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您的意思是……”
黄飒说着,就在容若太后摊开的手里,划写了一个字。
容若太后随即点头,“嗯,那个人他不过一介武夫,他凭什么和七臻抢夺?哀家要让他知道,他这一辈子,能做的只是一个奴才,是北冥家族的一条狗,任他怎么翻腾,也是翻不出哀家的手掌心的!”
“好,太后,您知道奴才最钦佩您什么吗?”
“行了,你个狗奴才又要说什么讨哀家欢心的话么?省省吧,办正事,哀家没时间听。”
“不,不是的,太后,奴才说的都是真实的心里话,这句话啊,在奴才心里不说啊,实在是憋闷呢!”
黄飒说这话的时候,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容若太后,那样子倒是有几分撒娇的样子。
“你啊!”
容若太后有些宠爱地笑了,而后重新坐下来,“好了,你说吧,又有什么好听的要说给哀家听?”
“太后娘娘,您在智慧与美貌在奴才的心里永远都是最高层次的,而且,您的爱心与善良,奴才一直都是仰慕的,您对奴才的好,奴才都记着呢,奴才早就在心里发誓了,奴才这辈子都会为太后您鞠躬尽瘁,粉身碎骨也在所不辞!”
黄飒说着,就情绪激动地跪倒在地上,不禁唏嘘了。
“唉,你啊,这些话你还用说么?哀家什么都明白,快起来,地上凉……”
容若太后说着,亲手将黄飒给扶起来。
“太后娘娘……”
黄飒老泪纵横了。
“好了,哀家一旦成事,定然会对你有所交代的!”
“奴才不求奖赏,只求能时刻守在太后身边,足矣……”
夜色,这个时候,更浓了。
纳兰宫的宫门被悄然打开了,一乘不大的软轿,极快地从寝宫里出来,而后迅疾潜入了夜色中了。
京都卡布达城西的一座豪华的宅院里。
正对着大门的一个大屋中,此时时灯光摇曳,灯光下人影绰绰,那影像恰好辉映在窗户上,如一幅怪异的图画一样,让人看着很有几分惊悚。
“这是什么,想必你是很清楚的吧?”
屋子里容若太后端坐在了正中的椅子上,手腕一抖,她手中的那个物件就被扔在了了地上。
地上跪倒着一个男人,那男子中年的样子,身量健壮,他跪在那里,看样子有些信服的样子。
但是,他眼神里闪出了一种极其冷然的光,让人一眼就能看出,他其实是内心里有强烈的反抗意识的。
第4卷 第272节:我走了,他的恩宠都是你的!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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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他眼神里闪出了一种极其冷然的光,让人一眼就能看出,他其实是内心里有强烈的反抗意识的。
也就是说,他没有将容若太后的驾到,放在眼里。
容若太后和一边站着的黄飒交换了下眼色。
“太后娘娘,微臣不明白,这是什么东西?”
“你不明白?”
容若太后倏然就冷笑了。“哀家这一生啊,阅人无数,什么人伪善?什么人装傻,哀家一看一个准儿!”
“呃?微臣不明白太后您的意思?”
跪在地上的男人依然是一副很懵懂的样子。
“黄飒,先扶大人起来,哀家啊心善,看不得人跪着,地上太凉!”
容若太后话锋一转,但语气却更添了几分诡异了。
“谢谢太后娘娘体恤,微臣一直都是对皇上,对太后忠心耿耿的,此心天地可鉴,日月姣姣!”
那个中年男子站了起来,而后束手站立在了一边。
“黄飒,给大人看看你口袋里的东西吧?”
容若太后淡淡的一笑,“唉,人老啊,就是容易健忘,哀家也是这样,真是没办法啊!”
呃?
那个中年男子的眼神明显有些异样了。
但是,他依然在心中抱了一丝的侥幸,表面尽量保持安然地站在那里。
“大人,您可好好看看了,这个东西啊,我可是得来不易的!”
黄飒说着,就将一枚制作玉牌的模具放在了那个中年男子的眼前。
“这是……”
那个中年男子的目光在触及到了那模板后,神情大变,额头上登时就冒出冷汗来,那一直在咬牙坚持的镇定,终于土崩瓦解了!
“怎么大人,您不会说,您不认识此物吧?那我也没话可说,只要拿到皇上面前,相信皇上让督察司一查就能查出个前因后果来……”
说到这里,黄飒转头看着容若太后,“太后,既然大人断定自己没见到过这个物件,那就请您移驾回去吧,明天一早,皇上自然会来料理此事的!”
“嗯,唉,哀家的好心啊,总是不被人理解啊!行,那我们走吧,皇上一定会对这个东西感兴趣的,皇上的手段,哀家可是知道的,他是个极其认真的人,但凡一件事儿,不查个水落石出,想必他是不会罢休的,那样也好,都是为了大宏王朝……”
黄飒伸出一只手臂,容若太后轻轻将自己的手放在了他的手臂上,然后在他的搀扶下,站了起来!
“太后,太后,求您饶了微臣吧,微臣真的也是为了大宏王朝啊!”
那个站着的中年男子,再次扑通一声跪倒,大声疾呼着,汗水顺着他的面颊就那么流淌了下来……
“哦?大人您这是怎么了?”
黄飒和容若太后相互对视一眼后,彼此的脸上都是笑意了。
“哼,哀家怎么越听越糊涂,你私自制作了龙赢宫里的侍卫腰牌,将大宏王朝的第一功臣顾鏊年将军杀害了,还嫁祸给了皇上,让皇上和皇后之间闹起了纷争,这样的罪孽,那可是欺君罔上,你看看这腰牌,那可是皇宫里的专用,你一个普通的官员,竟能私自研制,这样的滔天罪过,想必皇上怪罪下来,株连你的九族都不为过吧?”
第4卷 第273节:我走了,他的恩宠都是你的!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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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若太后的脸色勃然大变,手愤然一挥,放在了小几上的那杯热茶就被扫到了地上,水撒了一地,被子也破碎了。
“太……太后,您明鉴,微臣却是出自对大宏王朝的保护啊!”
那个中年男子不敢抬头看容若太后震怒的脸色,一只手不停地去擦拭他面颊上的汗水,那样子别提有多狼狈与沮丧了。
“是么?你倒说来哀家听听,你私自制造了皇宫大内里的用物,那算什么忠心?哀家也有些好奇,你没顺便再制作几样东西来,什么皇上的龙袍啊,皇后的凤冠霞帔啊,甚至哀家的皇家专用物品啦……”
容若太后话说的很是缓慢,一字一句的,都像是一针针的芒刺,直接就刺进了那个中年男子的咽喉处了!
“啊?太后,太后,微臣怎么敢有那样大的胆子啊!微臣誓言效忠皇上和太后,心中一点叛逆之想都没有啊!太后,求您明察啊!”
很健壮的一个男人,竟在说出这些话后,变得痛哭流涕起来了,“太后,微臣是先皇手下的老臣,也是先皇嘱咐老臣要辅佐新皇的,微臣绝对不敢乱来啊!”
“太后,奴才觉得大人还是很忠心的,那么大逆不道,株连九族的事情,想必他是没胆子做的!”
黄飒适时地走过来,说了这些话。
“哼,告诉你,大宏王朝的天下是北冥家族的,不管谁做了皇帝,这个称号是不能变的,哀家尽管心很仁善,但是若是谁想要在北冥家族的皇位上觊觎,那哀家绝对不会放过他,他的结果只有一个,那就是死!”
她说着,面色狰狞,那种霸气与冷厉,完全不似一个平常都是以温和慈爱母仪天下的太后娘娘的样子。
“太后,微臣真的不敢啊!”
中年男人几乎将身下的那一片地,都要给磕出缝隙来了。
他的额头上也有了血迹渗出来了。
“好了,你起来吧!哀家若是相信你能做出大逆不道的事情,也就不会出现在这里,自然这个腰牌的模具也早就呈现到了皇上的龙案上了!”
她的语气缓和了下来。
眼神里闪过了一种诡异的惊喜,但是面色却又恢复了平静与慈祥。
中年男子哆哆嗦嗦地站起来了,因为心中莫大的恐惧,他的双腿一时,竟软得无法站稳,幸亏了黄飒趁机的搀扶,然后他才站住了……
“好了,说说吧,你为什么要杀死顾鏊年将军夫妇?”
又一杯热茶端上来了,容若太后神情悠闲地端起了那茶杯,轻轻滴抿了一口,茶水的雾气蔼蔼里,她看出了中年人的神色惶惶,不禁有些得意。
他的这种表现,正是容若太后此来的目的。
她就是想要用那模具震慑了这个强悍的男人,不然,自己怎么能驾驭得了他呢?
“回太后的话,微臣之所以那么做,其实就是因为担心皇上,从那顾鏊年的女儿进宫后,皇上破格对她是百般的恩宠,甚至不顾历来加封皇上的规矩,将那样一个二婚的女子加封为了皇后,这样笑话若是说出去,那会被天下人耻笑的,但是皇上很是严厉,断然不会听我们这些臣子的意见的,而那个顾鏊年他率兵把持边疆那么多年,真可谓是拥兵自重,谁还会被他放在眼里?微臣一直都在怀疑他为什么会将独养的亲生女儿送进宫里来,甚至不惜以嫁给九顺公公为跳板,他这样的居心明眼人一眼就看得出来啊!可是,皇上就是看不出,还让他亲自进京来,这让微臣等人很是烦恼,替着皇上和北冥家族的江山担心啊!”
第4卷 第274节:我走了,他的恩宠都是你的!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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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臣等?”
容若太后貌似有意识地重复了他的这话。
“嗯,是的,既然太后已然知道了那起杀顾事件,是微臣所为,那微臣也就不再隐瞒了,和微臣一样担心皇上会因美人计断送了北冥家族江山社稷的臣子,大有人在,只是,大家都怀着对先皇的敬重,对于太后您的爱戴,这才一忍再忍,没有直谏皇上……可是,太后,您明鉴,皇上身边有了那个妖女了,大宏王朝的江山岌岌可危啊!”
那中年人说着,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
“唉!哀家有什么办法啊?先皇是突然驾崩的,当时先皇身边只有苏乞达,他后来拿出来的那个遗诏上面,有皇上的龙印,这……唉……”
容若太后说着,就叹息了。
“太后,问题出在啊,那个苏乞达是当今皇上的舅爷啊,他自然是……本来先皇生前是最喜欢七王爷的,一直都有说,七王爷聪慧仁善,具有君子风范呢!这些众位大臣,很多人都知道啊,先皇曾不止一次地,当着忠臣的面儿,夸赞七王爷呢!”
黄飒也适时说了这样一番话,他边说,边用眼神悄悄地观察着那个中年的表情。
中年人的表情先是一怔,而后渐渐地眼神里就浮现出了微光了。
“太后娘娘……”
那中年人说着,做无比恭敬的样子跪倒在地,“太后,微臣对于大宏王朝一直都是很忠心的,也深知七王爷和太后您的恩情,微臣没有别的能耐也不敢说别的大话,但是,今后,太后和七王爷需要微臣怎么做?怎么行?微臣都是毫不犹豫的,绝对不会让太后您失望的!”
他说着,眼神里就闪现出了一种坚定的神色来。
“太后,您看看,大人可真的是一位明事理的人啊!太后,看来啊,您是对的,你这样做,也算是给北冥家族保护下了一位忠臣啊!”
黄飒面呈喜色了。
听得了中年这番话,他很清楚了,太后这次的夜晚造访是没有白来的。
“嗯,好,很好,哀家就知道你是个良将,所以呢,哀家才有心怜惜你,不然,这个东西到了皇上手里,那……后果恐怕就是哀家也不能挽回了!”
容若太后话里的意思很明显,这个中年人买凶杀了顾鏊年夫妇,而且还携带着宫里的腰牌,这分明就是破坏皇上和皇后之间关系的,这样的事情,要是皇上知道了,怎么会不怒?
龙颜一怒,就会血流成河的!
“是,微臣明白,所以,微臣这条命是太后的,以后太后您有什么事儿尽管吩咐,微臣就是粉身碎骨,也在所不辞!”
他说着,又是恭敬地跪拜,一副虔诚无比的样子。
“爱卿,快起来吧,哀家这也是怜惜爱将啊!你的能耐为先皇所以称赞,哀家怎么不保你呢?哀家今天的作为啊,相信就是先皇知道了,也会赞同的!”
容若太后说着,站起身来,亲自走过去,将那中年人扶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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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若太后说着,站起身来,亲自走过去,将那中年人扶起来了。
“谢太后洪恩!”
中年人很是恭顺的样子。
“太后,天色不晚了,您的身子骨一直就很虚弱,出来这样久了,您也累了,我们该回宫了,不然累坏了您,奴才可没法儿向七王爷交代了!”
黄飒走过来,扶住了容若太后。
“嗯,好,摆驾回宫!”
容若太后面露出了笑意,随着黄飒走出去了几步,而后在门口又回过身来,指着桌子上的那枚腰牌模具,说,“爱卿,那个物件,你还是今早消除好,不然,真的闹出去,那哀家也保不住你了!”
“是,太后放心!”
中年人毕恭毕敬地施礼,一直到容若太后一行人的身影消失在了外面的夜色茫茫中……
他直起腰身,看着那黑夜,唇边不禁就浮起了冷笑了。
“哼,你的那心思简直就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你抓了我的把柄,想要我为你拼命,嘿嘿,你怎么会知道,我正是需要你这一套!”
夜色黑蒙蒙地游走着,那个中年男人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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