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另一个选择
不知道Voldemort用了什么恶咒，那天直到离开寝室，缩在床里的奥尔索普也没有出来。往后斯内普在寝室里也时刻穿戴整齐，奥尔索普就再没有出现异常的状况，这也让斯内普无话可说。
即使往后几天里Voldemort没有强迫性地紧挨在旁边，只是安静地飘在上面，但是晚上睡觉时多了一双眼睛在旁边看着，斯内普无法说服自己视若无睹地安稳入睡。
——伟大的Lord Voldemort认为自己可以胜任一张招贴画？好极了，他怎么不去公共休息室的墙壁上挂着！
几天都没有睡好，即使再高级的恢复剂也不可能过多的使用，心里低咒着，斯内普皱着眉按揉了一下抽痛的额角，面无表情地在走廊里大步走过，强烈逼人的气势惊得低年级的斯莱特林纷纷贴墙站好。
“请转告斯拉格霍恩教授，这里是西弗勒斯．斯内普。”
斯内普在一个美杜莎的石像前低声说着，耐心地等了一会儿，石门才打开。
斯拉格霍恩教授笑呵呵地点头，亲热地喊着斯内普的名字，这让斯内普意外地看了他一眼。
“西弗勒斯，你来了… … 快进来。”
魔药办公室里，有一个专门放红酒的柜子，铺着手工地毯，墙壁上都是绣着精美图案的挂毯。天花板上有金色的挂灯，一些小仙女在光影里跳着舞，各个可以安放东西的地方都安置着大大小小极具价值的装饰品，还有另外一些匪夷所思的物件，却完全看不到任何魔药的影子。
斯拉格霍恩教授很愿意向每一个来访者介绍他的藏品，这些都是来自他那些得意门生的大方馈赠。
斯内普算得上是魔药办公室的常客，毕竟魔药是他少数愿意请教的学科之一，另一个是黑魔法防御课。他等斯拉格霍恩转到办公桌后面，把矮胖的身体塞进夸张的圆椅里，才在斯拉格霍恩的示意下坐下。
“西弗勒斯，你每次的魔药都完成得很出色，我想等这个学期结束，你的魔药成绩又会得到一个O，毫无疑问。”
斯拉格霍恩以充满赞叹的口吻说道。
斯内普谨慎地点头。
“我想这得益于您的教导，斯拉格霍恩教授。”
听到斯内普的恭维，斯拉格霍恩露出满意的笑容，点头道。
“西弗勒斯，毫无疑问，你有魔药方面的天赋，而且愿意刻苦努力。这点和我年轻的时侯很像。在魔药方面，你一定会有非凡的成就。
“… … 您过奖了。”
斯内普听出斯拉格霍恩的话里似乎意有所指。
“西弗勒斯，七年级毕业之后你要选择什么职业，决定好了吗？”
斯拉格霍恩有些急切地往前凑了一下，不过，因为他的大肚子，这个动作没有能够完成。
“魔药学，黑魔法防御术、魔咒、变形术、草药学… … 你选择了所有成为傲罗所需要完成的科目，难道毕业之后你的选择是当一名傲罗吗？〃
虽然这么问着，斯拉格霍恩的声音里有明显的不可置信。
傲罗是在最近才兴起的一个职业，号称只招收巫师中的精英，它隶属魔法部，但还没有真正地站稳脚跟。因为傲罗的主旨就是维护巫师界的和平。当然大家都心知肚明，傲罗要对付的就是Lord Voldemort以及在他带领下的食死徒。因为Lord Voldemort己经带领着食死徒展开了血腥活动，开始给巫师界造成了混乱和恐慌。
——但是，现在魔法部里有大多数的斯莱特林。
现在傲罗更多地是依附邓布利多率领的凤凰社行动。加入傲罗，就意味着站入凤凰社的阵营。
作为一个斯莱特林，这个选择是不可想象的。
斯内普只能摇头否认，尤其在其中一个Voldemort就挂在胸口的情况下。其他人不知道，但是斯内普心知肚明，他己经一脚站在了黑魔王一方的阵营里。
斯拉格霍恩夸张地挑眉，似乎所有的表情在他脸上都会被放大。
“那么，你的选择就不多了，西弗勒斯。”
斯拉格霍恩的声音十分热切。
“那么，西弗勒斯，发挥你的才干，接任我的位置成为魔药学的教授怎么样？〃
斯内普吃惊地站了起来，进入魔药办公室以来，这是他第一次失态。
因为斯内普的反应，斯拉格霍恩的态度又从容起来。
“只要剩余的学年里付出足够的努力，西弗勒斯，我相信你会有足够的能力胜任这个职位… … 我可以向邓布利多校长推荐你，希望你能好好地考虑。”
***
早在三年级就己经被预定为食死徒，斯内普还没有认真考虑过毕业以后的去向，或者就当一个无举足轻重的魔法部小成员也可以。
霍格沃兹的教职向来是终身制，如果不是教授本人离职，就不会有空缺的位置。留在霍格沃兹，成为魔药学教授？这无疑是一个全新的选择。
从魔药办公室里出来，斯内普开始仔细打量从身边经过的每一个学生。设想自己教授魔药学会出现的情况。
… … 假设课堂上出现像小矮星彼得那样愚蠢的家伙，斯内普不敢保证自己会不会把人直接摁进坩埚里。
几天没有睡好，面容憔悴的斯内普完全没有自觉，拧着眉头以一种恶狠狠的目光逼退众人，大步前往礼堂。
走进礼堂，旁边的赫奇帕奇和拉文克劳都有意无意地拉开了距离。其实不只斯内普，其他的斯莱特林进入礼堂也会出现同样的情况。整个斯莱特林被微妙地孤立了起来。
毕竟斯莱特林己经被视为食死徒的后备营，谁也不能确定，这些骄傲的少爷小姐们会不会有一天用魔杖指着自己，用上几个不可逆转的恶咒。
隔着两个学院长桌也能听到从格兰芬多传来的叫嚣。斯莱特林们己经习以为常，自顾着解决面前的晚餐。
斯内普径自在固定位置坐下，开始用餐。不久以后，伴随着嘈杂的声音，猫头鹰打头的队伍从外面飞了进来。
一封雪白散发着香水昧的信件被扔到斯内普面前。
不用看落款，斯内普也知道这封信一定出自卢修斯的手笔。
回到寝室里打开信件，里面是一张邀请函。
格式正确，抬头落款时间地点一应俱全，除开那些繁复的修辞，简单来说，就是这个周末，卢修斯约斯内普在霍格莫德村的猪头酒吧碰面。
斯内普瞪着几乎占满整页的华丽字体，觉得自己大慨是一辈子也理解不了卢修斯在某些方面的诡异想法。
“小马尔福的信件？”
声音突兀地在耳边响起，一只手虚按在肩上。
斯内普的表情不可察觉地僵了一下，轻点头。
“是的，卢修斯约我在猪头酒吧碰面… … ”
“看来，小马尔福有重要的事情和你说。正式的信函表示将有一场内容足够重要的谈话，马尔福们喜欢玩这样的把戏。”
Voldemort发出轻笑，他的脸紧挨着斯内普的脸庞，斯内普似乎能感觉到他的吐息。
“你在犹豫，西弗勒斯… … 斯拉格霍恩给了一个很有趣的提议，是吗？”
斯内普不明白Voldemort问话的用意，他硬着头皮开口道。
“请原谅，Lord……”
“现在就物色继任者，看来斯拉格霍恩是等不及地想要避开了。”
Voldemort摇摇头，转到斯内普的面前，红色的眼眸平静稳定。
“留在霍格沃兹，你可以避开很多麻烦……这确实是个好提议，很适合你，西弗勒斯。”
***
斯内普这是第二次来到霍格莫德村庄，适应不良地避开那些在商店里进进出出不断大呼小叫的低年级小巫师，因为不熟悉，他在村庄里转了两圈，才看到猪头酒吧脏兮兮的招牌。
斯内普对这里有很深刻的印象，知道这里面也和招牌一样狭窄肮脏。难以想象，卢修斯居然会选择在这里碰面。
推开门走进去，立刻就能看到墙壁上镶嵌着一个巨大的野猪头，吧台里站着一个须发灰白的老人，有着大大的酒糟鼻，用冷摸的表情看着推门而入的斯内普。
里面没有什么人，三个女巫聚在最里面的角落里，神神秘秘地喝着黄油啤酒，而在靠窗的那张桌子旁边，一个吧全身都隐藏在斗篷里的人坐在那里，在斯内普进门后就冲着斯内普招手。
知道那就是卢修斯，斯内普走了过去，第一句话就是辛辣的讽刺。
“不用傻乎乎地招手我也知道是你，卢修斯。我猜想，你选择在这里碰面，不会只是为了展示你新奇的装扮？〃
遮得严严实实，从上到下没有露出一丝半点的皮肤，卢修斯用带着白手套的手敲敲桌面。
“当然不是，坐吧，亲爱的西弗。”
没有立刻坐下，斯内普皱眉盯着桌椅，上面似乎有一层油腻腻的擦不掉的东西。吧台里的老人把东西弄得砰砰作响，阴冷的视线一直扫过来。
“坐吧，西弗，它比你想象中的要干净一点。”
在桌面上按了按，卢修斯把干净的白手套展示给斯内普看，语气里有着欣慰。
……见鬼的欣慰。
斯内普哼了一声，拉开椅子在卢修斯对面坐下。
“不要皱眉，在这里说话不用担心被人听到，这里的布局很难会有人偷听。
这样说着，卢修斯还是压低了声音。
“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 你的申请被魔法部通过了。”
斯内普忍不住挑眉。
“如果我没有记错，上交申请到现在己经有一个月的时间，魔法部意外的有效率。”
卢修斯叹了口气，摇头道。
“不，这己经算快了，魔法部把申请表上所有的资料逐项进行了比对… … 有赖于你准确的描述，没有任何错误，所以不用重复申请，这点很值得庆幸，亲爱的西弗。”
头一次听到有这样的审查法，斯内普干巴巴地接了一句。
“是吗… … 魔法部真是意外的细致。”
卢修斯摇摇头，他也是魔法部的一员，更清楚魔法部里哪些是故意拖沓的办事流程，不过，这些就没有必要说出来了。
“申请己经通过了，魔法部正在确认普林斯家族的大致财产构成。西弗，你还需要做的就是像魔法部出示普林斯继承人的具体证明。”
“普林斯继承人的具体证明？”
斯内普满是疑惑地重复了一句。
“当然，这是最后要完成的一步。
卢修斯点头，难为他在一身斗篷的笼罩的情况下还能表现出吃惊的样子。
“你不会是没有具体的证明吧？这可就难办了… … 西弗，你的母亲有没有留下什么东西给你？〃
地下室里留下的东西，就是一堆魔药资料，还有一个缺角的铁环。斯内普点头低声道。
“有。
“这就好。
卢修斯舒了口气，桌子上一直放着一个脏兮兮的瓶子，卢修斯隔着手套把瓶子推倒中间。
“斯内普，你己经成年了，难得出来一次，来点黄油啤酒怎么样？〃
在斯内普充满怀疑的注视下，卢修斯竟然真的倒了两杯黄油啤酒，一杯推给斯内普，另一杯放在自己面前。
然后，卢修斯竟然真的拿起那个看上去就脏兮兮的杯子喝了一口。
说是震惊也不为过，斯内普直愣愣愣地瞪眼看着卢修斯，他的印象里，铂金贵族显然更应该端着盛满红酒的水晶杯，而不是在这个肮脏狭小的猪头酒吧里喝廉价的黄油啤酒。
注意到了斯内普的视线，卢修斯耸耸肩。
“上次来这里的时侯被逼着喝了一杯，结果发现味道还不错。”
立刻想到，那应该是食死徒的一次聚会。斯内普沉默地端起杯子喝了一口，香浓的液体滑进喉咙，和印象中的苦涩滋味截然不同，他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两个人难得坐在一起喝酒，卢修斯很有兴致地和斯内普聊了起来。
不久就从斯内普的嘴里听到了接任魔药学教授的事情，卢修斯立刻轻拍了一下桌子。
“好极了！为什么不呢？亲爱的西弗，想想吧，如果你当了教授，那么大可以痛快地在课堂上扣掉格兰芬多的分数，以任何你想得到的理由。”
斯内普明显愣了一下，显然没有想过还有这样的福利，好一会儿才点头。
斯内普之前没有怎么接触过酒精，酒量十分有限，在喝到第三瓶的时候，就已经开始迷糊。
卢修斯己经喝惯了高度数的酒类，黄油啤酒实在算不上什么，依然很清醒。他看着不知不觉己经趴倒在桌上的斯内普，有些伤脑筋。
没想到斯内普的酒量会这么低，身边也没有带醒酒药，难道要把人放在这里直到酒醒吗？
卢修斯盯着斯内普看，一边烦恼着，一个人继续自得其乐地喝着黄油啤酒。
……
“卢修斯．马尔福。”
卢修斯突然听到己经趴在那里的人在清晰地叫自己的名字，正怀疑自己有没有听错的时候，看到‘斯内普’坐直了身体，虽然脸颊还透着红晕，眼神却很清醒。
但是那个神情，看了三年‘亚力克’的卢修斯绝不会看错——
Lord Voldemort！
卢修斯身上些微的酒意被完全驱散了，脸色惨白，差点跳起来。在这一段时间，他也不可避免的参与到了食死徒的一些‘余兴节目’里，对Lord Voldemort额外多了一层恐惧。
不知何时占据了斯内普身体的Lord Voldemort看着卢修斯，声音因为酒意而低哑，但是不容置疑。
“小马尔福，我有一件事情需要你去做。”
……
“这是我的荣幸，Lord 。… … 是，没有下一次了。
恭敬而克制地低声回应，最后目送着‘斯内普’离开，卢修斯十分庆幸单向的斗篷很好地掩藏了表情
——Lord 在临走时竟然特意交代不准再让斯内普过度饮酒，圣诞节的单独相处真的起了作用？！ 梅林的狐步舞，这简直太美妙了！
卢修斯直愣愣地站在桌子旁边激动了半天，直到态度暴躁的老人过来粗暴地收抬桌子结算账单。
卢修斯走出猪头酒吧，往前走了两步，突然又站住了。
刚才Lord 命令，前往德国去找一个名叫盖勒特．格林德沃的人——
梅林跳完舞没换的臭袜子！那不就是前任的黑魔王吗？！
58。食死徒
这个身体显然还不习喷酒精，只是几杯啤酒下肚，就模糊了意识。
‘斯内普’走出猪头酒吧，他的眼神清明，只是面色有些过于红润，呼吸带着灼热的气息。不过这没什么，‘斯内普’眯眼打量着视野里所能看到的霍格莫德。
霍格莫德，这是号称全巫师界，唯一一个纯巫师聚集的村落，当然，还有一点，这里也是离霍格沃兹最近的地方。
在‘斯内普’的学生时代，这里可没有这么热闹。那个时候似乎整个欧洲都笼罩在德国那位黑魔王血腥横行，恐怖统治的阴影里，即使黑魔王的獠牙从来没有对准英国，在拥有伟大白巫师的英国，也还是能感受到那种不安稳的氛围，人人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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