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不敢了……呜呜。”
喘息声、求饶声等声音交错混杂着,过了很久,两人相拥着一起抵达了欢乐的顶峰。
事毕,程岚并未急着离开方初痕的身体,他喘息着将脸贴着她的脸摩擦说:“痕儿,我们也赶快生个孩子吧。”
“哪里有那么快。”
“怎么不能快?我们都成亲快两个月了。”
“孩子的事也是要靠机缘的。”
“不行,为夫要继续努力,你这么喜欢轩儿看来是喜欢男孩儿,那就快为为夫生个嫡子出来吧。”说完后身体的某处立刻硬了起来,于是夫妻二人又……
这一晚某恶男以惩罚某恶女之名,形“造”孩子之实。房里那令人脸红心跳的声音一直持续到大半夜。大半宿折腾下来最后两人都累极沉沉睡去。
第二日,某男生龙活虎地早早地起床出门了,而某个被惩罚的女人则累得双眼睁不开浑身乏力至极,比平时着实晚起了近两刻钟。
程恬听说了程轩居然和爹爹睡在一起过,这下她可嫉妒了,程岚办事回来后就跑去对程岚撒娇说要和他一起睡。
程岚自然不会同意,紧哄慢哄的都没能令程恬高兴起来,于是便说:“你弟弟并未和我们睡一宿,他一睡着爹爹立刻就将他抱回了他的房间。爹爹哪可能骗你,恬儿听话,轩儿不懂事非要和爹娘睡,难道你这个作姐姐的也和他一样不懂事?”
程恬当然不屑和程轩一样“不懂事”,可是不能和爹爹睡她又不甘心,鼓着一张漂亮的小脸儿生闷气。
“要不让你娘给你讲故事?你娘讲得故事可好听了,轩儿就很喜欢。你也听听吧,保准你听了后会喜欢上。”程岚哄着说。
程恬本来是要拒绝那个“后娘”讲故事的,可爹爹居然保证说自己听了就会喜欢上,她不服气,于是就强迫自己耐着性子安安静静坐在一旁听起方初痕讲故事来。
起初小女娃的表情还很酷,可听着听着她就被那什么三只小猪和一只大灰狼的故事吸引了,那些刚刚还存有的自己绝对绝对不会喜欢听这个后娘讲故事的念头早就被抛到了九霄云外……——
小人真多啊
由于给程轩讲故事有了一段时间,方初痕渐渐地摸索出了一些经验。比如讲故事时的神情、语气等都能随着故事内容而有所变化,是以再给程恬讲时方初痕将这些都拿捏得很好。
话说程恬是真喜欢这些个小故事,但是她却不想承认自己很喜欢,不想承认但却又很想听,于是就纠结了,有时故事一下子讲不完还要等方初痕有空时才能接着听,于是胃口这么吊着很不好受,到后来程恬找到了一个自我感觉还不算丢脸的方法。
那便是每日在程轩前脚刚进方初痕的院子她后脚就跟进去,美其名曰是为娘亲请安,其实是耗在这里听故事来了,因为每次程轩都要缠着方初痕讲完故事才走呢,有时午饭和晚饭他就留在这里吃,程恬看这个弟弟老是厚脸皮留在爹爹的院子里吃饭,而爹爹还不说什么,好像对他还温和了不不少。
这可得了,程恬心中警铃大作!她觉得自己的爹爹要被这个庶弟抢跑了,于是只要程岚不出门时程轩一来,程恬保准也不输其后,每次都要耗到程轩离开时她才离开。
这一日程恬又要去听故事,就在她想要去但又找不到好借口而扭扭捏捏时,珍珠深吸了好几口气最终没忍住开口道:“小小姐是不是想去找二奶奶?”
程恬被人戳破心思不大高兴,但念其是自己一向敬重的珍姨,于是便没发火,只是扁扁嘴不大高兴地说:“是,恬儿想去听故事。”
珍珠即使有了心理准备猛一听脸色还是变了变,她隐忍着说:“小小姐可有想过你每日如此,二奶奶会有多得意?你越是亲近于她,二爷便会越是对她好。也许这么说小小姐不懂,好吧,奴婢换个说法。那就是目前来说小小姐是二爷心中分量最重的一个,而若是小小姐越来越亲近二奶奶或是越来越喜欢她后,那么在二爷心目中最具份量的那个人便不再是小小姐了。”
“为什么?恬儿不懂。”
“哎,奴婢可曾欺骗过小小姐?”
程恬皱眉想了想,然后坚定地摇摇头:“珍姨不曾欺骗过恬儿,珍姨都是为恬儿着想。”
“嗯,小小姐如此聪慧重情义,奴婢好生感激。”珍珠感动地抬起袖口擦了擦眼角,吸了吸鼻子说,“既然小小姐知道奴婢不会骗你,以后就少去二奶奶那里了吧,难道你没发现近几日二爷很高兴?那是在为二奶奶渐渐收服了你而感到欣慰,若是你被彻底收服了,那就……”
程恬经珍珠一提醒,脑子里立刻涌现出这几日爹爹望向母亲时的神情,还真是越来越温柔了。
“谢谢珍姨提醒,否则恬儿就入了她的套了。”程恬气恼地转身回房,进屋后将积木都拿了出来说,“恬儿来拼字。”
珍珠因为成功说服了程恬而感到高兴,但一看到程恬把玩着那些方初痕命人做的积木,眉宇间便不由得阴郁起来。
那个女人还真是会哄小孩子,做布偶做积木还会讲故事。那个扶不起的“病秧子”已经成功被收服,而程恬也渐渐地要被收服,这怎么行!她一定一定不会让那个女人得逞的!程恬的心里只能有自己不能有那个女人的存在,这样待自己作了姨娘,手中握有程恬这个护身符还会怕那个女人?哼,到时自己不将那个女人从正室的位置上拉下来就不错了。
程恬拿着积木拼玩着,边拼字边想着还好珍姨聪明识破了那女人的诡计,否则自己就着道了!故事再好听也没有爹爹重要,她可不想爹爹最重视的人是那个女人。
程恬若是得知此时珍珠内心的真实想法,不知她会作何感想。
方初痕这几日给程恬讲故事,对她也渐渐地有所了解,这个女孩儿是内心抵触自己,但又抵抗不住小故事的诱惑,于是搅得她自己每次来听故事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起初她是对这小女孩儿有点意见的,但是时间一久她发现其实程恬有自己的可爱之处,那些个既想听故事又不想让人看出她内心渴望的表情很可爱。
通过这几日的相处,方初痕知道程恬心目中最重要的人是程岚,她不想有人抢了她在父亲心中的地位,于是对自己和程轩都怀有很大的敌意。其实这种敌意又何尝不是她缺乏母爱所致?若是她自小便有亲娘疼爱何至于将父亲看得如此重要,重要到将其视为自己的独有物。
一想通这个道理,方初痕的心便软了几分,尤其程恬那副想亲近自己但又觉得拉不下脸来,那纠结又纠结的模样着实可爱。她突然觉得自己有两个非己出的孩子也不是坏事了,毕竟孩子小,相信用不了多久他们就会和自己一条心了。
只是这想法还没在方初痕的脑子里存太久,她就发现事情有了变化。程恬不再来听故事了,每天程轩是必来报到,而程恬即使是派人去叫都以这样那样的理由推拒了。
“有一件事很奇怪,恬儿最近不来我这里听故事了。”方初痕趁程轩在时提起了这件事。
“哦?她不来了?”程岚有点不可思议,“那孩子很喜欢听你讲的故事呀。”
“就是因为她很喜欢我讲的故事,她突然不来了我才会觉得奇怪。”
“嗯,那将她叫过来,我问问她是怎么回事。”程岚让芊芊去叫程恬。
方初痕没有阻拦,因为她也很想知道原因。
不一会儿,程恬就和珍珠一起过来了,见到程岚时程恬很高兴,她向方初痕请安后开始放开怀地向程岚撒娇。
程岚和女儿闹了一会儿,又陪她聊了会儿,最后假装不经意地说程轩非常喜欢听故事,最近听完了孙猴子又喜欢上那个什么“西羊羊,黑太郎”的故事。
程恬闻言愣住了,她没听过什么羊羊、太郎的故事,好奇心驱使下让她非常想听一听,但是眼神一和珍珠的对上,心中便警铃大阵!她立刻压下了心头的渴望。
再新奇的故事也没爹爹重要!程恬再一次坚定了信念,一把搂住程岚的腰将头埋进父亲怀里使劲撒娇。
这期间,方初痕一直在观察着,程恬刚刚望向珍珠时的眼神她注意到了。心头一亮,原来是这个珍珠搞的鬼。
晚上两人要就寝时方初痕对程岚提起了珍珠的事,说她年纪也大了该为她找门亲事了。
“哎,珍珠的亲事以前我提起过,甚至连娘也提过,不过都被珍珠拒绝了。我们说得紧了她就又哭又闹,连带的恬儿也哭。即便是下人,我们也不能太过不顾他们的感受强硬命令他们如何如何,何况珍珠还是恬儿最为看重的人,就凭这一点也能枉顾珍珠的感受强硬给她塞一个男人啊。”
方初痕眉头紧皱,这珍珠一直不想嫁人不就想着要当程岚的姨娘吗?即使程岚说了以后不再纳妾,可这对珍珠来说一点没用,她根本不死心。
“她的亲事总不能一直拖下去,我看这么着吧,府中的人珍珠看不上,那我们就为她找找外面的人。身份高的我们攀不上,但那些个年轻的执事掌柜之类的可以为她找找,若是觉得合适就让媒婆来说亲。”珍珠的事不解决了,方初痕心里就不踏实。
“好,一切听娘子的。”程岚根本就没将珍珠的事放在心上,他白牙一露笑道,“娘子,夜深了,我们该休息了。”
“……”
夜正浓,没多会儿,方初痕的眼里脑子里除了程岚就再也没有其它了。
农历十一月底,周老爷要过五十大寿,程岚和方初痕要去为其拜寿,本来他们只打算两个人去,结果没想到程恬死缠活缠地非要跟着去,说想外祖父外祖母了,一定要去见见他们。
程岚最后敌不过爱女的恳求,于是便同意带她过去,程恬要出门自然是少不了珍珠,不带珍珠还不行,程恬会闹。
方初痕觉得这次程恬非要跟去八成是珍珠的主意,若是她命令不带珍珠过去,程恬会对自己有很大的意见,为此她只能接受。想着用不了多久他们就能到周府,即使珍珠跟着应该也不会有什么事。
这边程岚和方初痕都在忙着为周老爷祝寿准备礼物,日子过得很充实,而那个远在几百里之外的方语娆则好比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当初是谁信誓旦旦地保证说一定会攀上高枝的?结果呢?你那位‘好姐姐’可是嫁了人后就不理你了。”沈大爷一甩袖子往椅上一坐,铁青着脸瞪向方语娆。
“我哪里知道我那个姐姐是如此不念情意且自私自利之人?”方语娆语气也尖锐了起来,她的脸色比沈大爷有过之而无不及。
“好笑!你的大话早早就说了出来,可直到现在还没结果,不知道府中有多少人在看我们笑话,尤其是老二那一房!还以为有你姐姐在,我们能攀上几位高官,这样对我以后接管沈家产业有帮助,结果呢?哼!”
“老爷子再看中小叔有什么用,你才是长子!沈家家业最后不给你还给谁啊?”
“妇人之见!”沈大爷鄙夷地望了方语娆一眼,“我们沈家的当家主母代代都能是庶出之女了,为何最后家业就不能落在老二身上了?蠢。”
“你说谁蠢?你敢说我蠢?”方语娆声音高了几分,拿起杯子想扔过去但不敢,最后放下茶杯,双手一捂脸嘤嘤哭了起来,“当初嫁给你时以为你是个温和好脾气的人,wωw奇Qìsuu書còm网哪里想到你其实是个对妻子这么凶的人。但凡你有不高兴的事最后都要拿我出气,我这是做了什么孽啊,怎会如此命苦!”
“哭哭啼啼,晦气!”沈大爷被方语娆烦得站起身,一甩袖子说,“我今晚去芳儿那里睡。”
当沈大爷走后,方语娆放下手怒瞪着丈夫消失的方向,拿起茶杯将其狠狠地砸在地上,咬牙低咒道:“就知道找那个小贱人!你干脆死在那个小贱人床上得了!”
“小姐你小声点,我们院子里的丫头心思可都重着呢。”小七进来边叹气边打扫地上的碎片。
“你们姑爷最近很少留宿在我这,整日都去芳小贱人那里,若是当初我知道他是这么个好色且没本事的男人,哪里还会和那个姓方的贱人抢!”方语娆恨恨地说道,提起方初痕她心里有的全是怒全是怨。
“天啊,小姐,奴婢求求你这话以后别再说了。”小七吓得面无血色,慌乱低呼道。最近小姐经常被姑爷气得口无遮拦,这些话若是传了出去,那后果可真是不堪设想啊。
“胆小鬼窝囊废!在方家还不这么窝囊,一到沈家就窝囊成这样了,我养你是干什么吃的?”
小七默默地站在一旁没说话,她知道此时主子在拿自己撒气,为了最后能少受点苦,最理智的作法便是一个字——忍。
方语娆骂了小七很长时间,怒气终于消了不少,她口渴喝了一大杯茶水后不满地说:“你说那个姓方的是不是很可恶?明明答应我说要为我牵线,结果呢?我派人去送信就送了不下十次!最后得来了什么?沈府众人的嘲笑!”
小七闻言一哆嗦,眼皮颤了颤,每当自家主子骂起大小姐来,那表情可是相当吓人的。
“方小贱人不想我好过,敢耍我,我就诅咒她生不下儿子!不得婆家宠,不得丈夫欢心。”
骂小七时方语娆语气还好些,可骂方初痕时那是什么恶毒的话都骂出来了,当然她的声音不大,因为怕这些话被传到公婆耳中,会令她“贤惠”的形象大打折扣。
这一晚方语娆根本就没睡着,丈夫去了小妾的房里,他们夫妻感情最近越来越不好,府中其他房的人此时看到她都或多或少带了丝轻视,不为别的,只为她先前大话说多了还连带的有点看不起妯娌们,结果到现在一个目标都没实现的她反被妯娌们看不起了,这都是那个方初痕害的。
第二日,方语娆正在房中闷闷不乐,沈大爷却满面春风的回房了。
“刚刚听到一个朋友带来的消息,说过几日姐夫会带着妻女去周府祝寿。”
“他们祝寿算是什么好消息?”
“蠢女人,说你蠢你还不服气。”沈大爷白了方语娆一眼道,“我们不是一直苦无机会接触到知府吗?现在好了,我们这次就以探朋友为名出发,然后假意和他们巧遇。到时你缠住你姐姐,而我便缠住姐夫。我们是他们夫妻的妹夫、妹妹,他们不可能不让我们和他们同路,到时我们再找借口和他们一起去为周老爷拜寿,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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