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好事多磨-吱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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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好事多磨-吱吱- 第1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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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翔纳闷着,更觉得眼前的人与自己记忆中的形象有些不同。
    “看样子,珠玑来了,你的心情也跟着好了起来。”
    萧飒走到沈穆清面前停了下来,笑望着她,“珠玑和你说起以前的事了?”
    以前的事……
    沈穆清听着心中一动,笑着点头:“说起西府海棠来。”
    她看见任翔微微有些不自在。
    “所有的海棠花里面,只有西府海棠既香且艳,其他的海棠花,都是没有香味的。”沈穆清笑道,“没想到时姐姐和我一样,都是喜欢西府海棠。以前我们还商量着要在台阶前种一株,我来了沪定,也不知道她种了没有。”
    “种了你也看不见。”萧飒笑道“怎么不早说。早说,我们也在台阶前种上一株,这个时候只怕已经开花了。”
    任翔脸上就有了尴尬之色。
    沈穆清看着不动声色,对萧飒笑道:“我可不比时姐姐我是看着事事计较,实际上是个不计较的人。时姐姐却是看上去万事不计较,实际上却是事事计较的人。”说着,叹了一口气,“这也是环境造就人啊!”
    萧飒搂了她的肩:“不愉快的事就不想了……进屋去坐坐,太阳升起来了——屋里凉快些。”
    “嗯!”沈穆清随着萧飒往屋里走,却飞快地暧了身后的任翔一眼。
    任翔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看样子有点戏!
    沈穆清微微一笑,和萧飒说起别的事来:“我听人说,今年的童试沪定县没有一个通过的,有人到县学里去闹事,可有此事?”
    萧飒服侍妻子在堂屋的太师椅上坐了,道:“闹事倒不至于!”他见妻子对任翔很注意,颇有些奇怪,一边应她,一边观察着她的表情,“只是有几家到县学去领孩子。说既然读不出个名堂来,还不如让孩子早点回家种地,免得到时候两不着落。“
    说着,就坐到沈穆清身边的太师椅子上,指了对面的太师椅,示意任翔坐下。
    任翔有些心不在焉的样了。”
    “也是!”沈穆清应着萧飒,“秀才也不是那么好考的。就拿郭先生来说,他到如今也未能如愿。你想资助他,我看,有点困难。”
    “他就是喜欢读闲书!”萧飒不以为然,“要是把心思放在四书五经上,估计还有几分希望。”
    “奶奶!”萧氏夫妻正说着话,对面的任翔突然喊沈穆清,“奶奶,您说,时姑娘是因为环境才变成了这个样子……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沈穆清听了一笑,正欲回答,就看见萧飒目光炯炯地望着任翔:“你怎么突然问起别人闺阁之事来……可是和时姑娘相处的不愉快?”
    “不,不,不。”任翔忙道,“不是不愉快,只是有些好奇……好奇时姑娘出身高门,怎么还会有不如意的地方!”

第二百三十八章 爱管闲事
    沈穆清就把时静姝为什么寄居在沈家的原由说了一遍。
    任翔听着神色越来越严峻,特别当沈穆清说起时阁老托付沈箴的事:“……老爷毕竟是长辈,就算是为了时姑娘的生存临终前续了弦,可外人怎知道,少不得要说老爷晚节不保。时姐姐也知道这其中的为难之处,想起来就觉得悲痛。可这世道如此,我们也没有什么好办法!”
    她说着,就看见任翔的手攥成拳头又放开,放开又攥成拳。
    沈穆清下猛药,苦着脸对萧飒道:“当时为什么要找个得力的人在家里管着看着,一来是百木年纪轻,有些事怕他拿不下来,二来也是为了时姐姐……怕她一时想不开!”
    萧飒是个鬼精灵,心里又时时装着沈穆清,成亲后耳鬓厮磨,更如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一样,自然是她眼睛一眨,这个就知道是什么事。
    他目光闪烁,笑道:“时姑娘落难之事沈家出手相救,已尽了侠义之心……如果她真想不开,时家的人应该也能谅解。”
    沈穆清眉头皱得更紧,“所以才更觉得时姐姐可怜……好好一个高门贵女,就因为太能干惹了人的眼,如今却是有家不能归,如落花飘零让人怜惜。如今是时阁老还在,如果时阁老不在了,只怕她有个什么事,连个给她出头的人都没有。”
    也许是关心则乱,任翔那样沉得住气的人被沈穆清三言两语就揪了出来。
    “不会这样的!”他说话时言语间有种坚毅,“您让我在沈家帮周管家打个下手,我一定尽心尽力,不会让时姑娘出什么事的。”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沈穆清感叹,“这要出事,谁能掐会算啊!”
    任翔低垂着头,握成拳的指节发白。
    ……
    送走了任翔,萧飒念叨沈穆清:“你这是想给时姑娘和任翔牵线搭桥……我虽然让任翔在船坞入了一股,几年下来,他也小有家底,可两家门第隔在那里,你可别乱点鸳鸯谱。白白让任翔伤心……”
    “知道了!”沈穆清嘟着嘴,“这件一我再也不会说什么了……该说的我都说了,至于成不成,那是他们的决定……说起来,两个人年纪都不小了。”
    萧飒点头:“那就好!”又扶了沈穆清上床,“你还有两个月就要落月了,可要小心点。我看着你的肚子就心里发慌也太大了些。”
    沈穆清小心翼翼地躺下:“不会是双生子吧?”
    萧飒就贴了耳朵在她肚子上听:“还是一个一个的来吧!双生子,太危险了!”
    沈穆清抚摸着萧飒的头发这段时间,他们经常这样,一个躺着,一个把耳朵贴在肚子上听,然后聊天:“萧飒,如果是女儿,你,会不会失望?”
    萧飒起身靠在床头的迎枕上,认真地凝视着沈穆清:“如果孩子的母亲不是你,我才会失望。”
    沈穆清想到以前,她还是梁家的媳妇时,萧飒望着她的目光中的痴迷和痛苦,她一时泪盈于睫。
    萧飒不知道沈穆清为什么流泪,他以为沈穆清在为生儿生女担心,就如珍似宝地把妻子搂在怀里:“儿子,女儿我都喜欢,只要是你为我生的,我都喜欢。再说了,十一弟比我们早成亲,到现在还没有孩子,母亲操心他们更多一些,我们这边,只怕生了女儿她更喜欢,没有长辈的唠叨,你还有什么担心的。”
    沈穆清依在萧飒的怀里,心底暖暖的。
    “可能是我的身上流着那人的血,”萧飒语气有些讪然,继续劝妻子,“我有时候想,要是孩子不是你怀的,我会不会这样的期待……就象我和萧成,那人一定像我似的,每天这样望着自己心爱的人,希望孩子能平安顺利地降生……有时候这样一想,那些恨意突然都变得很淡起来。”
    人的身体可以不健康,心灵却不能不健康。萧飒能渐渐放下过去的事,珍惜眼前的生活,没有比这更让沈穆清高兴的了。
    她紧紧握住萧飒的手:“我们有我们的日子过嘛!”
    萧飒点头,但眉宇间还是有几分怅然。
    沈穆清就多和他说些高兴的事:“你上次不是说要给孩子取名字的嘛?想好了没有?”
    萧飒的注意力果然被她的话题吸引,高兴地翻身下了床,朝一旁的书案走去:“我想了好几个名字,你看哪个好听?”
    说着,自己动手磨墨:“见贤思齐焉,见不贤而自省也,叫思齐怎样?要不叫贤齐?还有那句学而不思则罔,思而不学则殆,我也觉得不错,要不叫思学?敏而好学,不耻下问,是以谓之文,叫敏文也不错啊!要不叫敏行,君子欲讷于言而敏于行,你看怎样?”
    敏来敏去的,沈穆清可不希望息的宝宝像梁季敏似的,这个人是不在意,还是没心没肺的……她嗔道:“为什么非要叫敏行,就不能叫讷言?”
    萧飒一怔。
    神色认真地望着沈穆清:“你,还记恨那个人?”
    “记恨到不至于。”沈穆清正色地道“但我对他实在没有什么好印象太懦弱了!”
    萧飒没有多问,望着沈穆清很为难地道:“难道真的叫讷言?”
    沈穆清呵呵笑起来:“如果是个小姑娘家,叫讷言,你说,她长大了会不会找我们算帐?”
    萧飒也笑:“妇言,不必辩口利辞也,叫讷言也不错啊!”
    “少来!”沈穆清笑道“我的女儿可是要能言善语,精明能干的……要不然,嫁了人,岂不是连自己也保不住?”
    “别人是娶媳妇要娶比自己门第低的,嫁女儿要嫁比自己门第高的。”萧飒笑着摸了摸沈穆清的肚子,“我和别人想的不一样,嫁女儿要嫁一个比自己门第低却人品出众的。然后现在开始努力,等她出嫁的时候,给她五十万两银子的陪嫁,砸也要把女婿砸晕……他还不乖乖的,别说是对我女儿不敬,就是敢大声对我女儿说话,我都不放过他。”
    “又胡说!”沈穆清把萧飒放在自己身上的手打掉,对着肚子道:“宝宝别听你爹爹的,能用银子就砸晕的男子都不是什么好男子。这钱啊,只能是锦上添花,可要是变成了决断的标准,那可就糟了……”
    “宝宝别听你娘的。”萧飒也对着肚子说话:“女人手里没有私房钱,在夫家怎么出头?在丈夫面前怎么要尊严,在孩子面前怎么有威信……自然是要手中有银,心中不愁。”
    沈穆清去拧萧飒:“这么说来,我现在还得去找老爷要点陪嫁才是……我可是手中无钱,心里发慌啊!”说着,忍不住笑起来。
    萧飒抱了妻子:“这就是个大金砖……把这个给我就行了。陪嫁就不用了!”
    “的确是块大金砖!”沈穆清想到自己两世为人,笑了起来,“我可比你大!”
    “我看看,你哪里比我大!”萧飒两眼发直地望着妻子,一口咬在了沈穆清的脖子上,含含糊糊地道:“我看看……哪里……大……”
    沈穆清全身发软,颤抖着发出了吟哦声!
    ……
    第二天一大早,萧飒神清气爽地坐在堂屋里吃面,任翔土头土脸地来了。
    “你这是怎么了?”萧飒愕然地道:“昨天没有睡好?”又想到自己的旖旎,打趣道,“要不要找个侍女服侍你?”
    任翔瞪萧飒一眼,道:“我想等会启程回京都。”
    萧飒怔住:“怎么突然要走?不行,要走,等孩子满月了你再走。”
    “我出来也有些日子了!”任翔道:“家里还有一大堆事……总不能连八月十五也不回去吧?”
    萧飒欲言又止。
    任翔见他这表情不寻常,不禁问道:“可是出了什么事?”
    萧飒犹豫再三,道“拙荆马上要落月了,你陪陪我吧!”
    “陪你?”任翔睁大了眼睛,“陪你干什么?……”火石电光中,他突然醒悟,“你不会是害怕吧?”
    萧飒迟疑片刻,低声道:“我是有点害怕……”说着,又拔高了声音,正色道:“我听人说,妇人生孩子,那就是一脚在阴间一脚在阳间,你不如留下来,洗三,满月,百日总得有人帮忙。”
    “这……”任翔有些为难的样子,“可京都没有照看着……”
    萧飒听着心中一动。
    难道是因为昨天说起了时姑娘,所以一夜没睡好,今天一早想赶回去?
    他越想越觉得自己有道理。
    可是这个时候,时姑娘毕竟没有和任翔有什么约定,而且时姑娘是不是对任翔有好感,谁也说不准,但离穆清生产的日子却是越来越近了…事情有缓急,自然是穆清重要。
    “你喝了孩子的满月酒再走。”萧飒态度很坚决了,颇有些你不同意就是不讲义气的口气,“京都那边不也惦记拙荆生产的事吗?好了,这件事就这样定下来了。喝了孩子的满月酒,我亲自送你出城,绝不食言。”
    “不行,不行!”任翔连连摇手,“我出来的时间太长了,得回京都去了……”
    “你想想,我如今是被流放的人,”萧飒听了,就长叹了口气,“你我兄弟一场,我们今天能见,还不知道明天是怎样一番光景……在我有生之年,能多见一次是一次,能多看一眼是一眼……你就留下来吧!”
    任翔听着只能无奈何地笑。

第二百三十九章 七月流火
    任翔留下来了,萧飒跟沈穆清讲:“……他急着回去,**(有两个字看不见),到让你说中了——虽然不知道时姑娘对他有没有意思,但任翔肯定对时姑娘有些意思的。”
    沈穆清笑道:“不是乱点鸳鸯谱就好。”
    萧飒笑着点了点她的鼻头:“这次算你对了!”
    “好,好,好。”萧飒眼中全是溺爱,“是你对了,是我错了,还不行吗?”
    沈穆清就笑着挽了萧飒的胳膊:“知道你让着我!”
    “怎么就这么招人喜欢!”萧飒笑着拧她的脸,外面就有小厮道:“爷,房大人拜访。”
    欢乐的气氛立刻褪色。萧飒的眉头就不可见地蹙了蹙:“请房大人到花厅。”
    沈穆清望着他欲言又止。
    “怎么了?”萧飒笑望着她。
    沈穆清沉吟道,“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你好像不是很高兴的样子!”
    萧飒思忖片刻,坦然地道:“我建议在各里组织团练,刚开始郑大人和房大人都很赞同,彭大人、李大人等县令却多有推诿,说什么劳命伤财,要是万一出了什么事,谁也担当不起……郑大人听了,就变得有些犹豫不决。房大人知道了,窜着我一起到郑大人面前进言。我不在其位,不便出面谋划此事。房大人却是听不进去,一味求我。我实在是为难。”
    “那就和他打太极嘛。”沈穆清笑道,“他来了好酒好菜地招待,不是团练之事就行了。”
    “我何尝不是这样想。”萧飒苦笑,“可偏偏房大人是心直口快之人,有什么话开门见山地和我说,我就是回避也回避不来!不仅如此,还说着说着就拿出了国家社稷、黎明百姓之类的大帽子扣我……”说着,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老爷嘱咐我不要心急,好好地待在沪定,待今上生了皇长子,必定会大赦天下,到时候再细细图之。我虽然是沪定的过客,可也想为沪定的百姓做些自己力所能及的事,偏偏却遇到郑大人一个没有主心骨的,彭大人一个心灰意冷的……我实在是独木难撑。”
    沈穆清握着萧飒的手:“成事在天,谋事在人。你尽力就行了。房大人那里,你也不要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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