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做,只得不停的招呼她,试图让她恢复理智。
疯言疯语语无伦次,宋麽麽几乎没辙了!
“什么人!”突然,感觉到有人就站在门口,宋麽麽心一惊,三两步窜了出去,虽然坤宁宫的奴才宫女都是自己一手挑选进来的,但难保中途有被收买了的。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偏要来,听到了不该听的,那就只有死路一条!
正要出门的宋麽麽差点撞上了一个人,只是,转瞬间就被人提着摔了出去。
“大胆奴才!”宋麽麽被摔出去的同时看清了是一个内侍,顾不得浑身疼痛,转身想要喊人将其拿下,只是,待她看清人后,想死的心都有了。
“皇上!奴婢不知皇上驾到,冲撞了皇上,请皇上恕罪!”宋麽麽连滚带爬的扑到门口,扑倒磕头大声请罪,意在提醒里面的皇后赶紧住嘴。一边磕头,一边叹息,完了,完了,自己从小带大的姑奶奶,这位主子今天完了!也不知道,皇上来了多久,听到了多少,命还能不能保住。
冷冷的看了满地狼藉,看了几眼目瞪口呆的皇后,皇上心里恨不能立即将其处死!
一切的一切都是她做的,她和着她的好哥哥,带着她的好儿子,算计了这个算计了那个。虽然,早有猜测,但无凭无据,自己抱着侥幸心理安慰着他们都没有这么坏。当亲耳听到这一切后,心里就只有冷漠了。有这样的母后,难怪宇儿下起手来毫不手软!这些年,左相的势力原来还遍布了全国,经营得不错啊,大有和自己这皇上的势力一拼高下的趋势!
“皇后,你都说了些什么,再说来让朕听听!”有胆子做,有胆子说,这会儿,再说一遍啊。
“皇上恕罪,娘娘今日饮酒过量,是喝醉了,是在说酒话,皇上,那都是胡说的!”宋麽麽不知道皇上听去多少,死马当活马医,怕皇后犟脾气上来,她连忙爬到皇上的身边拼命磕头解释。
“噢,喝醉了,都说酒醉心明白,想必,皇后心中自是明白的,不妨将这些酒话再说一遍!”厌恶的看了一眼脚下的人,皇上有一脚将她踹飞的冲动。久居深宫,那些害人招术,那些小道消息,全都是这些该死的奴才传给她的,教给她的。连着和左相一次次的密谋,这些奴才的功劳少不了!
“皇上,皇上,娘娘今天身子有恙,发热胡说,您看,连您摆驾坤宁宫的事儿都忘记了,这一地的脏乱恐污了您的眼,请您移驾吧,待奴婢让人打扫,待娘娘凤体安康再向您请罪!”宋麽麽恨不得抽自己几个耳光,说什么喝酒喝罪了,皇上就说酒醉心明白,不如,就装病,将他哄走再说吧。
“大胆奴才,皇上一直在问皇后娘娘,主子说话,岂有你插嘴的份,来人,掌嘴!”看皇上眉头越皱越深,承恩不得不出面处置了。每个宫中都有些老人儿,仗着自己得宠,有时候就不知天高地厚,自己的干儿子干孙子们出道时都没少受她们的折磨。看这位主子今日也是走到头了,这奴才也不用留面子了,索性,让孩儿们出出气吧。
承恩一声令下,早有小内侍上前,扯了宋麽麽的头发拖了下去,“啪啪”声响遍坤宁宫。
“传我旨意,皇后突染恶疾,凤体有恙,就在坤宁宫内养病,不得踏出半步。任何人也不得打扰!”有病是吧,那就好好养着吧!左相的势力有多少,水有多深,暂时不知道,不能废后,总可以养病吧!皇上最后看了一眼这个疯女人,想想曾经也有过一些甜蜜时光,突然觉得很恶心!原来,自己还曾跟一个狼毒的女人同床共枕这么多年!真是有失英明啊!
跟着皇上踏出坤宁宫时,看着门口跪着黑压压的一群浑身发抖的内侍宫女,承恩道:“皇后娘娘身染恶疾,怕有传染。小海子,你亲自带人查一下,将那些没有染上病的人调离坤宁宫,染上病的,就留在宫内伺侯娘娘,与娘娘共患难!”
“是,奴才尊命!”小海子明白,这是干爹要自己清理坤宁宫的人!历来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今夜里,坤宁宫的事儿不可外传,但他用脚趾头都能想到,这位主消失是早晚的事儿了。干爹让自己清理,就是想给自己留点面子,让跟着自己的孩子们能活下来。那些皇后的狗腿子们就等死吧!
“海公公,海公公,奴婢是打扫的粗使丫头,身体强壮,绝对没有染上半点疾病!”
“海大人,海大人,奴才一直只负责看守宫门,没有跨进内宫半步,更不可能染上恶疾,求海大人带奴才走吧,往后奴才一定会好好的孝敬您!”
“海公公……”
“海大人……”
一时之间,哭天抢地,整个坤宁宫用鬼哭狼嚎来形容一点儿也不为过。
被小内侍打得半死的宋麽麽瘫在墙角,麻木的看着这一地的宫女内侍,嘴角浮现了一丝轻蔑的笑。
高高在上时,你就是被人供着的神;一旦落难,万人踩,众叛亲离!
主子,走到今天这一步,老奴也无能为力了!
本来,你有宁王,有左相,一切,都还有转寰的余地!
是您,一意孤行,是您,失了理智,自己挖了坑,埋了自己,埋了这坤宁宫上百的宫女内侍!
囚禁在这豪华气派的坤宁宫,待到您升天时,左相一家也将为您陪葬!
想一想,您还真是害人害已啊!
“都别吵了,你们谁有疾谁有病,本人自有分寸。怎么?平日里跟着你们的主子耀武扬威,逞强逞凶,这会儿,你们主子病了,正需要你们伺侯时,正需要你们显忠心时,就全都翻脸不认人了?”被人吵得脑门子生疼,小海子无不嘲讽道。
被小海一吼,一群人哑雀无声!
主子这不是病,这是要命啊!
谁留下来,谁就是最后陪葬的人!
深宫内院,连这样的事儿都不知道那岂不是白活了!
宫女内侍面面相觑后颓然倒地!
果然,小海子只带走了为数几个平日里不开腔不说话,最被人欺负的宫女内侍。
“你们听好了,好好伺侍你们的主子,不得擅出宫门,否则杀无赦!”临出门前,小海子丢下了这句话。
一道宫门,重重的关上。高墙内外,两重天!
门里,是绝望的宫女和内侍;门外,是一脸严肃带刀的侍卫!
“皇上,夜已深,您回殿休息吧!”从坤宁宫出来,承恩就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
一路尾随,看他走到昭阳殿,静静的看着一片废墟发了一会呆;又走到了御花园,走走停停,停停歇歇,就是没有回养心殿的意思。明日还要早朝,承恩只得小心开口劝解!
“承恩,朕是不是很没用,被人玩弄于股掌之间?”良久,皇上开口道。
“皇上,皇上您息怒!”承恩很是同情自己这位主子。
不是他没用,其实,这些糟心事儿,哪朝哪代又没有呢。只不过,养虎为患,主子将虎养得太大了,以致于,就算亲口听到了皇后的种种罪行,也不能轻意废后。
“皇上,恕奴才直言,此事不急!”今天才封了太子,封了皇贵妃,明天,不可能传旨废后。皇家还是要顾忌脸面的!
眼下,最好是能先将左相的脉把一下,慢慢的开治良方将隐疾除了,然后再大治!
“承恩,朕有些累了!”坐在御花园的椅子上,皇上慢慢的闭上了眼:“轩儿就要大婚了,明年,这些糟心的事儿,朕让他来做吧!”
“皇上,就算是让太子来做,但,路您得为他铺好啊!”承恩忍不住为太子鸣不平!登基几十年的皇上您都不敢动,难道还想让一上台的新皇来动?这不是给那些蠢蠢欲动的皇子们提供机会吗?
“是啊!”皇上起身:“朕还得为轩儿铺好路才行!”
“皇上,您慢点走!”边朝养心殿走,承恩边叮嘱!
老了,是老了,皇上老了,自己也不年轻了!这漆黑的夜里,虽有内侍宫女提着的灯火,但到底还是有些昏花!
☆、第二百三十八章
“四丫头,这还有多久到府城啊!”掀开车帘,望着暮色渐浓的野外,月娘忍不住问道。
“快了,娘,等会儿找个客栈歇一晚,最迟明日午后就能到府城!”这一路,果然是停停歇歇,边看边玩,但凡有寺庙寺院,老娘是一个都没少的烧着高香拜着大佛。以往也就二十多天的行程,活活让自己这一行人折腾了一个多月,明天就六月初一了。算算日子,不仅府城的二妞大丫已经升级当娘,寨子里大嫂怕也早已生了!想必娘亲这一路所求的愿望不少,不仅是家宅安稳,子女平安,还有多添孙子孙女,生意兴隆,最主要的次次必求的还有她这个嫁不出去的女儿的姻缘。
一路行来,虽然是消息闭塞的西宋,有关皇家的新闻也是层出不穷。他的册封大典如期举行,林昭仪果然进了位份,成了品级仅次于皇后的皇贵妃,还有,他就要成亲了,婚期是六月十九日。
你就要结婚了,可惜新娘不是我!
现代的冷笑话再次跟着自己穿越而来,应验在自己的身上,杨子千心里苦涩的笑了笑,早告诉自己放弃,却还是在不经意间拔动敏感的神经,挑起一阵刺痛。
“太太,四姑娘,前面有一家小客栈,高大说错过了就得路宿!”夏雨此时出声,打断了杨子千漫无边际的思绪。
“那就歇下吧!”要是带了野营用具,露宿又何妨。现代人在紧张之余,还当驴友,风餐宿露,当它是一种乐趣,寻找着刺激呢。这一路行来,夏雨和高大几人知道自己不再待见他们,却一反常态的勤快恭谨有加,比以前还奴才,似乎真把自己当主子了。
夏雨朝刘小为点点头,将马车渐渐的放慢了速度,停了下来。
一路上,皇家的事少不得被人传颂,自己几人有心隐藏也是力所不及。不过,看这位主的表现倒让大家刮目相看,不得不佩服,大有放下的趋势。自古以来,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攀龙附凤,想尽一切办法都想求得荣华富贵。偏偏,她却是与众不同,唯恐避之不及!
看得这样透彻,这样淡漠名利的女人还真是少见,难怪那位主如此看重。
远离朝堂风云,自己几人跟着她,如果不出意外,这一生将是平安无事,对打打杀杀厌倦了的夏雨心里升起一丝希望,希望就这样到老。
后脑勺是摸得着,看不着。
左相张家,最近一段时间却是莫名的感到心慌。
原以为,妹妹贵为皇后,自己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而且,有宁王这个侄儿兼女婿,不说世代荣华,至少,两三代以内不会有大的波动。
可如今,形势诡秘,朝堂自己的人一天天的被各种理由贬的贬,降的降,其中抄家的也不在少数。
最让人心不安的是,夫人多次递折子想要见皇后都被驳了,说是皇后病重。
娘家人请求去探望病重的皇后居然一而再,再而三的被拒?跟在妹妹身边的不说宋麽麽,连一些二三等的宫女都没有露一下面,所有的消息石沉大海,传不进去,也传不出来。
而且,张家经营的一些暗卫场所,如赌场风月场所,极为隐蔽的地方不是遭了大火,就是惹上官司。
要在以往,用不着自己出面,手下那些人一句话就能解决问题,还有哪位不想活的官员敢认真调查惩办,可如今,就算是自己明里暗里递出了消息,也是无济于是,就好像,他成了一个隐形人。
也是,自己的人一批批的连根拔起,能听令于自己的少之又少,独木难撑。
新上任的太子日日被皇上带在身边听政学习,而且,量他也没有那本事有足够的势力来与自己抗衡。如果林家不曾有过劫难,倒还可以一较高低。
分析了种种原因,想要对自己动手的,那就只有他了。
天下谁都可以惹,独不能惹他。
一贯保持了低调的张家,何时惹得他注目了呢?
是为了太子上位铺路,可是,皇上还不到五十,历代帝王都不服老,想要放手给太子让位,少说也得十年后,那么,这次,是什么惹了他的不快呢?
他难道不想让朝堂左右平衡,不想抑制太子一家独大?
这一切,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百思不得其解!
“老爷,妾身已让人将嫁妆送至宁王封地了!”张夫人在门外站了良久,见左相一直走来走去,忍不住了,这才进屋小声说道。
原以为,自己苦命的女儿只得沦为宁王的侧妃,却不想皇上开恩,没有进秀女名单的她还被赐了正妃之位。只是,打发那几个皇子去封地也太急了,连正妃的迎娶都只在封地举行。
“夫人,将咱们家值钱的东西都打包,以嫁妆的名义如数送到宁王封地去,对了,让老六老七护送!”说起送嫁妆,左相脑子里一阵灵光闪光,立即吩咐。
“老爷,您这是……?”好好的,将贵重物品都送过去,这是什么意思,张夫人禁不住一阵心慌。
“别多问了,让你办就速速办去!”左相眉头一皱,厉声喝道。
“是,妾身这就去办!”张夫人心里害怕,连忙下去。
抬望眼,富丽堂皇的左相府,怕有风波将至了!
无论如何,留下老六老七,去了宁王封地,再不济,顾着骨肉亲情,宁王至少也能保全了他俩的性命。
无论官位多高,权势多重,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难怪,有那么多功高镇主的权臣想要谋反,取而代之。
如今,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不仅是现在,就算是皇上没动他的人之前,自己也没有胆子造反。
经营这么多年,无非就是想要寻一个安稳,想要给妹妹撑腰,给宁王一个靠山,不想,一招不慎,满盘皆输!
原以为还有东山再起之机,如今看来,大势已去!
时也,运也,命也!
张相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让他不明白的是哪一个环节触动了皇上的杀机!
“承恩,风云这些日子的事儿办得如何了?”太子退下后,皇上问着站在身旁的人。
“回皇上,张家的势力已扫去大部分,绝少部分太隐蔽,风云正在暗查之中!”这一个多月时间,皇上借机发作的人,十有八九都是张相的人,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