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嗳,阿妖,等等。”总经理他罕有地站了起来,从他的抽屉里掏出一条烟,笑嘻嘻地拍了几下我的肩膀说道:“别那个表情啦,你也知道,我很难做,是了,这条烟是客户送我的,我不抽烟,你拿去抽吧,不过记住哦,在公司里不能抽哦。”
对于总经理的御人之术,我是深表佩服的,一头打你一棍,另一头拿糖哄你,让受批评与受惩罚的人对他提不起怨气来,我何时才能做到这般的圆滑?
素质啊!在职场打拼时间久了,才会发现,真的有许多人的的素质比自己高,那是不得不承认的。
晚上,我接到了悦的电话,说要我请她吃饭,我知道她已经得手,心下得意,提着那条烟找到了小红,分了一半给他后,说我自己今晚有着落了,让他自己去找节目。
其实悦早就已经在那间装修情调颇为雅致的“澹泊”餐馆里等我了,她这种小资,最适合来这种人不多,收费也不平宜的地方用餐,我骑着摩托车匆匆赶到时,她正在那儿打电话。
我进来后,她示意我坐下,但她仍在打电话,弄得我有些无聊,也有些冷落,看着周围,在各种各样室内植物间隔开的各个大大小小的空间内,也是稀稀疏疏地坐了几对情侣。
所以我只能取出烟来抽,很快就有一个侍候应生走来有礼貌地说道:“先生,我们这里是不准抽烟的。”
我略有点尴尬,把那枝烟交给了那侍应生。
气氛是宁静的,灯光也是温馨而朦胧的,环境也是雅致的,空气也是清新的,如果与情侣到这种地方用餐,确实是个不错的选择,不过有点煞风景的是,我与悦仅仅是金钱利益的关系。
悦好不容易才打完了她的电话,然后,她对我轻轻一笑,从她的那个精致的手袋里掏出了一扎钱,放到我面前。
那厚度,决不会是五千,起码一万。
所以我飞快地数出五千,推到她的面前。
她的表情很丰富,我常常想,好象悦这种人才,如果进了娱乐圈,她会大红大紫的。
不过她笑着说不用了,把那钱再次推到我的面前,我有点吃惊地问道:“难道利一万给了你两万?”因为我知道,悦是无钱不欢的,任何利益,她都不会放过,肯与我二一添作五,已经是很难得的了。
她笑着说道:“哪倒没有,不过你的洞察力真的很让我失望。”
呃,我这才打量了一下悦,赫然发现,她那条又长又白又圆润的脖子上挂着一条粗重的金链。
这种恶俗的东西,分明就是男人戴的,但她居然把那东西缠在自己的脖子上,那样子,就象个女暴发户一般难看。
我的脸终于露出了笑意,这条金链,起码也有二三两重,怎么也值个二三万!所以我心安理得地把那些钱全都收进去了,同时嘴上发出了近乎猥琐的笑:“我建议你还是把那条难看的东西摘下……”
她也吃吃地笑了起来,把脖子上的那条东西取下后,放进了她的小包中。
“怎样了,难道他真是个到处乱砸钱的人?”
悦收敛了笑意,幽幽地说道:“我叫了一支红酒,我慢慢告诉你。”
红洒是她叫的,当然品级不低,因为她喝惯了好东西的,不象我与小红,到冰火酒巴喝那种啤酒。
所以口感是不错的,不过喝了几口后,悦说道“妖,问你一个挺敏感的问题。”
我说没问题,因为女人问我问题,绝大部分是爱情方面的问题,作为现在的我,早就已经成了爱情专家。
果然,她问道:“你认为现在的男女间还有没有纯洁的爱情?”
“纯洁?就看你对纯洁的理解如何了。”
悦说道:“就是……你让我下定义?我们都是受过教育的,应该理解什么是纯洁的爱情吧?”
“没有!”我很快就说道:“纯粹意义上的爱情是历史上得不得爱情的文人编写出来的一种理想,是可望而不可及的东西,虚无飘缈,如梦如幻。”
“卓文君与司马相如呢?”
悦是才女,还是个企业管理的大学生,想蒙她可不容易,于是我说道:“呃,这也是个绝唱了,不过,司马相如后来也想纳妾,这个事情,你应该知道吧?况且那是远古的时代,与今天已经大不相同了,在物欲横流下,人早就不知道爱情为何物了。”
“是的。”悦出乎我的意料之外,以前也和她谈过不少,她那咄咄逼人的风格与今天极不相同。
她说:“哪,退而求其次,你认为没有纯洁的爱情,那么,一般的,不那么世利的,比如,不是全部谈钱的爱情有没有?”
我喝了几杯红酒,似乎情绪有些兴奋起来:“有的,但那在许多人的眼中,也是一种无奈的选择,假如有一个更好的,他们决不会选择现在的这个。电子书,况且,当代都市人,什么都已经变成了商品,爱情也不倒外。”
“那么……性呢?”
第八章 卖肉钱?
我们已经喝完了一瓶酒,悦又叫了一瓶,我虽然微晕,但发现悦今天有些不同,她平时给我的感觉,就是一个纯粹金钱至上的女人,任何东西在她的眼中都可以是商品。
但是,她今天竟问我这个问题。
性呢?性什么?
我一时无语,她又说道:“你认为有无纯洁的性?”
“有的,”我不愿意去扫她的兴:“因爱而性是纯洁的,因性而爱……也许也不算是不纯洁。”
“那为性而性呢?”
“哈,那不就是一夜情一类的吗?那是性的动物性,雄性动物与雌性动物的交配,无所谓纯洁与不纯洁,只是人类社会中的某些规则被打破了罢了,所以也只有道德和不道德。”
“那么因钱而性呢,纯洁吗?”悦的表情变得渴望……好象很温饱望得到我正面的回答。
这时,我开始意识到一点问题了,她是我们老板的秘书,传说中老板的秘书所干的事情多了,莫非这钱,是她拿性换来的?
心中想到这个问题,连我自己也不由得吓了一跳。
想了许久,她那双眼睛仍在看着我,在等我的答复。
“呃,这个嘛……古代的名妓,也在卖性,那是因为她们所处的社会是阶级社会,她们的身份是贱籍,逼不得已,无可厚非;而当今的一些女明星,为了出位而卖性,被潜规则,这种在我看来是不道德的,所以,也是不纯洁的。”
悦再一次喝下了一杯酒,又给自己倒了满满的一杯,天,哪有这么喝红酒的?她看来真的有些不妥了,我说道:“这酒虽然是红酒,喝多了也会醉的。”
她的脸已经发红,但仍笑了一下说道:“假如我,是假如,我为了钱而出卖色相,你会怎么看?”
看来,情况真的如我猜测一样,悦其实内心很痛苦,我很怕这种女人。
悦是一个美丽的才女,能混上老板的秘书这一级的,哪个不是出类拔萃的美人儿?多少选美冠军小姐想当她的这一份工作?
但是,她的问题确实有点难答,试想,在一个格调不俗的餐馆与一位美丽的小姐谈性,那是一件多么浪漫而暧昧的事情,可是,此时我却浪漫不起来,因为她的问题有些沉重。
但她的眼睛还在死死地盯着我,等我回答她呢!
不回避是我一直的性格,所以我说道:“呵呵,我认为你不会是那种人的。”
“假如我是那种人呢?”悦不依不挠,非得把问题弄清不可。
“假如,我说是假如,假如你真的为了钱而出卖色相,我觉得那也是逼不得已的,因为你受过高等教育,不可能不知道廉耻,所以,在逼不得已的情况下,错的不是你,所以也不必太过戒怀。”
“如果真的是那样,我贱不贱啊?我听说你骂小倩贱,说她为了钱而出卖爱情,你说,你说,我贱不贱?”看来悦真的有点醉了,因为那杯满满的红酒她又喝完了,再给自己倒上了一杯同样是那么满的。
莫非,她真的……
有关贱不贱的这个问题,绝对不好答,不过,我还是说道:“当代社会,贱与贵的界限及看法因人而异,不过如果没了钱,怎么也谈不上贵。”
她的眼睛仍旧是那样看着我,很明显,她对我的回答并不满意,不过,她看我不再说下去时才说道:“没有钱就谈不上贵,那么有钱就就可望脱离了贱,你的意思是不是这样?”
“是的,我就是这样想的。”
“那么我呢?我贱不贱?”她满脸发红,再一次提出了这个问题。
所以我说道:“哎呀,悦,你在我们心中是圣洁的女神”
“哈哈哈!老妖,你不肯说真话,难道人为了钱,一定得戴上面具做人?”悦的表情又变得丰富起来,说实话,我看不透她。
“我,我没戴面具,我说的真心话。”打死我也不认在说谎。
“好,好……”悦把那杯红酒又喝了下去说道:“我既然是你心中圣洁的女神,那,你娶我,我嫁给你,要不要?”
天啊,她又恢复了她那叱叱逼人的气势了,而且,这问题极具攻击力,要不要?如果是真的,那打死我也不敢要这种人做老婆,但是我何等聪明,她这种人,打死她也不会嫁给我,两人的价值观都不相同,怎么可以结合?
所以我大胆地说道:“行,什么时候嫁,今晚行不?”
“哈哈哈哈!”她用手指指着我,笑得花枝乱摇,全身颤抖,并且伴随着咳嗽。然后,她站了起来,摇摇晃晃地往厕所走。
看她的背影,突然,我莫名其妙也感到心寒。
对,这种感觉就是心寒。
一会儿后,她回来了,看得出,她用水洗过脸,我得承认,素颜的悦真的很美,尤其是她的眉毛,那是一条条长得十分整齐。
不过,她仍是满脸通红,不时打着酒嗝,看到她的这个样子,我连忙说:“要不我们买单回去吧。”
她手一挥,说道:“买什么单?我每天陪人家喝的是白酒呢,这点红酒算什么?”她看着那瓶酒,又给自己倒上了一杯,咕咕咕地吞了下去。
接下来,我们则话越来越少,但是,她的酒却越喝越多,三瓶红酒,几乎全是她喝了。
不得不佩服,她的酒量是练出来了,只是,我们回去时,她已经站不稳了。
不得已,我只好搀扶着她走出那间澹泊餐馆。
车是我开的,她有一台精致的小奥拓,只是她住的地方离这餐馆有些远,而且我又没有去过,一路上她又模模糊糊的说不清,直到她说出了汉阳街二十六号,我才想起,她住的地方就在我所住的隔壁街中。
向着她住的地方开车飞驰而去,这时,她却开始在座位上胡言乱语了,说了许多,但是有一句我却是注意到了:“……利一万,嘿嘿,什么狗屁一万,……色鬼!饿狼!……”
我打了一个寒战,心里难受极了,原来,她给我的这一万块钱居然是她的卖肉钱,这种钱,我能拿吗?
看到悦在一旁打起了鼾声,于是我把车停在一旁,取出了我已经捂暖了的那一扎钱,又犹豫了一下,终于悄悄地塞进了她那个精致的手袋中。
第九章 小红破处
我几乎是抱着悦回到她的房内的,然而,当我把她放到她的床上时,她竟然死死地搂住我的脖子不放,我脚下一下刹不住,整个人压在她的身上。
“你……不是说今晚娶我吗,……我,嫁给你……”她说的话,好象梦呓一般。
我有反应吗?
有的,可是,她那一阵阵的酒味熏得我很快就清醒了过来,所以挣开她后,才悄悄地帮她关好门,走下楼去。
有关这个事情我有点补充,就是我在挣开她时不小心按中了她的要害部位,那一刹那,我感到她与我都好象被电击了一下,同时打了一个哆嗦。
回到我自己的住处,才想起我的摩托车还放在那餐馆的门前,可是,现在我所在的地方离那餐馆足有十多里路,这夜深人静的,还怎么去取?正想回自己所租住的那个单身公寓,这类时,我的电话响了,取出一看,竟然是小红拨来的。
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小红应该出事了,因为,他失恋的这几天,我几乎每晚都在陪着他,但是今晚没有陪他,他会有什么事呢?
我连忙接听他的电话,只在电话中很慌张地说道:“出事了,出事了,你现在能不能来一下我这里?”
“啊?”我忙问是什么事,可是他却总是不说,我想,必定有大事发生,于是,匆匆地站在街口等车,好久后,才成功拦下一辆出租车。
当我喘着粗气敲小红家的门时,许久不见他出来开门,急得我连声大叫,问他要不要报警。开门后,他竟然只是披了一条浴巾,全身湿淋淋的,他刚刚洗完澡。
精神有些迷离,而且带着一种惶恐。
我喘顺了那一口气后问道:“到底是什么事啊。”
他点着了一枝烟,看着我,许久后才吞吞吐吐地说:“我,我可能破处了。”
“破……破,破处?你,你之前居然还是处男?”看着他那惴惴不安的样子,我突然放声大笑:“你有无搞错啊,与小倩谈了一年多恋爱都没上她?”话一出口,我马上就后悔,因为我不应该在这个时候说小倩。
果然,小红的脸上出现了一丝尴尬,不过,他很快就说道:“我会不会中招了?”
“中招,中什么招?”
“我,我我,我没戴套。”
我这才吃了一惊:“你和什么人上床?”
“就是冰火酒巴新来的小翠。”
咚!我的心似乎被重重地敲了一下,那妖女极度妖冶,嗲声嗲气的,一看便知道是道中高手,小红这种菜鸟怎么能逃得出她的手掌?
“你,你把她带回来了?”
他点点头,又问:“我到底会不会生花柳啊?”
这种女人,身上有花柳梅毒淋病什么的一点也不奇怪,而且据说我市已经出现了好多例爱滋病,一想到这,我全身不由得打了一个哆嗦。
“怎样啊?我会不会中招?”小红焦急地看着我,其实,我也没这方面的经验,不过,看着面前的小红,我感到还是到医院检查一下会比较稳妥。
“去医院?不行,不行,那儿我有熟人,让他们见到我就完了,不行不行,要不你现在下去帮我买点药回来。”
我说:“不行!必须要对症下药!否则,病急乱投医,问题只会越来越严重,况且现在还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出了问题呢!”
“死啦,死啦,如何是好啊?”
“要不,我们现在就去那间性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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