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
余芷末随意翻了翻课本,当那身影出现在讲台上时,她缓缓的坐直了身体,讲台上的身影也转身与她相对,那温柔的眼神让余芷末有种想哭的冲动。
这时,时间仿佛凝固般,世界只剩他俩,旁边的人儿都是浮云。
一堂课下来余芷末的心都在漫游着,刘亦男的眼神也时不时的看着她,目光相撞时都会停留几秒。
刚下课,女同学对于这么帅气的男老师,都会拿着课本随意搭几句,刘亦男也草草说了一下,这不能怪他不专业,一般大学生的理解能力都很强,他只要一点就行。通就通吧,不通的话就下次再说吧,话说现在他有更重要的事要做,看了坐在那里整理东西的余芷末眼睛里都是光。
教室就剩他俩了,刘亦男笑着走过去:“余同学今天上课不怎么专心,你心飘那了?”
额……
余芷末脸一红,然后一愣,身体受到一引力,撞进刘亦男的怀里:“我很想你。”
眼睛已湿,雾气挡住了眼前的脸,余芷末缓缓抬起头,把要溢出的温泪,回收了起来,抬手回抱他,缩进他的怀里。
刘亦男亦是,要把她搓进自己的身体般。这是他努力了几个月,忍着到现在才见到的人儿啊!就是为了能多多见到她,这几个月自己才这么的努力
19 回忆
19回忆
刘亦男,一次高二书画比赛中,两人的无意相逢。对刘亦男来说不知道是不是一见如故,他爸爸当评委,他跟着过来看看。
一进场就望见了后面一个人坐着的余芷末,眼神没有焦距的看着前方,怀里抱着素描纸,与前面那些窝在一起,叽叽喳喳的人儿比起来,存在感不容忽视的少。
她是坐在前排画画的,比赛的大半时间她是坐着不动的,不知道是不懂画,还是没灵感,直到身后画彩画的女生,拿着她的作品和她的画具,要上交走人的时候。
一般很不巧的是一阵风吹了进来,女生要握住自己的作品,手中的染料,也正不巧的散在余芷末的作品与手上,要重新画也没那时间了,她面无表情的站起来,交纸走人了。
刘亦男后来看了那副画,虽然面目全非了,但没有加料的地方,能看的出来功底深厚,与画工精致。
刘亦男正欣赏着,这学校的风景,身后传来了,
“哼,想要赢我,余芷末,你还要多学学呢。”
“你胆子真大,居然就那样拨了出去。”
“天助我也啊,恰好来了一阵风,帮了我于水火,灭了余芷末的天女散花,我那个高兴的。”
“嘘,小声点,小声点,小心隔墙有耳。”
刘亦男转身看着那两条又蹦又跳的人影,心里那个汗颜加惋惜,侧眼一看,见余芷末也只看着那两条消失的人影,然后转身离去,那种没有惊讶并不在乎刚刚那些话,相是明白很多事的表情。这让刘亦男跨步追上她。
“为什么,不去找老师说清楚呢?”
余芷末回头见一个男生,快步走来,先是一愣,二是不解。
刘亦男再次出声:“刚刚那女生,你知道她故意的,那为什么不去跟老师讲?”
余芷末无奈的说:“躲过初一,躲不过十五。”
这句话让刘亦男,顿时无语了。
两人就在这小小的战场上相遇了,刘亦男有时还会在一旁赞叹:“我们是经过战场厮杀认识的。”惹来了余芷末的一阵轻笑。
直到余芷末大一的时候,两人确定了男女关系,今年暑假他才毕业,但自从认识以来都一直联系的他们。这个暑假他们没了联系,在遇见戴以辰之前,就没了联系。
两人坐在石椅上的身影,被夕阳拉着老长。
“亦男,你怎么来当老师了,还教这课啊,你不是学金融的吗?”余芷末转头问他,脸依旧是那温柔的脸。
虽然没有戴以辰那种雌雄不分的脸来的惊艳,但依旧是那多数女孩心中的白马王子人选。
刘亦男也只是笑着,没有回答,然后站了起来,面对她,背对光,余芷末看不清他的脸。
20 不舍
20不舍
“我想每天都能看到余芷末,不,是时时刻刻,等你毕业了,我们一起去法国,余芷末小姐你接受我的预约吗?”刘亦男伸出手,宠溺的看着她。
他这两个月专门去学了,这门专业,然后申请了,当这课的代课老师。跨行跨业,也是一个新的开始,为了自己亲爱的女子。
余芷末闭上眼感动就不用表达了,因为他每次都会给她感动,能对她这么好的也就只有他了,人生几何,能有如此的真诚。
余芷末很想伸手,然后流泪着说我接受。可往往事事难测,没有给你十全十美的结果。想要得到完整的东西,这是一个多么奢侈想法,月都有阴晴圆缺,叶子也没有雷同。
现在的自己该如何接受,余芷末在想如果错过了这次,以后就没有了。她低头双手捂着脸,低泣声从指缝里飘出。
刘亦男吓一跳,没有见过余芷末哭过,就算她平时很少笑,可也没哭过啊?这倒是让他一时无措,看着她哭心都疼到脚趾了。
急忙搂住她,拍着她的背:“怎么了?你这一哭我都乱了,就算感动也不能这样孽待我心啊!”
余芷末哭的更凶,像是要把这些日子以来的委屈统统流出来。
刘亦男就这样拍着她的肩,心想着这样你都哭的这么泛滥了,那我求婚的时候,那不是水漫金山了。
“乖,别哭了。”
不知道哭了多久,余芷末的情趣已经平息,抬头一看,夕阳退去,天也渐渐的暗了下来。这才想起杨忆松在外面等着。匆匆的跟刘亦男告别,可他却坚持要送她回家。
余芷末有点惊慌的拒绝他,让刘亦男有点疑惑,以前又不是没送过。刚要说什么电话却响了,余芷末松一口气。
刘亦男挂了电话。
“我妈妈有事找我,我可能没办法送你回去了。”接完电话,刘亦男有点不舍得对余芷末这样道,许久不见想多呆一会,却没想到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
余芷末摆了摆手:“没关系,你有事就先回去吧,我家离这也不远,我自己回去就好。”如同肩卸大任般,余芷末紧绷的身体松弛了下来。
“那到家,我打你电话。”刘亦男说着搂了余芷末,然后就上车。
看着刘亦男的车开远。她才回神她没有电话。想了想明天在说也行,她转头走向早晨,下车的地方。
21 发现
21发现
利落而有力的挥笔,纸上那骨气洞达,如沙划痕的字体。这种带着霸气的味道,杨忆松很是欣赏,嘴角的笑带着宠溺的色彩。
戴以辰签完最后一份,不带一丝的犹豫的关上文件,笔往桌上一丢,然后再慢慢往后靠。
“今天文件很多?”杨忆松把一杯咖啡往桌上一放。
“嗯。”戴以辰那深沉而有磁性的声音,“H市那边的楼盘出了点问题,好像被人高价购买。”
杨忆松帮他整理好了文件看了看,“刘氏集团。”
想起那天等余芷末时看见的那车里面坐着的人儿,杨忆松似有似无的说:“刘氏集团的刘建中的儿子,居然出现在余芷末是那个的那所学校。”
戴以辰抬眼看了看他。
天空黑压压的,云像裹着千斤石一般,在上悬着。雨总是在炎夏的夜晚偷偷下地,然后覆水东流。雷声更是威严的让你畏惧。
随着一声巨大的雷鸣,在浴室洗澡的余芷末,突然眼前一片漆黑。本就害怕黑暗的她,猛的从浴缸里站了起来,不料一滑膝盖撞到了浴缸边,疼哼了一声,胡乱摸索浴巾就往外走:“柳妈,柳妈。”颤抖的声音回荡在耳边。
伸手不见五指,只有雷声响起时,电光穿透而来的。一只手抓着毛巾,一只手犹如蛇信一般,左右探索。突然扫到一柔软而又温度的东西。
余芷末脑子里闪过某种想法,一般奇怪的东西都在这种雷电交加的夜晚出现,比如,什么外星人啊,猛兽啊,或者吸血鬼之类的。
余芷末连忙缩回手,低吟了一声,想后退,可当脚还没迈的时候,就有东西环过她光滑的腰,拉近那柔软而又温度的东西。现在被黑暗圈住而思考凝固的余芷末,唯一能想到的就是挣扎,惊慌的叫着,“柳妈,柳妈。”
“是我。”戴以辰低沉,又压抑,熟悉又陌生的声音,穿进她的脑海。
余芷末这时才从恐惧中回过神来,这熟悉的味道,是戴以辰。她停止了挣扎,如同坍塌的雪糕,倒进戴以辰的怀里。
戴以辰托住这无力的身体,双手滑过,光滑的皮肤,拦腰抱起她,借着闪电的光,走进房间,把她轻放在床上,落座床边,双手搭在她的两侧,俯看她,那电石火花的余光,似有似无,犹如那犹抱琵琶半遮面,引人遐想。
22 感谢他
22感谢他
眼前这散发着浴后的自然清香,小鸟依人的缩进自己的怀里,她的温度透过皮肤传递给他,闭眼脑中能呈现出她的娇样。
余芷末心魂刚刚平息的,还没意识到自己还在紧紧地抓着戴以辰的衣角。直到被重重的压着时才恍惚醒来,急忙推开上方的重物。
可碍于自己力气如那一级风,戴以辰的身体如那泰山,这样的级别,这么明显的对比,只能悄然声息的接受,别无他法。挣扎反抗没用,就像暴风雨来临时,你能让它停止吗?答案是不能,只等它把该刮走的都刮走,留下孤零的树枝时,它才停歇。
外面狂风暴雨,闪电雷鸣,窗帘内地狱天堂,水里火里。外面温度渐降,屋内温度渐升。飘扬的窗帘,凌乱在地的浴巾与西装,表明暴风雨正在来袭,正在吹残。
貌似劳作了三百六十五天,余芷末全身酥软无力,眼睛直直的看着上方的水晶吊灯,这是她这些日子以来,每天早上首入眼帘的物体,无力的翻开被子下床,膝盖淤青的一大块,想起这是昨天在浴室撞到的,用手摸了摸,好像已经擦了精油。
余芷末起身前往浴室,收拾好就下楼准备要去学校,暴风雨过后的阳光无不灿烂,海鸥的呐喊,海浪的跳跃,无不生机勃勃。可余芷末却觉得自己跟这个世界格格不入,他们那么有活气,那为啥?自己就是感觉不到那般活气,自己跟他们是不同世界的人,这是她心里的想法。
“余小姐,起来了,来吃早餐,少爷给你请了假,今天你就在家里休息吧。”柳妈走过去扶她在餐桌坐下。
“额……不用,我可以无学校,”
“少爷已经请了假,你就在家休息吧。昨天的雨很大,吓坏了吧?”
想到昨晚,余芷末眼神黯淡了下来,嗯了一声,然后看向膝盖,“柳妈,谢谢你帮我上药。”
柳妈疑惑,“上药?你伤哪了?”
“我的膝盖不是你帮我上药的吗?”余芷末比柳妈更疑惑。
“没有啊,早晨少爷上班时,就让我别叫你,让你多睡,所以我一直没进房间。”
“戴以辰帮她上药。”在余芷末的脑海里,这个想法一直环绕着她一整天,久久没有散去。
一阵响到不行的,刹车声,引擎熄灭声,戴以辰的跑车停在别墅的院子里。余芷末整个人精神了起来,她一直坐在客厅,戴以辰一进门,她就站起来,挪了过去,不好意思的道,“吃饭了吗?”
23 半夜吃饭
23半夜吃饭
戴以辰一边脱了外套,一边走,越过余芷末身边时,就看了她一眼,没有回答她,就直接上楼。
余芷末没有这样问过他,被当场忽视,这倒让她有点难为情的。
柳妈出来看了他们一眼,摇头又退回去了。
余芷末回到房里的时候,看到戴以辰已经在换了一套居家服,靠在床上,翻着书了。余芷末轻轻的关上门,慢慢的走过去,手不自然的摆弄着衣服,“谢谢。”
“谢什么?”戴以辰依旧翻着书,眼睛没看她。
“就是……早上帮我擦药。”余芷末吞吞吐吐,头扭到一边一副小媳妇的样子。
一本厚厚的哲学书斯宾塞?约翰逊的《谁动了我的奶酪?》被轻轻的合上。戴以辰慢慢的抬眼,那美丽的丹凤眼清澈明亮,深不见底,目光似乎要把她看透,看着余芷末的全身不自在的站着,他慢慢才道出,“我只是不想再床上的时候,看到那一片黑,破了我的雅致。”
“……”余芷末的脸瞬间一阵红,一阵白。
把书放在床头柜上,倒身准备盖被子,见余芷末还站在那,戴以辰却带着饶有兴趣的语气道,“你想欣赏我的睡相。”
“唉……不想。”
“什么!”
“啊,不是,我也想睡了。”余芷末假笑了两声,挪到自己的床位,关了自己的小台灯,盖被睡觉。
室内安静的只能听见两人的呼吸声,戴以辰没关小台灯,那微黄而温暖的灯光照亮着屋内的一片角落。戴以辰一个翻身连人带被覆上余芷末,余芷末一惊转头闭眼避开袭来的面孔,戴以辰眉毛一挑,却没有下个动作。
许久还没动静,余芷末缓缓的睁开眼,与他的眼神对视,戴以辰一把掀开被子,两人的身体暴露的空气中,余芷末身子一缩。戴以辰却坐直看着她。
“我饿了,给我做吃的。”戴以辰不急不慢的推着余芷末下床。
余芷末楞了半响,才反应过来,他今天没有强迫她。抬眼不确定的看着他,突然心底有个恍悟,难道自己有被害妄想症?
戴以辰看着她眼里的不确定,满脸笑意,“你想饿坏我?”
“哦,我现在去叫柳妈……”回过神来的余芷末,快步要去开门,戴以辰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柳妈睡着了,一般上了年纪的人,被吵醒就睡不下了,一晚上可能就能让她长出……大概十根雪白的头发。”戴以辰很认真的道。
余芷末停了几秒,然后恍悟,“那我去弄。”
厨房里飘出的阵阵的浓香,锅碗瓢盆的阵阵敲打声,戴以辰慢慢走过去在饭桌前坐下,围着围裙的余芷末正在厨房里转悠,人说围着围裙的女人杀伤力很大,饭香四射,魅力更无敌
24 厨房里的女人
24厨房里的女人
厨房里飘出的阵阵的浓香,锅碗瓢盆的阵阵敲打声,戴以辰慢慢走过去在饭桌前坐下,围着围裙的余芷末正在厨房里转悠,人说围着围裙的女人杀伤力很大,饭香四射,魅力更无敌。
戴以辰用那他不曾发觉的温柔眼神,注视着余芷末的背影。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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