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清歌一愣,脸一下红了,忙摇头。心里却是有些心虚,难道自己就这么明显吗?可是,怎么能让自己不生气,那个秦婉,竟动过那种心思!
“没有就好。”江雨飞语重心长的说,“要是我知道,你爹,会去的那么早……”我便是死,也绝不会答应你爷爷的安排!
清歌心里一动,忙乖巧的点头答应。自己在原地呆立半晌,一时想到那无缘的爹爹,一时眼前又浮现出那位伯伯凄凉的样子,还有舒伯,听到自己和陆家公子见面时,明显有心事的样子,可娘却斩钉截铁的说陆凤吟那辈儿,男孩只有一个……
算了,不想了,还真是一团乱麻。清歌跺了跺脚,扭头往来路走去,没走几步,却碰上江秋雁,正笑嘻嘻的瞧着自己。
清歌有些疑惑的看了江秋雁一眼,奇怪道:“你今天怎么了?好像有点儿不对劲啊。”
早巴不得清歌这样问了,江秋雁努力的收敛脸上的笑意,故作关心的说:“妹妹啊,姐姐也是过来人了,这男人吗,得哄。我看妹夫脸色可有些不大好呢,是不是你在外面招蜂引蝶了?不是我说你啊,我妹夫那人,人真没的说,原先吧,不了解,经过这么多事儿才发现,找夫郎就得找妹夫那样的,我跟你说啊,像妹夫这么情深意重的男子,错过了你后悔都没地儿――”
清歌一把推开唾沫横飞的江秋雁,轻蔑的横了她一眼,故作吃惊的道:“莲生哥――”
江秋雁吓得几乎跳起来,忙扭头去找,才发现没有人,这才长出了口气,瞪着清歌骂道:“臭丫头,你敢玩我――”
清歌一伸手,拦住又要靠近自己的江秋雁:“打住!你再多说一个字,我马上把你的话告诉莲生哥去!”
江秋雁一下蔫了,好不容易找到清歌的乐子,这么快就被泼灭了。
清歌横了她一眼,小样,想看我的笑话,小心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江秋雁气得咬牙,心里发狠,自己刚才可看的清楚,若尘眼圈都红了,不知怎样难过呢,男人吗,只要生气就会一哭二闹三上吊,到时候我就不信看不了你的笑话!
清歌一个人进了屋,想了想又吩咐下人送些洗澡水来,待那侍人出去,又撵上嘱咐,让他小半个时辰后去请爷过来。
心里却不住憋屈,爷爷的,明明姑奶奶才是那个被伤害的人好不好?为什么所有人都毫不犹豫的认定是自己惹了若尘伤心?
自己现在可算得上是身心备受摧残!两辈子就爱上这么一个男人,还以为自己对若尘和若尘对自己一样,一定都是彼此的唯一,谁知人家不但有青梅竹马,还有过难忘的初恋――
所以,目前为止,自己这个情场失意人,才是最需要安慰的那个好不好?
又咬牙道:“秦婉!你个混蛋!竟敢肖想我江清歌的男人,还真是活腻味了!”
某处青楼,正满**声秽语抱着个小倌儿亲个不停的秦婉忽然觉得身上一冷,回头看去,却是什么也没有,嘴里嘟哝了声“真是见鬼了”,又朝着床榻上被揉捏的早已软成一团的小倌儿扑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还记得不,这个秦婉就是第一章里偷偷给咱若尘写信的那个……
87、任尔东西南北风(二十七) 。。。
若尘进屋时,耳边听到哗啦啦的水声,眼前更是满屋缭绕的水汽。隔着薄薄的帷幔,能隐隐约约看见一个曼妙的身姿。
听到门响,那个身影顿了一下,手指一挑,身上的白纱慢慢飘落,若尘只觉脑袋“轰”的一下,头“砰”的一声就撞在了门上。
里面的人儿好像终于察觉到门边有人,愕然回头,正看见恨不得把头低到地下的若尘,能感觉到清歌射来的视线,若尘紧张的大气都不敢出。
清歌哼了一声,冷冷道:“过来,帮我洗。”
若尘轻轻的应着,声音却和蚊蚋相仿。
“怎么,很不情愿吗?”清歌声音更冷,几乎是咬着牙。
若尘吓了一跳,忙抬头:“不――”
后面一个“是”字却再也不能吐出口――清歌不知何时已从硕大的浴盆里站了起来,玲珑有致的身子上只穿了件红肚兜,露出里面白生生的胳膊和大腿。
看若尘直勾勾看着自己的傻乎乎的样子,清歌心里得意之极。小样儿,看我等会儿怎么折腾你!
“你要看到什么时候?”清歌不耐烦的声音在耳旁响起,若尘脚下一个踉跄,差点儿摔倒,心里更是惊恐至极,上午因为秦婉,清歌虽然不说,但自己就是知道,清歌生气了,而且,还很严重!可自己和那个秦婉,真的没什么啊!现在自己这样直勾勾的盯着清歌看,清歌会不会更看轻自己?
若尘定了定神,把两手探到自己袍子里,觉得足够暖和了,又拿出来,有些谦卑的问道:“怎么,怎么洗?”
看到若尘的动作,清歌心里一软,进入冬天,自己的手便每天总是冰的,没人的时候,若尘就会偷偷的把自己的手拉过去揣在怀里暖着,便是自己要牵他的手,他也总是先捂热,才肯让自己碰。
这个男人就是这样,从不会说什么甜言蜜语,却总是在细微处注入点点深情,让人不自觉的沉溺……
清歌嘟了嘟嘴,把内心的不甘咽了下去,懒洋洋的说:“这还需要教吗?自己看着办吧,洗干净就好。”
若尘靠近浴盆站着,这才发现,水面上还飘着点点红艳艳的花瓣,和着水汽,更衬得清歌肌肤晶莹剔透,握住那雪白的香肩,恰好瞄到前面两颗浑圆,好像要把鸳鸯戏水的红兜肚撑破一般,若尘只觉身下一热,身上好像着了火一样,吓得忙闭上了眼,不敢再看。
清凌凌的撩水声在静静的房间里好像一首舒缓的小夜曲,那只大手在后背上轻轻揉搓着。因为闭着眼,手下的感觉便更加明显,触手之处,只觉滑腻无比,让人不由想握住更多。如此美妙的感觉伴着梅花凛冽的冷香,一点点的腐蚀着若尘本就不刚强的意志。
若尘的呼吸越来越粗重,脸上也是一片潮红。
“那里好了,换个地方吧。”声音依旧清冷,只是若尘若睁开眼,便能看到女子眼里得意的笑意――看到自己的身体如此让自己的男人沉迷,清歌心里真是得意之极!
“嗯。”若尘应了一声,仍是不敢抬头,静静的闭着眼睛等清歌调换姿势。
“好了,可以洗了。”清歌终于开口,声音有些沙哑。
若尘朝着声音的方向慢慢探出手来,手心顿时碰到一个温热而又充满弹性的东西。有些不确定那是什么,若尘下意识的按了按,眼睛唰的睁开――
红艳艳的肚兜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被丢到水里,氤氲的水汽里,雪白的肌肤仿若蒙上一层雾气,衬得胸前椭圆上的两点嫣红如两颗樱桃,在空气里轻轻的颤动着,诱人采撷,而其中一颗正盖在自己大手下!
“清,清歌――”若尘仿佛被电着了一般,忙要把手缩回来,却被清歌一下子按住,身体顿时无力的歪倒在浴盆上。
“尘,我,好看吗?”清歌猛一挺胸膛,声音魅惑至极。
“清歌――”大脑已经完全不能转动,若尘无助的喃喃着。
清歌手一勾,若尘猝不及防,“扑通”一声,就掉到了水里。
“啊!”若尘惊叫出声,下一刻,就被两片柔软堵住了嘴巴。
那个魔幻般的声音继续在耳边魅惑道:“那,亲爱的若尘,想,吃了我吗?”
又是“哧啦”一声响,却是自己的袍子被那双伶俐的手一把扯开,然后一个湿漉漉的火热躯体就滚到了自己怀里。
几乎是下意识的,若尘长臂一伸,就把清歌牢牢的固定在怀里:“我,想――”
清歌把头埋在那紧致的小腹上,吃吃笑着,“想,要我吗?”
“想,要你――”若尘机械的应着。
清歌低着头,细细的啄吻着,然后继续向下,猛地亲了下去……
“呀!”若尘锐叫一声,身子猛地一挺。
“哗啦”,又一声水响,却是清歌突然起身,在若尘尚迷糊之时,施施然跨出浴盆,斜了一眼衣衫狼狈的若尘,恶意的一笑,赤着身子款摆腰肢向床榻而去。心里更是得意之极,你害我伤心,我不舍得伤你的心,就让你尝尝欲火焚身的滋味儿!
刚走了几步,却听到身后又是哗啦一声水响,清歌刚要回头,却被人死死的抱住……
已是日上三竿,清歌看看自己身上青青紫紫的吻痕,真是欲哭无泪!第一次知道了,什么叫作茧自缚!也第一次知道了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老实人果然是惹不得的,虽是有自己特意点的催情香的作用,可若尘昨夜也太能折腾了!自己今天,怕是下床都难了!自己该骄傲研制的催情香太厉害了,还是该自豪自己身体本钱太好了?可该死的是,自己想要惩罚的是若尘啊,怎么到头来,被惩罚的那个却成了自己?
“清歌――”看清歌醒了,若尘唰的松开亲热的揽着纤细腰肢的胳膊,“你,不是,我――”
“不是你?你的意思是我自己咬的?”清歌发着狠,一下掀开被子,顿时露出里面更多的啃咬亲吻的痕迹。
“你――”若尘唬了一跳,忙直起身子,把清歌拖到自己怀里,又拽过被子牢牢裹住,“天这么冷,怎么这么不爱惜自己!”
温柔的声音让清歌更加委屈,眼泪差点儿下来,手下用力猛地一推若尘:“要你管!有那个秦婉呢,管我做什么!”
若尘死死的把清歌扣在自己怀里,声音很是难过:“你不相信,我吗?我和那个秦婉,真的什么也没有!她的信,我从没看过!我也不知道她为什么给我写信!我心里,只,只爱你,一个,要是骗你,就让我便是死了,也永远见不到我爹爹和叔叔――”
没想到若尘会发这么重的誓,清歌一下子后悔了!知道若尘绝不会骗自己,可知道是一回事儿,是不是能心平气和的接受又是另一回事儿。却没想到竟把若尘逼到这种境地!
自己明明是爱惨了这个男人,怎么还要这么逼他呢?清歌叹了口气,想要转过身来。
若尘却以为清歌又想推开自己,竟是紧紧抱住,怎么也不肯撒手,更有热热的液体一滴一滴洒在清歌背上,哽咽道:“清歌,便是你厌弃了我,也不许放手!”
清歌握住那有力的大手,慢慢举到唇边吻了一下,轻声道:“傻瓜。”
若尘把头埋在清歌的乌发里,颤声道:“便是傻瓜,你也不许不要!”
“不是说你,我是说,我自己。”清歌突然拽过被子遮住了头,大声道,“是我错了!我承认,我是吃醋了,所以才故意折腾你!那个秦婉是个书生,我却连写字还是你手把手教的,我真怕你,突然发现其实我并不优秀,然后说不定就……好了,我承认是我乱想了,我以后再不胡乱吃醋了!也再不胡搅蛮缠了,我要是再胡乱气你,就让我――”
“别说――”若尘手一翻,一下捂住了清歌的嘴,心里更是百感交集,“清歌,我这么蠢的人,哪里好了?你怎么可以为我这样的人吃醋?真是傻瓜,除了你,还有那个会要我?”
“谁说的?”清歌不满的抗议,“你是我江清歌的宝贝呢!便是将来有了宝宝,他们也都别想和你相比!”
又撒娇的撅了撅屁股,“我错了,不然,你打我吧,我以后再不敢了!”
若尘使力,让情歌趴在自己胸前,凝视着清歌的眼睛,把清歌的手按在自己心脏处:“以后要是我做的哪里不好了,告诉我好不好?看见你不高兴,我这里,就很痛――”
清歌脸红了一下,轻轻应了一声,“好。要是我以后惹了你不开心,你也告诉我,不要闷在心里。”
“嗯。”若尘点头应了,一低头正好看到清歌清歌脖颈上同样青紫的吻痕,难为情的道,“你再躺会儿,我去,给你做些好吃的来。”
说完,便手忙脚乱的套上衣服逃也似的就跑了出去。
若尘从厨房端了各色精美的食物回来时,却突然发现有个人影一闪,正鬼鬼祟祟的往自己和清歌房间窥探着什么。不由一惊,再走近几步,才发现那个探头探脑的人不是别人,却是秋雁。
若尘端着托盘好奇的走过去,在距秋雁五六步时站定,顺着她的视角看过去,却是什么都没有发现。
江秋雁长长的叹了声气,用过早饭就赶紧来这儿蹲点儿,实在是被那丫头压迫的惨了,所以才迫切希望能看到清歌卑躬屈膝的给生了气的夫郎赔罪的样子――
恶人总有恶人磨!虽然若尘不算恶人,可自己早发现了,偏偏是这个傻小子吃的那个鬼灵精的丫头死死的!嘎嘎嘎,总算是有人给自己报仇了!若尘,妹夫,你可要争气些啊,不整的那丫头上吐下泻,她就不知道马王爷三只眼!
“秋雁姐,你说什么呢!”身后一个有些愠怒的声音突然响起。
秋雁身子一颤,听着好像有些熟悉啊,怎么像是那个恶人,不,若尘的声音啊?尴尬的转过身子,正对上一双有些愤怒的眼睛。
“啊,那个,妹夫啊――”秋雁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你说你心里想想就算了,怎么还说出来了?若尘倒没什么,就怕惹恼了那个小魔星啊!连功夫那么好的无名都不是那丫头的对手,每次都是被整的哭爹叫娘,更何况是自己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呢!说不好,明天上吐下泻的那个人就变成自己了!
“妹夫真是贤惠,做了这样一桌好菜!这是要往哪里端啊?”江秋雁眼珠一转,忙笑嘻嘻的奉承。
看秋雁这么快就变了一套说辞,若尘哭笑不得,只得道,“嫂子说哪里话,莲生哥的手艺才好呢!这都是莲生哥教我的。”
秋雁急于讨好若尘,忙摆摆手,“夸你莲生哥干吗?还是你自己下了功夫,就你莲生哥那榆木脑袋,哄哄小孩还成,上不了什么台面的。哪像你入得厅堂,上的厨房,里里外外都是一把好手!”
若尘看着江秋雁的身后愣了一下,忍住嘴角的笑意唤道:“莲生哥――”
秋雁懵懵懂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