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主流清穿 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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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主流清穿 完结- 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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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孩子性子却倔,非要学会刚才的字才肯换手。淑嘉有些傻眼,只好哄他:“得先会写姓儿啊,老是观音保观音保的叫你,叫顺口了,哪有人不会写自己的姓的呢。出门儿人家问你是哪家的孩子,你答不上来可怎么好?”这才哄了过来。
  淑嘉出了口气。西鲁特氏嗔了她一眼,淑嘉眨眨眼,西鲁特氏扭脸不跟她计较了。
  石字果然很好写,观音保学了一会儿,会写了,被告知今天功课完成,明天考过了如果他记住了,就教下一个字。窝到一边比划着石字的写法去了。西鲁特氏道:“叫你招他!认真的人不能招惹,知道不知道?”
  淑嘉深有感触地点点头,又说:“额娘,大姐姐给回礼了。”九月初三是淑娴生日,家里也打发人给送了生日礼物去,淑嘉也捎了东西去,昨天淑娴打发人来给淑嘉送了这付坠子,说是给她玩的。说完侧脸一晃耳朵,西鲁特氏笑道:“她倒有心。”又皱眉,这丫头到现在还没喜信儿,要不要给她弄点药方儿补一补?
  淑嘉问:“额娘想什么呢?”
  “啊,没什么。”想什么也不能给她说呀,西鲁特氏一下一瞧女儿,要不要从现在就开始注意小女儿的身体发育情况?女人一生前半截指望父亲,中间半拉看丈夫,后来就看儿子了,甚至中间这一截有没有儿子也直接影响到她在夫家的地位。
  这时一婆子挑帘子进来了:“太太,老太爷那里打发人来叫姑娘呢。”
  西鲁特氏奇道:“叫二丫头?有什么事儿?”婆子笑道:“这却不知道了,只听说老太爷回来的时候挺高兴,估摸着是好事儿。”西鲁特氏对淑嘉道:“你去罢。”
  当下婆子、丫环围着,两个姑姑跟着,浩浩荡荡到了华善正房里。
  老头儿正乐着呢,孙女儿学做针线,孝敬了他一双鞋袜,他穿着觉得舒服,非常之得瑟地要求再要荷包这样的装饰。淑嘉的手艺是经过前宫女教的,非常好,她还根据前世经验,给做了暗袋和隔档,装东西很方便。今天华善上朝,下朝后得瑟了一回,其荷包因为造型好,构思巧,收到了羡慕的眼光,回家来要表扬孙女儿了。
  笑眯眯地扒拉出一只匣子,让孙女儿打开来瞧。这个……有当面打开的么?他就盯着你,淑嘉只好打开了,是一套金首饰,镶着红宝石。太贵重了吧?
  老头子乐意。淑嘉道:“是姑姑们教得好。”
  华善道:“那是那是,教得好,学得好,才有好东西么。哎呀呀,我的孙女儿,当然是有造化的。吴姑姑先前在兆祥所呆过,要好好跟她学,知道不?”
  嘎?不是坤宁宫么?
  华善哪能下手那么准啊?一乾清一坤宁的搭配着来?乾清宫那个是靠无赖技能抢来的,吴姑姑是从坤宁宫给发配到当时皇子很少,保姆很多,基本不用干什么活的兆祥所。
  华善瞄的是兆祥所,里面养着小阿哥小格格什么的,格格不用说,阿哥一出生就一堆精奇嬷嬷围着,规矩是再好不过的,吴姑姑耳濡目染也该知道不少东西,用皇家礼仪要求自家孙女儿,这是华善的算盘。
  淑嘉终于知道刚才那种违和感是什么了!造化?!自从穿越了来,造化这个词用来形容女孩子就是指:白菜被扎上红头绳尊称‘胶菜’。
  淑嘉迷惑了,我学得这么认真做什么?我不是想要落选的么?!到了这个遍地二货的世界,我也二了么?
  晚上吃饭淑嘉心不在焉,庆德有点发毛,他如今粘着额娘讨未来老婆的口风,妹妹是额娘的亲闺女,有时候她的话也是有一定作用的。俗话说得好,阎王好见小鬼难缠,万一妹妹生气了,给他个小鞋穿儿,虽然不会害他,可也够头疼的。见妹子这眼神儿,还以为她知道了什么:“那什么……谁跟你多嘴了?”
  “?”
  “是玛法惹的事儿,显摆他那荷包,人家不敢跟他横,阿山听阿玛说了,就找上我,非要抢……”荷包很结实,手工很好,但是带子不经两个大男人撕扯的力道,断了。阿山灰溜溜地走了,庆德回来正想让屋里丫头给重缝上带子。一面解释,庆德一面在心里把阿山虐了百八十遍,并且决定一定要找机会报复。
  淑嘉眨眨眼,原来是这事儿:“玛法已经付款了。”
  “嗄?”
  “都吃饭!”
  石文炳跟他爹一起吃饭,华善斜眼:“你想说什么?”
  “阿玛,您给二丫头的东西是不是太贵重了?”
  “懂个屁!你不孝敬我,丫头有孝心,嘿嘿,他们看我那好东西,眼神儿都直了,我乐意。”
  “阿玛……”咱低调点行不行啊?咱家闺女不能这么显摆,女孩子名声响了可不好。还有,我哪有不孝敬您呐!喝的茶、抽的烟全拿最上等的供您哎。
  “闺女要娇养着知道不?可怜我命不好,没个闺女疼,好容易孙女可人疼,我乐意怎么着了?”
  “不是那个……您以后少夸她行么?姑娘家的绣活儿……”
  华善一皱眉:“这倒是,你小子也能说句明白话了。”
  石文炳:……
  石文炳回来对淑嘉道:“东西你就收着,姑娘家是该娇贵些儿,你玛法对你期望很高,给你找了那么好的姑姑……”
  这……这……这算是,再、再、再穷不能穷教育,再苦不能苦孩子么?么……么么么……
  [1]汗阿玛这个称呼,意译过来就是皇父。MS不少书信里写的是汗阿玛,日常称呼应该也是这个。皇阿玛神马的,有点组合啊。大家习惯听那一个?

  杂七杂八那些事

  虽说华善给孙女儿好东西了,可是在家里也不用总是盛妆打扮,淑嘉一直觉得插着满头簪子珠花弄得跟个活动珠宝展示台似的非常之傻。也就是戴个一两样儿,或戴一对镯子或把那对耳坠挂一下而已。
  西鲁特氏对此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女孩儿在娘家就要养出气势来,可以文静,但不可以软弱。你要是养出一股可怜兮兮小白花儿似的受虐气质来,到了婆家那纯是犯贱找虐,这世上的女人有‘我见犹怜’这样审美观的还是太少,长了一张找抽脸,大家只好从善如流了。
  淑娴那会儿她没这么管,乃是因为淑娴夫家门第不如自家高,不管怎么着,对比着夫家她也算是娇养,不怕被欺负了。淑嘉嫁得门第会更高一点,当然要更宠一点,再纵容一点,这样以后才不会畏缩。
  十月里,石文炳生日,自然是宾客盈门,西鲁特氏让儿媳妇主持内部事务。温都氏头回在家里主持这事的事情,激动之余也有些不安,晚间跟富达礼商议。富达礼道:“都有成例的,照着额娘手上的规矩办就好。”
  温都氏道:“额娘手上自有成例,可家里人我能不能使唤得动还是两说呢,比如说上回用的这个人,如今告了病,我该用谁?”其实心里早过了一回,谁能用、谁不能用,自己的陪房能不能领一事务等等。
  富达礼道:“这有何难?现有的,别小看我妹妹,听说在杭州的时候额娘不得闲,她也看着管着些事儿的。就算拿不了大主意,这满家上下的事情,她知道的倒是不少。”
  温都氏记下了,在心里打了一回腹稿,过来找淑嘉聊天。天气渐冷,昼短夜长,淑嘉房里已经点上了灯。蜡烛明晃晃地烧着,一枝看不清就多点一枝,用的是极粗的牛油蜡烛。她又叫把几面铜镜放到蜡烛后面,反光之下越发明亮了。
  听说温都氏来了,淑嘉心下纳闷儿,今天富达礼不当值,他们夫妇不在屋里增产报国,跑到这里来做什么?
  紫裳打起了帘子,温都氏带着荣儿、菁儿进来。淑嘉让她坐下了,问:“天气越来越冷了,嫂子穿得有点儿单了呢。”温都氏一笑:“不碍的,就这两步路。”瞥了一眼淑嘉放在桌上的书,乃是一本诗集,又说了两句,然后切入了正题。
  淑嘉听说是关于石文炳生日的事情,很感兴趣。西鲁特氏白天就跟她说了:“我把事务移一些到你嫂子手上,先看看,就怕采买和账房上的与她磨牙。”淑嘉道:“那何不嘱咐他们?”西鲁特氏道:“我要嘱咐了,就看不出她的本事来了。自己降伏的跟我看着的,那是两个样儿。”
  这会儿温都氏来了,她就想看看温都氏是怎么说的。温都氏笑着说了自己的难处:“我是真不知道哪些人能用哪些人不能用,额娘把事情交给了我,我总不好再烦劳她老人家,你哥哥总在外头当差,事儿也忙,只好来请教姑娘了。”又把富达礼的话再夸大几分,很夸了淑嘉几句。
  淑嘉心说,你行的!“我也没管过事儿,嫂子照着册子上的人名儿,谁管哪一样,就叫他接着管,嫂子想,在我额娘手里当了这么些年差的,都是办事办老了的人……”
  温都氏记下注意事项,又想她自己统共那几个陪房,还要管她陪嫁的庄子,还要伺候她,想顶用也不够人手不是?到底还是要用府中原有的世仆才好。便改变了策略,原想替换的,现改为收伏。
  原本不是有条例么?那就照着办,账房、采买上的事儿我还不好插手,也行,你们一条一条的把我吩咐的办好就行。她爹从笔帖式做起,现是郎中、佐领,办的就是这种文书工作,这种风格也带到家中来,家中一切俱是条理分明极其仔细。温都氏受此影响,谁干什么,办完了是吧?按手印儿、签字,这是你干的,以后查账我还找你。弄得跟管档案似的。
  淑嘉看得有些发傻,这嫂子有王熙凤的潜质啊!其实吧,大凡运行良好的家族或是企业或是团队,都有一条是共同的:条理分明、责任明确、信息顺畅、操作透明。不管是书里的凤辣子还是家里的大嫂子,不过是殊途同归而已。
  淑嘉把这一条记住了。
  西鲁特氏自然不可能完全放手,也一直在暗处冷眼看着,见儿媳妇行止有度,也暗暗放心。又觉得儿媳妇一直老实本份,这会儿的手段透出点凌厉来,心里又略有不快——天下婆婆都有的一点小心思。
  淑嘉就听到了她小小的报怨:“你这嫂子不简单,要跟她好好处,学着点儿,却也不能太厉害了。唉哟,过门儿有一年了,还是没喜信儿,可愁着我了。”
  淑嘉:……结婚才一年您就急着要孩子?他们还很年轻耶!
  西鲁特氏才念叨没两天,温都氏就查出有身孕来了。这下好了,西鲁特氏也不用念叨了,先让儿媳妇不用立规矩,然后让儿媳妇把家务先放下,反正她也没怎么着管家事——专心养胎。温都氏娘家那边儿也送了一堆的药材来,亲家还专门儿来看女儿。
  温都氏的母亲是个圆脸的妇人,这会儿笑得带着点儿放心与得意,女儿嫁进来一年了,还没有喜信儿,娘家人比婆家人还着急。这下好了,终于可以放心了,哪怕只是生女儿,都算有个交代了。
  与温都氏打了照面,西鲁特氏体贴地给母女二人说话的空间。温都氏母女当然也不会浪费这机会,当娘的先说:“这下我可放心了。”温都氏也笑逐颜开,听到她母亲问:“那往后几个月,你要姑爷怎么过?”温都氏的脸又不由耷拉了。
  你说吧,任谁兴高采烈地怀孕了,正得意呢,旁边儿有人提醒你“该考虑你老公的生理需求,主动给他弄个小老婆”,她能发自内心地高兴起来?就算提醒的人不是婆婆而是亲妈,那也很影响心情啊!
  温都氏的心,比窗外的十一月天还要凉,太阳穴上突突地跳。新娘课程里,当然有一些管家啊、拢住丈夫啊、收伏原有小老婆啊这样的内容,可这新婚一年的,丈夫也没有明显出轨迹象,自己还有了身孕,全家都很高兴的时候,提这个是不是太扫兴了点儿?
  好在说这话的是娘家亲妈,解释得非常透彻:“你不下手,等姑爷自个儿领人来叫你给狐媚子个名份?傻了你!”轻轻戳着女儿的额角,“你给她挑的,使着也顺手,她反不了营。我们给你挑的陪嫁丫头是做什么的?为什么非要选家生子儿?你也不想想! ”
  温都氏被说服了。亲家太太叹了口气:“心里不好受?是女人都得有这一遭,你好好儿地养个小哥儿,比吃干醋有用多了。”温都氏喃喃地道:“他……不至于罢?”亲爱太太拍拍女儿的手:“姑爷人好,咱们当然知道,要不让不叫你嫁过来了。可你也不能太管着他了,你上头还有公婆,下边儿还有小叔子小姑子,一家丫头婆子看着。名声、名声要紧。”
  温都氏最终被母亲说服了,第二天,把丫头荣儿打扮起来,晚上富达礼回来的时候就把人给他了。富达礼有点紧张、有点得意、有点不好意思,还对老婆有点歉意:“你这是做什么?”
  温都氏心里含酸,嘴上还要客气,富达礼呢,不是完全不想,又要顾及老婆面子,一晚上,尽客气去了。丈夫说:“我不是那样的人啊,你放宽心,好好养胎啊,你最重要了。”
  老婆说:“我不是那样的人啊,你放宽心,为家里开枝散叶才是最重要了。”
  来回反复地唠叨着,最后,温都氏道:“你还是先歇下罢,明儿还要当差呢。”
  富达礼一句话梗在喉咙里没吐出来,憋屈着点点头:“叫她们打水洗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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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都氏经过两天,彻底想通了,她老公那样儿,义正词严不假,可也不是什么三贞九烈的良家夫男。要是亲家太太没跟她谈过话,她估计也就在自己不想分享丈夫的心理下认为丈夫就是个好男人了,现在听亲家太太列举了一二三,最重要的是:“姑爷也有长辈,你有身子不能伺候他,长辈要是赏一两个人,那是情理之中的。到时候你想管都晚了。”
  长辈赏下的人,可比富达礼自己找的人要有点份量,打狗还要看主人呢。与其等婆婆发话,还不如把自己的丫头让丈夫收了房不是?
  西鲁特氏也在考虑这个问题,西鲁特氏当然不愿意亏待儿子,但是是呢,作为一个自认很讲道理的好婆婆她认为也要给刚怀孕的儿媳妇留点面子。尤其是石家也是大户人家婆媳之间弄得那样僵鸡吵鹅斗的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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