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心虚地抬起,看到的是一张好看的脸,而此时他也正轻挑眉毛,笑嘻嘻的回望着我。
“三哥,你也这么好心情的来散步?”我硬着头皮跟他打哈哈,可心里早已把他骂了几千几万遍了!
“原来五妹是出来散步啊?”他邪邪地笑着:“可你带这么大个包干什么?该不会是……”他故意顿了顿,“想要逃跑吧?”
直中红心!
“呵呵!三哥你可真会开玩笑,就是借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啊,是不是?”哼!要是给我十个胆子,我还在这敷衍你?早把你一脚给踹了,让你飞上月亮!
“别给我捣糨糊了,你其实早已经把我放在心里咒骂了好几遍了吧?”
你……是人吗,怎么连这你也知道?
我也干脆不和他兜了,包袱一甩,手往腰上一插,摇晃起双腿:“我就是想跑,你怎么着吧!”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
大不了就再死一次好了,顺便去扁一顿阎王,再踹一顿牛头!
可当眼睛瞟到了他肩上的东西时,底气一下子壮了不少,被我抓到把柄了吧?你这样子,又是怎么回事?
“好啊你,明明也想偷着落跑,居然还敢吓我?”
“停!”他笑着举起了一根手指,“我可不是偷着落跑,我是光明正大的跑!”他突然看了看刚才害我从上面掉下来的那堵墙,笑意更深了,“只是我没想到,一个要落跑的人,竟然还能在上面不停地摆造型!”
我刚刚的糗样居然全被他给看到了!这……这次丢人可丢大了!
“你还笑啊你!你……你混蛋!你无耻,你无……”嘴里的话才讲到了一半,就被他用手给捂住了,“嘘——你轻点!你想全府的人都听见啊!”他的气息轻轻地吐在我的脸上,痒痒的,还别说,这家伙的声音还真是挺好听的!等等,程希妍,你发傻了是不是?怎么会认为他的声音好听呢?
于是,我们两个人快速地溜出了萧府老远。
幸福啊,我来找你了哟!
——《风摧梨花之情牵落跑》前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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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补充番外 礼孜篇(上)]
希希的话:由于前面有些事情没交代清楚,所以希希特地补上这篇番外,使内容更连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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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主上身边已经有八年了,不得不承认他是我见过的所有人中最厉害的一个,他不常笑,每次在外人面前都是保持着淡淡的疏离,但在他身边的我们却都明白,他只是更想把他的快乐留给另一个人罢了。
所以,我永远也不会忘记那一天——那个布满着阴谋和血腥的下雨天!当我从外面办完事赶回来后,看到的第一眼就是主上抱着满身是血的夫人从屋里走出来。我看不清楚主上的神情,只记得雨水打在他的头发上、面颊上,他一动不动,最后整个人倒在水潭里,手却还是死死地抱着夫人不放,不管我们怎么用力,还是不能将他和夫人分开,那一天,谁都没有再说过一句话,发出一个音,我们都纷纷跪在了主上的身边,尽管我们都知道,当时的他已经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听不见……
主上没有再开过口,更确切的来说,是之后的两年内都没有再说过一句话,他整天都在夫人的房内不出来,即使是宫中有传唤也是如此,直到有一天,他把我和礼季叫了过去。这种眼神我们既熟悉又陌生,比起以前,似乎更有毁灭的感觉。
“主上,为什么要派礼季去亍州?”看着礼季出去后,我问。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只是这么一句,我已明白主上的目的,原来他的重新振作也全是因为如此,如果没有这一份怨恨,想必……
而我则被派去了程家的暗部,主上给了我最大的权力,我在程府做的任何事情不用向他报备,只要确保程家上下的安全,以及程府在朝廷的地位。同时我也清楚,主上打算放我自由了,只是这一切,我早已不习惯,从跟了他的那天起,我就没有想过要离开,不仅是我,这里的其他人也都是如此。
在程府的日子本来应该是很平静的,但程希妍的突然苏醒,使得一切都变了,想到以后所生的事,我不得不佩服起她。
开始,当程天奇告诉我他打算将程府交给他的女儿打理时,我并不在意,一个女子能将程府搞成什么样?可当我接到她交给我的第一个任务时,却不由一皱眉,看着纸上的写着的名字,心中大为不悦,凌堀,他……不是夫人的兄长吗,程希妍要我查他干什么?这难道跟主上有什么关系?虽然很是疑惑,却还是决定将结果告知她,这毕竟是我的义务。这天是我第一次看到她,她整个人看上去很虚弱,但这一点儿也会不影响她的美貌,当她听到凌堀已故的消息后,失态的样子让我起疑。我不喜欢这个女人,我的直觉告诉我她很危险,尤其是对主上,因为她让我查的一切,似乎都隐隐约约与主上有着联系,于是,她到哪里,我都尽量跟着,虽然名义是保护她,但实则却是在监视她,以防她对主上不利。
还记得从无启山回来时,她悲伤的样子在我脑中挥之不去,我实在不明白她的这些哀伤是从哪里来的,暗地里,我有偷偷调查过,但结果是,在过去的时间里,程希妍和凌家根本就没有任何交集。
“礼孜?”
我一顿,不明所以地看着她。
她面带微笑地回望我:“你不会介意我以后这样直接叫你的名字吧?”
“不会。”
来到市集后,她突然停下了脚步,我回头,见她愣愣地呆站在那里,她的眼里有的是浓浓的仇恨和痛苦,我不禁感到奇怪,于是顺着她的视线望去,看到的竟然是穿着一袭蓝色长衣坐在二楼喝酒的主上!
“礼孜,麻烦你先回去,我还有事要办。”对我说着,可她的目光从头到尾就没有离开过二楼的那个修长的身影,我心中警铃大作,但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离开,主上比我们都会分析人,就连我都看得清楚的,主上不可能看不出来。我不知道那天他们谈了些什么,但程希妍回来之后,就整个人变得怪怪的了,像是……多了份挣扎……
接下来的事更是让人焦头烂额,从大闹赏花宴,到插手假使者,再到大胆拒婚,她做的每一个决定都使人心惊胆颤,尤其是她叫我做“女人”的那次,我真是恨不得揍她一顿,长那么大,我都没有做过如此丢脸的事,居然还被太监揉了屁股,摸了脸蛋!不过,我也终于知道程天奇为什么要交给她做当家了,在某些方面,她比十个男人都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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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补充番外 礼孜篇(中)]
我实在不知道她的思维方式是怎么样的,有时看起来比谁都胆小,有时却又一种视死如归的样子,麻烦远远没有因为她的出嫁而结束,相反,这只是另一个漩涡的入口。
我找寻着他们一路上留下的蛛丝马迹,一刻都不敢松懈,我知道,主上——出事了。在他们出发前,主上有过交代,如果在他们出发后的一个月内没有收到他写的任何信件,就说明他们遇到了麻烦。我马不停蹄地赶到后,看到的是一辆残破的马车,上面除了有点点的血迹外,根本没有一人。四下探寻,终于看到主上留下的记号,悬着的心微微放了放,又马上启程。赶了一天的路,就在我找不到下一个记号的时候,远处兵器相接的声音引起了我的注意,掉转方向往那片树林赶去,看到的就是受了伤的主上将她保护在身后,而他自己还在和那些歹人厮杀。一晃眼,只见一把刀正向那个女人飞去,我立马飞身出去用手一接,指尖稍稍用力,便将刀身打成了两半。
“来得正好,快去帮东方清吧!”这是她见到我的第一句话。
“小姐,我们走。”
“我让你去帮他!!”
回头看了看主上,紧了紧手上的剑:“我的任务是保护你。”
就在说话的顷间,人又多了起来,主上见此脸色一沉,看了我一眼吩咐道:“快带她走!快!”话语是那么不容抗拒,自夫人去世后,主上已经很久没有那么紧张过一个人了。低头看了看正在用力挣扎着摆脱我想向主上跑去的程希妍,她对主上的担心似乎根本不亚于我,于是我将她身上的穴道一点,轻抱起她离开。最后转身回望主上时,他看着她笑了,缓缓吸了口气:“放心,我一定会活着。”这是他给她的承诺。
也许,正是因为这次事件,我对她的看法变了,那时她的紧张和害怕都是真的,她流露出的感情或许连她自己也没注意到,可我却在旁边看得真真切切。如果是这样的一个她,我也会忠心的为她办事,就像忠于主上一样。
接下来的一个月,她故意在亍州挑起了最大的一个事端。我三天三夜连续不断地找寻着主上的下落,想不到最后竟然在悬崖边……
她一个人站在雨中,看到我后发疯似的问着主上的下落,当我把绣有一个凌字的香囊交到她手上的时候,她彻底呆了,整个人像是失去了支撑,目光涣散着找不到焦点,毫无预兆的,她呛出一口鲜血,倒在了地上……这半个月,她没有起过床……
女人如果狠起来真的什么事都能做出来,听到主上的噩耗后,她的性情变得比原来更为古怪,眼中的这股狠意,我似乎以前也在谁那里看到过,尤其当她在看见穆西策和曾娇娇的时候。那一次,连我也被她的举动吓到了,她毫不犹豫的拿着刀刺在一个孩子的身上,她一眼不眨地看着狗撕咬着人的肉,她甚至毫无畏惧地笑着想杀一个人……
可是在所有一切发生的同时,我也听到了一个很熟悉的名字,尽管很小声,但我还是听到了,那是——少夫人的名字。我不知道她们是什么关系,可如果这一切全是她为夫人做的话,那我凭什么要犹豫?所以,我——紧紧按住了曾娇娇。
一年了。
那次事件后,没有人再看到过她,所有人都知道她死了。是的,死了,我没能完成主上交代的事情,我没能保护好她,甚至连她的尸首被扔在哪里也不知道。于是我只能回到程府,装作若无其事的做着原来她交托的任务。东朝和亍州的关系这一年也变得紧张起来,原本还能持续几年的和平,全因为她的缘故而打破了——战争提前了。在西炎呆了三天,把程府的事与那边的交代了一下,紧接着我又将赶赴亍州探查敌情。这天夜里,我和一个手下在周边办事到很晚,途经一家客栈便打算小酌几杯,本来是打算天一亮才出发的,可看到还坐在柜台边的人影,这个念头就打消了,毕竟人家还是要休息的。一只脚都跨出了大门,只听一个声音响起:“客官,还没找你钱。”
“不用了。”
“钱还是……”
“……”
“……”对方没了动静,我一疑惑,刚转过头望着这个头带面纱的女子,就对上了她的视线。她静静地注视着我不说话,好半天,我皱了皱眉,想要走,后面传来了低低的呼声:“礼孜。”
我一顿,马上处于警觉状态:“你是谁?”
听得她叹了叹气,才道:“找到希妍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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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补充番外 礼孜篇(下)]
这声音……是她,不会错的!!!
“你不是已经……”
“是的,”她淡淡一笑:“死了,这大概是每个人都知道的事了吧!”
看着她不带情绪地讲着自己的事,我有一点宽心,毕竟人没死就好。我简单地向她汇报了一些亍州和东朝的情况,她都表现淡淡的,没有多大的兴趣,好像一切都跟她已经没有关系了一般。启程前,她特意叫住了我,递给了我一些干粮,让我路上小心。其实我当时没有说,真正应该小心的是她才对,因为——皇上不见了。
日夜兼程的赶到亍州后,看到的是另一番景象。战况根本不似预料中的那么激烈,相反的,两方都保持着一种古怪的平静,更多的像是达成了某种共识。这其中的缘故还不容我多想,就有人传来消息,说是程大小姐急召我回去,她不是决定从此过安宁的日子吗,怎么会将其未身亡的情况让外人知晓?万分疑惑地回到西炎后,我才明白这中间的玄机,事情远远比我想的更加有趣和刺激,但让我最欣喜的是——主上还活着,虽然他暂时想不起来他是谁。
整个闹婚事件发生的同时,我有在一旁静静地观察她,她仿佛没有了以往的尖刻,而多了分柔和,尽管如此,我还是问她是否执意走这条路,最后,得到的答案是肯定的,她告诉我,如果不真正将事情了结掉,她就不可能得到自由!
凭着一分强势,她将主上带了出来,可为此,她也进入了前所未有的危险境地,现在东朝和亍州两方都已经容不下了她的存在,而更要命的是,之前我在亍州所怀疑的事得到了印证——双方早就处在了一条线上。
之后,一连几天,我们所有人都找不到她,情况也变得越来越糟糕了。偶然的一个下午,我收到了穆西哲派人送来的口信,以及附带的头发,来不及多想,就带人冲到了暗房,腐朽的门一打开,冲击着嗅觉的便是一股刺鼻的血腥味,再来,看到的就是遍体鳞伤的她。
“礼孜……你总算……来了……”讲完这一句,她就朝着旁边倒去了……
二十五天的修养,她逐渐苏醒了,而主上也在这一段时间里奇迹般地恢复了记忆。一边陪着她,主上一边开始调集暗部的“影子”力量,我以为,有生之年是不可能再看到影夜军出现在太阳下了,可事实是,主上决定行动了,那么多年来的铺垫,终于也将看到其成效。只是在最后一步,我和主上都没想到亍州王已经疯到不顾全局,他是完全不在乎亍州的命运了。这天,他竟派人抓走了程希妍,主上尾随着紧追过去。惊慌之余,我也打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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