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啊,您自求多福吧。
幸福转角
机场的广播里不断更新着登机信息,大厅里拖着行李箱的乘客来来往往。
视线所及之处皆是茫茫人群,可是唯独不见的却是她要寻找的那张熟悉的面庞,他已经走了吗?当紫菱做出这样的假设时,她的心底是一阵没来由空洞,如同白纸一般苍白无力。
脑海里有些记忆重重叠叠,那些回忆反反复复,往事似无声电影一般流淌而过。紫菱从来没发现原来她和他之间是拥有这么多故事,并且是永远带着欢笑,带着幼稚的孩子气,天真的,同时之于她而言是那么纯净的。
“嘿,美女!等人吗?”上官一袭英伦夹克,戴着黑框眼镜,拉着行李箱,嘴角挂着微笑。
闻声,紫菱转头,惊讶的神情中微微带点喜悦。
“你……还没有走?”
“嗯,你……来送我的?”
紫菱的神情有点犹犹豫豫地“呃,听说会移民,真的吗?”
“要知道那里美女多,身材也好,我妈说叫我干脆就在那儿找个媳妇儿结婚,到时候他们也都一起过去养老。”
“好吧,那祝你早日结婚!”紫菱心里一阵没原由的郁闷“到时候生了孩子记得还寄张照片回来,虽然你不是很帅,但是混血的孩子在长相行一般都能超越父母。”
上官笑笑,豁然道“没问题!可是……为什么在你的脸上我看不到一点祝福的感觉啊?”
“有吗?没有啊,好走,不送!”
“等等。”上官拉住了欲势要走的紫菱“没有别的要跟我说了?”
紫菱下意识的转脸,无意识地对上了上官的眼睛“没……”
“可是我有话想跟你说,那个男人不适合你,不要再靠近他了。”
“啊?”没明白。
“第一次看见你那么尽力地去维护一个人啊,作为一直追逐着你的我……有点嫉妒啊,可是又能怎么样呢,感情似乎是不能勉强的,即使我不看好那个人,但是如果你喜欢……”
“为什么你说什么我都听不懂?”不要怀疑紫菱的理解能力,只是她压根没有将事件往除他们之外的第三人联想“你到底在说什么啊?”
忽地,上官似是有些不耐烦地放开了紫菱,要知道他好不容易那么煽情一次,她竟然都没听明白,难为她是还是写言情的作家了,没有一点觉悟。
“上次,工地上,那个男人!”
“哦,你说楚濂啊?呀,上官瑞谦你在乱想什么啊!”
其实早在两年前紫菱便已经确定了她与楚濂不会有任何发展,而两年后虽然楚濂的出现是多少又再让她内心有点不平静,可是那跟儿女情长已经没了什么关系。
所以呢,如今紫菱对于楚濂只是有一点点的同情,以及因为他对过去有一点感怀罢了。
“好了,你的私人感情我不提了。”
“等一下,这不是提不提的问题,而是你有很严重的误会,我跟他……没有任何特别的关系,过去是,现在也是!”
“真的?”
“真的!”紫菱没有半点好生气“好了,你赶快去登机吧,再见!”
“等一等!”紫菱才潇洒的转身,上官又立即喊住了她“真的没有什么话跟我说吗?我,可能以后就在那边找漂亮女孩子结婚了……”
上官说这话的时候,要说紫菱心里没半点感觉那是骗人的,可是那又怎么样呢,紫菱可不觉得她多说两句又能改变什么,况且要是他真要找外国美女她拦着不成。
“难道就不能说几句话留一留我?”
“我说叫你留下来你就会留下吗?”紫菱转过身来看向上官,语气里是显然的怀疑“会吗,会留下吗?会放弃去国外找漂亮MM的机会吗?”
“会,只要你开口说说看啊。”上官上前一步走近紫菱。
“好啊,上官瑞谦你留下来吧,外国什么好的。”
“嗯,我留下。”上官立即从口袋里掏出了机票看了看,而后轻轻松松地将其一分为二,看得紫菱是目瞪口呆“怎么样,我说话算话吧?走吧,回家吧。”
上官一手揽上紫菱的肩,一手不忘拉上行李箱。
“呀,你在干什么,你撕了机票你怎么上飞机?”
“不是你说叫我留下来的吗?”上官一副全然将责任推给紫菱的模样“难道你没说叫我留下来吗?人要对说过的话负责任啊,你可不能出尔反尔啊。”
“可是……”紫菱总觉得事情发展得很奇怪“上官瑞谦你干吗那么任性,人长大的不是该有点责任感什么的吗,伯父伯母那么期待你去留学你怎么可以这样!”
“是我自愿去的,不是他们要求的。”
“啊?那你也太没信用了,不是说好要去,怎么突然又不去了?”
“因为你说要我留下来啊,有些话现在说似乎还是不太合适,但是如果不说的话……我心里会不好受的,所以呢,你可以不听,但是我要说。”说完,上官双手捂住了紫菱的耳朵“汪紫菱,我喜欢你很久了,想要跟你交往,想要跟你在一起,可是现在好像还不能啊,没关系,我会等的……”
“什么啊,你刚刚说了什么?”
“秘密!走吧,我现在这么回家一定会被骂的,所以你一定要跟我一起回去解释,知道吗?”
“不能不去吗?”
“不可以!”
紫菱再回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而那时舜娟正准备看某年度催泪影片《婚纱》,看着紫菱哼着歌儿回来着实觉得情况有些诡异,但是也没多问,年轻人嘛,有些事情随她们去吧。
回回神,舜娟重新将注意力转向了电影内容,约莫电影前二十分钟舜娟第一次落泪了,电影进行到一半舜娟已经泪如雨下了,电影最后十分钟舜娟在淡淡的哀伤中看了看自己哭红的眼。
唉,韩国的电影真是催泪啊,演技还非TMD那么好。
但是引起舜娟强烈共鸣的并非这些,而是电影中女主角的遭遇与心情,幸而绿萍和紫菱都已经成人了,否则她真的是还有太多太多的事情放心不下了。
婚纱?她们不久也都要嫁人了吧,舜娟立即心生一计,设计制作婚纱应该不难吧,想当年她还是学过一点裁缝手艺的,应该没有问题吧……
次日绿萍结束巡演归来,心情状态似乎与往常无异,只是左手中指上多了一枚闪耀的戒指。
咳咳,有故事,这是八卦三人组一致的结论。
“说吧,‘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可是我们家的家训哟。”
“绿萍姐,那是求婚戒指吗?”雨珊看着那枚戒指,眼睛扑闪扑闪的。
“绿萍,是花泽哥哥……送的吗?”
绿萍定定地坐在那儿,不知事情该从那儿说起,但是这样的阵势似乎已是她先前就预料到的,谁叫她们家女人多呢,女人多就容易来事,瞧瞧,这就是表现。
“为什么只问我一个人?”
言下之意,某些事情一个巴掌拍不响啊。
“其实是不该只问你一个的,可是在这之前你至少告诉我们另一个人是谁,免得我们一高兴弄错了对象。”舜娟就是要逼绿萍亲口说出花泽类的名字,要知道自从上次烧烤事件之后她就一直觉得他们俩人有猫腻,没有想到啊,发展是如此的迅猛,回来的时候直接连戒指都戴上了。
“花泽类,这个答应够准确了吧。”
“绿萍,好歹亲热地叫声‘类’吧,否则姐夫会难过的。”
“是啊,绿萍姐,其实你想叫‘亲爱的’之类的我们也可以接受的。”
“呀,不想跟你们说了,我要上去休息。”
“绿萍啊,是要给女婿打电话吗?记得跟他说岳母大人我很想见他哟,上门晚了,我的女儿可就不嫁给他了哟……”
“妈?”绿萍反瞪一眼。
“知道了,知道了……没他不嫁,叫他有空来家里坐坐吧,真的太久没看见他了。”舜娟笑笑,心中一桩大事尘埃落定。
有人说女生外向,这绝对是有根据的,有人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这也是绝对有事实依据。瞧瞧,绿萍才回家几天,终于忍不住要飞去见她家未婚夫了,说是周末了要去跟花泽带Frank。
呀呀,竟然这么喜欢带孩子那你们自己直接有空生几个嘛,舜娟如是想也。
“早上好!”绿萍去到花泽家时是Frank开的门,而那时Frank已习得了简单的日常中文。
绿萍亲切地摸摸Frank柔软的头发,微笑道“早上好。”
“哥哥赖床,姐姐你叫他起床吧?”
“啊,天呐,这个家伙!来,帮姐姐把这些拿进厨房。”绿萍手上的东西交给Frank,而后向花泽的房间走去“我说……”
窗帘拉得好好的,被子捂得严严实实的,花泽类赖床的风格果然明显。
“起床了,叫我早点的人竟然现在都没起来,像话吗?”
没有动静?睡眠质量真好的人啊。
于是绿萍终于忍不住去掀被子了,可是结果却是出乎意料地被拉进了被窝。
“嘘,昨天晚上小鬼缠着我打游戏,让我再睡一下。”花泽在绿萍的耳边轻轻的呢喃着,惹得绿萍好一阵呼吸困难,心跳加速,这个男人还是少惹为妙。
“那你继续睡好了,我先起来了。”
“给我抱一会儿先……”
原本小情侣调调情什么的,是很正常的,但是当屋子里还有未成年儿童时……尤其是当这位未成年儿童正以相当纯真的目光看着两人时,有人不困了,有人解放了。
唉,小小的一只,亮亮的,电灯泡啊。
而后待到花泽类洗漱完毕从房间里出来,正见厨房里上演着一幕极为和谐融洽的场面,现在的小孩子不玩沙子什么的了,该玩面粉团子了吗,而且永远都要弄得满脸粉末。
“我以为你在刷牙的时候睡着了?”
“我以为你转行教小朋友做劳作了。”指指那边跟面粉团子纠缠得很欢乐的Frank。
“天呐!”她不过是去阳台上浇个花,回来世界竟然都变样了,果然孩子的创造力与破坏里都是无穷的,于是绿萍赶紧将喷水器往花泽类手里一塞,先去处理小朋友的问题了。
等到花泽再次重归客厅时,他的手上多了一样东西——数码相机,当下镜头正对着厨房里玩得不亦乐乎的一大一小,乍一看,挺像母子的,只可惜孩子他爹似乎得是外国人啊……
“干吗呢?”
“新买的,试一试,汪小姐不介意出镜吧?”
“要出场费!”
“没有,先拿我抵债吧。”
无赖,见过无赖却没见过这么无赖的人,绿萍的总结。
事实上,花泽类拿出相机摄像是有阴谋的,因为不久后这段影像将被寄到日本他的祖父手上,他不想多向他的祖父多表达什么,只是想告诉他,这是他的选择,现在的他很好。并且在影像的结尾处有着花泽类那么一段花“爷爷,我很任性吧?可是在我这样的任性的时候我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感觉生命是活着的。如你所见她是个优秀的女孩子,很漂亮,很聪明,很亲切,很善良……或许我的所作所为是您没法原谅的,可是我希望您能带着喜欢的心情对待她,因为她是能让你的孙子觉得幸福的人,原谅我无法把她带到您面前,因为之于我而言那是我保护的一种方式……”
“类,做什么呢?偷懒的话会被Frank笑的。”影像中忽然传来了厨房里绿萍声音。
“等一下,我就来。”说完,花泽类重新朝着镜头微笑了一下“爷爷,保重身体,我会好好生活的。”——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花花绿绿如何走到今日这一步,稍后我们会做跟踪报道,咳咳,不要心急。
中秋三天假可是要补三天课,学校极品啊。
一年之约
“类,什么时候回日本?” 人往往有那么种心理,那便是“爱屋及乌”。正如心爱之人的话,哪怕是之前不太愿意听见的内容,如今听来却总觉得是极为悦耳的声音。 花泽类在听见绿萍样的提问时,面上的表情没有什么变化,只是继续低头擦拭着他的数码相机,修长的指尖次次轻轻地摩挲着快门键。 还记得花泽类的好兄弟美作玲曾那样形容他——类,只优雅闷骚的鸵鸟。 没错,花泽类原始的性格,优雅又闷骚,沉闷如鸵鸟。 太多的时候他都将自己关在封闭的空间里,做着与世隔绝的姿态,不问太多世事,不参与太多纷争,于是众人所见的花泽类常常总给人种宁静致远的气息,好似非人间之物。 “该去见见他吧,老人到定年纪总会觉得孤独的,回去的话,也陪吧。” 花泽类闻言,有些讶然地看向绿萍“怎么,开始关心个问题?” 绿萍亮出手上的戒指道“是什么?” “戒指。” “想让爷爷看看戴上戒指的究竟是什么人。” “等等吧,位老人很固执的。” 三日之后,花泽类万万没有想到那段影像竟然得到回复,那位固执的老人要求见绿萍。 样的结果让花泽类觉得很意外,因为样明朗的作风太不似那位老人曾经的行事风格,隐隐约约的让人有不安,但最终花泽类还是选择将事件全盘告知绿萍,去与不去决定。 很显然,绿萍的选择在他的意料之中,隔日两人登上飞往名古屋的航班,听老人如今正在那里休养。 飞机上两人的位子是紧挨着的,花泽类闭目养神,似睡非睡,绿萍将头轻轻靠着他的肩,目光静静地流淌着。 “类,……幸福是什么?” 花泽类缓缓睁开眼,嘴角抿着丝浅笑“心跳。” “活着?” “不是,人活着不定能感受到心跳,可只要感觉到心跳才能确定活着,真正地活着。”曾经的很多年他确信自己的心脏在跳动,可是不确定自己是否真的活着,因为心脏的跳动之于他而言真的太不明显。 直到青春期那场叛逆的出逃,直到如同命运般的生死邂逅,直到因为去解个人心脏开始隐隐跃动,直到因为要离开个人胸口开始疼痛……即使疼痛却感觉幸福,因为只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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