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一个矮柜,里面放着书卷。
再看璇霄,一把抓住他越来越邪恶的大手,笑嘻嘻地问道:“我们这是去哪儿?”
居然坐马车,显然是游玩的架势,难道……
“朵朵不是在宫里憋得都快长蘑菇了么,师傅带你出去玩。”
果然如此,某朵笑容一僵,一口气差点上不来,完蛋了完蛋了,半个月假期泡汤了!
我只是想一个人出去办点事,师傅大人你就不能放我一马?
还有没有人权了,我就这么不值得信任?!
刚想提出抗议,为自己争取合法权益,男人的唇凑了上来,吻得她晕头转向。
“朵朵想去哪儿玩?”感觉她的身体又软了下去,小脸憋得通红,璇霄才意犹未尽的放过她。
知道他决定的事,说什么也没用,待喘过起来,某朵挣开他的怀抱,闷闷地蹲在马车的角落里默默画着圈圈。
自我疗伤了好半天,才一脸阴暗地转头:“风洲。”
风洲是去青丘的必经之地,有的事长痛不如短痛,是该做出决断的时候了。
既然做出了选择,就要对别人负责,也对自己负责。
花爷,我的竹马,希望你能手下留情,给我剩点骨头渣就好。
“那就去风州吧。”璇霄闲闲地回了一句,似乎很随意。
某朵诧异,难道是自己说去什么地方就什么地方吗?
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睡衣,默了好半天,又道:“师傅,我的衣服……”
指了指自己的睡衣,你不是想让我穿成这样跟你游山玩水吧?
璇霄不为所动,动作优雅地翻了一页书。
某朵恼了,一把抢过他的书,声音不自觉地扬高八度:“师傅?!”
男人叹了一口气,挑眉道:“在外面别叫我师傅。”
“那,我要叫你什么?”知道他想要的标准答案是什么,可被他摧残了这么多次,不给他添点堵,心里就是不爽。
璇霄继续挑眉,这小东西不是一般的可恶,叫我的名字有那么难么?
过分,讲句话会死啊,这个时候这么节约口水,那个时候怎么又舍得?!
“叔叔?”某朵笑眯眯地问,师傅看起来二十七八的样子,她这美少女叫他叔叔也算凑合。
那位“叔叔”横眉冷对,某朵感到腰一紧。
“哥哥?”某朵试探地问,上仙保养得好,本公主就吃点亏,叫哥哥也能将就。
那位“哥哥”继续横眉冷对,惩罚性地在她腰上捏了一把。
“老爷?”逗弄这闷骚师傅,某朵十分快乐。
那位“老爷”开始眯眼,终于开了金口,冷飕飕地从牙缝里吐出几个字:“我很老吗?”
“少爷?”不老不老,大我n万岁而已,一点都不老。
那位“少爷”突然笑了:“小坏蛋,故意消遣我是吧?”
上仙华丽满点,电力十足的笑容,却让某朵汗毛倒竖,赶紧嬉皮笑脸地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以示安抚。
“霄?”
这次揽在她腰间的大手,温柔的捏了下,表示嘉奖。
他的唇再次覆上来,唇舌相缠,某朵再次被压在了他身下,心里只喊老天爷救命,可不能再来第二次了,真是羞死人了。
不过这次老天爷没救她,是璇霄的随侍小仙童梵隽救了她。
“大人,到了。”
车内的璇霄大人停止了蹂躏的动作,眉头微蹙,之后不知从何处拿了一套女装出来。
某朵手忙脚乱地往身上套,璇霄却阻止了她的动作,服务周到地将衣服给她一件件地穿上。
这种感觉,让某朵受宠若惊,杀人不眨眼的冷面郎君突然温柔成这样,很是让人不安。
难道自己真是受虐狂?
某朵磨蹭着不肯下马车,真不敢面对外面赶马车的梵隽,刚才的动静实在太大了。
“朵朵,快下来。”璇霄冷凌凌的声音,下降了几个摄氏度。
某朵只好很不淑女地拉起裙子跳下马车。
哟呵!抬眼就看到一位不知名的帅锅。
那帅锅满脸冷酷,一袭黑衣,怎一个酷字了得?
他的冷和师傅不同,他的冷是一种让人从外而内的冻,师傅的冷则是让人从心里开始冻,不过这一点也不影响黑衣的帅。
“朵朵。”小仙童梵隽在她耳边唤了一声,还拉扯了一下她的袖子。
某朵醒过来,顺着梵隽的眼神看到了璇霄瞬间结冰的双眼,感觉很舒服,这才正常嘛。
她没事人一般,继续欣赏帅锅。
那黑衣男子却很不屑的撇过了头,扭头走到一边。
璇霄牵着她的小手,在一张油光光的小木桌边坐下。
132章 男人的先天优势
她打量了一下所在的小木棚,日近中午,肚子是有些饿了。舒残颚疈
瞅着某上仙理所当然的样子,某朵纳闷,师傅虽然没有父皇那么严重的洁癖,却也是极爱干净的,在这种卫生条件极度恶劣的地方用膳,他老人家能习惯吗?
云吞端上来的时候,璇霄埋头就吃了起来,而且还一副很享受的样子。
有这么饿吗?某朵真是惊呆了,一碗云吞而已,难道上仙吃出了什么特别的味道?
一旁端上云吞的小姑娘,一会儿看看璇霄,一会儿看看黑衣,羞涩地抿唇一笑,小脸绯红。
“再来一碗。”某上仙转头对那小姑娘道。
某朵愣然,上仙一向优雅,吃饭也是不疾不徐,什么时候速度变得这么快了?
又听一旁梵隽低低地对璇霄说:“大人,梵隽也还想吃一碗。”
璇霄大人点头,于是梵隽和黑衣帅锅又要了几碗。
某朵不挑食,什么都能吃,虽然没指望这云吞有什么与众不同,可当舀起一勺送到嘴里时——哇塞,出人意料的人间美味啊!
香浓劲道,吃起来好有嚼头,云吞风音也能做,就是没有这里的味道好。
木棚虽小却座无虚席,甚至还有人捧着碗蹲在路边就吃上了。
有句老话怎么说的?
酒香不怕巷子深,对,就是这句。
难怪这么简陋偏僻的地方,生意还这么好。
某朵深吸了一口气,空气也是是宫外的更清新些。
璇霄很满意某朵的表情,他淡淡地笑道:“我一直很喜欢这里的味道。”
某朵回了他一个灿烂的笑脸,忙不迭地点头:“味道确实很赞!”
“几年没见,柳儿都长这么大了。”璇霄又对着那个端云吞上来的小姑娘笑了笑。
被称为“冷面郎君”的上仙偶尔一笑,威力非同凡响,可谓一笑倾城,小姑娘何时见过这般美色,顿时手足无措,一双大眼睛扑闪出水汪汪的纯情来。
某朵心里暗骂祸害,眼珠滴溜溜一转,揽着他的胳膊,撅着小嘴撒娇:“相公,我还要一碗。”
相公?
将这个称呼消化了好半天,淡定如璇霄大人也不由俊脸泛红,旁若无人地那沾满汤汁的小嘴上亲了一口,转头对柳儿道:“再来一碗。”
小姑娘脸色苍白的跑下去。
某朵对着她的背影笑得好不开心,快感谢我吧,把你个小白兔拯救出大灰狼的爪底。
云吞上来时,璇霄却扣住了碗,面带微笑,低低地说:“再叫一次。”
叫什么?
反应过来,某朵顿时涨红了脸,之前也只是一时神勇才叫出那两个字,此时被他直勾勾地盯着,还真……叫不出来。
“我吃饱了!”
提起裙子就想跑,却被璇霄抓住,倒也没难为她,所以某朵又畅快地吃了一碗。
不过,璇霄大人会这样放过她吗?
答案显然是否定的。
一个下午,路上的行人就看见一辆大马车震得厉害,赶车的梵隽正襟危坐,目不斜视,耳朵还堵上了纸团。
非礼勿听,非礼勿听,璇霄大人好猛,没看出来啊,朵朵好可怜……
车里的某朵嗓子都叫哑了,的确如梵隽所想,非常可怜。
一个下午都被无良师傅压在身下,刚开始还咬着牙负偶顽抗,可从传统姿势晋升到花样玩法后,只能很没有骨气地举白旗了,泪汪汪不停地呼唤“相公。”
那技术,那姿势,那精力,那尺寸,啧啧……由不得她不屈服。
打?
技不如人,打不过。
逃?
技不如人,逃不了。
反攻?
依旧技不如人,攻不下。
发狠,抓挠啃咬?
人家更兴奋,喜欢得不得了!
破口大骂?
直接堵住你的嘴,让你有口难言,还差点窒息而死。
最最让人呕血的是,在被摧残的过程中,人家还出口成章,随兴吟了一首诗!
诗啊,这时候人家还能吟诗,牛吧?
上仙文采斐然,此诗如下——
“解带色已战,触手心愈忙,哪识罗衫内,销魂别有香。”
妙!
好诗!
于是我们的夭朵朵同学终于深信,越是道貌岸然,仙风道骨的男人,内里越不知道有多邪恶!
所以说,酒真不是个好东西,晕乎乎地就把自己给卖了!
想反悔的话,都不敢说不口。
绝望了绝望了,怎么就鬼迷心窍上了师傅这条贼船?
悲催的某朵目前正处在相公过敏期,很忧郁地在马车一角画着圈圈。
而吃饱喝足的某上仙,安然的斜倚着,嘴角噙笑,悠悠然地看书。
某朵偷瞄了他一眼,无比愤慨地在心里咆哮:我靠,出力的明明是他,老娘的腰都要断了,混蛋师傅为什么还这么神清气爽?!
难道这就是男人的先天优势?
不公平,太不公平了!
自我发泄一番,闷闷地在离他最远的位置上闭着眼睛假寐,生怕一不小心又招狼,决定以后在他面前尽量少说话多吃饭。
以现在的龟速,到风洲至少还要五六天,有什么办法能从他眼皮子底下逃出生天呢?
逃脱之后又该怎么办?
她身上的法力有一大半是璇霄渡给她的,只要她一施法,此男立马就能找到她。
看来,缩地术是不能用了,腾云、御风肯定也不行,何况她畏高,就算能用,她也不敢……貔貅在花爷手里,小黑在天凤宫,小雪回家探亲了……
该死的!怎么到危急关头,用得着你们的时候,居然全都不在!
想到这儿,某朵更是幽怨了,难道只能靠两条腿走去青丘?
不眠不休,半个月应该能到吧?
吃点苦她倒是不怕,可问题的关键是老娘身上没钱啊,总不能半个月都不吃饭吧!
可怜她堂堂神凤公主,居然也有为钱而苦的时候,这日子简直让人没法活了!
哎……
惆怅地小叹了一口气,又偷偷瞄了璇霄一眼,他腰间佩戴的那个玉佩真的很好看啊。
质地晶莹润滑,摸起来冬暖夏凉,以莲花为形,中间大大的镂空,仿佛缺了点儿什么,不过有种特别的残缺美。
某朵在心里赞叹一番,手开始发痒,顺手牵羊的老毛病又犯了。
此时的璇霄大人闭眼斜躺着,气息规律平缓,似乎是睡着了。
“师傅。”某朵轻声唤他,没反应,很好。
就说铁打的身子也禁不起这么能“干”嘛。
第一次瞧到他睡着的样子,某朵终于逮到机会肆无忌惮地打量他。
师傅的鼻子十分挺拔,凑近点,毛孔都看不到,睫毛又长又浓,嘴唇薄薄的,唇色淡淡,果然是天生丽质。
这张脸笑起来的时候如花破寒冰,春拂碧水,养眼,十分养眼。
嗯,确实是三界难寻的大美人。
璇霄的睫毛微微颤了颤,某朵顿时从花痴状态猛醒过来。
撇见小几上的文房四宝,顿时恶从胆边生,拿起毛笔,向那张俊得让人难受的脸上画去。
可就在要触下的时候顿住了,脑海里极快地闪过一个画面,失神地看了看手里的毛笔,好像,似乎,她曾经也对另一个男人做过这种事……
是什么时候的事?
记不太清楚了,哎,最近也不知怎么了,老是头疼。
为什么要在这时候想起他?
她的脸色顿时苍白,后退,甩甩头,一遍一遍的默念“别想了,别想了,不想头就不疼了”。
掀开车帘,外面是一望无际的田野,点缀着稀稀拉拉的村屋,地里可见辛勤耕种的农夫。
看着这片绿色的田野,她的心好像又恢复了平静,头也没那么疼了。
只是,在她转过身的时候,没有看见背后那双失望的眼睛。
马车转过丘地,突如其来的湖就那么触目惊心地映入了她眼里。
傍晚的薄雾笼在湖面,宛如薄纱遮面的绝代佳人,这样恬淡的湖在宫里是看不到的,这么透澈的湖在人界也是看不到的。
她心里只盼马车走慢些,只盼这湖没有尽头。
“停车。”背后传来璇霄的声音。
她转过头,却见璇霄面色微冷,眼神复杂难懂。
他自顾自地下了车,某朵暗自感激他这么配合自己的想法,再次很不淑女的跳下车,奔向了触手可及的湖泊。
用凉水泼上脸颊,水珠钻进唇里,甘甜。
迫不及待的脱下鞋子,踏入水中,没办法,看到这么美的湖就想狠狠多踩几下。
“梵隽,快下来,这水好舒服啊。”某朵欢快地向岸边的小仙童招手。
“朵朵。”是重声,是不赞同的重声,看来璇霄和梵隽这主仆俩都很不能接受她随便下水的习惯。
某朵无视璇霄微蹙的眉峰,看着梵隽,计上心头。
突然大力的一拉岸边的梵隽,“扑通”一声,毫无防备的梵隽狼狈地跌进了水里,浑身湿透地站起来。
“梵隽对不起,我的手滑了,呀,浑身都湿透了。”说罢又转向璇霄,很无辜地先声夺人:“别骂我啊,我又不是故意的。”
“上来,穿上鞋。”璇霄冰凉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某朵嘟着嘴别扭了一会儿,最后还是认命地走上岸,不情不愿地穿上鞋。
璇霄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