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沫,有你的快递,请签收。”
刚到公司没多久,便遇到了这几天每天都给她送快递大叔,苏沫看到她,苦着脸走过去了。
“大叔,下次见到那个人,麻烦告诉他请不要再给我送花了好吗?”
苏沫接过花,郁闷的说道。
大叔闻言一脸便秘的表情,他仔细瞅了苏沫一眼,那眼神里竟然有些鄙视的意思,然后开始絮絮叨叨起来,一副要教育苏沫的样。
“你们这些年轻人谈情说爱就爱闹个小矛盾,那个小伙我看人挺不错的,长得很精神,你岁数也不小了,将就将就就得了,刚才看你们在楼下处的也挺好的,为啥一走到楼上就翻脸了呢?”
“大叔你认错人了吧,那个人我今天才刚认识他呢,不会的不会的,这花不会是他送的”苏沫赶紧叫屈。。
虽然张晓是苏沫的同事,但她们二人之间并无深交,和张荣更是素不相识,今天才是初次见面,他怎么可能会无缘无故给她送花呢。
“大叔我视力好的呱呱叫,那小伙订花时开的也是那辆车,我怎么可能认错呢?”
大叔眼里的鄙视之意更重,他说完便挥手离去。
苏沫抱着那一大束粉色玫瑰,陷入了呆滞状态。
“醒醒,醒醒,该干活了,不要以为我看不到你们偷懒。”
窦经理叉着腰,朝大家大声吼道,她其嫉妒的瞪了苏沫一眼,气咻咻的回到了办公室。
苏沫把花丢到办公桌下,刚抱起一堆件,隔壁的刘萍就高声调笑道。
“苏沫,真有你的,行啊,萍姐我以前还小看你了”
苏沫一脸的莫名其妙。
“真有两下啊。要我说,像叶菲菲和张晓那种小就该用这种手段对付她们,来跟萍姐说说,你用了什么手段用了什么关系找了哪条道上的人才把她们逼的不敢来公司的?哼,那些个狐媚,就该落得这个下场!”
刘萍说这句话的时候颇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苏沫知道她意有所指。
刘萍和她的丈夫王经理属于办公室恋情。王经理经常和各色美女打的火热,绯闻满天飞,夹在中间的刘萍很难做人,也难怪她心生怨怼。
苏沫便一团和气的笑着说。
“萍姐,你说什么呢?她们怎么可能会因为我的缘故不来公司呢。我今天见到的张晓的弟弟,听说张晓出国了,我真心为她高兴。而叶菲菲,人家才刚刚宣布订婚的消息,再过个星期就订婚了,肯定在忙活关于订婚宴会的事情,当然就没有时间来公司啦。”
虽然被人怀疑令她十分不快,但苏沫还是展露出一个得体的笑容,让人看不出真实情绪。
这时,办公室的众人纷纷抬起头,大家脸上的神色不一。
刘萍很好的掩饰住蔑视的眼神,她心里想着,苏沫,你就装吧,就你那点老底,公司里的人哪个不清楚,凭空冒出来的空降兵,却能升职加薪,直接把我安排的老家表妹挤下去了,无非是靠着薛安的那点关系而已,现在薛安已经跟你分手了,你倒霉的日很快就要来了。
她故意露出一个惊讶的表情,声音虽然不大,但办公室里足够安静,所以整个房间的人都能清清楚楚的听到她说的内容。
“苏沫,你难道不知道吗?薛安今天来公司里了,你知道他为什么来公司吗?”
苏沫冷着脸,淡淡的说。
“对不起,他已经跟我没有关系了,他的事情,我不清楚。”
她本能的察觉出,今天大家的情绪,都很不对劲。
刘萍走近苏沫,露出一个只有她才能看到的恶意的笑容,尖细的嗓音刺激着苏沫的耳膜。
“薛安他今天哭着喊着要找你,说想找你问问一个人的下落呢。”
“他还说,什么仇什么怨冲着他来,不要为难他的未婚妻叶菲菲。”
“听薛安说,叶菲菲已经失踪整整一个星期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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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远处的大白狗摇着尾巴又返回来了,它围着苏沫打转,低着头嗅来嗅去。
苏沫紧张了,这只狗的体型庞大了,几乎有一头狮那么大,但又不像动物园里那些瘪着肚皮瘦巴巴的动物,相反皮毛油亮光滑,显然每天摄入了足够的营养,虽然皮毛脏兮兮的像蒙了一层灰似的,但对它的威武雄壮毫无影响。
苏沫怀疑大白狗能一口吞掉自己,想起它和怪物搏斗的英勇画面,深怕它把她像怪物一样撕了,不禁惊恐的汗毛倒竖。
但大白狗并不如她想象的那般凶恶,相反很友善的舔了舔苏沫的手,然后用嘴叼住苏沫的衣服角,用力把苏沫往前拉了拉。
苏沫正吓的不敢动弹,哪想到被拉的一个踉跄,险些绊倒,看苏沫如此的不配合,大白狗歪着脑袋,狗眼里充满疑惑,一动不动,仿佛陷入了思考。
然后,像是想到了主意一样,大白狗又蹦又跳,汪汪叫着,显得十分开心,围着苏沫走了两圈,它蹲下后腿,转过头用充满期待的眼神示意苏沫坐在她的背上。
感受到了大白狗的善意,苏沫哭笑不得,她摇摇头,又摇摇手,接着向前指了指,示意大白狗继续向前奏,不用管她。
大白狗仿佛看明白了,便向前跑去,给苏沫带。
大白狗不快不慢的慢步跑着,跑几步就回头看看苏沫,确保苏沫没有因为腿伤而掉队。
看着大白狗充满人性化的行为,苏沫紧张的心情一扫而空,她拖着受伤的腿,慢慢的跟在大白狗的后边。
穿过大街小巷,离拆迁区渐渐越来越远,最终,大白狗来到了一个冷清的坟头上。
那是座孤零零的土坟,坟旁栽种了一棵垂柳,树身粗壮。那座孤坟的主人显然已经死了不少年头了,但坟头上干干净净,没有一根杂草,坟边放着一束生机勃勃的水仙花,可以看出,这坟墓的主人并未被后辈遗忘。
苏沫犹豫着走了过去,蹲在了大白狗旁边,看了一眼那孤坟。
坟上立着一块木质的墓碑,木头经历日晒风水霜打雨淋,早已朽烂,墓碑上的内容其简单,只能依稀可见几个繁体大字——柳清元之墓。
“这坟里埋葬的,是我的父亲。”一个沉闷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苏沫回头一看,大白狗不知何时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男人高大的身影。
男人低着头,看不清楚五官,但能明显感觉到他身上散发着悲伤的气息。
“生者已逝,你要节哀顺变才是。”
苏沫干巴巴的说道,她嘴里一向说不出动听的语言,只能竭尽所能的去安慰这个陌生的男人。
男人这时抬起头来,露出一张和他的沉闷声音其不相符的漂亮的脸,他的眼睛亮晶晶的,他冲她善意的一笑,那个瞬间,苏沫感觉天上所有的阴云都消散了。
“我很高兴,你一直没变过。”
苏沫脸上挂了一个大大的问号,男人说的每个字她都能听懂,但连在一起,怎么就听不懂了呢?
“忘了自我介绍,我是张荣。”
看见苏沫疑惑的表情,男人笑着说。
苏沫瞟了一眼墓碑,这个男人姓张,可是坟里埋的人姓柳啊。
张荣仿佛看出了苏沫的疑惑,主动解释道。
“我是被父亲收养的。”
这时,他走近了,苏沫看着那张同张晓有十分相像的五官,突然想起张晓曾经对她讲过,她也是被人收养的孩,便忍不住开口问道。
“对不起,请问……你认识张晓吗?”
张荣的表情有一瞬间的波动,但仔细一看,仿佛坠入海底的石,表面又恢复了平静,但苏沫明显的感觉到,他身上散发出的悲伤气息更加浓重了。
他欲言又止,最终,只轻轻叹了一口气。
难道……张晓也像那疯女人一样,遇难了吗?
张荣的表现像一把大锤重重击向了苏沫的心头,一种难以言喻的自责感涌上来,心里酸涩无比。
“对不起,我不知道,我联系不到她了,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她快要哭出来了,但看着沉默不语的男人,最终硬生生忍了下来。
“请一定要告诉我,张晓她现在的情况还好吗?”
苏沫紧紧抓住张荣的双手,哀求道。
张荣低头看着这个比他矮了许多的女人,看着那双不大却很有神采的眼睛,那圆乎乎的脸,心头一动,鬼使神差说道。
“唔,张晓她,其实没什么大的问题。”
“真的吗?那她在哪家医院,我现在就去看望她。”苏沫眼里闪烁着惊喜的光芒。
张荣挠着头,一副为难的样。
“怎么说呢?张晓她,因为一些特殊的原因,去了一个很远的地方。”
“出国了吗?”苏沫失望了。
“唔,对!就是出国,张晓她出国了,所以短时间内不会回葫芦市了。”
张荣露出如蒙大赦,终于找到了一个完美的理由。
“这样啊,只是她没事就好。”
苏沫的心里有说不出的难受,原来张晓并没有把她当做朋友看待啊,连出国这样的大事也没跟她提过。
明白自己反应过了,她歉意的松开张荣的手,连忙自我介绍。
“对了,我叫苏沫,是张晓以前的同事,刚才真是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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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不知过了多久,苏沫悠悠醒转,她茫然的睁开眼,陌生的环境让她一阵恍惚,直到过了一会儿她才想起这是那土地庙的不远处。
陡然间她回想起昏倒前那可怖的画面,一阵冷汗从背后渗出来。
刚才发生了什么?她是怎么昏过去的?扫了一眼绊倒自己的石头墩,摸着依然剧痛的脑袋,苏沫不确定,刚才的那些究竟是不是什么幻觉。
只是如果是真实的,那令人感到又恶心又惧怕的怪物去了哪里?
而张晓提供的住址又为什么是一间土地庙,而且还会出现那种东西?
这两者间又存在什么巧合或者关联?
苏沫顾不上浑身难以忍受的酸痛和扭伤的脚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
不远处传来争吵的声音,恍惚间她看到在土地庙前一对男女正站在那里,而且看情形他们之间的气氛很不融洽。
“你说,你昨天又去找哪个贱人去了?是隔壁那个姓单的**还是那个又骚又贱的刘**?我怎么这么命苦啊?”
那女人歇斯底里的大喊大叫,她甚至不顾形象的坐在污浊的泥土地面上,趴在地上痛哭流涕。
而男人背对着张晓沉默不语,光是站在那里。
看到有人,苏沫心中一喜。
她拖着一条伤腿慢吞吞的走过去,她心中有好多疑问没有解开,根本不在乎在这种情况下打扰人家会不会令这对男女感到难堪。
“打扰了。”
苏沫适的站在离他们稍远的距离,礼貌的微笑着,仿佛没有看到这两人吵架的一幕。
“请问,这附近,有没有住着一个叫张晓的人?”
女人闻言瞬间从地上爬了起来,她口中念念叨叨:“张晓?张晓?张晓?……”
苏沫看着女人棕红色的头发和唇角醒目的黑痣,微微皱起了眉头,这个女人总给她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男人依旧背对着张晓,甚至连动也没动,想必是感到不好意思所以不愿面对生人。
“她大概不到30岁的样,个很高,身材很苗条,也很漂亮……”
苏沫补充着。
“张晓?张晓?张晓又是哪个贱人?你又新找了一个叫张晓的贱娘们吗?贱女人!贱女人!哈哈哈哈哈……呜呜呜呜呜……”
女人突然发起疯来,又哭又笑,嘴里污言秽语,不堪入耳。
苏沫的脸色慢慢由愤怒变作惊愕。
她想起来了,昨天晚上她在电视上见到了这个女人的照片,她就是那个失踪的中年女人!
这时,女人猛的向苏沫扑过去,扑倒了她,牢牢掐住了她的脖。
“张晓,你就是张晓对不对?还我老公!快还我老公!”
苏沫侧过脸,避开女人肮脏的面孔,不过她的手紧锢卡在苏沫的脖上,让她的呼吸都有些困难。
“你!!你老公不就在你旁边吗……”
女人的两颗黑眼珠很小,激动之中她的眼睛抖在一起,而那没有光泽的眼球令她像一个死人在做鬼脸。
苏沫拿头撞向女人,痛楚令女人嗷嗷乱叫,她趁机掰掉女人的手,一脚踢开她,把她踢倒在地,趁着女人还没有纠缠过来,苏沫赶紧挣扎着爬了起来。
她摸着被箍疼的脖,看向旁边依然毫无动作的男人,都到这种地步了那个男人还无动于衷,他到底是什么人?
正当她感到委屈气愤时,一阵似曾相识的阴冷感笼罩了苏沫全身。
男人转过身来,朝她阴森的笑着,他那苍白的面孔好像时间加速一般,皮肤慢慢松弛然后脱落,渐渐露出里面的血肉,两颗眼球在没有眼眶的支持下耸拉下来,原本紧闭的嘴唇也渐渐掉落在地上,只留下森然的牙齿。居然这个男人渐渐变成之前追赶她的怪物,而坐在地上的女人则好像中了魔一样时哭时笑,神色癫狂。
“啊啊啊啊啊啊……”
苏沫听见自己在尖叫。
温热的腐臭如同瀑流般涌来,在最后的画面中,她看到那怪物张开没有唇肉的牙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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