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沫感到一个硬邦邦的东西从身后抵住了自己。
随后,几根绳缠绕了过来,将她整个身体紧紧的捆住了,然后她被一股大力一扯,就飞到了洁白柔软的大床上。
苏沫现在还没有回过神来,这个男爵他要对她做什么?
难道他发现了自己是冒出的假骷髅兵?现在要来解决自己?
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苏沫的视线被男爵身上的某处凸起吸引住了。
如果她还有眼睛的话,现在眼珠肯定会瞪出来。
这个男爵,绝对是一个**!
他剥掉了苏沫全身的盔甲,然后坐在椅上,目不转睛的对着她脱掉了裤,然后做了一件非常非常龌龊的事情。
他居然把骷髅兵的盔甲统统套在了自己身上,一边毛手毛脚的穿盔甲,一边嗅着盔甲上传来的金属味儿,满脸的陶醉迷离。
然后,他着骷髅兵整齐踏步的姿势,挥舞着剑,威风凛凛的在房间里大展神威,眨眼之间,就劈碎了好几张桌。
“作一名骷髅兵是我这辈最大的梦想,可我居然是一个男爵,真是可恶,这个我无法丢掉的荣誉难道终身都会束缚在我身上,成为我通往梦想之国最大的障碍么?”
他的表情突然变的既凶恶又狰狞,挥着剑朝苏沫一指,满脸的羡慕嫉妒恨。
然后他从怀里抽出一柄匕,正是刚才抵住苏沫的硬物。
这把匕是这整个房间里唯一违和的事物,它是那样的朴素,那样的不起眼。
匕的手柄处由黑布细密的缠绕起来,刀身是漆黑的颜色,连一丝光泽也无,表面甚至有一层绿色的锈迹,看起来钝了,让人怀疑它根本已经钝到无法刺穿任何事物的程。
男爵抚摸着匕,一副爱不释手的表情,眼神中流露出狂喜,他自言自语道。
“听说这把匕能够起到互换灵魂的作用,我费了足足十座金山才换来这么一个东西,今天我就要试试,到底能不能成功?如果不能成功的话,嘿嘿……”
他突然阴森森的笑了,但他偏偏又生的十分正派,两相结合起来,给人一种十分猥琐的感觉。
男爵跃跃欲试的把玩着匕,朝苏沫走过去,他用看着**的目光看着苏沫,用眼睛一点一点的穿透苏沫的骨头。
苏沫这时候如果还是肉身状态的话,她肯定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这时,男爵突然奋起将匕直接插入苏沫的天灵盖。
他用剑割破食指,把血液滴在上边。
苏沫晃了晃脑袋,除了头上突然多了一个重物之外,连一丝疼痛感也无,连男爵的血滴的自己满头都是她也毫无所觉。
“这个东西根本没有用,你上当了。”
苏沫发现自己突然能说话了,但是声音却不是自己的,而是男爵的声音。
她惊恐的捂住了嘴,但是她的手依然是没有血肉的骨头。
男爵轰隆一声倒在了地上,砸翻了一张椅。
苏沫挣脱掉身上的桎梏,凑过去看他。
这时,匕好像有了灵性一样,它自动自发的从苏沫的天灵盖飞了出去,飘到了半空中,悠悠转动着。
一道血流从男爵的指尖冲天而起,汇入匕的刀身上。
血流越来越粗,男爵的肉身也逐渐干瘪,最终变成薄薄一层皮,连骨头和血肉也一同被匕吸走了。
苏沫虽然对此骇然,却并未对匕产生恐惧的心理,因为她能感觉到,匕对她并没有敌意,相反,在匕吸收完毕后,在半空中悠悠转了两圈,最终,缓缓的插回了苏沫的天灵盖。
依然是毫无痛楚,但是苏沫的脸立马拉下来了。
这匕好像把她的天灵盖当家了,哪有人头顶会插着一柄刀走来走去的?
苏沫生气了,她怒吼,“你下来。”
但匕根本不听她的,依旧牢牢的插在那里,纹丝不动。
苏沫怒了,她开始使劲的拔刀,但她使出了吃奶的力气匕也不肯移动分毫,直到门外传来的脚步声,她才作罢。
“我最尊贵的男爵大人,利克已经处置好了那些贱民,请您开开门吧,让利克服侍您。”
利克尖着嗓柔声柔气的向里边喊着。
苏沫慌了,她围着男爵那层皮团团转了几圈,才猛然想起一件事来。
她咳了一声清了清嗓,沉住气大声喝道。
“滚蛋!”
利克顿时屏住呼吸,轻手轻脚的离开了。
他的男爵他最了解了,每天总有一段时间情绪会其不稳定,并且谁也不肯见,看来,现在是他自己倒霉,不小心撞在枪口上了。
喝退了利克,苏沫松了一口气,同时,她也在发愁。
头顶插了一柄匕,这下肯定不能再继续伪装成骷髅兵了,谁也不会允许城堡里有这这么可疑的骷髅兵存在。
没办法,想在,只能逃跑了。
她想了想,掀开窗户朝楼下看了一眼,这里是第二层楼,距离地面并不远,如果直接跳下去的话,完全可以承受的住,毕竟在她吸收了魅魂树的力量之后,整个身体都变强了许多。
而此时已经天黑了,正是逃走的绝妙时机。
苏沫走到门口把门紧紧反锁住了,然后一个助跑,直接从窗户跳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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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苏沫目瞪口呆,这个城堡实在是华丽了,比她曾经在电视上看到的大气磅礴的多,可惜的是造型略奇葩,最底层是宽阔的圆,像越往上就越蜿蜒扭曲,到了最顶端,只剩下一个圆圆的尖角,远远看上去,犹如一坨巨大的便便,古堡的墙砖外层夸张的镀了一层金,墙壁的缝隙中甚至还镶嵌了闪闪发光的宝石,这么一来,就更像一坨闪闪发光的金黄色便便了,简直闪瞎了她的眼睛。
苏沫提着剑的手不由得剧烈的抖动起来,她现在的情绪很激动,需要时间来平复一下,她十分想给这古堡的设计者来个连环踢,这么奇葩的设计不知是怎样从他那奇特的大脑里想出来的,简直是暴殄天物,华丽的城堡和穿着潦草的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简直像现代的高楼大厦和原始人对比那么明显,如果把那些金银珠宝分散给这些普通的穷苦人的话,那么这片区域应该就没有乞丐了。
她旁边的一个棕色皮肤的英俊少年这时狠狠瞪了她一眼,那目光似要把她的骨架全部拆卸掉一样,但苏沫并不怕他,这一上,这个少年无论见到什么都是这副苦大仇深的模样,好像世界欠了他千八万块钱一样,他也只能在心里**一下,实际上他并没有本领把苏沫怎么样,不过,如果苏沫愿意的话,倒是可以把他一顿好打,完全可以把他打的嗷嗷叫,一左一右给他两记黑拳,让他顶着两只熊猫眼再也无法瞪出狠厉的目光来。
矮胖的魔族人这时从远处匍匐过来,抚摸着城堡的墙壁,一脸的崇敬之情,他招呼身后的一众骷髅兵向城堡跪拜,“伟大的埃尔斯男爵,我是您忠心的仆人利克,请把城堡打开,让我这个卑微的仆人走进您精心设计出具有惊世美丽的城堡中吧。”
骷髅兵队沉默着跪倒了一片,像利克一样俯跪拜,而贱民在听到埃尔斯男爵的名字后,脸上纷纷流露出惧怕的表情,腿都吓软了,只有棕色皮肤的英俊少年,一脸的厌恶,他阴沉着脸怒视着前方跪成一片的人,嘴里轻轻吐出一个字,然后慢吞吞的跪在地上叩头。
苏沫掏了掏耳朵,才想起她已经变成了一具没有血肉的骷髅,并没有耳洞可供她清理,她可以肯定的是,那个不知死活的少年刚刚说的是“杀”这个字。
真是不知死活,怜悯的看向少年,连她这个局外人现在都能从这些微妙的事情中捕风捉影认清男爵的可怕,但他这个原住民的心里居然埋藏着无比叛逆的想法,在男爵绝对的权利之下,这个少年如果继续维持这种想法,后果恐怕是凶多吉少。
这群人由于地位低了,根本没有资格踏入城堡内部半步,他们统统被骷髅兵给驱逐到城堡后方的监牢里去了。
苏沫并没有跟过去,她和其他五个骷髅兵正在被利克召唤着,随他一起进入了城堡的大门。
穿过了装修复古风格华丽的大厅,他们最终来到了城堡的一间卧室。
一个高大的身影正站在窗户后面,他抬起胳膊,正在整理衣服。
男爵生着一张西化的脸孔,金黄色的头发,有一双清澈的蓝色眼睛,虽然他长有一张正派人的脸,但他身上流露出浓重的阴气,给苏沫一种为不舒服的感觉。
利克连忙跑过去,一脸媚笑,他手脚麻利的给男爵扣上了最后一粒纽扣,然后弯着腰恭敬的说道,“我亲爱的男爵大人,贱民已经被我关到了监牢里,大人想如何处置他们,利克这就去办。”
男爵皱了皱眉,眼里流露出冷酷的色彩,显然对这群人的死活并不关心,他随意说道,“老办法就行。”
利克得令,连忙跑了出去,他的身材圆滚滚的,脸也圆胖圆胖,像一只圆溜溜的乌贼,而他的声音由于刻意讨好和谄媚的缘故,听起来更是滑溜溜的十分腻人。
利克跑出去了老远,苏沫还能在卧室里听到他的声音。
男爵的眉头松了松,他走过去直接把门关上了,然后坐在高背椅上专注的看着一本厚厚的书籍。
骷髅兵守卫在门边,纹丝不动。
苏沫惦着脚尖,悄悄的扭动着脖,环顾整个房间的布局。
整个房间如同外边的装修一样,并无低调的地方,同样也因过华丽的缘故也没有任何一个地方出彩,房间里只有仅有几件精致的家具摆放在那里,空间很是宽阔。
一片艳丽的色彩这时吸引了苏沫的视线,她凝神望去,只见一幅油彩画挂在男爵身后的墙壁上。
苏沫的心一紧,心神也牢牢被画中所展现出的景象所吸引住。
一轮硕大的满月高高挂在天空上,纵使月亮的银灰洒落在地面上,但是天空之上的黑暗依旧浓烈,因为整片天空中,唯有那圆月才是唯一光辉的来源,来一丝星辰也无,月光除了能照耀到地面上,却绝对照不透那片黑暗的天,那片如同带有魔力的天空仿佛可以吞噬光辉一般。
在辽阔的地面上,呈现出的却尽是血腥的杀戮。虽然天上没有一丝乌云,但是却下起了雨,仔细一看,那雨水竟然是血红血红的颜色,鲜血染红了地面血流成河,甚至连树木的绿意也被鲜红掩盖,满地都是建筑物的残骸,无数残缺的尸体堆成一座高高的大山。
在尸堆的顶端,却有一个很小很小的白色的人影高高的站在那里,在皎洁月光的辉映下,一个小小的但是充满诡异色彩的骷髅就很好的描画在了上边,它高举着一个东西,仿佛在宣誓着胜利。
这副画挂在卧室里最显眼的位置,而装裱的材料也显得尤为高档,无疑是男爵大人最喜爱的一幅画之一。
苏沫完全看不懂这幅画想表达出怎样的主题,这副画怎么看她都觉得在崇尚罪恶与暴力,看来这个男爵的审美真的异于常人,光是城堡的设计就令人难以接受,没想到还是一个崇拜杀戮的家伙,明明是一个位高权重的人,没想到却有这种可怕的想法。
她完全被那幅画吸引了,竟然不知不觉的向男爵的方向走去。
男爵不动声色的朝她看过来,苏沫被那道视线灼的跳了起来,她猛然惊醒,咔嚓咔嚓的抬起头,正好对上男爵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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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当那群清晨出去劳作的人在傍晚归来的时候,一幕谁也不敢想象的画面出现在他们面前。
魅魂树被摧毁了!
那原本应该生长着一棵凶恶可怖经常吞噬无辜圣灵的魔树的地方,现在只残留了一堆枯枝败叶高高的堆起,无数同米粒般大小散发着芬芳的花朵覆盖在上边,那景象既令人感到惊悚但又有些凄美。
这群人以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为,当那老者从人群中挤到中央看到这一幕时,大惊失色,他颤巍巍的跪在了地上,老泪纵横,连声呼道,“天要亡我,天要亡我……”
其余人也是面色沉重,一种说不出的哀伤弥漫在他们之中。
魅魂树是一种十分珍贵的树种,但因为它们向来凶残,基本上没有天敌,所以一直以来,没有多少人愿意靠近它,也没有多少东西可以伤害到它,但是谁也没有想到,一棵魅魂树会莫名其妙被摧毁了。
谁都知道若是魅魂树被毁将会给他们带来什么后果,先他们会受到魔族人的怒火的牵连,就算侥幸逃脱看管不善的罪责,最终也会因为无处容身而被黑暗中的凶险所吞噬。
只有清晨被魅魂树所**的孩的父亲脸上看不见哀伤的神色,他们心里反而是快意居多,若不是因为这颗魅魂树,他们的儿也不会被送到魔族人那里被他们变成骷髅兵。
魔族的高层在数年以前便公布了这个法令,但凡是被魅魂树所**但是并未被其食用过的下等魔族人和普通贱民,一律要送到当地的贵族手中,由他们接手将这些人培养成骷髅兵团,为贵族效力,因为但凡是被魅魂树**神智的,之后无不变成了痴呆,不仅没有办法自食其力不说,更大大拖累的其他族人的劳作,无疑是个“毒瘤”一样的存在,于是魔族的贵族“仁慈”的向下传达了这个命令。
所有人都只是敢怒不敢言罢了,怨声载道的景象根本就不存于在这个世界上,若是有人敢对魔族表露出一丝不满的情绪,等待他的后果只有死亡,或者是……无尽的折磨。
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