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人是个妞啊(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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寡人是个妞啊(完结)- 第2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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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她自作自受,惹得他们动了真怒,但……他们也不该这样待她。

    男人的牙齿磨着她脖子的嫩肉,朵朵一颗心突突地跳着,有些认命地闭上眼睛,没有挣扎,挣扎也不过让自己更疼,更难堪。

    却没想到……

    “你赢了……”夜幽篁忽然压低了声音,在她耳边恨恨地说。

    朵朵蓦地一怔,却不明白这话的意思,他说,她赢了?她赢什么了?

    他却没再说下去,只是一味地暴虐急躁,“算了,我认输!我认输!你想怎样便怎样,就是把全天下的男人都召进卿凰宫,我也只当没看见。给我!现在就给我!我把我所有的东西都给你,命也给你!”

    朵朵被男人的疯言、疯语、疯举动、疯眼睛,从头到尾震慑住了。

    只听一声暗哑的低吼,仿佛出自某种扑食的猛兽,还未待回神,他已经将她扯了起来……疼!

    身下猝然惊痛,朵朵猛地扬起脖子,竟似被地狱厉鬼鞭碎了心魂,疼得魂飞魄散,神哭鬼泣。

    额头上的汗顿时冒了出来,双鬓濡湿,两眼空空……这是不是阎罗殿的九重地狱?

    双手紧抓着他的肩膀,她急促地呼吸,指甲几乎嵌进他的肉里。

    这时她才醒悟,这个爱她的男人,是魔。

    饶是他修为高深,一旦爆发,与生俱来的魔性便会尽显无遗。

    前后不过几分钟,她手指麻痹,冷汗涔涔,却连一滴眼泪都掉不下来。

    他刚才说了什么?他又许给了她什么东西?大约是很重要的东西,或许比性命还要紧。

    可他的动作却是如此狠戾,好像要将她大卸八块,挫骨扬灰了一样。

    满怀的温香软玉,男人着迷地吻着她微翕的嘴唇,大手扣在她腰上,随着自己的节奏,上下抛弄着她的身子。

    怀里的人可怜兮兮地弓着背,下巴搭在他的肩上,疼得说不出话来。

    他蓦然想起了什么,急急煞住,迷迷糊糊地说:“对了,你是朵朵,我不能欺负你的,不能欺负你……”

    她嘴角微扬,笑得有些苦,亏他失控成这样还记得她是朵朵,可真是难为他了。

    他没欺负她,只是将她撕裂了。

    男人钢铁般的身子忽然软下来,将她放倒在床上,一边用力动作,一边柔柔地亲她,口中喃喃,“朵朵,你乖,这样是不是不疼了?是不是?”

    怎么可能不疼?这些聊胜于无的小温存,比起此刻近似蛮暴的掠夺,根本是杯水车薪。

    不过片刻,她已经疼得五内俱裂,冷汗淋漓,战战兢兢地瑟缩着,不但无法舒展,每一寸皮肤都变得异常敏感,动一动便是撕心裂肺。

    她透过汗湿的睫毛,凄凄楚楚地看着这个按着自己开怀畅意的男人,他依旧动情地吻着她,嘴里说着绵绵情话,每一句都贴在她的心眼上,柔肠百转。

    可他每动一下,她就疼得受刑一样,两个人的琴瑟和鸣,却是她的水深火热,他的快活无比。

    整个过程都疼得撕心裂肺,她几乎想把五脏六腑倾倒而出,想把自己变成空荡荡的躯壳。

    没有灵魂,没有**,没有血液,没有记忆……这样,是不是就不会再疼了?

    是不是?

    疼极了,她好像叫过师傅,可是他听不到她无助的求救。模糊中她好像还叫过父皇,可那个白衣胜雪的男人被她弄丢了……

    实在受不住了,朵朵像只被激怒的小猫,握起粉拳胡乱砸着男人的肩背,可这根本没用,不过是给他挠皮搔痒,顿时委屈得泪眼婆娑。

    胸前一片濡湿,男人身子一僵,抬起她的下巴,暗紫魔魅的醉眼愣愣地瞧着她哭得梨花带雨的脸,颇为奇怪地问:“我都亲你了,还是很疼吗?”

    朵朵有些哭笑不得,人缩在他怀里,小嘴微张,气若游丝,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男人伸手,在她额上摸到一层水汗,纵然醉得颠三倒四,也心疼得无以复加,于是并未尽兴,就草草地偃旗息鼓,鸣金收兵了。

    朵朵显然受了些惊吓,缩着身子往床角躲,只想躲得远远的,却被他眼疾手快地一臂搂住。

    她缩在他怀里不敢动,生怕惊动了他,不知道他又会做出什么来。

    她疼得发抖的身子,已经承受不了更多。

    “是不是我还不够好,所以你才这么肆无忌惮地伤我?”他醉醺醺地吻上那双红透的眼睛,手指摩挲着她眉间那抹刺得他双眼剧痛的朱砂,忽然悲哀地笑着,“我早晚死在你手里……”

    朵朵空茫地看了他一会儿,侧过头,把脸埋在他肩上,想着跟他说“对不起”。

    可是,她又想到伤害已经铸成,就算说一万句“对不起”,也于事无补了。

    ……

    早上醒过来的时候,朵朵望着的床顶,愣愣地发了一会儿呆,是金喜阁,小夜的房间。

    那昨天晚上……

    她四下看了看,身边没人,枕套被压得很皱,床单也是。

    一个人光溜溜地坐在大床上,身下一片冰冷滑腻,她像个懵懂的孩子,傻傻地打量着四周,可身体的变化,她是知道的。

    原来,昨晚那些都不是梦。

    朵朵揪着被子,像个受气的小媳妇缩在床角,一颗心空荡荡地没有着落。

    此时此刻,她身子疼,头也疼,太阳穴跳得厉害,双腿软软的没有力气,连胳膊都是。

    昨夜那个暴虐的男人,在她身上留下的战绩,简直可以用“伤痕累累”来形容。

    朵朵抱着自己的胳膊,缩着身子,发起抖来。

    可是,她怎么到这儿来的?

    她抱着自己的脑袋,很努力地回想,却好像做梦一样,很多都记不清楚了。

    整个人昏昏沉沉的,依稀记得自己去找血蛟,然后……然后发生了什么?

    想不起来了,记忆似乎出现了片段的空白。

    接着,她受伤被人抓住,中了媚毒,然后墨溪出现了,可是在那之后……在那之后又发生了什么?

    记不起来,仿佛有人拿一块白色的橡皮擦,将那些让她奔溃的记忆拦腰擦去了一样。

    朵朵泄愤似的咬着自己的手指,她是不是开始老了?不然怎么才十四就这么健忘?

    她感觉心在一寸寸死去,于是她想,在完全死去之前,她应该离开了。

    只是,父皇,我还没有见到你,还有好多话没对你说,就这样离开,我真怕自己会疯掉……

    想到与他的前世今生,两世孽缘,就忍不住要流泪。

    或许,在这个世界上,总有那么一些人,是你生生世世注定逃不掉的。

    无法抗拒,无从躲避,世人美其名曰——宿命。

    ——分割线——

    离开金喜阁,她直接回了皇宫,无论如何,她都要见他一面。

    凤帝已出关,而洞悉一切的如来又在此时将璇霄、夜幽篁、花错、楚涟、墨溪几人,请到了西天大雷音寺。

    朵朵没有惊动任何人就去了天凤宫,不知道看望他应该带些什么,索性什么都没带,只揣着一颗忐忑不安的心,站在了暖阁门口。

    她轻轻敲了敲门,等了一会儿没有人应,而门是虚掩的,她干脆推开门走了进去。

    只见一袭广袖白袍的男人睡在软榻上,阳光透过雕花窗栏的缝隙,在他脸上留下斑驳的阴影。

    房间弥漫着淡淡的药香,朵朵感到鼻尖有些发酸,她正想走过去……“请问,你是哪一位?”

    朵朵没想到房里还有人,怔了怔,回头一看,多亏了紫嫣的八卦资料,她很快认出对方正是四位入住天凤宫偏殿的美人之一。

    付霓,地狼族最美丽的女子,付珩的大姐,不得不说,她本人比画像还要漂亮,明眸皓齿,典型的气质美女。

    “我是付霓,你是谁?”美人见她不答话,很有风度地自我介绍,微微一笑,真是漂亮。

    “我……”她没想到付霓居然不认识她,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介绍自己。

    没等她答话,榻上的男人就有了动静,付霓对她抱歉地笑笑,放下手上的花瓶,打开窗户,阳光普照。

    “付霓?”凤帝低声问,慵懒的声调还带着惺忪的鼻音。

    美人走到塌前,柔声道:“陛下刚出关,大病未愈,墨神医说您真元受损,需好生将息。月歌公主用园子里的蓝玫瑰和百花精魄调制了些补品,陛下现在要用吗?”

    “一会儿吧。”凤帝摇摇头,然后转过脸,这时才发现一直站在角落里的朵朵。

    他的脸色立刻沉了下来,凤眸微微眯起,好像这才能把她看得更清楚一些:“是你?”

    他拒人千里的冷漠,令朵朵不由得缩了缩,而付霓质疑的眼神,更让她感到无地自容。

    她下意识地揪着自己的裙子,逼自己面对这尴尬的局面。

    今天的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怪不得别人,是她残忍而决绝地割裂了一切,难道还能期待他一直等在那里?

    她刚想说什么,付霓却先她一步开口,“陛下,这位是……”

    凤帝没再看她,却打断付霓的话,笑了笑,“朕也不知该如何给她定位,朕是她第一个男人,可我们又不是情侣;朕是她最亲的人,可她折磨朕从不手软。”

    他用眼角的余光瞥了朵朵一眼,漠然嘲弄道:“你自己说,该怎么形容我们之间的关系,父女还是仇人?”

    这如同当头一记闷棍,朵朵几乎站不稳,她怎么也没想到,他会当着另一个女人的面,将话说得这么难听。

    凤帝看她脸都白了,却更加咄咄逼人,“不是吗?夭朵朵,难道你又有了新的解释?”

    朵朵睁了睁眼睛,努力将自己的眼泪逼回去,她还有好多话没有对他说,再怎么难堪都好,她也不能就这样夺路而逃。

    凤帝却有些不耐烦,“你不会是来里罚站的吧?如果没什么想说的,请你离开,回你的卿凰宫。”

    朵朵站直了身子,隔着阳光里细小的微尘,凝目望着她深爱的男人,终于鼓足勇气,“我今天来是想告诉你,其实……”

    她深深吸了口气,“我不记得以前的事,但我知道自己是谁。可我只想做夭朵朵,因为……她比前世的攸姬更爱你。”

    凤帝一下愣住了,付霓也是满脸的惊诧。

    房间里的空气瞬间凝结,凤帝却冷笑着,“夭朵朵啊夭朵朵,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现在跑来说这些,你不觉得自己很可笑吗?”

    看着男人嘲讽的眼神,朵朵凄凉地笑了笑,“不,这一点都不可笑。如果你知道我怀着一颗怎样的心来爱你,你就不会觉得可笑……我害怕那个诅咒,害怕跟你相爱相杀,我想要活生生的你,做父女也没有关系,我只要你活着。”

    她的眼神渐渐飘远,越过苦涩绵长的时光,回到那泛黄的,遥不可及的六年前,她多么想旁若无人地对他诉说自己全部的爱意。

    她的声音一定要放得很低很低,好像要低进尘埃里一样,一定要用最轻柔的语调,配上最诚恳的表情,眸子中要闪烁着盈盈泪光,那一定是这世上最动人的旋律。

    可是,她做不到,用尽了力气也做不到,对于他无情的质疑和嘲笑,她只能紧紧握着发白的手指,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他已经被她逼成了一个如此冷酷的男人,对她只剩了翻脸无情。

    那么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

    一想到这个,朵朵的眼泪几乎要涌出来,可是终究没有哭,只是难堪地笑了笑,却比哭更难看。

    “事情发展到如今这个地步,非我所愿。我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可是请你相信……”

    朵朵抬起眼睛,仿佛要直直地看进他的心底,“我爱你,哪怕你身边围绕再多的女人,可是绝对没有一个女人会像我这样爱着你。过去是这样,现在是这样,未来的每一天……也会是这样。”

    她终于说完了,还未等他反应,她就微微躬身离开了。

    不过是三言两语,她却已经浑身发抖,耗尽了一生的力气,再没有能量支持下去。

    她走得又急又快,她承认自己害怕,害怕拼尽了一切,得到的只是他的嘲笑。

    暖阁外的回廊又远又长,朵朵走得落落生风,快到出口的时候,却被一只大手拉住了胳膊。

    她慌乱地回头,却意外地,对上一双愤怒的眼睛,那双眼睛好像要喷火一样。

    “夭朵朵,你真是好样的!你最擅长的就是将别人的心搅得乱七八糟,然后自己一走了之是不是?”

    朵朵一下没明白他的意思,凤帝也不需要她明白,将她连拖带拽弄回暖阁。

    付霓不知道什么时候退下了,朵朵被他丢在榻上的时候,脑袋还有些晕,她想去思考一些事情,可身上的男人却没更多的时间给她。

    他扯开她的衣服,他的吻和手指都带着一股霸道的气息,似乎要将她所有的理智席卷干净。

    他轻轻唤着她的名字,每一次的沉入都亢奋有力,她不顾本就剧烈疼痛的身体,将自己的腿缠绕在他腰上,迎合着他的节奏,如同献上一件活色生香的祭品。

    “宝贝,跟我走,我们离开这里。”他喘息着在她耳边呢喃,“就我们两个人,你想做什么我都陪着,再也不离开你。”

    她颤抖着声音,艰难地说,“我……我不能跟你走。”

    他停下动作,抬头看着她,默了良久,轻声问:“你说什么?”

    “我……不能跟你走。”

    凤帝笑了,“你还在跟我别扭是不是?”

    看着他的眼睛,他的眼神告诉她,他在害怕,很害怕。

    朵朵深深吸了一口气,决然道,“我没有闹别扭,我爱你,却给不了你要的唯一,所以我不能跟你走。”

    他凄然地看着她,飘忽地问:“是因为璇霄他们吗?是因为他们吗?”

    朵朵什么也没说,只是看着他。

    凤帝的表情平静得让人害怕,目光慢慢离开她的脸,撤离她的身体,躺在一边。

    “怎么这样?这么又是这样?明明爱我,却又不肯要我。前世丢下我,今生又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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