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吗？”
“不。”
录像继续播放，在织姬进去的稍后，NO。9亚罗尼洛也跟着进去。蓝染看到这里，站起身。“你们留下。”
——虚夜宫第八层和第九层之间——
“为了击败蓝染，请把你的力量借给我，井上小姐。”
“不要打扰，我今天没心情陪你玩，亚罗尼洛——”
“等一下！听我说！”海燕打断织姬的话，与一护相似的脸上浮现的是疲惫和焦急。“我不是十刃NO。9，而是志波海燕，事情是——”
“十刃NO。9，能力是吞噬，将对方的力量转化成自身力量。虽然不知道你从哪里得到志波海燕的灵体，可是如果你想拿他的记忆骗人，选择目标很关键，稍不留神就会穿帮。”
闻言，破面脸色骤变，随即缓和，贪婪阴湿的气息自体内升腾。“你知道。”
“无隙给的资料很齐全呐。”
“既然如此——”
破面装下的手臂变形扭曲。
“吞噬殆尽！噬虚！”
归刃，属于破面的解放。所有的灵力凝结成刀的形状悬挂腰间，当解放之后，破面就会变回虚的真实姿态，并拥有数倍，甚至数十倍战斗力。
发面团一样膨胀的身躯，怪异的黏菌团形状，“志波海燕”的半个身躯在它的顶端哈哈大笑，两者的搭配效果让人作呕。“成为我的一部分吧。”
“捣乱的人一个接一个。”
天真的表情尽退，轻嘲的神色涌现。
“驺吾。”
“是。”
其他破面感觉到NO。9的归刃，他们身边的“织姬们”也同时消失，出人意料的事情进展让人疑虑重重，不过能逃开公主的捉弄，总归是谢天谢地的好事。
前往八层的蓝染抬手抚住胸口，那里的崩玉正在搏动。
你的主人在计划着什么？
心里如此想着，脚步却没有加快。就在蓝染要进入八层和九层的中间区时，刀光骤闪，寒芒向他的脖子袭去，可是他却没有进行防卫。
织姬：“住手。”
刀险险地擦过男人的喉咙，顺着话音，蓝染看向女孩，她没有回头，只是留给来者一个背影。而攻击蓝染的是一位使双刀的少年，他瞪着蓝染，暗红色的双目一眯。
“退下，驺吾。”
原来是那只老虎。蓝染了然。
“遵命。”
和兽形不同，驺吾的人类形态相当柔弱，只是手中两把唐太刀锋利无比，还有刀柄上缠绕的细密防滑布条表明，他是一个力量型的武者。
将双刀入鞘，驺吾退回到织姬的影中。蓝染走进去，广大的空间中无数说不清什么功用的石柱耸立，支撑屋顶的承重柱？明明没有建造至房顶位置；装饰用？未免不够美观，而织姬正坐在其中一个上面，垂下的双脚偶尔踢动，此刻她带着几乎不可察的懊恼。
“我的事情全让你给搞砸了。”
男人芜然，转而把注意力投注到她所关注的地方，空间的另一头，无数石柱之间，NO。9正在苦苦挣扎，身体内部无数声音发出尖锐的共鸣。
“蓝染大人！救我！”
“不要！我不要死！”
“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
“我原以为你会将计就计，玩闹一场。”蓝染跳至石柱顶端，和织姬一样坐稳，把双脚顺着石柱边缘放下。
“平常也就算了，今天没空。”
“亚罗尼洛这是？”
“他吞下了我的头发。”扬了扬手中的发丝，原本长及脚踝的淡茶色发端被咬出一个小小的缺口。“虚圈有美容院吗？”
“没有。我帮你剪，如何？”
女孩怀疑的目光递过来，温和带着些许霸气的脸上又增添了一丝无奈。“你对我要有信心。”
“……尽量吧。”
听到这句话，男人不但没有更加懊恼，反倒释然，从怀中掏出崩玉。“很可惜，它没有完成任务。”
崩玉飘起，变化成三头身的可爱娃娃，第一个动作就是离蓝染远远的，第二个动作如饿虎扑食般扎进织姬的怀里。“殿～下～。”
“好乖！好乖！辛苦了。”用手指轻触无隙的小小脑袋。“复制我的八个分身已经是极限，更何况……”织姬将重心向后移动，以手臂撑住身体，无隙巴在她的肩膀上，可怜兮兮地抽着鼻子。
“在你的眼皮子底下搞小动作是很劳心劳力的。”女孩的视线又回到NO。9那里。“很能撑时间，不愧为十刃。”
“快到极限了。”
原本急速膨胀的NO。9，身体正在迅速回缩。
蓝染：“他不明白自己的界限在哪里。”
“NO。9之所以如此贪婪，还不是你搞的鬼。”织姬用指尖泄愤似的戳着他的肩膀。
“用镜花水月催眠他们，给我制造状况。”再使劲地戳。
“害我什么都没查到。”继续戳。
“手指不痛吗？”
“哼！”悻悻然地戳了几下，织姬扭过头去不看他，孩子气的动作让蓝染哑然失笑。“好吧，你要我怎么赔罪。”
“算——你是怎么发现我的心智没问题。”
“直觉。”
破面发出最后的尖锐鸣叫，破碎的残骸四处散落。
“自从织姬来了之后，十刃更迭速度快了很多。”
“抱歉，要我还你一个NO。9？”
蓝染看向那堆碎肉，扬眉。“亚罗尼洛已经彻底死亡，你也能复原？”
“当然不行，不过另一个就不一样，无隙。”
“是。”无隙开始从四处分散的肉块中收集星星点点的光芒。
“残存的意识碎片。”蓝染抚着下巴：“志波海燕么。”
“不完全是，意识体不完全，必须用别的东西来补充，他将是混合了亚罗尼洛记忆的志波海燕，并且不会是死神，而是破面。”
“因为用破面作为身体材料的缘故。”
织姬点头。
“半小时之内，我可以保证灵体的活性以及意识碎片的凝结，半小时之后，它们就会消失，要还是不要，最终决定权在你手中。”
“听起来很有趣。”蓝染考虑其利用价值。“对你有什么好处吗？”
“这是一个试验，虽然不完全，我想看看不同记忆的融合会对人格产生何种影响。”
蓝染伸出手抚平少女微敛的眉头。“你在担心什么？”
“没什么。”
“唉——，所有事情不要总是自己担着，试着多依靠一下别人，比如我，如何？”
女孩停滞的视线让男人一愣。“怎么了。”
“只是没想到你会说这样的话而已。”织姬以只能两人听见的音量回答。“在夺取王位的过程中，你曾试着依靠过谁。”
“过去的确没有，但不代表现在、未来不会。”
“你不可能永远在我身边。”
“你低估了我的执着。”手从眉间滑到脸侧，紧紧贴住。“虽然我们的生命不是永远，但只要你在我身边一天，不需要担心失去什么。”
“生命不是永远……”织姬苦涩地重复着这句话，蓝染面色渐渐凝重，女孩散发出的悲伤似是沉淀在他的心中。
“你不明白，惣右介……你根本不明白……”
温热的气息迎面扑来，止住了少女的话语，一个浅吻，类似外国人礼节性的问候，男人却在离开前用舌尖轻轻勾勒出她的唇形，看着蓝染抽离的脸，织姬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感觉一张口，留在嘴上的湿热气息就会进入体内。
“欢迎回来。”
第一次没有算计，没有隔阂，纯然的怜惜。
“我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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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谁的记忆
更新时间2008…8…20 16：46：04 字数：3653
如最初设想一样，志波海燕的重生非常顺利，而混合了亚罗尼洛的记忆，也对他产生不可估量的影响及混乱，只是作为战士的本能还在，从而保留住NO。9的位置，之后他却再也没有踏出寝宫一步，只为理顺自己的思路，在冬季决战之前。
对于志波海燕的行为，蓝染保持着非常高的兴致来观望，但现在更重要的是集结瓦史托德级别的大虚，制造着新的破面。
很快继乌尔奇奥拉之后，又有一瓦级大虚被其纳入麾下，名叫汪达怀斯&；#8226；乌尔杰拉，最大缺点就是如孩童般过于天真任性，在挑战中，一举杀死牙密，夺得NO。10的位置。
从织姬到达虚圈已经过去半个月，因为种种意外打扰，她所想做的事情一件也没有展开，只是命运已把答案慢慢展现。
——地牢——
暗黑的深坑，两根不断流动着强烈电弧的灵子柱之间，西瓦被从柱身延伸出来的咒文牢牢锁住，因这咒文，他不仅无法闭目休息，还伴随着日日夜夜的痛苦煎熬，令人惊异的是其精神还算不错，所以当熟悉的身姿在深坑边出现时，西瓦仍然能跟对方打招呼。
“日安”
“日安。银，能把他放上来吗？”
市丸银挥挥手，深坑下的地板在狱卒操纵下上升，织姬看着西瓦，似是无意般对市丸银说：“无法休息造成的疲惫只会让人类发疯，对虚来说根本没有用。”
“没想到你对刑讯很了解。”
“经历的多了，自然而然。”
市丸银的嘴角更弯了。是什么样的经历呢？给别人用刑，还是……
“西瓦。”
“我不会说的。”眼帘慢慢闭合。
对于西瓦的宣言，市丸银可有一大堆证据证明这家伙的口风极紧，只是他不想告诉织姬，因为对于女孩用什么方法撬开对方嘴巴，狐狸先生可是非常好奇。
“你不需要回答，听我说就好。”织姬在地牢内慢慢踱步。
“以下我讲的全部是在事实基础上的猜测，当年研究所容纳区的那个‘西瓦’是试验品，目的是为成功造出我所用的这具身体，而‘西瓦’体内的灵体则是由你自身分离出来的，身为灵魂叠加形成的大虚，分离灵体不是难事，为避免以后回收的麻烦，你还抽取了‘西瓦’的所有灵力。”
“……”
“看来是正确，继续。”织姬停下脚步，用右手托住下巴，而左手顺势托住手肘。
“另外‘西瓦’没有身为虚时的记忆也同样是你做的手脚，作为分身，他的功用是监视器，用于联系研究所和虚圈的信息通道。”
“……”
“正确。我获取这具义骸完全是个意料，而在我逃出研究所之后，你原可以对‘西瓦’取而代之，继续留在我身边进行监控，只是为了保证成功几率，监视人选另择他人，并且为保密，你把研究所的所有人类灵魂吞掉……我说的是否正确。”
“……”
“不仅是16年前，在制造计划进行的３３年中，所有接触过项目的相关人员一旦死亡，都会被你吞噬，而我之所以知道这点，只是平子真子的一句话，他在尸魂界无法查找这具身体的相关信息。”
“……”
“在技术开发局内，我了解到死神的调查非常便捷，找到相关的‘整’，调查他们的记忆，因此真实性绝对可以保证，所以当平子真子说在尸魂界无法调查真相后，我便大胆地推测，策划这一切的人有可能是虚圈，至于你为什么费了这么大的力气躲在现世策划，很遗憾我并不知道。”
“哎呀？你竟然不知道？”对于银的调侃，织姬平静地回答：“我不是万事通。”转而看向西瓦，或者说只是和西瓦非常相像的破面。
“现在我只是想向你证明一点，继任的监视者是否是我哥哥——井上昊。”
没有反应。
“哥哥应该也是分身，那位正体可是你的主子。”
依然没有反应。织姬幽幽地叹息。
“为什么要把昊哥的记忆收到自己体内。”
低垂的眼帘猛然睁开，愕然。“你——”怎么会知道。
“眼神，在这世界上会用那种眼神看我的只有哥哥，看了16年，我绝不会错认。我想是避免分身的记忆影响那位正体，你才会夺取不属于自己的记忆，看来那位非常重要，重要到需要你牺牲自己。”
西瓦沉默半响。
“这是我的失策，没料到井上昊对你的感情如此深厚，那份记忆甚至影响了我的判断，直接导致我的暗杀失败。”
“与其说是暗杀，不如说毁掉这具身体。”
“不！是暗杀。暗夜军团第一部队暗夜骑士团的军团长，闇夜帝君麾下的亡灵三巨头之一，鲁丽娜&；#8226；希特。”
少女的手臂缓缓放下，闲适的姿态逐渐退去。
“需要更正，我已经不是亡灵。”
西瓦嗤笑。
“不是亡灵？你在骗谁。一日堕入黑暗，灵魂便永远无法挣脱，而你能使用亡灵之力就是最好的证明。”
“关于这点，我没必要向你解释，你的主子是谁？”
而西瓦又重新闭上眼睛，采取消极对抗方式。织姬没有继续问下去，转身离去，在走到地牢门口时，银的声音传来。
“你怎么确定自己的猜测是正确。”
“用看。”女孩回过头指着自己的眼睛：“当我问话时，对方灵魂的波动无法作假，而我恰好能看清楚它的变化。”
“笑得真难看。”
狐狸的咪咪笑也不见了，织姬若有所思地摸上脸孔。“修炼还不够呢。”
缓慢而沉重的脚步声消失在耳畔，狱卒心惊胆颤地倒退数步。
“市丸……大人……”
“哇——！”
属于破面的血液淋了满地，对于脸上沾染的血红色，银懒得抹去。“抱歉！抱歉！手滑了。”
虚伪的语气使得西瓦张开眼睛，轻嘲的唇角微微翘起。
“刷——！”
血线在西瓦的前胸延伸，然后他手腕上的异次元锁链放出适当灵力，伤痕很快痊愈，可是从伤口流出的温热红潮没有消失，顺着躯体蜿蜒而下，滴落在冰冷的石质地板上。
“我可是很克制的唷，被别人记忆影响到自己的破面。”如同剧毒般的恶意讽刺让西瓦的脸瞬间沉了下来，市丸银因此得意的笑着，当然他的脸不那么阴沉，声音不如此冰冷，嘲笑的效果或许会更好。
——NO。9的寝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