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扣好的白色衬衫往两边撒,露出结实的肌肉,完美的身材显示出男子的强劲。
他静靠在身后的沙发,点起一根香烟,却并不放在嘴里,只是看着它燃起燃尽。
“老爷,夫人那边来了消息,说是过几天就带二少爷回来。”一侧的老管家见此上前一步禀报着,恭敬地把身子向前微倾,言语里充斥着他对老爷的忠心。
男人轻抚左手,开口:“知道了,你先下去。”轻抬褐眸,眼里流露出些许不满。
“是,老爷。”管家轻声退下。
良久,男人轻笑出声,眼中却满是冷意:“哼!本家的那些老头子,管得也太多了吧。”他扔掉手里燃尽的香烟灰,“既然老了就该有放下的觉悟,没有人会留着一堆没有用又自以为是的蠢东西。”
似是在思量着什么,男人将身子往前倾:“己怯,给我告诉本家的人,孩子我会养,但铃木清子我是不会管的,让她打哪儿来回哪去,哼,还有警告他们,下一次,我就不会只是剥夺他们的股份那么简单了。”
先前的管家再次上前,恭敬地鞠了一个躬,才退下去,完成老爷给他的任务。
男人危险的眯起眼睛,又点燃一根香烟,放在嘴中轻泯了一下,又转瞬间抛弃,他说:“铃木清子,不管你究竟是怎么想的,但你敢怀我的孩子就应该做好被我抛下的觉悟。”
他的冰冷冻杀了房间里的空气,那一刻,沙发上的男人恐怖到极致。
这些天,弦一郎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过来的。
他的母亲很爱他,他知道。可是,这种爱简直缠地他喘不过气来。整日整夜地把他抱在怀里,如果因为进食没有看她,他的母亲就会悲伤地看他。想到这里,弦一郎的脸不由一阵发烫,毕竟他还很小,需要喂以母乳……
但这种关爱的方式,他不喜欢,极其不喜欢。因为这样的感觉就像是快要离开你之前对你极尽的好,但最后还是会抛下你一样。
每每当清子温柔的望着他时,弦一郎总觉得是昙花一现,就快要消失了一样。
而正在照顾着自己孩子的清子却并没有顾虑这么多,只是在尽她所能地对弦一郎好。
“夫人,其实您不必这样的,到了老爷那里,您还是和少爷一起啊。”卿一在身后关切地劝着。
清子的脸上流露出些许无奈:“卿一,你不知道,真田义久……他这个人,他是绝不会放过我的,他就算是施舍也只会要的我的孩子。”
“夫人……。”望着这样的夫人,卿一觉得自己说不出话来。
放下还抱在怀里的孩子,轻拍几下,清子支起身子,她缓缓叙述者:“他不爱我,他娶我不过是为了家族之间的联姻罢了。他也不恨我,他只是从来没把我放在眼里。我们结婚的那一晚,他就告诉我,他不会对我好,也不会对我怎么样,只是希望我不要做出出格的事。我早知道他之前就已经结过婚,虽然妻子已经过世,但还有一个儿子和女儿,不过我还是嫁给了他。我曾很深地爱过他。我以为,他不能接受我是因为他过世的妻子,直到后来我才知道原来他从来没有爱过,娶他前妻的理由和娶我的一样,在他眼里,我与她根本没有区别。他根本就没有爱。只有我还傻傻地在那里一直付出。他的儿子和女儿也同他一样,对我不好也不坏,在那里,我就像是一个局外人。什么也不是……他讨厌女人怀上他的孩子,他认为这是只有他心爱的人才能为他做的事。他的前妻就是因为偷偷怀上他的孩子才被他休掉的,她生下孩子,以为能换回丈夫的心意,但……她最后自杀了。他只接受了孩子。我又怎么会有所区别呢。我以为我是不同的,所以我做和了她相同的事,于是同样地被休了……现在,让我回去我想也只是本家的意思,他定是不愿意。与其回去自取其辱,还不如就这样了断。”
“夫人,您……那孩子呢?”卿一的目光带了点怜惜。
清子婉转地回道:“你也不是劝过我么?孩子是断不能留在我身边的,娘家的人也是不会容我这个弃妇的。跟在我身边,弦一郎只会受苦不是么?”
她的决定让卿一有些感慨,她的夫人虽说不上是人间最好的女子,但也是难得的贤惠,老爷却……哎,但愿,上一代的纠纷不要牵连到小少爷。
启卷 生来的诱惑 第一章 缘来是网球王子世界
有些事情其实一开始就是已经注定好的。当你做出一些决定的时候,就是在涂改自己的结局亦或是他人的。有些人注定是掌控他人,有些人注定被他人掌控。
这根本无关命运,关键在于自己。
其实,有时候,不得不承认,这个世界,真的很疯狂……
——————题记
弦一郎睡得正迷糊的时候,察觉到自己正被一个人抱起。他很想睁开眼睛,看看来人。他感觉得到,那不是母亲的气息。毕竟他来到这个世界之后,只见到三个人,在他出生后抱他的护士,对他很好的母亲,还有母亲的女佣卿一。除了她们,弦一郎竟是连一个也没见过。所以有这种想见见生人的念头也是理所当然。
可他根本睁不开眼睛,他只想睡去。强烈的困意向他袭来。
婴儿的身体还很柔弱娇嫩,需要经过长时间的睡眠来补充精力。
“弦一郎,对不起,妈妈也想和你一起生活,一起去游乐园……抱歉,妈妈没能兑现对你的承诺,真的对不起,妈妈不能带你去游乐园,不能和你一起去看那些好玩的游戏……可是妈妈更不忍让你受苦……”清子哭得很大声,她毫无往日文娴的模样。像是要把过去所一直隐忍的情感宣泄出来一样,她哭喊着,叫着。却没有上前一步,阻止那个抱起弦一郎的老管家。
那是她的孩子啊,怀胎十月,是她鼓起多大的勇气才敢怀上的骨肉,可此刻,她却要亲手将自己的孩子送离自己的身边。初为人母却要扼杀自己幸福的来源。悲痛的母亲流下令人心酸的眼泪。
但她不用别人的阻拦,硬是没有挪动一步。她不笨,她知道如果今天她抱走这个孩子,那么将来弦一郎会蒙受多大的苦楚,她不愿意自己的孩子过早地蒙上阴影。跟着自己,没有钱没有安稳的日子,这样的生活,她如何忍心让那么年幼的弦一郎度过。
像是被周围一层无形的束缚所捆绑,清子坚持着,她不再看向弦一郎,她怕自己会忍不住上前夺走她的孩子。
她哭,使劲地哭,像是要用尽自己所有的力气那样。哭得好不伤心。
清子想,如果今天要是没有卿一在,也许她会真的坚持不了。
永远站在清子身后的卿一微叹了一口气,轻柔的拍打着清子的背,她说:“夫人,请别再哭了。”即便铃木清子已经不再是真田家的夫人了,但她永远都是卿一的夫人。
就这样,错过一切的弦一郎便被那个叫做己怯的老管家,抱上了一辆黑色的跑车,然后便离开了那个最初给他温暖的地方和他爱的母亲。
弦一郎的预感是对的,他的母亲是真的要离开他。
他下定决想要保护的母亲……
耳里充斥着女人的哭泣声,似乎在说着什么。可惜弦一郎听不懂日语,即使偶尔闪现的几个熟悉的单词,大脑一时反应不过来,还是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他很想睁开眼睛,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听得出来,那是他母亲的声音。他很不安,有些害怕。但他的眼皮却很沉很沉,只觉得一阵疲倦。支持不住,又是一片意识混沌,回到梦中。
怎么就今天那么地困呢?弦一郎不由皱起眉头。
“奇怪,像刚才那么闹,二少爷不会被吵醒么?”开车的司机随口问道。是个中年男人,有着一大把的络腮胡。
怀抱孩子的老管家也就是己怯,他闻言,轻拍了弦一郎几下,说:“不会,我们早就考虑到这种情况。已经事先给二少爷喝了几片药,有安神的功能,不会造成伤害。”
司机嘟囔了几句,也不再吭声。
车里一阵沉默,只有己怯不时拍打婴儿的声音。
真田家。
停下车,等己怯抱着怀中正熟睡的二少爷下车,司机又缓缓地启动了那两黑色的跑车。
己怯尽职地把弦一郎抱到老爷的房间,一阵等待后,走进内室。
“老爷,二少爷在这里,您看……”老管家有些犹豫。
“给我吧。”沉厚而稳重的声音响起;“他有名字了么?”
“是的,二少爷叫弦一郎。”
站起身的男人接过己怯怀里的孩子,轻扯弦一郎的两颊。使他醒来。
意识还是一片模糊,弦一郎觉得自己好像被一个人抱着,却不是那个抱起自己的陌生人,是谁呢?他心里有些疑惑。
突然,似乎是被人用手扯了脸的两边,觉得有些不舒服。弦一郎皱了皱眉毛。
闪烁了几下眼皮,弦一郎才睁开眼睛。看到了那个从此以后便是他父亲的男人。
察觉到男人的目光并不是那么友善,弦一郎也不甘示弱,回瞪了过去,长时间地持久着。但婴儿的较弱身体哪能经得起这么折腾。不一会儿,弦一郎便觉得眼皮沉沉的,大脑又开始混沌了,挣扎几下,终是进入了梦乡。
真田义久发现这个孩子很有趣,眼睛不像普通的婴儿那样,不掺杂质,可却有让人觉得是那么的纯净,很矛盾的感觉。似乎是因为刚刚睡醒的缘故,眼睛里有些湿润。继承了母亲的黑眸,却青出于蓝,显得更加美丽。他竟然不怕自己,还敢回瞪。大概是经不住这样长时间的对视,眼皮眨呀眨的,似乎想要睡觉。可不一会又勉强睁大眼睛,有点倔强,却惹人疼爱,长长地眼睫毛扑闪着,嘴唇不自觉地微微嘟起,画出一道可爱的弧形。可终究是抵不过睡神的召唤,再次进入了睡眠中。
真的很有意思,真田义久开始玩起了他的孩子,也不管人家的意愿。可惜的是,弦一郎早已经睡得沉沉的,根本不理会他的父亲。
“己怯,这孩子怎么这么能睡?刚刚不是在睡么。”正在抚弄着弦一郎还未长全的眉毛,真田义久问道。
上前微微俯身,己怯才回话:“老爷,二少爷还未满一个月,身体比较娇弱,需要长时间的睡眠来补充体力。我们考虑到带二少爷回来的途中,可能会惊醒二少爷,这样处理起来比较麻烦。所以喂他吃了点安神的药,不会有副作用。”
点了点头,真田义久把孩子还给了己怯,吩咐:“安排一间房间,让他住下,再找一个保姆照顾他。还有,在族谱登记他的名字,就叫真田弦一郎。”
己怯有些惊讶,要是以往,按老爷的脾气,得到十岁的时候经过专门的考验才能得到真田这个姓氏的。大少爷,表小姐都是这样,十岁以前,是以母姓冠名的。为什么对二少爷例外呢?己怯心中虽然是满腹疑惑,但老爷的事下人是不能多管的。所以他也不再多言,抱着孩子,准备向门外走去。
察觉到己怯的神情,真田义久也不多加解释,只是言道:“他有一双好眼睛。”便不再多说,转身走到一旁的衣柜,找出一件便服,走入浴室。意思是他要换衣服。
当了老爷的管家那么多年,己怯当然明白老爷的意思。随仍有疑惑,但也识趣地抱起二少爷走出门外。
大脑还是很迷糊,弦一郎只感觉到自己似乎又被另一个人抱着,当然不是母亲和卿一,而是那个最初抱起自己的人。他很想睁开眼,但又被一阵袭来的倦意所达到,接受的睡神的召唤。与周公下棋去了。
光阴似箭,岁月如梭。
转眼间便已经是十年了。
十年,对弦一郎来说,说长也不长,说短也不短。十年里,他来到了一个新的世界,他被自己的母亲抛弃给了父亲,原来他姓真田。还有学会了日语,学会了剑道。
真田,想起这个姓氏,弦一郎忍不住又写黑线。真田弦一郎,他是知道这人的。在穿到这里之前,一部日本漫画家画的漫画在国内十分受欢迎,改编成TV动画以后更受追捧。是叫网球王子。而真田弦一郎正是里面三大校之首,立海大网球部的副部长。在网上被人称作皇帝?
之前经营的公司有出产有关的周边产物,所以弦一郎却有些了解。
对着穿衣镜,镜中映出的人,简直就是他以前所看过的真田弦一郎的缩小版!
抚额轻叹,弦一郎毕竟是活了三十多岁,他认为自己是绝不可能像那些王子那样对着一颗小小的网球如此执着,热血。所以,他自从知道自己的身份后,也没有去学网球,甚至不曾看过相关的任何比赛。
也许是一种心底下意识地排斥吧,弦一郎其实对网球没什么好感。毕竟成为真田弦一郎,不是他所意愿的,他现在是在立海大小学。如果再去学网球,那不就是在按网球王子的剧情走么?那种被人控制的感觉时刻围绕着他,更何况弦一郎已经学会了剑道,离他对真田弦一郎的映象已经越来越近了。
(天音:切,你说不想就不想啊?没门!)
“卡——”一阵开门声响起,探出一个女孩的脑袋,长长的浅褐色头发,一双碧绿的瞳仁闪烁着丝丝光泽,精致的五官煞是美丽。
转过头,弦一郎半是无奈半是宠溺地喊:“姐,下次你可以先敲门么?如果我在换衣服怎么办?”来人正是真田弦一郎的姐姐,真田夏奈。
“我才不要,你不觉得如果开门以后看到里面的人惊讶的表情很好玩么?再说,弦一郎的身材那么好,看了还可以饱眼福呢!”总之脸上就是写满‘我不要’~
弦一郎不由地笑了一下,他的这个姐姐啊,总是一副调皮的样子,都不知道到底是他的姐姐还是妹妹,总爱惹麻烦,然后过来拜托他帮忙。真像个永远都长不大的孩子。
强硬地板起了脸,弦一郎一脸严肃。他知道,如果不这样,是吓不住这个从小就天不怕地不怕又鬼灵精怪的姐姐的。他用严厉的口吻训道:“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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