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 谋夫计 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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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 谋夫计 冬- 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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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灵儿雀跃着:“这会儿就过去,荡秋千去……”
  
  灵儿喊上明生,尽情尽兴荡了个够,先是坐着让明生推,觉得不过瘾站了起来,荡得差点高过围墙,明生吓得脸都白了,眼看天黑才将灵儿劝回家去,灵儿的脸庞因寒冷再加上兴奋,通红通红的,搓着手进了院门,正要进屋暖和去,看到院子里有一个人影,不用看也知道是如墨,惊讶着正要问他大冷天怎么坐在院子里,仔细一看,夏日的竹椅也搬了出来,头枕着双手悠哉悠哉得摇啊摇,灵儿跑过去问道:“大冷天的,发什么癔症。”
  
  如墨看着天微笑着说:“看星星呢。”
  
  灵儿俯下身,看他一副惬意的神情,奇怪问道:“大冬天的,看什么星星?你要学着夜观天象?”
  
  如墨鼻子里嗯了一声,灵儿站直身子揉了揉腰:“不管你了,回屋歇会儿去,累死了,乔大嫂今日做的什么好吃的?”
  

  刚抬脚,如墨在身后低低说:“站住,要叫娘,知道吗?”
  
  灵儿嘟囔说知道了,又要走,身后又传来悠悠的声音:“灵儿自己荡秋千,都能玩儿到天黑,果真是有兴致。”
  
  灵儿一笑随口说道:“跟明生哥一起去的,小时候就想着跟他一起去那宅子里荡秋千,今日总算得偿所愿。”
  
  如墨又是鼻子里哼了一声:“明生订亲也有两年了,怎么还不成亲?”
  
  灵儿笑道:“我那知道啊……”
  
  如墨又说:“明生叫我师父,灵儿早晚是他的师娘,要知道辈分。”
  
  灵儿回过头咦了一声:“不对,今日怎么有些阴阳怪气的,还说教起人来了,我回来后一直叫乔大嫂和明生哥,你也没说过什么呀。”
  
  如墨不说话了,灵儿推开厨房门探头一看,饭菜都摆好了,只是不见乔大嫂身影,又来到院子里问如墨:“乔大嫂一家人呢?我说呢,今日家里这么安静。只顾着看你奇怪了,还没顾上问。”
  
  如墨只仰头看着天:“星星真亮啊,这二十八星宿,居然认不全,我得一个一个找找……”
  
  灵儿抬头看了看天:“我就认得牛郎星织女星和天河,星宿?一个不知道。”
  
  如墨嘟囔道:“不认识,还看得那么起劲……”
  
  灵儿没听清楚,蹲在去,嘴对着他耳朵喊道:“谁跟你说星宿了,乔大嫂一家人呢?”
  
  如墨依然望着星空:“是这样,我下午邀乔大嫂一家明日住到新宅里去,他们本以为年关能回家去,如今盛情难却,就赶回家收拾东西,好都拿过来一起过年。本来说孩子们留下,可孩子们顽皮,非要闹着跟回去,乔大哥向来疼儿女,拗不过他们,只得答应了,所以……”
  
  灵儿等着他下文,他却不说了,看着高悬天空的参宿四,心里想我可买了好几窜糖葫芦,才鼓动得几个小家伙跟着回去,灵儿扭头看他,嘴唇碰到他冰凉的耳垂,伸手捏了捏,如墨啊了一声,眼睛依然盯着星空。
  
  灵儿手指戳戳他胸膛:“回去吧,全身都是冰凉的,隔着窗户看不也一样?”
  
  如墨摇摇头:“屋里看不够畅怀。”
  
  眼睛依旧不看灵儿,灵儿蹙了眉头,怎么都觉得他今日怪怪的,蹲着看他半晌,他似乎没有察觉她的目光,依然看着星空,嘴角噙着一丝惬意的笑,灵儿间或问他几句话,他也只是嗯嗯啊啊得应付,灵儿猜测他有心思,偏又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一时起了作弄之心,张口咬住了他的耳垂,如墨侧头一躲,灵儿咬得更紧了些,如墨又是啊的一声,灵儿翘起舌尖,轻轻舔了上去,如墨一激灵,那啊声就噎在喉咙里,出不来也下不去,唔唔两声艰难说道:“灵儿,住…住嘴……”
  
  灵儿偏跟他作对,舌头加重了力道扫过他的耳廓,嘴唇紧贴着吸吮,如墨慌乱着躲避,灵儿的手摁在他胸前不住摩挲,刚刚还冰凉的身子瞬间就着火一般,烫得失了理智,腾得坐起身,拦腰将灵儿抱起,让她侧身窝在自己怀中,轻轻喘息着说道:“我可一直竭力忍着的,是你要招我……”
  
  嘴里说着,手已伸进灵儿衣襟,在她柔韧的腰间不住揉捏,灵儿就觉一股麻痒从脚趾间不停往上窜,钻进他怀中喃喃道:“爹爹,院子里太冷,我们,我们回屋吧……”
  
  如墨的手在她衣底游移着,一只手托起她的臀,另一只手覆上她的双乳,感受着怀里的轻颤,咬牙说道:“你可从来没陪我看过星星,今夜,就在这星空之下,你我……”
  
  灵儿摇头想要说不,又贪恋他温暖的怀抱,这怀抱渴望了许久,每日里看着却不能靠近,朝他贴得更近了些,双手紧抱住他腰,勾起脖颈去找寻他的唇……
  
  如墨的唇也贴了上来,唇瓣触碰间,两人身子同时一颤,溢出渴求的叹息,不知谁先堵住了谁的唇,舌尖抵着舌尖,进而纠缠在一起,肆意品尝着对方的滋味,忘了寒冷忘了礼仪,不觉间衣衫已是凌乱。
  
  如墨生平头一次理智全失,全身热血奔流,只想着进攻占据拥有,双手恣意大力得在灵儿身上摩挲,听着灵儿颤抖的喘息,一把抱起她往屋里走去,未到屋门口,院门哗啦一声大开,接着就是大雷洪亮的嗓门:“如墨,舅舅和舅母回来了,还不出来迎接?对了,还有你表弟,在你舅母的肚子里。”
  
  如墨愣怔着,灵儿匆忙从他身上跳下来,利落掩上衣襟理理头发迎了过去,待大雷扶着雪茵进来,如墨依然呆立在屋门口,大雷笑着过来拍拍他肩膀:“怎么?没想到我们会回来?高兴傻了吧?”
  
  如墨咬牙说道:“是没想到,回来的真是时候。”
  
  大雷笑道:“可不,眼看年关了,还赶得上帮你备年货。”
  
  雪茵觑着如墨笑道:“这大冬天的,怎么面色发红,莫不是发烧了?哎呀,身上这衣衫乱得,被谁扯得呀?跟人打架了?”
  
  嘴里说着,伸出纤纤手指去挑如墨衣襟,灵儿忙挡住了,为如墨掩好了笑道:“刚刚困倦了,正在睡觉,听到师父喊声,他一高兴,跳起来就往外跑,这不,人是起来了,还有些不太清醒。”
  
  雪茵笑笑,意味深长哦了一声,瞄了院子里竹椅一眼:“哎呀,大冬天的,怎么把竹椅抬出来了。”
  
  如墨和灵儿几乎同时抢着说道:“坐着看星星用的。”
  
作者有话要说:
俺回来了……

53。 嫉妒

  雪茵此时有孕三月,正是害喜最厉害的时候,还要接着取笑如墨和灵儿,腹中一阵翻江倒海袭来,弯腰干呕起来,大雷慌忙过来又拍又扶又抱,灵儿忙去倒水,好半天雪茵干呕止住,喘吁吁直起腰来,靠在大雷身上,额头青筋都暴了出来,手揉着额头急躁骂道:“都是你害的,每到一处就引着我去看那些粉嫩孩童,诱得我也想生一个,一月前知道怀上了,本来欢天喜地的,谁知过了月余,就头晕恶心呕吐不止,这种日子还要过上七个月,你杀了我算了……”
  
  大雷忙柔声安慰:“都说过了三个月就好了,再说了,你想想,要是生一个白白胖胖的儿子出来,受这些苦也是值得的。”
  
  雪茵揪着他头发狠狠一扯:“谁说是儿子了?定是女儿。”
  
  大雷忙点头说是女儿,雪茵情绪好转些,胸中又是一阵翻滚,气冲冲说:“过了三个月就好,一月前你还说过了两个月就好,我才不信你的话。”
  
  大雷求助看向如墨:“这不有如墨这个名医在吗?雪茵可以问他,我说的是不是真的。”
  
  如墨一直不动声色,低头敛目坐着,看不出在想什么,大雷又喊他几声,他才抬起头来,面无表情说道:“是这样,大多数人呢,都是过了三月害喜即止,也有一直害喜到生产的,都不一定,雪茵年幼习武,又经常骑马颠簸,难以预料……”
  
  雪茵眉尖紧蹙跳了起来,摁住大雷好一阵拳打脚踢,大雷闷声受着不敢抵挡,也不敢喊疼,如墨看了一会儿,方有了些笑意,此时身上燥热方过,头脑也清醒了些,看着在旁边沏茶的灵儿心想,本就想成亲前谨守礼仪,刚刚已经把持不住,险些违背初衷,好在大雷适时闯了进来……
  
  想到这儿,对大雷的怒气消了下去,站起身过去执住了雪茵手腕,雪茵看着他停止了捶打,大雷也求助看着他,如墨诊过脉笑笑说道:“脉象平稳,孩子挺好,灵儿去煎些乌梅陈皮水来,雪茵先喝些清粥,待汤水煎好,服下能止呕吐,这些日子饮食清淡些,有食欲就吃,食欲不振就饿着,随心就好。”
  
  话音刚落,又传来大雷的闷哼,雪茵捶打着咬牙切齿说道:“都听到了吧,每次我不想吃饭,你就逼迫我,说不吃饭对腹中孩子不好,我说想吃清淡的,你非逼着我吃肉,说是不吃肉孩子生不来会病歪歪,都是你,都是你……”
  
  如墨笑着摇了摇头,灵儿很快热好饭菜端了过来,又跑去煎乌梅陈皮汤,如墨看雪茵打得有些气喘,笑说道:“先吃饭吧,有了力气好再打。”
  
  雪茵这才住手,大雷为她盛好粥,一脸委屈对如墨说道:“自从害喜以来,每日都对我拳打脚踢,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我百般央求,才放过我这张俊脸,这样在江湖朋友面前呢,才不至于丢人现眼。”
  
  如墨嗤得一笑:“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就算你鼻青脸肿,别人那里会在意,不过话说回来,大雷皮糙肉厚,雪茵如此打他,他不见得有多疼,雪茵却容易劳累,毕竟是有身孕之人,这样吧,用指甲掐呀或者用针刺,又省力又见效。”
  
  雪茵哈哈笑了起来,一口粥呛在喉咙里不住咳嗽,大雷拍着她后背瞪着如墨:“外甥说得有理,我如今被打惯了,雪茵一日不打我,我就觉得皮痒。”
  
  如墨也笑了起来:“挨打是挨打,好歹夫妻在一处,总好过前跑后追的,从此以后你们两个就消停了吧。”
  
  大雷睨着雪茵,雪茵轻轻点了点头,如墨笑得长眉飞扬:“总觉得你们两个会回来过年,都准备好了,街对面的大宅是我们的了,回头都住进去,还有乔大嫂一家,今年过年会很热闹。”
  
  大雷和雪茵也不推辞,爽快说好,这时灵儿端了汤水进来,四个人高高兴兴吃着饭,恍惚又回到了旧日时光。如墨看着对面的灵儿,那个黑瘦顽皮的丫头,长成了大姑娘,从头到脚晕着光一般,一直照到他的心底,驱除着从小就伴随他的清冷孤寂,让他感觉从未有过的温暖踏实。
  
  饭后雪茵喝了灵儿煮的汤水,觉得身子舒畅许多,四个人围坐着说笑,大雷拍着如墨肩膀赞他医术高明,笑哈哈说道:“雪茵初始还不信你,说你一个未成亲的男子,连女子身子都没见过,怎么会知道生孩子的事。”
  
  雪茵笑道:“如墨,说实话没想到你懂……”
  
  如墨笑吟吟打断她,略带些得意说道:“你一进门,我就看出你怀了身孕,你还疑我,真是,我打小行医,可不是浪得虚名。”
  
  雪茵笑道:“我就是想不明白,你怎么连这个都懂。”
  
  如墨唇角上翘:“是这么回事,前些年在富春陪着小双,她头一次怀孕,秋阳参军去了,婆母寻衅让她罚跪,她险些小产,我内疚不已,从那以后就对这些事留了心,后来我将她带到一个小村子里,一直到生产都是我料理的药食……”
  
  他今日精神愉悦,话多了些,无意中提起这些经年往事,正说得兴起,就听到啪得一声,灵儿手里的茶杯重重搁在桌上,站起身说道:“困了,睡觉去了。”
  
  如墨一愣,心想这丫头看起来有些不高兴似的,难不成也是因为刚刚被扰了兴致的事,怎么到这会儿才发作?灵儿到了门口,又回头说:“师父师娘,东厢的屋子收拾好了,你们洗漱歇息去吧,师娘这身子要早睡早起才好。”
  
  大雷和雪茵答应着夸奖灵儿孝顺,如墨看着灵儿,灵儿却没有看他一眼,如墨有些委屈,心里想,明明是他们两个扰了我们,你怎么跟我置气呢?
  
  待大雷和雪茵回房后,如墨沐浴睡下,还在困扰灵儿为何生他的气,有心到她屋里问问她,又怕把持不住,再惹出违背初衷的事,唉,忍耐一夜就好了,明日灵儿就和乔大嫂一家搬到新宅里,大雷和雪茵也回来了,只要二人不再独处,就不会再犯糊涂。
  
  困意刚起,外面有人敲门,如墨问声谁啊,来人说声是我,如墨一个激灵,是灵儿的声音,夜深人静的时候,听到她的声音,心里都能窜起麻痒,起身要去开门又犹豫了,隔门柔声问道:“乖灵儿,可有事吗?”
  
  灵儿脆生生说道:“有事,有话问你。”
  
  如墨挠挠头:“乖,我都睡下了,有话明日再问吧。”
  
  灵儿声音高了些:“不行,今夜得不到答案,我睡不着。”
  
  如墨声音更低柔了些:“乖,喝些柏子汤就睡着了。”
  
  灵儿不为所动:“不行,喝安神汤都睡不着,心里有火烧着一般,不行,你开门,不开我就踹了,师父和师娘刚睡着,吵醒了我可不管。”
  
  哗啦一声门应声而开,如墨披了外袍,穿戴得整齐,只是头发散着没顾上簪,乌发白面红唇,灵儿只看一眼慌忙挪开目光,盯着他的鞋面,半天才开口问道:“你照料小双生产,那你为她接生了吗?”
  
  如墨方明白她为何生气,带了些笑意说道:“怎么会呢?她和我虽姐弟相称,也要有男女之防。”
  
  灵儿又问:“那你和她可象我和你那样,那样,亲过嘴吗?”
  
  如墨知道小双是灵儿心里的结,不如今夜有问必答,让她早日释怀,摇摇头老实说道:“没有,她得知我心意那日,曾亲过我的额头……”
  
  灵儿双手绞在一起:“那你可抱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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