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柒柒咬着牙问道:“你先给本王妃说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
“回王妃,今日文王殿下的柳侧妃从贵府回文王府后就落了胎,而她之前只喝过贵府的茶水!”侍卫长立刻说道,“王妃若有什么委屈,还请让属下等查清楚!”
冉柒柒脑中闪现出下午发生的一系列情景,不由面色一白,不安地道:“那杯茶水根本没毒!”
“那就请王妃将那杯茶端出来吧,或者您已经清理掉了?”侍卫长猛地抬头,目光犀利地盯着冉柒柒。
冉柒柒想起冉如柳离开时那不经意的动作,不由面白如雪,原来一切都是算计好了的!
“侍卫长,那茶盅被已经被文王侧妃打碎了,凝雅现在去找一找吧!”冉柒柒面色凝重,若真是故意陷害她,恐怕根本不可能留下一点痕迹,那破碎的茶盅……
“王妃,那些碎片找不到了,奴婢明明扔在那里的,呜呜……”凝雅找了一遍又一遍,也找不到那破碎的茶盅,这才反应过来,原来冉如柳竟然陷害她们。
侍卫们才不管那么多,都将视线落在冉柒柒身上,目光幽沉。
冉柒柒缓缓走下台阶,语气冰冷地道:“本王妃也不为难你们了,走吧,进宫去吧!”
“王妃……”凝雅和其余几个丫头纷纷看着冉柒柒,焦急地大声喊道。
“将她们几个一起抓起来,将王府团团围住,不许任何人进出!”侍卫长大声喝道,下面的侍卫们立刻将整个王府团团围住,而冉柒柒一行人则被带出了王府。
冉柒柒被带出王府,回头看向挂在门口的牌匾,逍遥王府四个大字,正是武帝亲笔所书。
武帝的笔法雄伟大气,古朴而不是典雅,又带着君临天下的霸气!
冉如柳落胎(2)
冉柒柒的心稍微定了定,看来应该是滕景文进了宫在武帝面前告了自己的状,武帝不得不让侍卫们带自己入宫。
冉柒柒脑海中不停回想下午的情况,如今那破碎的茶盅已经销毁了,也没人可以证明冉如柳在自己的王府内喝了茶,当时在她身边的只有两个丫头,而自己身旁却又是个丫头。
不过……
一来,这几个丫头除了凝雅以外,其余的三个都不十分清楚她们是否忠心;二来,双方各有丫鬟,没有第三方在场,她还真脱不了干系。
很快,冉柒柒被带进了宫,武帝正沉着脸坐在御座上,滕景文一脸伤心绝望地站在一旁,听见侍卫长报告冉柒柒被带来后,立刻用一双怨毒的眼睛盯着冉柒柒。
冉柒柒浑身发冷,这滕景文分明将自己当作了仇人。
“冉氏,文王状告你下毒害了他的侧妃落胎,可有此事?”武帝如何不知冉柒柒是无辜的,可是滕景文言辞凿凿,方才御医前往文王府特地为冉如柳把脉,确实是喝下了带有红花的茶水所致。
冉柒柒跪在地上,侧头看向滕景文,不由露出一抹冷笑道:“文王,本王妃觉得最有意思的事,你的侧妃一整天不可能就只喝过本王妃的那杯茶吧!况且刚才侍卫长也去了逍遥王府,根本什么都没发现!”
“如何没发现?这是什么?”滕景文猛地踹了踹脚下的一滩白色事物,原来正是冉如柳“不小心”弄碎的那一只茶盅。
“小七,这上面查出留有红花的茶渍!”武帝见冉柒柒一脸苍白,不忍心伤害她,却又不得不说。
冉柒柒不由咬了咬牙,气恼道:“这么说来,证据确凿了,我冉柒柒真得害了你还未成形的孩子不成?”
滕景文目露凶光,似乎恨不能将冉柒柒杀了。
冉柒柒浑身一阵寒冷,若说不是滕景文故意设下陷阱,那就是冉如柳不惜以杀了自己肚子孩儿为代价,也要将她拖下水。
冉柒柒不由咬着牙道:“请问文王,你可能找出什么理由,我要害了冉如柳?你的侧妃嫁入你家从来不曾和我来往,为何今日会去我们逍遥王府,还真是算计的好啊!不惜以自己肚中孩儿为代价……”
“够了,你这个狠毒的女人,心肠怎么就那么狠啊?”滕景文愤怒地瞪着冉柒柒,随即猛地跪下,朝武帝磕着头道,“还请皇兄做主,这个狠毒的女人根本不适合做景华的王妃!”
“本王妃适不适合做景华的王妃还不是你说了算的!”冉柒柒猛地侧过头去,冷冷盯着滕景文,冷笑道,“文王殿下,你就那么肯定你的那个侧妃有了你的孩子么?”
“或者是你府内的那些女人所为!”冉柒柒冷笑道,回头目光灼灼地看向武帝道,“皇上,如今小七是嫌疑犯,还请皇上将小七关押了,免得文王殿下认为皇上不公!”
武帝一愣,看着一脸愤怒的冉柒柒,只得揉着额头道:“将冉柒柒和几个丫头全部关起来,景文也先回王府,明日再审!”
滕景文愤怒地转身离开。
陷阱(1)
滕景文回到王府,就去了冉如柳的院子。
冉如柳因为流产,正昏睡在床榻上。
滕景文自从滕景华离开后,就一直想下手除了冉柒柒。
但是冉柒柒身旁全是高手,他的人根本动不得。
方才冉如柳醒过来说孩子没了,滕景文计上心来,才有了这么一出。
而冉如柳之所以会小产完全是因为她身旁的一个丫鬟被文王另一个侧妃收买,在她的茶盅内放了红花。
冉如柳信任自己家中带来的丫鬟,却没想到因此失去了孩子。
滕景文其实并不在意她肚中的这个孩子,但是现在……
滕景文嘴角露出阴毒的笑容,很快他就会是皇帝了!哈哈……
“夫君,您回来了!”冉如柳虚弱地张开眼睛,见滕景文面目狰狞地坐在床榻边,目光阴沉地看着自己,不由心中一跳,立刻柔柔弱弱地问道。
“夫君,这个孩子没了怎么办?您要为妾身做主啊,呜呜……”冉如柳情知自己孩子小产一定和后院的其余人有关,她没了孩子不要紧,以后还可以有,但当即必须除去自己最大的对手。
滕景文想法却和冉如柳完全不同,他一反平日里温润儒雅的模样,一手扣住冉如柳的脖子,冷冷说道:“今天你胃口不好,什么都吃不下,只喝了冉柒柒的一杯茶知道么?”
冉如柳一愣,抬头见滕景文目光阴沉,晦暗莫测,她浑身一颤。
聪明如她,怎么会猜不出滕景文话中的含义?
滕景文这是要陷害冉柒柒,要冉柒柒背上黑锅。
冉如柳只觉得浑身都是冷汗,她不是不恨冉柒柒,她最恨的就是冉柒柒,可是当务之急是后院的那几个臭女人,若不除去后患无穷。
“乖,柳儿,只要你一口咬定就是冉柒柒害了你,没人会怀疑你的!至于家里以后就由你做主了,好不好?”滕景文对冉如柳的想法心知肚明,既然她要对付那些女人,那就给她这个权利,反正不过是个商人之女,看她能够翻出什么浪来!
冉如柳欣喜若狂地问道:“真的么?王爷,只要妾身咬定是冉柒柒做的,就可以掌管王府么?”
滕景文紧紧地搂住冉如柳,在冉如柳看不到的地方露出一抹阴沉的冷笑,这个蠢女人还真以为自己是什么货色呢!
“是啊,本王知道让你陷害你的妹妹你会不忍心,但是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你别忘了,你曾说过你还想当上整个天下最尊贵的那个女人呢!”滕景文凑近冉如柳耳畔,露出邪魅的笑意,语气之中尽是诱惑。
冉如柳心动了,这样一来,她简直就是一石三鸟,不仅仅可以当上王府的女主人,还可以除去冉柒柒那个她最厌恶的女人,最重要的是将来说不定……
冉如柳欣喜若狂,却又要装作很难过的扑在滕景文怀中嘤嘤哭泣,柔柔弱弱地哭道:“可惜妾身不能为王爷生个孩子,妾身肚子里的孩子没了,呜呜……”
陷阱(2)
滕景文心中冷笑,只觉怀中的女人虚伪到了极点,却还要忍住恶心的感觉不断安慰她。
文王府中两人商议计策,皇宫中冉柒柒却被关在一处守卫森严的宫殿之中,身旁除了凝雅四人之外再无其他人。
冉柒柒无神地躺在床榻上,她心知今日这事漏洞极多,却是有理说不清楚。
首先,冉如柳不可能只喝过他们王府的茶水,而那只被扔掉的茶盅为何出现在滕景文手中?明显是有预谋的。
究竟是什么人将破碎的茶盅拿走的?还是滕景文自己拿走了?
冉柒柒眼前猛地一亮,当即从床榻上跳了下来,急匆匆地跑出了门外,对着侍卫吼道:“本王妃要见皇上,本王妃要见皇上!”
“大胆,皇上已经歇息了!”侍卫拦住冉柒柒,厉声呵斥。
“你才大胆!本王妃是皇上亲自赐婚于逍遥王的王妃,逍遥王可是护国大将军,谁敢对本王妃动手?”冉柒柒一双利眼扫向所有人,
“快去,本王妃要见皇上,有要事相商!”冉柒柒厉声吼道。
那为首的侍卫被冉柒柒一双凶狠的目光吓得退了一步,不过是个十几岁的小女孩,竟然拥有如此气势,如何不让他害怕?
侍卫立刻对着另一个年纪小一点的侍卫使了个颜色,那侍卫立刻朝外跑去。
不多时,小侍卫回来了,带来武帝的口谕,宣冉柒柒去御书房。
冉柒柒进了御书房,就看到武帝面色凝重,他对面还坐着一个温润儒雅的男子,正是在大婚当日见过的张文钊。
“参加皇上!”冉柒柒立刻朝武帝福了福身。
“小七,快起身吧,别拘束,今夜委屈你了!”武帝和张文钊商议过后,心知恐怕是滕景文设计要除了冉柒柒的借口。
冉柒柒坐在一旁的椅子上,轻声说道:“皇帝哥哥,今天这件事滕景文恐怕早就有所准备,他是刻意前来告状的!小七想若是皇帝哥哥给不出他一个满意的答复,他绝不会善罢甘休!”
这件事滕景文竟敢如此嚣张的直接告到了武帝面前,究竟是何意?
绝不仅仅是为了害了冉柒柒这么简单。
武帝和张文钊对视一眼,只觉冉柒柒果然十分聪明。
“看来,这件事拖久了还是个错误!”武帝不由长叹一声道。
“文王根本就是看出了皇上会偏袒王妃,才会故意先找您来闹这么一出,而您拖延了时间,他正好将这件事告诉给他人,明日一早……”张文钊说道。
三人的脸色俱是一变,若是明日当着众人的面审问冉柒柒,冉柒柒根本拿不出自己不是凶手的证据,那么那些人正好逼着武帝做决定。
“小七,今日冉如柳去王府还有什么人知道?”武帝沉声问道。
“逍遥王府之人肯定知道,至于文王府我不知道!”冉柒柒咬着牙,面色凝重。
关键是冉如柳出了逍遥王府就落了胎,简直是要命!
冉如柳来到王府时间并不长,之前在他们自己的王府内有没有吃什么不该吃的?
冉柒柒握紧了拳,她决不让他们得逞。
逼宫(1)
翌日。
早朝时,果然见不少大臣上折怒斥冉柒柒,骂她最毒妇人心,不顾亲情害死自己姐姐的骨肉,害死文王的孩子,应该休书一封,将她赶出逍遥王府。
冉柒柒被带上朝堂,看着那些人的面孔,只觉十分好笑。
这些人中,有一部分卫道士总认为自己是真理,其余人说得都是狗屁。
还有一部分人恐怕是和滕景文串通好了,就像是那个什么华妃的父亲,不过是个三品文官,就敢当众辱骂她。
另外,淑贵妃的父亲薛涛以及林贵妃的父亲林勇也都在其中,指责她的心狠手辣,杀人偿命。
冉柒柒跪在金銮殿下,抬头看向武帝,昨夜武帝后派人暗中前往滕景文府上,很明显滕景文已经做好了万全之策,就连武帝也找不出任何证据证明冉柒柒的清白。
冉柒柒不由咬了咬牙,心中暗恨。
朝堂上闹得不可开交,如同霍大将军等武将自然是要保冉柒柒,如同薛涛等京城武官和文官却想要对冉柒柒杀之而后快,此刻唯独段皇后的父亲段安晋还未开口,他始终沉着脸,眼观鼻鼻观心的站在原地,不发一言。
“段丞相,您说说这个心狠手辣的女人是不是该杀了?”薛涛忽然站在段安晋身旁,扬声问道。
所有人都将目光聚焦在段安晋身上,段安晋始终不表态,他们心中不安。
冉柒柒敏锐地察觉到有些不对,这些人今天仿若是豁出命一般,一定要治自己与死地。
他们明明直到武帝一定会保住自己,也知道霍大将军他们会保住自己,他们凭什么以为他们就一定能够逼得武帝杀了自己?
冉柒柒猛地站起身来,目光灼灼地盯着滕景文,尔后又想看薛涛,总觉得这个薛涛和滕景文是一伙的,才能这么嚣张。
她不由扬声说道:“文王和薛大人口口声声说是本王妃害死了六姐姐肚中的孩儿,你们可曾亲眼看到过?仅凭着文王殿下的片面之词么?”
“什么片面之词?那文王侧妃本来就是在你们逍遥王府门口见了红落了胎的!”薛明立刻站了出来吼道。
冉柒柒不由仰头大笑道:“这就好笑了,你一个外男如何知道的如此清楚?你当时在场么?嗯?”
“你……你这个贱女人,竟敢……”薛明气得涨红了脸,冉柒柒那句话中明显是怀疑他和文王侧妃有染。
冉柒柒不由怒视着他,咬着牙狠狠说道:“大胆,我可是逍遥王的王妃,你算是什么东西?竟敢如此嚣张!”
滕景文见冉柒柒气势逼人,震慑住了所有人,吃了一惊,连忙出声指责道:“七妹妹,我知道你同柳儿在家中不和,你讨厌她所以……”
“文王殿下,只要是人都知道本王妃过去在家里的情况,说我讨厌冉如柳?哼,大家都知道过去我曾经高烧不退烧坏了嗓子吧!”冉柒柒冷眼看着众人,说道,“后来神医沈澈的徒弟慕云风为我医治,我才知道原来根本不是因为高烧不提,分明是有人给我下毒,而下毒的那个人真是冉如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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