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雪,小雪醒醒”
是谁,是谁再叫我?我睁开一眼睛。不可能,这怎么可能,妈妈,妈妈怎么会在这里?难道我死了?
“妈妈,是你吗?你是来接我走的吗?小雪好想你,你怎么才来看我啊,妈妈,我好想你。你都不知道,你走了之后,没有人会陪我说话,没有人理我。每次打雷的时候,我都是一个人躲在被窝里哭。爸爸虽然很疼我,可是他从来不知道我要的是什么。妈妈,爸爸好过分,他要我叫那个女人叫妈妈,怎么可能我的妈妈只有一个。妈妈,别再走了好不好?”
“小雪,妈妈也好想你,妈妈知道小雪很乖。不要怨你爸爸好不好?他也不是有心的,他只是想让你快乐一点儿。”
“噢,我知道了,对了,妈妈,只是在哪里?,你怎么会在这儿?”
“这里是你的梦境,我只是来看看你。”
“妈妈,我死了,为什么又会重生到这个世界?”我问出了心中最大的疑惑。
“一切都是上天注定的,妈妈也不清楚。小雪 ,妈妈提醒你,不要再封闭自己,你要学着接纳别人,凡是对得起自己的心,这样才会过的幸福。你这一生会遇到许多不同的人和事,要记得珍惜。”
“妈妈,小雪没有心呢,我什么也感觉不到。”
“傻孩子,你怎么会没有心呢。只是你还不懂罢了。好了,妈妈要走了,你要好好的保重自己。妈妈希望下次再见你时 ,你会开开心心的。不要让妈妈失望。妈妈看着你。”
“不,不要,不要再丢下我一个人,不要,妈妈,求求你别走。”
“君儿,君儿,你怎么了,快醒醒,君儿”
沈逸寒的叫声把我从梦境里拉回来。
原来是做梦阿,可是为什么那么真实。其实,妈妈说得对,我不该再封闭自己了,韩初雪已经是前世,前世的事,就让它随着韩初雪的逝去消散了吧。我现在是沈修君,我还有我要做的事。凡事有因必有果,我又何必执著。想通了之后,我擦干眼角的泪水,转过头看向沈逸寒。依旧是一身白衣,清俊的容颜上多了一层疲色,一直是他在照顾我吧。抬手抚上对方的脸颊,用手指描绘着对方的轮廓,慢慢的,仿佛要把它刻入脑海里。他握住我的手,附在自己的脸上一动不动。就这样我们彼此对望,仿佛天地之间就只剩下彼此,
“徒儿啊,君儿醒了吗?”听到师爷爷的吼声,我才把手从沈逸寒手里拿出来,我才意识到我的动作可能有些,咳,暧昧。沈逸寒的脸红红的。
“师爷爷,您下次能不能轻点儿,别说我没有醒,就是死了也别您的河东狮吼给叫活了。”我看着他,嘴边泛起一丝冷笑。
“呵呵,君儿醒了?师爷爷不是着急嘛”
“师爷爷,您怎么会在这里阿?该不会谷里被您搅得住不了了吧?”
“哎,你真个没良心的,还不是你师傅十万火急的把我给叫来,老人家我连跑了两天的路,我这把老骨头都快散了。好不容易把你给救醒了,没有句好话,就知道编排我。”师爷爷委屈得蹲在椅子上。
我心里一暖,他们是真的关心我吧?
“谢谢,还有,师爷爷,别蹲在椅子上,就你那破坏力,等一下师傅还要赔别人钱。”
“哇,徒儿,你看看君儿他欺负我。”
沈逸寒一笑没有说话。
“师傅,你为我吸出蛇毒,没事吧?”
“没事,从小师傅他就为我吃了些丹药,那点儿毒,还不至于。”
“君儿啊,别老是关心你师傅,还有我啊,我也疼你,你休息两天,我带你去看武林大会,听说这次不一样哦。”
武林大会嘛,我有些期待。
第十章
第十章
离国 皇宫
南宫御天批完最后一本奏折,抬起头,捏了捏长时间低下而发酸的颈部。
旁边的来福把手里的拂尘搭载臂弯里,为自己的主子到了杯热茶递过去,站到主子身后轻轻的按摩着主子发酸的脖子。
南宫御天泯了一口茶水,放在桌上。来福熟练的手法,让南宫御天舒服的眯起了眼睛,让精美绝伦的脸上多了一层邪魅,整个御书房的夜明珠仿佛黯淡了不少。
“来福,最近宫里有什么事发生没有?”
“回陛下,除了几个妃嫔之间为得主子恩宠之外并没有什么大事。”提起那几个妃嫔,来福一阵头痛。
“嗯”南宫御天懒懒的应到。
“不过,奴才听说江湖里发生了一件大事。”来福看着自家主子的脸。
“哦?说说。”江湖嘛。
“奴才听说,从苍国来一位得道的高僧,在江湖上发出话来,谁能在武林大会上回答上他提出的三个问题,就把千机子最得意地‘碧血’送给谁。”
“哦?那倒有趣了。朕倒想看看这位得道高僧会提出什么样的问题。”南宫御天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玩味儿。
“来福,朕倒是好久没有出宫了,替朕打点行程去会会那位得道高僧。”
“奴才遵旨”
“最近皇后怎么样了?”
“皇后娘娘最近心情不错,听说七皇子也常常去请安,自从有了七皇子,皇后娘娘也像活过来了一样。”来福回到。自从五皇子出事之后,主子和皇后娘娘在大殿里一夜。出来之后,皇后娘娘便大病了一场。自从七年前,七皇子出世皇后娘娘才好了点儿。
“嗯,你先下去吧。”
“遵旨”
来福躬身退下,他知道主子也想起当年坠崖的五皇子了。也不知道那个孩子到底有什么魔力,能让主子十年念念不忘,到现在皇上还保存着从那孩子上撕下来的一截衣袖。
来福退下之后,南宫御天一个人坐在空旷的御书房里,敛去了一身的霸气,让整个人柔和了不少。伸手转动了一下御案上的笔架,宽大的御案上赫然露出了一个匣子,把匣子打开,里面只有一截雪白的衣袖。南宫御天的表情似怀念,又好似愧疚。南宫御天起身走到窗前,看着浩瀚的星空眼前又浮现了那个孩子的脸庞。如果他还活着,应该有十一岁了吧?十一岁的他,又会是什么样子?
三日后 湘洲
“ 君儿,师爷爷带你去逛街好不好?”
“不好,”看着春风满面的某仙翁,我毫不犹豫的拒绝。前世作为女人对逛街就不感兴趣,更何况这辈子还是个男人。
“为什么”
“不想去,太吵。”我皱着眉。
“去吧,你从小在谷中长大,还没有见过街市是什么样子,去看看也好,为自己添置些喜欢的东西。”沈逸寒柔声的说道。
没等我答应师爷爷就拉着我和师傅出了门。
走在街市上,众人探究的目光让我有些不自在。
“怎么了?”师傅关切地问
“没什么就是有些不自在”
前面的师爷爷听见我们的谈话,回过身来拉着我进了一条小巷。从怀里拿出一块人皮面具敷在我脸上,拍了拍手。
“虽然看着不怎么顺眼,但好歹先戴着。”随即走了出去。
我满脸黑线的跟在他后面,走出了小巷。沈逸寒站在原地看着我,笑着点了下头。
戴上面具后果然平静了很多,慢慢走在人群中,嘴角不自觉地往上弯了些。
“说真的,自从君儿醒过来之后,我发现他多些人气。”
听见师爷爷的话,我转过头对他一笑,眯着眼睛问他“怎么,我以前就没有人气了?”
“没,没有,哪能阿,呵呵”说着躲在沈逸寒的身后。
沈逸寒惊诧得看着面前皮笑肉不笑的君儿,此时的他浑身散发着他自己都难以察觉的气势,让人不由自主地想要臣服。以后的君儿凭借着这股气势,在江湖上会有不凡的地位吧,那时的他还会不会在自己身边?
“师傅,你怎么了,是不是累了?要不,我们休息一下吧?”
“啊,哦,好啊。”
回过神的师傅带着我进了一间茶楼。
坐在二楼的窗前,接过小二送过来的茶,涮过杯子,为师傅到了一杯。喝了口茶,看着街道上熙熙攘攘的人群,心里很安心。可是,没过多久便被哭喊声打破了。放下杯子,看着街上两个衙役押着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一位妇人哭着拉着衙役位少年求情。那少年的衣衫被拉得有些凌乱,但是却掩饰不了浑身的傲气。呵呵,有点儿意思。
“官爷,我儿子冤枉阿,求求你放了我儿子吧,他不会去偷别人的钱的,求求你放了他吧,我就这么一个儿子阿”
“冤枉?都人赃并获了,你还敢喊冤枉?”
其中一名衙役说着,把那名妇人踹倒在地上,少年看着自己的母亲被打,挣扎着想去扶母亲,被衙役打了一个耳光。
“娘,不要求他,孩儿身正不怕影子斜,孩儿没有做过就是没有做过,相信知县大人会给孩儿一个公道”那少年凛然的说道。
我看着他摇了摇头,果然是未经世事的少年阿,总是把事情想得那么简单。
“君儿笑什么?”
“师傅,咱们打个赌如何?”
“赌什么”沈逸寒感兴趣的看着我。
“就赌这少年是不是被冤枉,我猜他一定是被冤枉的”
“哦,如何见得?”
“师傅你看啊,这少年显然是一心只读圣贤书的人,而读书人总是以德自居。不屑做那种偷盗行为,还有更重要的一点,他的眼神骗不了人。当然,还是要讲证据的。不信,我们现在就可以去看看。”
沈逸寒点头同意,两人付钱起身下楼。
包间里南宫御天听着沈修君分析得头头是道,不由得满脸赞赏。听着对方要去找证据,手持折扇也跟了出去。他还真想看看这个人是何等人物。
第十一章
第十一章
我和沈逸寒来到楼下,那少年已经被带走了。少年的母亲还倒在地上,我走到她面前,弯腰把她扶起来。
“大婶,你先别难过,能不能和我说说怎么回事?说不定我可以帮得上你的忙?”
“公子,真的吗?你真的可以帮我吗?”那位母亲牢牢地抓着我的手,生疼。
那位妇人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原来,那个少年叫林清,是圣德书院的学生,今天早上,一位同学的银子丢了,就开始在各位学生的房间里搜查,结果在林清的篮子里找到了。篮子是书院统一配发的,要在考试的时候用。
“大婶,林清平时和同学的关系怎么样?”我问。
“没有听说清儿和同学的关系不好啊,清儿自小没有父亲,是我一把手拉扯大的,他的脾气很倔强,虽然这些年我们过得很苦,但是,就是打死他,他也做不出这种事啊”
“公子,我求求你救救我儿子,他是不会做那种事的。”说着又开始哭了起来。
“大婶,如果林清真的是被冤枉的,我会还他一个公道,您放心吧。”
“谢谢公子,谢谢,谢谢!”说着要给我跪下,我吓了一跳,忙搀起她。
安慰好那位母亲,我跟着师傅来到县衙。听说知县大人要开堂,周围的人们赶来看热闹。我和师傅在一个角落里站定。
“威武”衙役们的喊声,让整个大堂多了几分肃穆。
“啪”惊堂木拍在公案上,让人心头一震。
我站在角落里看着跪在地上脊梁挺直的林清,眼神中一片坚定,毫不见任何恐惧。
“堂下所跪何人?”
“圣德书院林清。”
“大胆林清,你可知罪?”
“学生不知”
“不知?你偷了同窗的银两,人证物证俱在,你还不知罪?”
“学生没有,我是被冤枉的。”
“冤枉?你与人无怨无仇,是何人冤枉与你?”
“学生不知”
“不知?分明是你见财起意。快快从实招来,本县念你年少无知从轻发落,如若不然,哼,大刑伺候。”
“我没有,我是冤枉的。”
“冤枉?看来不给你点苦头你是不招了,来人”
“慢着”一个清灵略带点稚气的声音从人群里传来,
“何人叫喊”知县怒道。
从人群中缓步走出来一位少年,平凡无奇的容貌上却有一双摄人心魄的眼睛,阳光照在他的后面散发出淡淡的金光,让他整个人都笼罩在金光内,宛如神祉一般。
我走到林清旁边对他点了点头,扭过头朝着堂上的知县大人嘲讽一笑,我相信,只要不是傻瓜,都能看出我笑中的含义。果然,那位知县大人的脸有些铁青。
“你是何人?”
“过路人”我淡淡的答道。
“为何打扰本县断案?”他的脸越来越青。
“在下听闻大人断案如神,所以来看一下。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我对他供了拱手。
“不过,在下有一疑问,望大人解惑。”
“你说”
“大人,您说林清拿了同窗的银两,可是有人亲眼所见?假设林清偷了同窗的钱,他和那人又是住在一个房间,他的嫌疑最大,为何还要放入自己的篮子里,那他岂不是自寻死路吗?”
“这……”那知县被我几个问题问得有冒汗。
“那人证物证俱在,这又作何解释?”
“那就请大人屈尊圣德书院,咱们一看究竟。”
“好,本县就依你,看你能解出个什么花来”
一行人浩浩荡荡来到圣德书院,院长听说知县要来审案,早已带着学生在门口等候。
寒暄过后,院长领着我们来到林清和张祥的房间。我把其他人留在门外,以防破坏现场。
我在房间里看了一下,并没有发现可疑的地方。林清偷钱我不相信,那会是谁呢?张祥,不可能阿,他有什么动机呢?坐在凳子上,一手托腮,另一手放在桌面上,手指不停的敲打着桌面,阳光射在我的脸上,暖暖的。不对,阳光?门口的阳光不可能找到这个地方,我四处寻找,发现窗纸上有一个婴儿手臂大小的破洞。虽然掩住了可能风又被刮开了,阳光才照进来。还是很新的窗纸怎么会破?如果在下面还说得过去,在上面就有些说不通了。
“院长,我问你,这间房间的窗纸是什么时候换的阿?”
“三天前”院长回答说。
“那换的时候有没有破洞?”
“破洞?没有啊”
“噢,没有,那谢谢了”正在和院长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