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在对上的身上一阵猛抽,忽然间听到了不远处传来的抽气的声音,带着偏于稚嫩却严肃到极点的声音让我的手微微一顿,下一秒,自动解除了言灵的家伙直接抬腿,我往后一跃,站稳之后,才猛然间抬起手来,一把按住了对方的刀刃。
极为锋利的刀刃一瞬间割裂了我的手掌,微微皱起眉感受到对方刀刃上的寒气,才抬起头来看到了那个翠色眼眸的小男孩,仿佛如同是冬日里冰冷的湖水一般,深邃而淡漠,唇瓣明明在颤抖却偏偏要板起脸来,对我呵斥道,“雾沉沉,你连自己以前的队长都不放过吗?”
“我靠,你哪只眼睛看到是我弄死浮竹的呀?”刚才还被对方那种依依不舍的感觉勾起了许多回忆,如今他一开口就把我的回忆全炸飞了。
“难道不是吗?你还……”微微皱起眉,翠色眼眸的少年深深地看着我,“压在五番队队长的身上打他。”微微眯起眼来,少年的脸上浮现出一种极为严肃饱含着极大痛心的神色,“你只是没想到,你会这样!”
我很无语,此等无语只能留下眼刀去刮安夏弗烈德了。
“我曾经想要把你带回去……”少年的声音似乎夹杂着极大地痛苦,颤抖而严肃,如同冬日寒湖的翡翠双眸似乎也慢慢的凝结上了一层水雾,心似乎被对方稍微的刺疼了一点,拳头在一瞬间握紧,我应该放下了,这么多年了。
“但是我现在只想杀了你,尸魂界的背叛者!”听到对方的话的瞬间,我微微睁大了眼,乌黑的长发随着猛然间卷起的风往后飘去,一瞬间,眼前似乎弥漫出了无尽的雾气,看着突然出现在天空上的巨大冰龙,我稍微叹了口气,才淡淡的说道,“不要在这样做了,你是打不过我的。”
余光撇到弗烈德在远处对我缓缓的一笑,似乎就要走向浮竹,天空之上乌云密布,一股冰冷而愤怒的灵压向我迎面袭来。
右手微微幻化出黑暗神杖,左手抽出暗夜来,一瞬间,向着不远处背对着我蹲下身查看浮竹的弗烈德扔去,基本上可以说这个东西的速度极快,对方似乎很轻巧的转身,直接挡下了我的暗夜,在空中转了几圈,暗夜便插入了地面,刚刚抬起头来,对方的笑容立刻凝固,我微微挑眉,“滋味如何?黑暗神杖?”
“大人……”对方的声音稍微有些颤抖,“您到底跟谁学的?”
不要一副你不在很久我学坏很多的样子。
我微微的挑眉,呲牙,“和雅典娜那个妞学的,你不知道她无聊的时候最喜欢把黄金杖在地下磨来磨去的,就想磨成一个尖儿呢。”
……
瞬间,弗雷德表情似乎囧雷囧雷的,神杖都没插死他,我可是特地考虑了这小子了解我暗夜的能力而故意以暗夜为饵,指望能一下子用神杖插死他呢。
好吧,我承认我是故意的,这把神杖是他当初送给我的。
微微眯起眼,被自己的东西插死,滋味不错吧?
天上的寒气似乎越发的重了起来,仿佛连稍微呼出的气都凝结成了一层冰,猛然间抬起头,才看到恰好卐解完的小白猛然间挥刃而下,翠色的眼眸仿佛凝上了一层浅浅的霜,俊俏的容颜上不负当年的柔和,紧皱的眉头也透露出少年极为不悦的心情,对方似乎在对上我的眼眸的时候,微微的愣了一下,手猛然的攥紧,大喝出来,“雾沉沉,受死吧!”
看着天空上猛然袭来的巨大冰龙,咆哮着能量向我冲来,微微举起手来,微微皱起眉来,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黑棺。”一瞬间,巨大的棺木完全罩住了对面的巨大冰龙,收回了手,我淡淡的抬起眼来,看着不远处站在天空之上有些吃惊的看着我的少年。
猛然间,天空似乎在一瞬间被什么撕裂了一样,一个少女模样的人身后跟着带着镰刀的男子从天空上降落而下,一瞬间,我微微眯起眼,看着镰刀的男子猛然间出现在小白的身后,直接从背后偷袭而去,一瞬间,小白猛然间转身,却稍微有些没有回过劲来,如果没猜错应该是当初这小子刚才爆发的力量的太大了。
微微皱起眉看着小白被对方一下下的压制下去,才抬起头来,淡淡的看着眼前这两位不速之客,似乎少女在看到我们的瞬间猛然皱起眉,一股黑暗的力量从她的身体里传出来,“你们……死神!?”
那种夹杂了极度的厌恶和痛恨的神色,使得我微微一怔,她是?
忽然间,感觉到小白的灵压猛然的一弱,这才看到镰刀男子猛然间向着小白挥舞而去,一瞬间,猛然眯起眼来,直接瞬步出现在镰刀男子的身后,看着对方猛然回头的样子,毫不留情的直接抬起一脚,送他去和地面做伴,巨大的撞击使得那个人似乎在一瞬间狠狠地砸入了地面,金发的女子跑到同伴身前,带着浓郁的恨意抬起头来,站在天空上,我双手环胸,微微抬起下巴,猩红的眼眸冷冷的扫过两个人,我的声音柔软却阴冷到了极点,“老娘打得正欢,你们才凑什么热闹?”
余光瞥了眼暗夜的距离,稍微的顿了顿,眼眸才越发的深邃起来。
微微眯起眼,伸出手来,一瞬间光芒大盛,看着猛然间再次出现在我手上的黑暗神杖,我笑的愉悦而轻快,语气越发的阴狠,“给我哪里来的滚回哪里去!”
XIV…IV
“死神!”低下金发的女子猛然间向我怒吼,我淡淡的扫了她一眼,“滚。”哪怕我和冬狮郎打到天昏地暗,也是我们之间的事情,管你们哪颗葱?
“你!”对方似乎对于我的极为的不满,那种厌恶和恐惧交织的情绪在她的眼中浮现,过度苍白的脸变得极为狰狞,尤其是在盯着我们的时候,似乎隐藏着极大地痛恨。
眉头紧皱的金发女子站起来的一瞬间,漆黑的灵压从她的身边猛然间爆发出来,暗系的力量在一瞬间向我迎面扑来,微微皱起眉,才举起手来,黑暗神杖在一瞬间发出惊人的光芒,猛然间扩散开来,直接笼罩了整个尸魂界。
屏障在一瞬间抵消了对方的力量,看着对方惊愕的表情,在我的面前使用暗系的力量,微微眯起眼来,对上对方那双夹杂了恐惧和惊恐的表情,缓缓的开口,“不自量力。”
一瞬间,右手猛然间挥落,伴随着手的移动,无数的黑暗力量在我的手掌前汇聚,漆黑如深夜的力量猛然间倒转,嘴角微微的勾起,却猛然间想起了这个丫头的弟弟偷袭小白 的场景,微微敛下眼眸,“你说还给你可好?”全部的暗系力量直接向着那个面露惊恐的女子扑去,微微停顿了三秒,惊人的惨叫响起,身后忽然出现了对方的灵压,我淡淡的斜睨了他一样,才发现对方眼底惊人的恨意,看着对方猛然间抽出镰刀直接向我袭来的身影。
毫不留情的一脚踹在他的腹部,反身,直接一个回身后踢,踢飞了解决。
双手插入兜内,我稍微顿了顿,才转过头来,看着单膝跪地左手按着正在流血的胸口的俊美男子,直接从天空上一跃而下,靴子在地面上回荡出清脆的响声,我笔直地走向那个天青色的男子,看着他低着头喘着气,心底说不出为什么,没有任何的快意和舒服,有的仅仅是一种莫名的凄凉和淡漠。
“弗雷德……”我的声音稍微有些感慨,带着不知名的喟叹,心似乎极为的平静,没有任何的愉悦也没有过度的悲伤,仅仅是一种平静而已。
似乎很早以前的一切都在眼前如走马灯一般的一晃而过。
欢快的,悲伤地,喜悦的,难过的,比如他单膝跪地向我宣誓忠诚,比如他轻柔的笑着为了排忧解难,比如……他最后那深深的一刀。
或许当时的我很痛,很难过,只不过时过境迁,如今再回想起来却感觉平淡了不少。
“我们商量一下吧,我给你个痛快。”我不是圣母,也从来不喜欢做圣母的事情,虽然如今对于安夏弗烈德的背叛已经看的很淡了,但是如果当时不是有复生十字架早就挂了。
对方似乎稍微的笑了笑,喘着喘的气,明明应该是狼狈到极点姿态,天青色眼眸的男子却偏偏让人觉得异常的洒脱,哪怕是狼狈到家,却依旧让人感觉到高贵和典雅。
缓缓的抬起头来,被自身同源的力量伤害或者说被自己做出来的武器伤到的结果不清,俊美的容颜上似乎依旧带着醉人的微笑,咳嗽了一下,我皱起眉,看着对方的鲜血直接喷洒在地面上,才看到男子笑着开口。“主人还是一如既往的有趣。”
不满与对方的说法,我极为不爽的看着他,才看到弗烈德笑意未减的缓缓开口,仿佛如同最动听的小提琴一般的声音,流露出浓郁的高贵和自信,明明是已经命落黄泉之间的样子,却依旧如此的写意和优雅,甚至于还抬起手来掸去了身上的尘土,虽然下一步就是猛然间倒地咳嗽。
殷红的鲜血溅落到我白色的靴子上,神杖在手里变换而出,银色的神杖上飘带纷飞,对方似乎稍微的愣了一下,眉梢具是笑意,毫无惧于死亡的到来,简直就像是生与死对他并无区别一般。
“你……”神杖在手里稍微的顿了顿,才看到对方缓缓的俯下身去,伸出沾满鲜血素白而纤细的手来,执起我的神杖的末端,缓缓的落下一吻,轻柔的如同鸿毛一般。
天青色的眼眸仿佛是醉人的醇酒,高挺的鼻梁,深邃的五官,带着点点的迷醉,似乎在回忆着什么,然后才缓缓的开口,微微眯起的眼眸流光乍现,声音却柔和的几乎有些不可思议,近乎于虔诚的轻吻着神杖,我被雷的一愣一愣的,完全呆在当场。
“恶魔是注重实力的种族。”看着对方唇边的血渍,再看着对方微微弯起的嘴角,英俊到不可思议的男子缓缓的开口,“唯有力量才是我们最崇敬的理由。”
微微皱起眉来,安夏弗烈德缓缓的开口,邪魅而诱惑,“我的主人……”他舔了舔稍微有些干涩的唇瓣,才笑意未减的继续开口,“我只为强者服从……”那一瞬间,我的是眼前似乎浮现出对方阴冷而玩味的笑容,那种宛如耳边低声喃昵,似乎在瞬间唤起了令我痛苦万分的回忆。
下一刻,我从他的手里毫不费劲的抽出神杖,直接毫不留情的插入对方的胸口,鲜血四溅的瞬间,微微的敛下眼眸,才听到一声近乎于微弱的笑声。
心底稍微泛起一种极为不舒服的感觉,强者吗?到底什么是强者?力量的成长亦或是心智的成长?微微皱起眉来,“安夏弗烈德……你到底……”
“雾沉沉!”猛然的叫声把我从回忆和沉思里拖出来,转过头来才看到日番谷对着我咬着牙,恶狠狠地开口,“你居然杀了新的五番队队长!”
“你!”翠色的眼眸似乎蒙着一层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似伤痛又似了然,那种伤痛似乎是夹杂了极大地失望和落寞,少年猛然间站起身来,抽出刀来,直接向我冲了过来,视线似乎稍微凝固了一下。
眼前的一幕和许久许久以前已经被我遗忘的画面重合起来,少年在忏悔宫前别扭的向我开口,少年在祭奠里抱着鱼脸红,少年在中央四十室里对我横刀相向。
一幕一幕渐渐融合成了一个透着生机略带三分桀骜的翠眸少年,银白色的发丝,俊俏的脸蛋,笑起来的时候偏偏要别开头,难过的时候也只喜欢一个人承担。
忽然间,觉得自己过得很辛苦,很累,很残酷,不仅仅是对我,也是对这些人。
瞬步出现在对方的身后,看着震惊的日番谷,伸出手来缓缓的环住他的腰身,头放在他的耳侧,感觉到少年浑身一僵,才缓缓的说出了很多年前边想说出的话,“我很抱歉。”
感觉到身前的少年浑身似乎微微的颤抖起来,冰冷却熟悉的气息从对方的身体传来,怀里的人并不温暖,甚至有些冷的可以,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安夏弗烈德的刺激使得我想起了很多事情,很多刻意忘记的事情。
“我真的很抱歉。”微微敛下眼眸来,抱着身前的少年,蹭了蹭,似乎又回到了许多年前,我早已经遗忘的地方,温柔而强大的队长,骄傲而坚强的朋友,我来到这个世界的初生之地,亦是我反派之路的开始。
我从未后悔过自己所做的一切,我活了太久太久,也许对他们仅仅只是一瞬,我却经历了太多了太多。
“现在是事到如今说这些还有什么用?”似乎是缓缓的从牙缝里挤出来这几个字,我感觉到少年猛然间攥紧了拳头,手还环在对方的腰间,“是没太大的用。”我很直接的答道,“我只是想告诉你而已。”
“想要告诉你……我真的很抱歉,你们曾经是我很重要的人。”
猛然间眼前的少年转过身来,一下子按在我的肩膀上,口气却隐约带着诘责,翠色的眼眸里透露着些许严肃的神色,“那么告诉我,为什么要杀了新任的五番队队长,你真的是蓝染那边的人吗?”
“他是我的人……”我微微眯起眼来,看着近在咫尺的少年微微一怔,才笑意渐深。“从很早以前他就是我的人,他的命,他许诺给我了,我不过是拿来来而已。”
微风吹拂而过,带起我乌黑的长发,少年似乎皱起眉来,思考了片刻,才怀疑的看向我,“那个人和你认识?”
“我与他的关系,比你还要久。”一字一顿的说出口,才看到对面的少年苍白了脸色,猛然间对方攥紧了拳头,猛然间瞪着我,“你到底要破坏多少次尸魂界才甘心!?呐,为什么你要杀了他?因为他不听话了?还是……”日番谷哼了一声,鼻尖微微的耸动一下,才盯着我缓缓的开口,“你又想要做什么了?”
“小白……”似乎一开口,对方便完全的愣住,我微微一笑,“你觉得我想做什么?”
耳边忽然响起主神的声音,击杀灵王成功奖励5万点,失败扣除10万点。
微微眯起眼来,看着眼前的少年心底忽然生出一种不舍,淡淡的并不浓烈,双手揽在对方的脖子上,看着他往后退的样子,紧紧的勾住,笑着抬起头来,暗红色的眼眸定定的看着他,故意压低了声音,我缓缓的开口,“呐,小白……可以告诉我灵王的封印在哪里吗?”
对方的视线似乎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