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会是……要在这……」夏天努力地调整着已经完全失去了节奏的呼吸。
「是。」梁泊雨的手抚上夏天的腿间,「你不想吗?」
「嗯……可是一会儿他们找不到我……」
「没事,要是有人过来,马会听见的。」
「可是……」
梁泊雨把脸贴到夏天的下巴上轻轻磨蹭,「咱俩这一分开,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面,我要再看看你欲仙 欲死的样子,把它……印在心里。」
声音虽然有些沙哑,但柔得水一样的语气,蜿蜿蜒蜒漫进夏天的耳朵里就再也流不出来了。再加上一阵阵喷在耳后的气息,夏天完全被催眠了,阻挡梁泊雨的手失去力量,变成了温柔的抚摸。
梁泊雨亲上夏天的脖颈,一只手伸进了他的裤子。夏天抱住梁泊雨的肩背,不由自主地把自己的身体贴近梁泊雨的怀里。
没有太多的时间调 情,梁泊雨直接握住夏天已经坚 挺的器官上下套 弄。接着他又吻回了夏天微微张开的嘴唇。随着舌头的相互纠缠和梁泊雨手上速度的加快,夏天的胸口开始剧烈地起伏。
夏天的身体越来越热,所有的毛孔都张开着渗出了一层层的汗珠。很快他的手指抓住梁泊雨的脊背,嘴里「嗯嗯」了几声,僵直着身体释放在了梁泊雨的手里。
等夏天的身体贴回地面,梁泊雨的手指向后一滑,就着手上的液体就慢慢插进紧闭的后 穴。夏天皱紧眉头,弓起身体不敢动了。梁泊雨放开夏天的嘴唇,盯住他的脸开始转动手指。因为第一次的时候梁泊雨不停地让夏天放松,所以这次梁泊雨没有再说什么,他就很配合地调整好了身体的状态。
梁泊雨笑笑,拔出手指,换上自己的真枪实弹。夏天在梁泊雨进入自己身体的一刹那再次皱起眉头,闭上眼睛,挺直了身体。梁泊雨稍微停了一下,开始缓缓地进出,并在每一次的撞击时加上力道。
夏天浑身颤抖着睁开眼睛,看见漫天的星光在眼前上下摇晃,自己的呻吟毫无预兆地一声声逸出喉咙。听见夏天的声音愈加连贯,梁泊雨不再控制自己的速度,撑起身体开始全力冲刺。夏天再度陷入大脑完全不能思考的状态,伸出手来死死掐住梁泊雨的胳膊,眼前的星河碎成一片……
喘息过后,梁泊雨躺到一边,夏天侧过身体,把脸埋进了梁泊雨的颈窝里。
「跑了那么长时间,身上都臭了吧?」
夏天保持着原来的姿势摇摇头。
「都是汗味吧?」
「不是,是别的味道。」
「什么味道?」梁泊雨把手臂伸到夏天的脖子下面让他枕着。
「是……梁泊雨的味道。」
「那是什么味道?」
「不告诉你。」
梁泊雨抬起胳膊闻了闻,「明明就是汗味儿。」
夏天没吭声儿。
梁泊雨晃晃他的肩膀,「想什么呢?」
「咱们怎么才能再见面呢?」
「燕王快点儿打到金陵去就能见面了。」
夏天轻轻叹气,「那得等到什么时候?」
「我看咱俩还是一起走吧?」
夏天把脸抬出来,坐起身看着梁泊雨,「我知道这不是你的心里话。」
梁泊雨眯了眼睛迎着夏天的视线,「怎么这么说?」
「你不是说过必须得回去吗?而且……离开的话,就得装成普通的平民百姓,还得东躲西藏。你要是能甘于平淡,过得了穷日子,就不会进监狱了。你已经舍不得『梁大人』这个身份了吧?」
这时一阵夜风吹来,梁泊雨身上的汗随着凉风飘走,带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你白天不是说逃不了吗?」
夏天的眼睛转向远处的草地。「嗯……我确实是那么想的,不过……」
「不过什么?」
「……没什么。」夏天收回放空的眼神,「总有办法的。我不是都御使嘛,都御使还得出来查案子的。等我回去,先稳住夏文敬的父亲。然后再找机会出来查案。只要能出来,到时候不管你在哪儿,我都会去找你的。」
「千里寻夫啊?」
夏天在梁泊雨肚子上捶了一拳,「你能不能有点正经的。行了,快起来把衣服弄好,我离开的时间太久了。」
梁泊雨「唉呦」一声按住肚子,「谋杀亲夫啊……」
站在不远处的马突然开始频繁地边挪动蹄子边打起响鼻躁动不安起来。与此同时梁泊雨感到了身下土地的震动。他一骨碌跳起来,「他们来了。」
夏天赶紧随着梁泊雨的目光往营地看过去,果然看见了几个骑着马的人再朝这边赶过来。
两个人迅速地整理好衣服后,梁泊雨跑到马的旁边,把挂在马鞍上的剑摘了下来,这时他看见了一个系在马鞍上自己没见过的包袱。他把剑和包袱一起拿到夏天面前。
「这个是什么?」梁泊雨指着手里的包袱。
「是我让人给你准备的,你不是打算再饿着肚子跑回去吧?」
「哦。」梁泊雨把包袱斜挎到身上,「这个你拿着。」
夏天看着梁泊雨伸过来的剑,「这是什么?」
「是梁峥的宝剑,小石头说叫青霜剑,削铁如泥的。」
「那你不留着防身,给我作什么?」
「你的枪不是还在我那儿呢么?这个你拿好,也许用得着。就是用不着,想我的时候,拿出来看看也好。」
夏天把剑接过来,身后的马蹄声已经很近了。梁泊雨跑过去上了马又走回来,「夏天,嗯……虽然莫名其妙的跟你一起来到这一共也没多久,有些时候我也没有很诚实,但是……还是有句真心话想让你知道。嗯……如果回去的话,我有亲人,有朋友,有兄弟,有对手……但在这里,梁泊雨只有你,你答应我,一定得活着。」
说着这话,梁泊雨弯下腰,伸手在夏天的下巴上不轻不重地捏了一把。然后他在直起身的同时,一手扽了一下缰绳。早已急不可待的战马一步蹿出去,以最快的速度消失在了夏天的视线里。
夏天站在那儿看着梁泊雨离开的方向,一直到沈宪和唐小三赶了过来。
「大人!」两个人一起喊着下了马,沈宪跑到夏天身边,「大人,梁未平他……」
「他走了。」
「他没为难你吧?」
「没有。」
两人看着面无表情的夏天,觉得气氛有点儿不对,没敢再说什么。
梁泊雨觉得跑得足够远了,便逐渐减慢了速度,不让马再四蹄腾空,而是徜徉在草地上走起了慢步。走了一会儿,觉得有些饿,梁泊雨把身上的包袱摘下来打开,从里面拿了块火肉,放进嘴里慢慢地嚼。嚼了半天,想咽,却突然觉得喉咙里好像梗了什么东西,怎么也咽不下去了。
『第二部:其实很想走 其实也想留』
第四十七章
路上梁泊雨一直担心会碰到撤退的南军,后来果然在居庸关遇见谢贵的部下余慎,不过所幸张诚正好带着人紧随其后追了上来。余慎跟溃退的南军逃跑心切,看见梁泊雨,根本没想到他是一个人,以为他是设了陷阱,带人要跟张诚前后夹击。于是余慎干脆领着已经乱成一团的人马一个转向,直接退进了居庸关再也不肯出来。
张诚看见梁泊雨是单独一人,猜他不是没追到夏文敬,就是人家不肯跟他回来。不想给他填堵就没多问,只说梁泊雨赶得很是时候,他跟燕王说梁峥去往城南追击逃兵了。现在正好他们在这里遇上,到时梁泊雨只要跟着他们一起回去就行了。
接下来余慎坚守不出,张诚本也就是临时的乘胜追击,没有长期围困的打算。所以他让人在城下叫骂了一阵子,就带兵往回撤了。
梁泊雨问他北平的情况,他说原北平守军在得知谢贵和张昺已死后,燕王的人没费什么劲,就成功说服他们追随燕王了。而谢贵带来的两万南军,在九门各战中死伤过半,剩下的在得知最后的西直门也被夺时,他们便陆续退离北平,一部分朝北平西北方向的怀来投奔而去,还有一些就追随余慎跑到这边来了。
回到都司是在两天之后,北平早已城中大定。谢贵和张昺已死的消息不胫而走,坊间传言:燕王已经反叛朝廷,自治一方。各司官员,只有都指挥使司一个叫彭二的宁死不屈,最后被朱能斩杀,剩下的,如布政司参议郭资、按察司副使墨麟等都纷纷归降,并表示愿意效于燕王。而真正直面燕王表示了反对起兵的,竟然是两个读书人,一个是燕王府伴读余逢辰,一个是北平名士杜奇。
据说这两个人临死之前,余逢辰哭着劝燕王息兵,说「君父两不可负」,杜奇义正严词地让燕王「当守臣节」。本来都是燕王比较看重的人,可被他们这么一说,燕王立刻恼羞成怒,直接就把他们以及他们各自的全家都给杀光光了。
脑袋里整理着这些天以来发生的乱七八糟的事情,梁泊雨洗完澡,换了干净衣服。这时院子外传来一阵马蹄声,梁泊雨走到外厅的门口看出去,是余信和乌力吉回来了。
「大人!」看见梁泊雨,乌力吉大步流星走到他面前弯下腰来。
「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刚。」
梁泊雨看看跟在后面憔悴了不少的余信,想他一路上也是赶得不轻,便对他说:「你赶紧去休息吧。」
余信走了,梁泊雨把乌力吉带进屋里,关上了房门。
梁泊雨坐到桌子旁,「东西呢?」
乌力吉从身上解下包袱打开。里面有一个木匣、俩烧饼、一个钱袋和一只水袋。梁泊雨把木匣拿起来心想:这一看就是常跑「业务」的,准备得真周全的。
梁泊雨掂了掂木匣,「行,你也去休息吧」
乌力吉说「是」,就收拾好包袱离开了。
只剩梁泊雨一个人了,他赶紧把门窗关好。转回身开始研究那个没锁、但刚才他试了几下却没能打开的匣子。
过了一会儿,梁泊雨有些抓狂:这他妈的到底得从哪打开啊?!
从外面看,这匣子明显就是个整体,可梁泊雨把匣子举到耳边晃了两下,里面却有东西来回碰撞的声音,很明显是空心的。
现在梁泊雨明白为什么卞青说别人打不开了。一筹莫展地瞪着木匣看了一会儿,梁泊雨决定武力解决。但青霜剑已经给了夏天,梁泊雨只好另找工具。
翻箱倒柜找出一把匕首,梁泊雨把木匣放桌儿上按住,一脚蹬住地面,一脚踩住椅子,立刻趴到桌子上开始埋头苦干。
半个时辰之后,梁泊雨鬼鬼祟祟的身影出现在了柴房。好在是夏天,除了烧水煮饭,平时用不着柴禾,柴房里一般没什么人。梁泊雨迅速地拎了斧子又跑回自己的院子里。
守在门口的是林木。秋庭现在空了,暂时不需要人手,因为林木是梁泊雨新近刚刚提拔的,所以他上头的百户就投其所好,把他派到梁泊雨这来了。林木自然是不敢问梁泊雨拿斧子进内室做什么,但也还是忍不住瞟了两眼。
梁泊雨进屋关了门之后,林木很快就听见里面传出了「噼噼啪啪」的声音,接着没隔了多长时间,又是「平平砰砰」一阵响。
林木擦擦头上的汗:大人这是抽的什么风?是因为夏大人不见了吗?
梁泊雨一把将斧子丢到一边,拿起终于被自己劈成了两半的木匣细看起来,原来这个匣子确实是可以被打开的,其实就是类似鲁班球、孔明锁那种利用中国传统建筑中的榫卯结构做成的一个密封容器。只不过是梁泊雨遇到的这个设计巧妙,做工精湛,再加上梁泊雨开匣心切,所以根本就没能发现它的机关所在。
没好气儿地把半拉木匣扔到一边,梁泊雨拿起装在匣子里的一个小布袋,打开,往出一倒,是一摞叠得方方正正的纸。这一刻梁泊雨有些激动:终于能了解梁峥的惊天大秘密了吗?他惊讶地发现,自己在打开纸张的手指竟然在微微地颤抖。是窥探欲即将得到满足的颤抖,是快乐兴奋的颤抖,是……
颤抖在梁泊雨把纸完全打开后戛然而止──那是一张白纸,上面什么都没有。梁泊雨用力眨眨眼睛,真的什么都没有。他又飞快的打开另一张,还是没有。再打开一张,确实他妈的没有!
梁泊雨随手抓起桌上的几样东西丢到地上:他妈的OOXX你个梁峥梁未平!你他妈是变态吧?!几张啥也没有的纸,你东塞西藏个鸟?!
一屁股坐到椅子上,梁泊雨觉得真是泄气到极点了。可想了想又觉得不对:梁峥没有道理这么做啊?紧接着他一拍脑门儿:对啊!不是有那种看起来是白纸,但是用什么东西一泡还是一烤的,就又有字出现的密信吗?难道……梁峥玩儿的是这个?
梁泊雨重新摊开一张纸,翻着白眼用指尖细细摸了一阵,果然有凸凹!梁泊雨又激动起来:太好了!总算没白折腾一场。他赶紧又打开剩下的几张来摸。这时,惊喜出现了。梁泊雨找到了三张有字纸。
三张纸依次看过,梁泊雨目瞪口呆了。
又枯燥无味地在车里晃了两天,夏天的心情渐渐好些了。为了打发无聊的时间,也为了自己以后能少露马脚,他时不常地把唐小三叫进车里套些夏文敬家中和都察院的事。被看出是自己不知道,夏天就装装头疼,结果发现,每到这时候,唐小三就无比紧张,还会一直拼命地多说一些事情,好让夏天能全都想起来。开始夏天还觉得有些奇怪,后来唐小三满脸抽抽地给了自己一巴掌,说:「都怪小人不好,没能保护好大人,才让大人受了伤的。回去老爷知道了,非让人打断我的腿不可。」
原来是这样,那就好办了。夏天笑着拍拍他的肩膀,「别这么说,你在牢里受委屈了。我不会让父亲知道的。」
「都怪那个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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