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妻要改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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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妻要改嫁- 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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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抹筝死了,所以她要带着苏抹筝的份,一起活下去。
  可是苏抹筝永远不会再知道,死去的人,不是最痛苦的,活着的人,才是最痛苦的,因为她要带着死去人的份,一起活下去。
  但是,不管她再怎么像死去的那个人,在霍少彦的心里,她终究不可能是苏抹筝,哪怕,只是替身。
  她定了定神,抛却那些复杂的念头,按下了房间里的开关。霎时,一片明亮。
  她在明亮之余,终于寻到那个男人,他靠坐在画架前,脑袋懒洋洋的支下,手中的墨笔,因为手劲松动的关系,在白色的画纸上,留下一条不协调的墨痕。
  那隐隐出现在画纸上的图面,赫然是一个女人隐隐约约的轮廓。
  那眉,那鼻,那唇,莫不是苏抹筝那张精致的轮廓。他的对面,还有好几个背着的画架。这几天,他都是在这个她曾住过的房间里画她么?
  梁慕诗的心底涌过丝丝痛意,终于抬脚走过去,轻轻的敲了下他的肩膀,低唤,“少彦……”
  他的眉目颇为安详,睡得很熟,眼睑下却有青黑的眼圈,显示出点点疲惫。
  梁慕诗侧眸看了眼床铺,终于把视线再度转移到他的脸上,见他不醒,她又再度唤:“少彦,少彦,你醒醒!”她轻推了下他肩膀,他终于被这一下力给打着,半是清醒半是朦胧的苏醒了过來,“慕诗,你怎么來了?”看到是她,他淡淡的问,转而去看他的画。
  “夫人说你这几天晚上都待在这里,怕你感冒,也担心你,所以让我來看看你。”
  梁慕诗刚温声细语的说完,便看到后者手忙脚乱的去擦那画纸。
  他的动作急促,那指腹不断的摩挲在那一条污痕上,辗转反复的摩挲,终于,他移开了手指,只听到他泄气的声音,“都怪我,居然睡着了,好好的一幅画,就这样毁了!”
  他的黑瞳锁定在那被污染的地方,仿佛毁掉的不仅仅是这幅画,更是苏抹筝本人。
  梁慕诗不敢提到那个名字,只抽过他手中的画笔,沾了点彩色的颜料,“你看,这样,这样……”她手中的画笔一点点的移过那个污点。
  霍少彦刚想伸手去阻止,便见梁慕诗抽开了手,转瞬,那白色画纸上的污痕,便成了一朵翩迁飞舞的彩蝶。
  那栩栩如生,活灵活现的样子,就好像要从画纸上展翅而出。
  霍少彦怔怔的看着那处,良久才有些回神,“慕诗,谢谢你!”她都看到了,但是,他也不打算隐瞒。这些年,她放弃了四处奔跑,转而安心的留在他的身边,他明白她的情意,只是有些事情,早已经回不去。他的心里,眼里,再也容不下别人。
  “少彦,洠氲秸庑┠旯チ耍愕幕故腔囊谎谩!
  她似乎想到了很多年前,他们同上一个学校同报一个专业的情景,那时候的霍少彦,年轻,帅气,同样浪漫,带有艺术气息。他的画功向來都比她好,只不过,后來不知因为何种原因,他放弃了画画。
  而今,他再度拾起画笔,却是为了另一个女人。当年的他们多么年轻多么张扬,而今的他们,却早已成了陌路,再也,回不了头。
  情人朋友,往往隔了一线,做不成情人,只好退回到朋友。
  “是吗?”霍少彦只是低头浅思,“可是现在,我的画功终究洠в心愫昧恕!
  梁慕诗的手指紧紧扣住了手心,强挤出一丝笑容,“是不是,一切都回不去了。”她的话音里,意有所指。
  霍少彦的面色几乎毫无波动,只抽身从画架前站起來,然后侧身取过另一侧的画架,“來,看看我画的怎么样?”
  梁慕诗抬眸望去,终于弯唇而笑,只是那带着笑容的眼睛里,已经沁上了点点雾光。
  那幅画里的人,依然是苏抹筝,她站在阳光下,轻阖着眼眸,表情纯洁而美好,仿佛是在朝圣。
  “我想开家画廊,把这幅画别起來。这样,某一天她走过的时候,就能看到这幅画,就能知道,我一直在找她,一直在等着,她找到回家的路。”他轻声说着,每一句轻的都像叹息,不悲不喜,不哀不伤。
  梁慕诗的眼泪,在那一刻,轰然落下。颗颗如玉,滚下白皙的脸颊。
  她哽着声问:“少彦,你确定苏抹筝还会活在这个世界上吗?她已经死了,为什么所有人都相信她死了,偏偏你不相信呢?”
  “你怎么能够肯定,苏抹筝还活着呢?”
  “因为那具尸体,并不是她,而只是一个跟她长得很像的人。”
  梁慕诗有些气急,恨他此刻的笃定,“可是就算是这样,两年过去了,苏抹筝都洠в谢貋恚阍趺茨芄豢隙ǎ欢ň突够钭拍兀俊
  
  第三卷 凤凰涅槃后 第九章 我的抹筝,不会抛下我
  
  室内有些静滞,像是空气浮尘都在此刻,飘然而落,晃动不了半分。
  那些透过红木窗而來的阳光,将室内的景物点亮。那一个个画架上的流影,装载着他们曾经的一幕幕,爱恨情痴,终成缠绵。那一只掩盖着污渍的彩蝶,像要翩翩起舞,脱离凡尘而去。
  多么美的早晨,她终于像很多年前那样,站在了他的身边,寻眸而去,他长长的眼睫,在光影下,晃出一弯优美的弧度,轻颤,浅动。
  他的薄唇微动,轻阖着,却说出了那般的话语,“因为我相信,我的抹筝,不会舍得抛下我。”我的抹筝,不会舍得抛下我……
  他的语气,那般笃定,却又藏着丝丝脆弱,他说话的时候,唇角勾动了下。那模样,要哭不哭的。
  梁慕诗从洠в屑羯傺逭獍愦嗳醯难樱退愣嗄昵埃献费笆乱道肴ィ紫碌笔笨嗫嗫仪蟮乃痪拖穸嗄昵埃羯傺逶谇槿私诘那耙恢苡胨己茫丛谇槿私诘牡碧旆帕怂胱樱痪拖穸嗄昵埃虻厍蠡椋蠢淅涓嫠咚箾'有做好结婚的打算;就像多年前……
  果然是,多年以前啊,久到他的记忆里的影子,早已被另一个人取代;久到他的记忆里,再也忘记了,他曾经也那样爱过她,一如他的生命。
  这个世界,总是存在一报还一报的说法,欠了谁的,终究要还的。
  所以霍少彦已经从过去中脱离出來了,而她梁慕诗,在恍然回首后,却深陷在记忆的牢笼中,无法自拔。
  我还留守在原地,你却早已离开,这到底是一种怎样的悲哀。
  梁慕诗伸手,轻拭去眼角的泪痕,破涕而笑,“少彦,你不适合经营画廊,所以还是我來吧。”
  “慕诗……”
  梁慕诗及时阻止他欲出口的话,“你别忘记了,我可是拿过几项国际大奖的,况且我的朋友圈也多。而且”
  她的嘴角溢出几分苦笑,“这几年东奔西走的,我也累了,是时候该定下來了,正好,我也有开画廊的打算。”
  “所以,你不必觉得亏欠于我,这件事只是我自己要做的,跟你完全洠в泄叵怠!
  “慕诗……”霍少彦的眼里涌出几分愧疚,
  梁慕诗匆匆转身,用急促掩饰住话语里的哽咽,“既然你洠拢鞘帐跋拢统鋈グ桑蛉说P哪愫芫昧耍鹑萌思依先思业P摹!
  “我先回去了,顺便回去想想画廊的设计图。”
  “慕诗……”他还在后头唤,却始终洠в邢挛摹
  梁慕诗一狠心,推门而出,快步离去,把他的呼唤,挡在身后。
  她抬起手背掩在嘴唇上,挡住了那欲哭出声的哭泣声,却挡不住那滚滚而落的泪珠。
  它沿着脸颊,淌下手背,滴落在地下的地面上,沁凉沁凉。像是心上被敲开了一个伤口,再难愈合,再不复合。
  苏瑾先去美美的做了个spa,在夜光來临之时,提着大包小包穿着个高跟鞋,一个人乐不思蜀的逛了一个小时的街。
  当宝蓝色的跑车停住在她的脚边的时候,意味着她自由的时光已经到点了。
  车窗摇下,尉迟御俊帅的面容在后,“上车!”他的手指敲击着方向盘,一眼都洠Э此坪鹾懿桓咝恕
  苏瑾才不管他高不高兴呢,一脚踢上了车身,顿时,车子警报自动拉响,尖锐的声音响个不停。
  尉迟御扭开门把手下车,懒洋洋的站在她的面前,面色有些不郁,“你还想干嘛!”
  苏瑾扬了扬两手的战利品,无辜的看向他,那意思很明显,洠Э吹轿沂稚险嘧哦髅矗魑惺康哪闶遣皇歉弥鞫悖
  尉迟御吐出一口长气,任命的开了后备箱接过她手中的大包小包放了进去,然后合上。
  转过身來时,苏瑾早已开了副驾驶座的门,上了车,差点洠О阉钠咔仙獭
  “砰”门被大力的合上,尉迟御的身形抵过來,把她锁在小小的一方空间内,他的唇角挂着似笑非笑的表情,“苏瑾,你可真是好样的!不仅劳动本大少爷不辞心力的找你这个人,你还敢吩咐我办事,你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么!?”
  她的下颌被他掐住,她抬眸,只望到他似笑非笑的瞳眸,“尉迟总裁,您这话可不能这么说!第一,我并洠в欣头衬鬃哉椅遥诙浣质桥说陌茫徊还姨袅瞬缓鲜实氖奔涠眩牵釉蛏蟻斫玻也'有犯任何过错!”她的眼瞳睁得很大,不畏不惧的对上了他。
  尉迟御笑,“苏瑾,你不去当律师,还真是可惜了!”
  “彼此彼此!”苏瑾不动声色的还了回去,“我怎么能比得上尉迟总裁那般的好口才呢?黑的都能说成白的,这点,我可比不起。”她的话里,总是尖酸带着刺。
  他的脚下一轰油门,苏瑾毫无防备的摔倒向身后的靠垫,差点摔到了一边的车门上,顿时痛的呲牙咧嘴,一身的骨头都快散了。
  “你”回过神來后的她恶狠狠的瞪向后者。
  他单手驾着方向盘,一脸闲散的表情。“给你一点教训,让你时刻记住你自己的身份。”
  老狐狸!她憋的一肚子气,只拿眼神狠狠剐他,同时在心里把他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
  夜色很黑,像是月光黯淡后的消幕曲。
  宝蓝色的跑车向着远去驶去,苏瑾一直靠着假寐,直到幽幽转醒,眼光不经意的抛向窗外。
  这一眼,差点让她惊了神。
  窗外的风景渐渐倒退,树影渐去,一栋栋别墅古宅慢慢凸显。这不是她的眉峰轻蹙,下一刻早已快速的抓上了尉迟御的胳膊,“尉迟御,我们现在是去哪里?”
  后者淡淡的扫了他一眼,就连话音也淡淡的,“吴家副宅。”
  “吴家!就是那个很有名的吴家么!?”
  苏瑾差点急的咬掉自己的舌头,因为尉迟御已经转过身來,奇怪的扫了她一眼,“那你以为,还有哪个吴家?”
  
  第三卷 凤凰涅槃后 第十章 宴会
  
  苏瑾尴尬的抽了下嘴角,几乎连表情都是僵硬的,“当然,洠в校 彼娴南氪蚵溲莱莞侥模瑳'想到尉迟御要赴宴的地方跟吴优的是同一个。
  不,不能这么说,应该说,那就是吴优的家。
  宝蓝色的跑车一个急速的转弯,已经驶过前方的路口,而最前方的景象,已经慢慢显现。
  一栋华丽异常的别墅出现在视野里,从外头看去,一片灯火通明。
  吴家副宅,建立在主宅的旁边,平时有宴会或者生日聚会各种party,吴家的人会用到它。另外时段,副宅里几乎是处于洠说淖刺6绞保沧杂杏度烁ㄈ舜蚶恚员Vび玫降氖焙颍故腔廊灰恍碌摹
  吴优的母亲在她五岁的时候,因为得了乳腺癌,救治无效而死亡。
  吴优的父亲在吴优母亲死去三个月之后,就领回來一个女人,让吴优喊那个女人妈妈,也就是所谓的后妈,二妈。吴优不喜欢那个女人,背地里总是喊她狐狸精,说是那个女人夺去了他父亲对她的爱。
  因为狐狸精登堂入室,从小三转为正室后,成功的俘获了男主人的心,故而成为了吴家的女主人,生了个女儿,也就是吴优的妹妹。而至从这个妹妹生出,便成了年老父亲手心里的掌上明珠,而吴优,便被自己的亲生父亲冷落了。
  豪门里,大概都是这样的故事,俗不可耐,却又让深在其中的人,倍感心酸。
  而今日,就是吴优的妹妹吴菱儿的生日,盼女成凤、希其嫁入豪门的二妈,就特此以宴会为名,实则暗地里则是为了寻到一个配得上她女儿的女婿。
  苏瑾想到那个成天总是大大咧咧,开朗率真的吴优,再度联想到了自己,正在思绪中,车子已经开进了副宅,苏瑾愣然回神间,已经有佣人上前打开了她这边的车门,做了个请的姿势。
  “谢谢!”苏瑾朝着男佣人点点头,后者一看到她的脸,那黑黝黝的面孔一下子红透,竟是不敢再看她。
  苏瑾毫不在意的轻笑,伸出脚跨了出去。刚一下地,胳膊肘早已被人扶住,腰上也搁置了一只大手,她抬眸,撞入后者戏谑的眼神中,轻启薄唇,她道了声‘谢谢!’
  这样的场合,不过是做给别人看而已,尉迟御是,她也是。她们都擅于戴上面具,來掩饰自己的内心。
  从一开始的朦胧到后來的麻木,到如今的如鱼得水。苏瑾越來越觉得,她已经活进了这个角色里。
  搀着尉迟御的臂弯,苏瑾一手提着曳地的裙摆,昂首挺胸的走了进去。
  宴会厅里,一片华光异彩,玻璃杯的碰撞声不绝不耳,间或掺杂着各种敷衍的声音。
  苏瑾一进去,就在各色的人群中不断的找寻着吴优的身影。她还在想着,该如何跟那个女人道歉呢?
  自他们进來后,各色的目光无一不落在了他们的身上。男俊女靓,一对多么登对的组合。不少少女都把倾心的目光投给了尉迟御,不少男人更是把**的目光投向了苏瑾,幻想那凹凸有致身材下的紧致。
  大多数上流社会宴会的结果,不是宴会中途中,舞会上,男女双方对着目光,完了之后开房,从对方的肉体上寻找到满足感,第二天穿衣服拍屁股走人,最后两不相认。不然就是到寻找合作方,寻找合适的对象。不是利益,就是虚荣心,无外乎两种。
  身处于这个圈子,苏瑾已经感到十分的厌烦,若不是因为某些社交需要,她压根不愿意來。
  偶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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