “在想些什么呢?”走进侧厅,便看见君宛清一副思考着什么的样子。
  玉壶今日身穿一件轻罗百合裙,披着孔雀纹锦衣,髻上插着一把扇型的金色发簪。倒是将奢华十分雅致的演绎着。
  “臣妾见过玉贵妃娘娘。”换上了浅笑,君宛清站起身,作福请安。
  玉壶也不像上次那般为难她,只是笑了笑,并不拘于虚礼。“等久了吧?”
  “娘娘若是有客,臣妾在这儿等着便好。”君宛清道。
  玉壶无奈的笑笑,“也是巧了。朱雀宫从来人少,却都赶在今日来了。两边都是客,冷了谁都不好。还请公主别在意才好。”
  公主……好遥远的一个称呼呢!这时听着,君宛清只觉得几分的无奈,“你果然是知道我身份的呢。”
  “若你没替德妃来寻我,我也不会知道你。德妃虽从名义上是周敬翎的妃子,但谁不知她对涵朝有的只是恨。若不是为了德钦皇子,她定不会屈身与此。而她竟能够请求于你,足见你的身份绝不可能只是一个后妃。而你的年纪看来,又不可能是前朝遗妃,那便剩下公主或是宫女的可能。加上那日云雁的反应,我便知道了你的身份。”玉壶简单的说道。她从云雁那儿也听说了君宛清与妍淑妃的关系,对她,便是多了一分的感激。
  不知该应她些什么,最终,便只好是笑了笑。突然又是记起她刚刚的话,“玉贵妃可知德钦皇子现在何处?”
  摇摇头,玉壶一副清闲的表情,“我不知,也没兴趣知道。公主,你应该知道,我是玉家的人,谁当朝与我无关,我会愿与你交好,只是因为你待妍表姑好。至于德钦皇子,德妃便全与我无关。”
  这一刻,君宛清才突然明白了为何皇家的男人都希望娶到玉家的女子。玉家军独立与世,不属于任何一朝,亦不与任何人为敌为友。
  见君宛清的表情突然沉了下来,玉壶忙拉起她的手,引她在一边坐下,“我们便无需思考这些了,国事本就不该由我们女子来管。我找你来,更是与国事无关,只是想找个体己的人罢了。既是换了朝,再称你公主便也不那么合适。皇上赐你柳字,如此,我便称你一声柳妹妹。你也别那么多礼,若是不嫌弃,便叫我一声姐姐。今后得空也多来朱雀宫走走。”
  不谈国事吗?可惜她与她不同。玉家的女儿可以不在世间走,李家的女儿却不得不争。苦笑一声,君宛清道,“玉姐姐,你该明白,我之所以会进宫,便是为了替父皇夺回江山。女子又如何?失了国,失了家。家都没了,就算是女子,也该出力了。姐姐,你的意思宛婷明了,如今,我只求你一件事,若你还记着妍淑妃,纵使玉家军不帮李家,也别帮周敬翎。”如此,他们才有了争的可能。
  玉壶看了君宛清一眼,她刚刚的自称是宛婷,是以米朝公主的身份开口的。她自然忘不了妍淑妃,但她却不能应她。“我们不谈这个了。妹妹,今天我有些倦了,你回吧。”说过话,便站起身,与苏秀一同离开了偏厅。
  留下君宛清一人,茫然的看着空下的位置,徒剩苦笑。
  “主子,玉贵妃并非不应,而是不能应。”见君宛清失落的表情,思梅开口劝道,“玉家能历经几朝而不倒,不仅是因为他的财和权,也是因为他的忍。玉家似是每朝最有力的支柱,却也是最大的威胁,为了不让自家受损,玉家一直以不涉朝政为家规。正是如此,玉壶不能应你。若她帮了你,或是帮周敬翎,下一个遭殃的,便会是玉家。”
  诧异的看着思梅,君宛清并不疑惑思梅如何知道这些,只是觉得有些心寒。也难怪了玉壶那偏于清冷的性子,身在玉家,她也是有着她的难处。
  “我说是谁呢!居然能让玉儿舍下本王。清儿,你是什么时候与玉儿交好的?”男声中带着笑意,还有几分挑逗的味道。周敬莛走了进来,目光没有一点遮掩的直视着君宛清。
  她与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般尴尬,她无法自然的叫出莛公子,而是直觉的想要避开他的目光。
  “思梅见过莛王爷。”看了眼君宛清,又看了眼周敬莛,思梅感觉到他们之间似乎有着什么不同的关系。
  没有理会思梅,周敬莛只是走到了君宛清的身边,“怎么了?清儿。”
  站起身来,依旧回避着周敬莛的目光,“思梅,我们回宫吧。”没有任何的原因,她对周敬莛有一种莫名的恐惧。她感激他带她和懒儿回了君子山庄,但她也明白,以她和他的身份,就连感激也只是多余的感情。
  向前一步抓住了君宛清的手腕,迫使她处于自己的视线之中。右手抚上了她已经通红了的脸颊,“怎么了?你好像,在躲我呢。”
  看着眼前的两人,思梅不知该如何才好。出于本能的,她想要保护主子,但却又觉得她不该破坏了他们之间那种奇妙的气氛。
  抬起脸,看向了周敬莛,他的唇边,勾着一丝妖媚的笑容,眼里也全是暧昧。堪比女子的皮肤透着一层的红,长发只用一根发带束起,松垮的散在身后,看上去并没有一个王爷的样子,倒是像极了谁家藏着的男宠。
  对上了她的目光,周敬莛满足地笑了笑,停留在她脸上地右手向下滑着,在下巴处停住。手指一动,将抚转变为勾,这才俯下身躯,贴上了她的唇。
  “叮当”
  一声清脆的声响。周敬莛有些不悦地看向了君宛清的后方。媚笑变为了苦笑,却仍是暧昧的看了君宛清一样,才离开可她的唇,“臣弟见过皇兄。”
  周敬翎……没有背过身,便能感觉到周敬翎的目光,如同被人抢了地盘的雄兽,透着危险的目光。他会如何?视她不贞而将她打入冷宫?或是赶出宫门?那么,之前所做的,也会在这一刻全部清零……
  “莛……莛王爷……你……”玉壶不解地看着周敬莛,似是想说些什么,最终却什么也没说。
  深吸了一口气,转过身去,如想象中地那般,对上了周敬翎愤怒地双目,“臣妾,见过皇上。”
  记得在萱瑾宫时他曾经问过她,她究竟是“臣妾”还是“臣”妾?他以为那时只是因为丽芳华才会误会了她,而如今,在他亲眼见了之后,他再也无法说服自己,“无论朕给你多少时间都是没有用的,是吗?亏朕还那么相信你。”平平静的声音,却字字透着狠意。
  君宛清并不想多说些什么,只是苦苦笑了笑,福身道,“皇上,臣妾先行告退。”
  周敬翎没有阻拦,任由着她离去,目光只是看着周敬莛,许久之后,才开口道,“即日起,莛王便留在府中吧。朕也该为皇弟你寻个王妃了。”
  没有像从前那样拒绝,周敬莛只是应了声,又是玩味的笑了笑。

  信物

  信哉智者能创物,物或恶之当害汝。
  手指抚过唇,温热的柔软,有一种特别的触感。君宛清不明白,这种感觉究竟是为什么。
  那日从朱雀宫之后,宫中依旧平静得很,没有人知道那日发生了什么。周敬翎对外宣称淑妃有了身孕,需留在茗鸢宫中静养。只是,那日在朱雀宫的几人都明白,这只是周敬翎的借口,真正的原因,只是他不悦他的爱妃与莛王有染。软禁莛王,也是因为如此。
  君宛清只得苦笑,她至今仍是处子之身,却因为“有了身孕”而不得外出,也不知若是这消息传到君圣朝耳中,该会有多么震惊。
  至于周敬莛,君宛清也曾让思梅去打听过,但却没有任何的消息。
  禁足已经十天。十天前后,唯一的变化只是君宛清将书房的布局又换作了从前的样子。简单的布局,又添了几盆万年青。原本是睡梦间的地方被改成了透风的小间,摆上了梨木的桌椅,同样透着简约与朴素。
  “思梅,待午时去太医院将萧大人请来吧。既是用了孩子的藉口,总也得帮周敬翎圆了这个谎。”手里捧着一本书,但却丝毫都看不进去。君宛清只是对边上的思梅吩咐道。
  “是。”思梅应了一声。
  想了想,君宛清又接着说道,“卫诗若那儿可有什么动静?”
  思梅是知道君宛清与卫诗若之间的交易,但此时却仍是不解,“主子,如今你连宫门都不能出,你要如何……”
  打了个手势,示意思梅不要再继续说下去,“我自有我的想法。况且,不能出门未必不是一件好事。至少,在我将‘孩子’生下之前,自会有人将该担的罪名担了。”
  思梅没有再说些什么,只是静静的看着君宛清,又一次对她感到了陌生。
  午时。
  “微臣萧翌见过淑妃娘娘!”萧翌从来不曾想过,上一次见面时,她还只是个芳婕,而如今,只过了短短的三个月,她便已经成了淑妃。
  “萧大人便不必多礼了,只管坐下回话吧。”君宛清不知萧翌到底是个怎样的人,可她信得过思竹,萧翌既是思竹推荐的人,那无论他是好人或是坏人,能确定的,他是她可以用的人。
  萧翌谢过之后,便自然的坐下,从袖中取出了一方素巾,“娘娘哪儿不舒服吗?请允许微臣替娘娘把脉。”
  君宛清摆了摆手,“不劳大人辛苦了。本妃并没有不适。今日找大人来,只是有些话想请教,还请萧大人能据实回答。”
  萧翌忙是又站起身,“娘娘有话请说便是微臣必定知无不言。如此,微臣实乃万万担当不起。”
  只看了萧翌一眼,君宛清再不在礼仪的问题上多说些什么,便继续说道,“既是如此,本妃便直言了。萧大人必定也听说了本妃是为何而留在宫中。不过,本妃的身子本妃自己是最清楚不过的。没有身孕本不打紧,但皇上说了有那便得是有。这意思萧大人可明白?”
  萧翌不明白她究竟是个怎样的人。前一次的昏迷能让周敬翎紧张到几乎要杀了太医院里所有的太医,如今又称没有身孕的她有了身孕将她留在宫中。该说她特别,还是她对周敬翎来说特别?想是这么想着,对此,萧翌却什么也没有说,言多必失的理他是知道的。但君宛清有话问他,他便只答道,“从今日起,微臣一日送两次的安胎药来。每隔七日便来宫中替娘娘把脉。娘娘觉得如何?”
  点点头,也不再这个问题上多说。记起思竹走了之后,牡丹的药便是由他开,便又问道,“桂宸嫔的身体如何了?”如今她的身份比牡丹高上一级,不是私下,她便收起了姐姐的称呼。
  因为思竹的关系,萧翌知道君宛清与牡丹的关系不一般,便也不做隐瞒的回道,“回娘娘的话,桂宸嫔娘娘身子倒是好了些,只是她的嗓子怕是再也保不住了。如今她有了身子,微臣恐胎儿有错,不敢下太重的药。”
  失了嗓若能保得她在宫中的太平,也非不是件好事。虽说这样她是会可怜了一些。君宛清心里有些酸涩的感觉,又是问道,“萧大人,若是不顾及孩子,宸嫔的嗓子可能治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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