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借阅者，其中就有两个黑魔王，剩下的两个是霍格沃兹魔法学校的优秀教授… … 这很有意思，不是吗。”
56。谁在嫉妒
“借阅记录的顺序是照时间来的。
Voldemort 的手一转，手里凭空出现了一本书，他把书从后面翻开，放到斯内普面前。
“邓布利多才是最早看到这本书的人。他早就知道魂器，甚至比我们想象中的更了解一些。
Voldemort 竟然把魂器地秘密大大方方地给人看。看着眼前摊开的书本，斯内普的手心冒汗，下意识地攥紧了毛绒绒的泰迪熊。
坐在旁边的少年黑魔王把书拿了过去，这让斯内普松了口气。
少年黑魔王皱眉指着上面的第二个名字。
“……奇怪，为什么格林德沃会看到这本书？他是德国人不是吗？”
Voldemort 看了他一眼，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看上去十分古怪。
“因为邓布利多和格林德沃曾今是无话不谈，志同道合的朋友……在他们成为死敌之前。”
“什么？！ ”
少年黑魔王吃惊地瞪大了眼睛，差点跳起来。
“这怎么可能！”
斯内普也有些惊讶地看着Voldemort，他和那个黑暗时代相隔的时间就有点长了，盖勒特．格林德沃，在1945 年被邓布利多击败的黑巫师。对于那位臭名昭著的前魔王，斯内普所知道的就只有这么多。
“格林德沃成立了一支全部由黑巫师所组成的军队，用血腥的手段统治巫师界，还参与了麻瓜界的战争。甚至有传闻说，麻瓜界的战争就是他一手导演的。不过，格林德沃的爪牙从来没有伸到英国来，所以我们对他的认知不多。”
Voldemort看出了斯内普的疑惑，简短地做了介绍，然后转头看向少年黑魔王。
“你不知道也不奇怪，这是后来才从德国那边传过来的消息，那边残存的黑巫师队伍里有人对邓布利多很不满……我也是从阿布拉克萨斯那里得知的。”
虽然惊愕的原因不一样，少年和斯内普一时都说不出话来，只听Voldemort 继续说道。
“那位前黑魔王痴迷于研究黑魔法可是出了名的，会被那位另眼相看，显然，邓布利多并不是对黑魔法毫无研究。”
少年这时露出了冷笑，他把书扔到桌面上。
“… … 或者邓布利多根本就是精通黑魔法！他在偶然间找到了这本书，于是迫不及待地拉着一个前黑魔王一起对此进行了深入的研究探讨，否则怎么解释一个霍格沃兹校外人士的名字能出现在这本书上，我可不信格林德沃竟然强大得可以潜入霍格沃兹。”
不动声色地看了眼表情凉讶的斯内普，Voldemort指尖轻敲着桌面，看着少年。
少年黑魔王和他对视了一会，想到了什么，脸色突然变了。
两人同时沉默，斯内普前面插不上话，现在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只能紧抿着嘴唇，眼睛放空一样地看着前面。
“… … 看来你也想到了。”
好一会儿，Voldemort脸上露出一个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的表情，他慢声道。
“分裂灵魂，利用魂器进行保存，从而得到永生，对于任何一个痴迷黑魔法的人来说，这应该都是难以抗拒的诱惑。格林德沃和邓布利多却没有着手制作魂器，恐怕是因为他们通过讨论，认为魂器的制作存在着极大的缺陷，会带来无法估计的严重后果。
少年黑魔王脸色难看，咬牙道。
“… … 那么，我们博学多才的斯拉格霍恩教授竟然对危险的魂器制作了如指掌，显然，他是得到了邓布利多的悉心指导？〃
十六岁的Tom 在禁书区里看到了那本《 尖端黑魔法解密》 ，虽然激动不己，但仍然半信半疑，他以此向斯莱特林院长斯拉格霍恩讨教，最终才得到了肯定的答案。
那个该死的光头海象竟然信誓旦旦地说‘这是有史习未最伟大的黑魔法，但因为存在着一定的危险性，只有极少数人才能真正地接触到这个领域。
对比起总是投来怀疑视线的邓布利多，斯莱特林院长斯拉格霍恩一直表现得如同一位值得尊敬的可靠长者。并且向来对Tom青睐有加，从不掩饰喜爱之情。
第一次动手制作魂器，除了那个原因，更多的还是因为得到了‘可靠’的保证。
少年黑魔王的表情狰狞起来，黑色的眼睛里隐隐有红光闪动。
两个Voldemort在眼前讨论魂器的秘密，其中竟然还牵扯到了邓布利多和斯拉格霍恩，斯内音脸色苍白，不自在地动了一下，恨不得自己没长耳朵。
立刻注意到旁边的动静，少年黑魔王转过头，露出了一抹浅笑，他按住了斯内普的手，关心道。
“亲爱的西弗，你的脸色不好，怎么了… … ”
少年的手冰冷，虽然在笑着，红芒闪动的眼神却很危险，斯内普艰难地摇头，手指下泰迪熊几乎被拧得变形。
“不，没什么… … ”
从斯内普的反应里很快意识到了什么，少年闭了闭眼睛，眼睛恢复成黑亮，咬牙恶狠狠道。
“我太生气了，气得想杀人，西弗… … 斯拉格霍恩居然联合邓布利多一起设下了一个陷阱！一起来陷害我！”
少年黑魔王不顾斯内普僵硬的反应，径自把脑袋靠在了斯内普的肩膀上，手也跟着环上去，声音低落起来。
“为什么会这样，我一直都很尊敬斯拉格霍恩教授… … ”
斯内普甚至能感觉到少年的轻颤，他下意识地向对面的Voldemort 投去求救的眼神。
Voldemort眼眸低垂，看着手里的红茶，出神地在想什么。
斯内普手脚僵硬得几乎发麻，时间过去了好一会儿，才慢慢放松下来，捉着泰迪熊的那只手笨拙地轻拍少年的肩膀。
这个时侯，Voldemort才抬头看了一眼，用肯定的语气说了一句话。
“邓布利多知道梢灭魂器的方法。”
神情一动，斯内普感觉到怀里少年的轻颤停止了，低头看，就看到少年黑亮得惊人的眼睛。
“显而易见，否则邓布利多为什么要煞费苦心地设下陷阱。”
少年黑魔王讥刺地勾起嘴唇。
“解决了一个黑魔王，还要防范另一个黑魔王？为了爱和正义，我们的白巫师还真是尽心尽责。”
发现Voldemort 的视线落在斯内普身上，少年黑魔王环着斯内普不放手，有几分挑衅地看着Voldemort。
Voldemort的表情没有变化，杯子轻轻砸在桌面上。
“或者，邓布利多还知道还原魂器的方法。”
少年没有说话，但是斯内普明显感受到了勒紧的力道，他也同样心念一动，抬头看着Voldemort ——如果Lord Voldemort能恢复… …
“指望邓布利多会把方法说出来？〃
少年黑魔王露出冷笑。
“到不如去问那位不知所踪的前任黑魔王，但愿他能看在我们与邓布利多的敌对关系上，把那个神奇的方法告知我们。”
“或许。”
Voldemort的声音淡然响起。
“阿布拉克萨斯也正在寻找方法，这会是一个好方向。
***
斯内普最后从日记本里退出来，时间己经到了深夜，他错过了礼堂的晚餐。
泰迪熊当然没有能带出来，斯内普仰躺在床上，手往上伸着，五指展开，指尖似乎还残留着那种柔软充实的触感。
邓布利多，Voldemort，格林德沃。
Voldemort己经很确定魂器是一个阴谋，并且开始计划要收回魂器。远在德国不知所踪的前任黑魔王竟然也会牵扯其中，情况变得复杂起来。
如果事情进行得顺利，Voldemort收回魂器，恢复成为原来的那个让人从心底生出敬意的Dark Lord，亚力克和伊迪也会因此而高兴吧……
向上伸的手突然被一只半透明的手虚握住，斯内普一惊之下使力挥开，手掌在那只手中穿过。
“西弗勒斯… … ”
Voldemort半透明的身影整个显现出来，单膝跪在斯内普旁边，他伸手虚按着斯内普的胸口，然后俯身，长长的黑色发丝在斯内普眼前滑落，红色的眼眸近距离地看着表情僵硬的斯内普。
距离太近了，这是和少年黑魔王不一样的压迫感，少年黑魔王靠近，斯内普只会因为不自在而僵硬，Voldemort高大的身影有如实质，轻易就能遮挡住全部的视线，类似全身被覆盖住的感觉深深地刻印在斯内普身体内部，他不敢动弹，慢慢的，瞳孔放大，浑身轻颤起来。
似乎又陷入到那种无可抵抗的情景里，每一个冰冷残酷的动作，猛力的冲撞，只能被迫打开身体的无力和恐惧感。纷乱的景象在脑海里闪过，斯内普难以忍耐地闭上眼睛紧咬着嘴唇，无法控制地颤抖着。
眼神不经意地凝了一下，Voldemort侧首凑近斯内普耳边，担心地低语。
“西弗勒斯… … 为什么颤抖？你怎么了？〃
不能！那种事情不能说出来，决不能被发觉。斯内普咬牙道。
“… … 没什么，只是错过了晚餐，胃有些不舒服。”
看着斯内普紧闭的眼睛和颤抖的嘴唇，Voldemort突然改变了主意。
“睁开眼睛，斯内普。”
冰冷的声音响起，似乎带着嘶嘶的尾音。这是不容抗拒的命令。
斯内普下意识地睁眼，却发觉红色沉静的眼睛近在眼前，一瞬间似乎微眯了一下。在斯内普几分不解的视线里，Voldemort往后退开了一点，仍然保持着俯身的姿势。
以这样的姿势对视了一会儿，斯内普的颤抖似乎不那么明显了，Voldemort有了动作。他的手白哲修长，可以想象出这只手灵活挥动魔杖的样子。
现在这只手的指尖轻轻落在斯内普轻颤的嘴唇上，来回轻划描摹。
斯内普受惊的样子十分明显。因为弄不清Voldemort的意图，黑亮的眼睛疑惑地看着Voldemort 。
“你在说谎，西弗勒斯．斯内普。”
因为斯内普的反应，Voldemort若有所思，指尖往下沿着斯内普的下巴直到脖颈，低笑起来。
——明显的动作暗示，剧烈的颤抖又回到了身上，斯内普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难堪地避开了视线，还是听到了Voldemort危险的低语。
“……是因为，这个？〃
Voldemort 的手指继续往下，没有阻碍地没入斯内普的衣服下面。
视觉发挥了最大的作用，随着Voldemort的动作，斯内普的胸口几乎能感觉到那种异常冰冷的触感，上面己经淡去的伤痕似乎又传来难以忍受的灼热痛感。身体却相反地回忆起覆盖全身的冷意，颤抖瞬间停止，斯内普不能自己地僵硬紧绷起来。
看着斯内普表情冷模，低垂着眼眸，一副忍耐的样子，Voldemort 眉间一跳，喃喃低语。
“这样的表情，难怪……”
斯内普的眼睛跟着动了一下，Voldemort的低语变得轻柔起来。
“主魂太粗暴了，给你留下了十分不好的印象。”
羞耻难堪的记忆被轻易地提起，斯内普死死地握紧拳头，修剪整齐的指甲掐入手心。
〃 Lord Voldemort不会道歉。
伴随轻声的叹息，黑魔王俊美的脸庞凑到斯内普眼前，在斯内普的鼻尖落下一个轻吻，强势地宣告。
“西弗勒斯，不论如何，你己经属于Lord Voldemort ，这是无可改变的事情，你必须牢记这一点。”
斯内普表情僵冷，难以置信地瞪着Voldemort。
看得出斯内普眼底的不甘，Voldemort红色的眼眸里有一种蛇类捕捉猎物的冰冷锐利，语气不悦。
“我不喜欢你用这种表情看着我，西弗勒斯，你必须习度我的存在。”
……
一直保持着紧绷的姿态，时间到了凌晨三点，斯内普才勉强睡着，只是不断颤动的眼皮显示他在睡梦中也仍然不安稳。因为出了一身冷汗，皮肤粘腻，一缕头发贴着斯内普的额头。
Voldemort从斯内普身上翻身下来，仍然紧贴着斯内普躺着，红色眼眸一直看着斯内普，神情复杂。
‘你的做法太粗暴了，我们的小西弗被你吓得不轻。’
少年有点尖利的声音在心底响起。Voldemort轻哼了一声。
‘… … 他是Voldemort命定的伴侣。’
少年轻声嗤笑。
‘你只是嫉妒而己，因为亲爱的西弗愿意接受我的拥抱。’
Voldemort没有再做回应，他最后看了眼斯内普，身影一淡，隐入斯内普胸前的戒指中。
***
斯内普皱着眉头睁开眼睛，浑身湿冷粘腻，床幔里没有看到那个半透明的身影，他下意识地舒了口气。心神紧绷，强迫自己入睡的结果，斯内普感觉到从未有过的疲惫。就算是以前为了熬制魔药，在坩埚前守了一天一夜，也没有现在这样的疲惫感。
斯内普挥动魔杖看了时间，然后自嘲地一笑。
… … 昨天晚上，竟然生不起一点反抗的意识，那明明只是一个没有实体的魂片。果然，Voldemort的存在感太强烈，让人心生恐惧。
己经习喷了保持清爽，斯内普难以忍受身上的粘腻。在起身去浴室之前，他解下戒指，狠狠地摔在了床上。
……
斯内普从浴室里出来，正好撞上从床幔里探头出来还揉着眼睛的莱尔曼。
然后，让斯内普吃惊的一幕发生了一一
莱尔曼看了斯内普一眼，紧接着露出一个惊恐的表情，一头从床上栽了下来。然后，他表情挣扎地冲着地面狠撞了十来下，以那种凶狠的力道，如果不是因为地面上铺着柔软的毯子，一定会头破血流。
完成了撞头的动作，莱尔曼似乎松了口气，他闭着眼睛，摸索着往床上爬，期间撞在床柱上一次，被床脚绊倒一次。
斯内普瞪眼看着室友一系列奇怪的仿佛被巨怪附身的举动，直到那边的床幔重新合上。
犹豫了一下，斯内普走过去，对着重新合拢的床幔试探地问道。
“奥尔索普，你没事吧？”
“我没事！”
床幔抖了一下，莱尔曼的声音从里面闷声传出来。
原本就身心疲惫，斯内普抱着手不耐烦地挑眉，低吼道。
“是吗？那么，阁下可否解释一下刚才那如同家养小精灵一样的行为？根据我贫猜的知识，巫师的血统里没有办法掺杂小精灵的血统！”
床幔又大力地抖了一下，里面传出的声音更低了。
“斯内普，我真的没事… … ”
紧紧合拢的床幔，里面的人没有要出来的意思，斯内普哼了一声，转身的同时，耳边却传来一声低笑。
Voldemort的身影浮现，红色的眼眸看着斯内普身上黑色半敞的裕袍，不顾斯内普瞬问僵冷的表清，指尖在斯内普胸口处轻点了一下，唇角勾起淡薄的浅笑。
“… … 因为看到了这个，他必须接受小小的惩罚。”
57。另一个选择
不知道Voldemort用了什么恶咒，那天直到离开寝室，缩在床里的奥尔索普也没有出来。往后斯内普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