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梨说:“发这种誓的人,才不象是你的朋友呢!我根本不是那种冷血的人。”
樊犄长叹一声说道:“唉,本来,我还想着当你的朋友,告诉你医治猫病的方法呢,没想到呀……”他转身要走。
高梨见他说真的,马上语气缓和下来,说道:“好啦!不就是起个誓吗?用得着那么大动干戈吗?我发就好了!”她举起三根手指说:“我高梨发誓,以后在别人面前装作不认识老饭,对他见死不救!就算他死了也不去拜祭!有违此誓者……”
“一辈子嫁不出去!”樊犄马上补充说。
“这么狠!”高梨鄙视了他一眼说:“高梨有违此誓,一辈子嫁不出去!”她心想:嘿!大不了她改回名字叫宁川,嫁不出去,就娶进来!
樊犄又重新拿起一块肉吃了起来,说道:“我听说天佑国庙里有一个宝,就是后山那吃钱银的龟,如果你把它捉了起来,煮给你的猫吃,估计会好!”
高梨一拍大腿,大声说道:“我早就看那家伙不顺眼了。天天我把辛苦得来的钱,吃光光。它也不怕撑死!如果不是它,我早就成了百万富翁了!”
樊犄呵呵一笑,说道:“既然如果,那还要什么好顾虑的呢?”
高梨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说道:“我寻思着那个家伙应该有点作用吧!就算垃圾焚化炉一下,把钱吃了!免去了庙里的烦恼。再者,它可是连铜铁都能吃的,我估计拿刀都砍不死它,怎么才能煮来吃呢?”
樊犄一怔说道:“这个……我也不知道!”
高梨睥睨了他一下:“你光会给我出难题,自己一句‘不知道’就推得干干净净!”
樊犄微微一笑,没有再回答她。
高梨又说:“老饭!问你一个全国人民都懂的问题!”
樊犄擦了擦嘴巴,瞟了她一眼说:“全国人民都知道的问题,为什么还要来问我呀?”
高梨说:“因为他们只知道问题,不知道答案!”
“说吧!”樊犄从容地坐在一跟草叶上,剃着牙!
“什么是移福?”高梨瞪大了眼睛,看着他。
“移福?”樊犄折断的手中的牙签说道:“人的生病、受伤或者死亡都是人的命运决定的。而人的命运又是由人的罪行决定的。所以有的人罪孽深重,受的苦自然比别人多。明白吗?”
高梨点点头。
樊犄继续说:“移福就是找一些罪行比较轻的人,去为罪行重的去承受他们的罪所得的果。比如:一个人生病了,另一个人就把那人的病移到自己身上,去承受他的病痛,而原来生病的人就好了。”
高梨吃惊得闭不上口,颤声说:“那……如果一个人受伤了,另一个人也能把伤移到自己身体,让那个受伤的人好得连伤口也没有吗?”
樊犄点了点头说:“确实是这样的!”
高梨只觉得头脑“嗡”的一声,“这样一来,那个移别人伤痛、疾病的人不是会死吗?”
樊犄耸了耸肩说:“你以为谁都是以接别人的福吗?一般接福的人都是道行高深的祭师或者福气聚集的人。如果是普通人去接别人的福,只怕早就死了。”他看了看远处的雄伟的房子,说道:“所谓的圣子就是经常作这种事的人!你要是见到他,就问一问他好了!”
高梨说道:“圣子他经常做这种事?”
樊犄说:“不然,怎么做圣子。人人对他敬若神明,就是因为想到,有一天,他能通过‘移福’救自己一命!”
“怎么可以!他也是一个普通人呢!怎么可以承受那么多人的苦痛呢?”她回想到在医治完芷兰之后,圣子痛苦的样子,心里就觉得很难过。
樊犄叹了一口气说:“所以说,一般做圣子的人都出生于帝王之家,而且要是皇帝的直系。而一任的圣子,一般只能做四十年,否则,只怕会短命。”他看了看高梨害怕的表情说道:“你怕什么?你以为让圣子给你移福是件容易的事吗?就算是有钱的人,也万金难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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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梨摸着自己的胸口,疑惑地说道:“是么?……”那么圣子为她“移福”是算是什么呢?她可是一分钱也没有给他哦!
樊犄看了看高梨,试探地问道:“怎么?有人给你移福了?”
高梨看他一眼,有点害羞地点了点头:“也许吧!今天,我被人当胸捅了一刀,差一点就死了,可是现在连伤痕也没有!”
樊犄望着溪流,好一会才淡淡地说:“是圣子救了你吗?”
高梨摇了摇头说:“我也不知道。我去过找他,可是,被人拦在门外了。其实,我很想见他一面,哪怕是远远看一下也可以!”
樊犄说:“唉!总会见到的!不急在一时!”
高梨笑了一笑,说道:“我要回去了,太晚了,我怕肉肉饿着。”她把东西收拾干净,转身要走。
一直站在草叶上的樊犄望了她很久,临走时叫住她:“你把这个拿去给你的猫吃吧!它可能治不了伤,但可以止痛!”
高梨小心地收好,笑了笑说:“谢谢老饭!”
看到高梨走远了,樊犄垂下眼帘,低声说道:“也许,你知道真相之后,就不会再说‘谢谢’了!”
樊犄的药很有效!肉肉吃饱了鱼,服下了药之后,乖乖地睡了,不但睡得很熟,而且呼吸了平稳多了。高梨还把冷掉的暖水袋换成热的,放在它的身旁,给它加了点被子。
料理好了肉肉,看着窗外一轮明月映着白雪,她呵了呵自己微冷的手,心里却沉重起来。
听了樊犄的话之后,高梨更加担心圣子了。如果真是移福,那么圣子他一天移福移了两次,一次是芷兰,另一次是自己。移芷兰的时候,已经让他身体十分不适了,再加上她那足以致命的刀伤!
高梨自己都不敢想下去!
无论如何都要去看一看他才放心!她思前想后,早早把灯吹熄,小睡一会儿,等到夜深了,换上一套黑衣的衣服,就冲了出去。一路上,因为没有路灯,没有手电筒,她走得跌跌撞撞的,已经诅咒了这个世界好几百次。好不容易去了圣子的小院外,却看到两个门卫还在直直的挺着,大摇大摆地进去是不可能的啦。
幸好她早有准备,找了一个偏僻一点的地方,爬到树上去,因为圣子院外种的大树,棵棵都有人腰那么粗,枝条很多都伸进了院子。她很容易就翻过的院子,再将还的了粗绳系在树枝上,她顺着绳子滑了下去,安安稳稳地到了院内。
但她心中暗暗叹了一口气,想当年罗密欧见朱丽叶的时候,还是爬树的。怎么她这么窝囊,明明已经当了女人,还要为了见一个男人去爬树呢。不行,下次一定要圣子为她爬树才公平!
她轻手轻脚地顺着走廊,向圣子的房间走去。院子不是很大,她走几步就看到圣子的房间里还亮着灯,就悄悄地走到窗台下,用手指沾了口水截破窗纸看到里面去。这一招,是她长期看武侠小说得来的,没有想到今天还用得着。
里面的人咳了几声说道:“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为什么要独自立在夜风之中呢?”
高梨叹了一口气,打开窗子,爬了进去。
圣子见到是她,先是一怔,然后笑了起来:“为什么有门不走,要爬窗呢?”
高梨搔了搔头,说道:“我已经为你爬树、翻墙、走夜路,不就是为了快一点见到你吗?怎么舍得花时间走正门呢。”
圣子一听这话,低下了头,却侧着脸,喃喃地说:“坐吧!要喝什么茶?”
高梨走到他身边,仔细打量圣子的脸,虽然他躲了好几次,还是让她看到了:“你脸红了是不是?”
圣子看着了目光莹莹若水:“你看错了,只是灯蜡映的!”
高梨做出失望的表情,在他身边坐下:“我以为你很高兴见到我呢?没有想到是因为灯蜡的关系。看来我是自作多情了。”
圣子也坐了下来,急切而诚恳地说:“你来看我,我心里是很高兴的!”
高梨看了看他,脸色还是那么苍白,但是不似以前那样没有精神了。“这么晚了,为什么还不休息呢?灯蜡之下画画多伤神呀!”
圣子在柔和的灯光中,显得温润如玉:“已经躺了一天了,刚刚才起来了,想舒展一下筋骨。”他一边说,一边手上又执笔画了起来。
高梨见他画得极快,好象想都不用想一样,可能是因为长期作画的原因吧。“你……好些了吗?”
圣子看了看她,说道:“好多了!谢谢,你的关心!”
高梨又问道:“你是不是对我……对我用了移福,所以……所以我才没有受伤!”
圣子的笔停住了,手也凝在了半空,许久才说:“移福的事,我常常做了。你不必放在心上呢?”
高梨笑了,看着圣子,一片然:“这种时候,你不是应该说:‘我为你拼上了性命,你一定要报答我才行,看你模样还算周正,就勉强嫁给我作老婆吧!’这样才是泡妞应有的台词吧!”
圣子也怔住了,眼神中流露着不安:“可是,我真的没有这种想法呀!”
高梨听了,就有了几分尴尬,心想:可能是我表错情了,人家并没有与我相好的意思。而我自作多情的跟他示爱,真是丢脸丢到家了。作为掩饰,她把眼睛望到一旁,装作不在意地说:“不管怎么说,我都应该感谢你救了我一命的!我来这里,一来是看望一下你的伤势;二来是谢谢你!”
这种很官方的言词,连圣子都听出哪里不能劲,他沉默了一下说道:“我……我过些日子,就会好的。你不必担心,也不用说谢谢了。一切都是我自愿的。”
用得着那么快就撇清关系吗?!高梨低下了头,说道:“哦,我知道了。……太晚了……半夜三更的……我一个姑娘家呆在男人屋也不好……我看我还是告辞了。”
圣子抿了抿嘴,看着她眼都不眨一下:“不喝杯茶吗?”
高梨笑了笑:“不了!我不能让一个病人给我倒茶呀!”说完她起身欲走。
圣子急忙说:“我画了一幅画,你要看吗?”
高梨远远的扫了一眼,只看到画的是一个美人图,心里更是往下沉,想到圣子夜半作画一定是在思念一个女子吧!多半是芷兰夫人。她已经没有心力去一看究竟了,敷掩地说:“很好看呢。”
圣子笑了说道:“这里还缺个题词,你说题什么好呢?”他好象很苦脑的样子。
高梨看着他的笑容就觉得堵得慌,想着自己一个夜上干这些事情,到底是为什么呢?好象是为人作嫁衣一样。她皱着眉头说:“为谁风露立中宵呢?”
说完,不等圣子的反应,她一下子冲进了黑夜当中!
圣子满眼的失望,望着她消失的方向,喃喃自语:“不喜欢吗?”
偶每天都有更哦,一般时间设在早上的10…11点,可是系统有延时的现象。
木子晓:偶来来是不想把文写得太小白了,所以情节要有些起伏,毕竟人不能一帆风顺了,若你要看小白文,可以我的《皇族糗事》纯小白文!亲亲,写搞笑的文章心情要好才行,我不可能一整月都心情很好呀!系不系!
46。…46都听见了
高梨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自己的静房的。反正躺在床上,好半天都睁着眼睛睡不着。
第二天,她用手指抚了抚肉肉的头,肉肉就睁开眼睛,对她“喵”的了一声。她长叹了一句对猫说:“还是你比较可爱!至少,我对你好,你还是会回应的我!没有让我白痛你!”
她抚着猫毛,轻轻说道:“你要好起来哦!我会弄好多好多鱼给你吃,包证让你吃得肥肥胖胖的。”
肉肉从窝里爬起来,做了两个猫弓,伸展了一个筋骨,就围着高梨脚下转,还用身体去蹭她,用头去挨近她。
高梨把它抱到怀里,静静地凝视着窗外的白雪,状似平静地说:“肉肉,从今以后,我就心痛你一个,不再犯错去喜欢别人了。尤其是那个虚情假意,爱心大贱卖的人偶男。他明明就是一个花心大萝卜,大众情人,公交车,慈善机构、笨蛋……对每一个人都平等对待,所以,肉肉,我只是他众多救助者中的一个。”
肉肉只是把头埋进她怀里,没有回答。
她笑了笑,低头喃呢道:“人家都对我没有那个意思,我不再去喜欢他了!我就说嘛,他怎么可能喜欢我呢?他只是习惯了对人好,我只是误会了他,所以自作多情罢了!”
肉肉好象没有听到,在怀里睡着了般,闭着眼睛,全身很放松,脸上还好象带着笑。
高梨苦笑了一下,单手抱着它,在桌上,摊开一张纸,画了一只乌龟,搅尽脑汁去想,怎么样可以剁了这只龟,煮了给肉肉医病。
体形庞大,刀枪不入,只吃钱,还有专人看护,怎么办才好呢?
她想了很久,都没有一个结果,吃午餐的时候,她试着跟轻灵打听一下。没有想到那个小老头还挺会记恨的,看了她一眼,居然不理她。
圣子的病可能还是没有好,中午并没有看到他来前堂吃饭。
这样也好,就怕看到他之后,高梨会尴尬得不知道说什么。
到了黄昏,她还是照例送着一车的钱银到后山,倒进那个坑里。
明乐师兄伸了一个懒腰,拍了拍高梨的肩膀说:“好了,我们走吧!”
高梨点了点头和明乐一起走了出山坳,走到半路,就装肚子痛去小解,实际上是回到那个坑旁。
那是龟看到是一直送食物给自己的高梨,也没有在意思,一味大口大口地吃着钱银。
高梨看着那只大龟,心里也有些不忍,她总是觉得这只龟可能对天佑国庙有些作用。所以不知道杀了它,会不会造成很大的影响。
她正在犹豫不决的时候,从怀里掉出了那个贝壳,就是樊犄送给她,当用来当锅做汤的贝壳。
她伸去捡,没有想到手一触,那个贝壳就滚下了坑中。她喊着:“喂~”
突然间那个贝壳变得巨大无比,一下子向那龟压去,只听得一声巨响,就听了肉被挤碎的声音。
高梨凑上前去一看,只见那个巨大的贝壳好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