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呆的样子,大蛇丸笑得甚是得意。
“不,不对……不是这样的,明明不该是这样的,岸……火影大人,我……”岚六神无主起来。
“从你透露我的计划并决定假扮火影之时,预言所示的未来便已然不同,可你却仍局限于固定思维来应对这场战争,这就决定了你将必输无疑。”大蛇丸加重了语气。
泪水在眼眶里打着转儿,脑子里只充斥着“必输无疑”一词,岚咬着唇,痛苦地抱住头。
“打开结界。”三代火影缓缓踱到结界附近,毅然道。
“火影大人!”暗部队长想劝阻却被三代火影以眼神制止。
“不,不行,您绝对不能进来……”岚猛地跳起来,磕磕巴巴地又是摇头又是摆手,却被大蛇丸一把抓住。
他朝左近等人点了点头。四人低喝一声“解”,将结界暂时撤去,并在大蛇丸丢出小岚、三代火影跃入之后又重新布上,紧接着给他们自己也制造了结界。
“糟了……火影大人……”岚急得团团转。
“不必在意他的话,小岚,正如你所言,我们木叶的忍者可是很强的。”三代火影回了岚一个充满信心的笑容。
“可他会——”岚忧心不已,昨晚在与三代火影交谈时她没有具体提到大蛇丸会使用禁术召唤出初代和二代火影一事。
“小岚,人生在世难免会遇到一些意外,这是你我都无法掌控的,但我们可以努力让事情朝着自己希望的好的结果发展。为了保护重要的值得珍惜的人,我们木叶绝对不会输,而我作为村子的支柱,早已对这一天的到来做好了心理准备,更不会让敌人轻易取下我的头!”三代火影气势凛然。
“呵呵,老师你真是越老越愚钝了呢。今天便是你的死期,很快你将会为没有早日决定第五代人选而感到后悔。”大蛇丸的面色更加阴沉。
“只怕到时候要后悔的人是你。”三代火影一脸肃容。
“哦,是么?”大蛇丸摘下风影的斗笠,随手甩出,“叙旧就到这里吧,我想看看,安逸了这么多年,你的身手退步了多少?”
“我想会让你失望的。”三代火影顿了顿,朝结界之外的岚交代道,“小岚,这次让你以身涉险,真是抱歉。后面就交给我们木叶吧,你到昨晚我说的那个地点去,会有人接应的。”
“我……我知道了,请您,多加小心!”岚冷静了下来,依据目前的形势,她即便留下,恐怕也已经做不了什么了。
临走前,她最后看了一眼三代火影,从屋顶纵身跃下。
“没想到会遇上这样的事……这里太危险了,大人,我们要不要先行离开会场?”一名类似侍从身份的男子请示道。
而被其称为“大人”的有着一头黑色长发的男子却是怔怔地盯着看台围栏,就在刚才,一个娇小的身影从上方落下,在围栏上借力一踩又闪身到了别处。
“不必,外面反而更危险。”男子坐回原来的位置,闭上了眼睛。
第二卷:叶之千语 危难&救援
离开木叶竞技场后,岚并未遵从三代火影的嘱咐前往避难所,而是赶赴位于西部的木叶医院。转移妇孺等非战斗人员应该不会存在太大的问题,但医院大批病人及医护人员的转移说不定需要人手帮忙。
站在一根电线杆上朝西南方向望去,那一带尘土飞扬,爆炸声阵阵,一股股黑烟夹杂着火光冲向云霄,三头怪蛇所制造的混乱正逐渐向村里蔓延。而在其他地方也相继出现了异常的动静,估计轮值戍守外部区域的忍者已与入侵者交手。
每每想到是由于自己暴露了“预言”能力而令大蛇丸变更了原来的攻击计划,她就忍不住懊恼。若是能不留痕迹地一直瞒下去,恐怕便不会出现意料之外的局面,而木叶也能占据更大的主导权作出防御和反击。归根到底,自己或许太过依赖所谓的剧情,而对周围时刻都在变化的形势有些麻痹大意,当然还低估了大蛇丸过人的处事谋略手段。
由于身处战事,分分秒秒都极为宝贵,岚不再多想,以最快的速度奔向医院。
医院里果然一片忙碌的景象,在院长的带领下,医生、护士以及接令赶来的忍者有条不紊地将病人分批移出病房并送往避难所,部分病情较轻的人主动承揽了推轮椅、运送必要的药品和医用器械等工作。远远瞧见一抹熟悉的紫色在窗口闪过,岚几下纵跃落到那个房间的窗台上,开窗跳了进去。
“啊,是你。”见有人闯进来,夕颜吃了一惊,定睛一看却是经常来医院照顾凯的徒弟并探望疾风的女孩。自听三代火影说起能救回疾风也多亏这孩子的帮忙,她便对岚很是感激。
“夕颜大姐姐,有没有什么我可以帮得上忙的?”为了不打扰疾风的休养,岚像往常一般压低音量问道。
“不用这么小声,疾风已苏醒过来。”夕颜微微一笑,朝病床那儿努了努嘴。
“真的?太好了,什么时候醒来的?”岚激动地蹦到床边,果真见到疾风正向她点头示意,嘴唇开合了几下,却是没有半点声音。
“这是怎么回事?”她连忙询问道。
“今天清晨刚醒,可是不能说话,院长初步判断是因神经中枢损伤而导致的失语症。”夕颜简单解释了一下,见岚有些失落,拍拍她的肩膀道,“不要担心,院长说他的言语理解能力没有问题,口语表达还是很有希望恢复的,只是需要时间和耐心。”
“这样啊,那就好……我相信疾风先生一定会完全康复的!”岚充满信心地点点头。
“这一层的护士确实忙不过来,既然小岚你来了,这一袋药物就麻烦你帮我提一下吧,啊对了,再加上这些输液器具,过一会儿我推疾风离开。”夕颜递过去刚整理好的两个塑料袋。
“没问题。”岚点点头。
在前往避难所的途中,得知岚是从考试会场赶来,夕颜便向其打听起当时现场的状况,还未说上几句,一名暗部成员倏然出现并在夕颜身边耳语了一会儿,夕颜的脸色瞬间郑重起来,把疾风托付给岚和另外一名护士照顾后匆忙离去。
木叶的战时紧急避难所虽是临时性质的,但空间并不算小,并划分了好几个功能区,其中伤病人员被优先安排在应急照明、通风换气最好的区域。岚帮着医生将疾风扶到床上躺下,眼见周围还有不少人尚未安置下来,遂向疾风打了个招呼,转而去别处帮忙。
“这不是岚小姐吗?”正当岚分发饮用水时,有一位老人突然唤住了她。
“哎,古川爷爷?”在这个地方见到阿由叶家的管家,岚很是惊讶。
“请问您见到我们家的大小姐了吗?”古川急急地问。
“没有……小舞她怎么会来这里?”岚诧异地反问一句。
“大小姐本来是在木叶竞技场准备观看正式考试的,可在遇上清水家的家主并从他那得知随同前来的英弥少爷因为昨晚突发高烧而住进医院后,便立刻赶去医院探望,我也陪同前往却未能跟上她,等到了病房时发现里面空无一人,护士也都不清楚他们去了哪里。不知道会不会……会不会被敌人掳走……” 古川眉头紧锁,神情愈加不安。
“不要担心,我想小舞他们不会有事的。”岚安慰道,“依我看,被敌人抓走的可能性并不大,两人也许是趁护士没有注意偷偷溜出了医院。”
“如今村里遭袭,他们两位贸然乱跑且没有护卫保护,安全堪忧啊,这可该如何是好,唉……”古川忧心如焚。
“现在各区域都已发布警报,忍者们正分批把老弱妇幼带来避难所,若是发现小舞他们的行踪,一定会把他们接过来的。”岚垂首思索片刻,继续道,“这样吧,若是您清楚他们以前最喜欢去玩的地方不妨告诉我,我试着过去找找看。”
古川所提供的几处地点位于目前最为危险的西南区域,随着外围护墙被三头怪蛇撞塌,近百名音忍和砂忍以三到五人为一组,根据大蛇丸的行动部署从该突破口分头攻打木叶。本在大门附近一处要塞负责守卫工作的伊比喜早已接报赶来并指挥部下进行防御,但二十多名忍者却对这凶残无比的巨大怪物束手无策,无论作出何种攻击均告无效,不仅没有止住它的行进,反而遭受了重大的伤亡。
原本繁华热闹的街道上已见不到一个村民,岚将手里剑扣在指间谨慎地前行,时刻提防可能出现的敌人。已经到四个地方仔细搜寻过,都没有发现他们的踪影,剩下的便只有西摩湖了。在寻人的途中,她也碰上了几组入侵的忍者,基本都是悄悄避开,只有一次对战斗中处于下风的两名木叶忍者施以援手助他们击败敌人。
“啊,我见过你,你以前曾跟着卡卡西那一班的吧?”
“我们没看到你所形容的那两个人,现在局势混乱,你要想找到他们,估计相当困难。”
“西摩湖那边还不确定是否有敌人在,即便没有也不要过去为好,那怪物已离那儿不远了。何况,他们俩也未必在啊。”
“听说你是我们村子的客人,还是别做这么危险的事了,快回避难所去吧。”
岚明白那两名忍者是好意劝阻,可不去西摩湖亲自确认一下,她始终觉得心里不踏实。说起来,待在阿由叶宅的那几天,小舞有好几次也提到了那里,并称之为是“留下了珍贵回忆的地方”。不管怎样,希望他们能平安无事,她暗暗祈祷。
“后天一早应该能到木叶了。你说小岚见到我们会是什么反应,鼬。”鬼鲛略侧过头,对搭档开了口。
“不知道,说不定——”鼬略一停顿道,“会像你那天在佩因面前说的那样吧。”
“哎?那样的话,或许有点麻烦。”鬼鲛微微蹙眉,“佩因不像是在开玩笑,但愿那丫头的选择,不要令我们太为难。”
“哦啦哦啦,看我发现了什么?”
“切,不过是两个小鬼而已。”
“除了忍者,也不知道木叶其他的人都藏到哪里去了,真让人不爽。现在总算逮到两个,该怎么处理他们?”
“大人所下的命令是,要将木叶所有的人都杀掉,自然不能放过这两个小鬼。”
“等等,在杀之前先‘问问’他们其他人的下落。”
……
“咳咳,快逃,不要管我,快逃……”墨绿色头发的少年将右手紧捂在左肩上,断断续续地对自己护在身后的女孩说道, 血从其指缝间丝丝渗出,很快染红了他的前襟。
“不要!我不能丢下你,都是我不好,我不该带着还在生病的你来这里,对不起……害你又受了伤,我,我绝对不能丢下你独自跑掉,英弥……”舞哭着喊道。
“傻瓜,是我想来看看埋下了我们心愿的这棵木棉树的。”英弥忍痛挤出一丝笑容,轻轻地说,“小舞,我尽力拖着他们,你快逃,我希望你能活下去啊……”
“嘿嘿,竟然是一对小情人呢,可惜你们俩今天都逃不掉了。喂,老老实实地告诉我们其他人的藏身地点,也许我还能让你们死得痛快点。”一名音忍皮笑肉不笑地出声打断了英弥的话。
……
“都不肯说么?那就别和他们废话了,动手!”另一人沉声道。
英弥和舞闭上眼,咬着牙紧紧抱在了一起,等待死亡的来临。
“身体动不了……”
“我也是。”
“是定身术,可恶……我们太大意了。”
“难道木叶暗部来了么?”
“对付你们三个,还无须他们出马!”一个女孩的声音从不远的高处传来。
“这个声音……是,是小岚!”循声望向树枝的舞惊喜交加。
“哎?她就是……你提起过的那位新结识的好朋友吗?”英弥也将视线投到了岚的身上。
“还好赶上了。”把敌人打倒在地后,岚转过身来,露出了舒心的笑容。
“小岚,谢谢你救了我们,谢谢……”舞哽咽着扑上来抱住了她。
“别哭了,现在最大的危机还没有解除啊,这里不能久留,快跟我走。”岚催促道
轰隆声越来越近,三头怪蛇那狰狞的面孔已清晰可见。
“咦,英弥你的脚……”在岚简单处理过英弥的伤口后,小舞刚扶着他走了两步便发觉到他右脚行动的异常。
“不小心扭到了,我,我恐怕会拖累你们,你们先——啊!”英弥忽然惊呼一声。
“失礼了!我想我来背的话,或许会快一些。小舞你不会介意吧?”岚调整了一下背人的姿势,猛地想起什么似的偏过头问。
“不,当然不会……可是……”舞怔了两秒才回道。
“这——我很沉的,你……”烧尚未完全退去,又被一个年纪相仿的女孩给背着跑,英弥的脸窘得跟熟透的番茄似的。
“还是少说话吧,我们都要节省体力。”岚一句话让少年住了口。
两个女孩带着受伤的男孩在路上飞奔,然而,脚下地面的震颤却愈加剧烈起来。
第二卷:叶之千语 借我力量
“小岚……我,我不行了……”舞脚步踉跄,伸手抚着胸口,上气不接下气地说。
“不要停,再坚持一会儿!一定会有人来救我们的。” 岚一手托着英弥、一手拉着舞快跑,额上早已密密层层地渗出汗来,衣服也已湿透大半。
大地的震动、建筑物和大树的轰然倒塌声以及忍者与巨蛇间的激烈战斗声不断冲击着三人的耳膜,炽热的火炎流从他们头顶上空掠过,很快在附近产生一连串的爆炸并燃起熊熊大火。察觉到身后的异动,岚侧头回望,见到一条不规则开裂的大地缝正如长蛇般朝他们蜿蜒而来,不禁倒吸一口冷气。
地缝转眼间已延伸至脚下,舞惊得失声尖叫,岚毫不犹豫地把她往前一拉紧紧搂住其腰部,并将大量查克拉聚至脚底,带着两人三纵两跳跃出百米开外。
“得,得救了……”舞心有余悸地喘着气。
“不,还没……那怪物好像,好像发现我们了。”英弥颤声指了指。
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